10、人间朝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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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三小姐不愿意么？”萧策还是笑着像是魅惑人心的妖孽。
就算是凤卿烟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被蛊惑了，但随即而来的就是恼羞成怒。
“萧策，你究竟想怎么样？”凤卿烟警惕的盯着萧策脸上的笑意，冰冷的眼眸闪烁着锋芒。
萧策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真美啊，清澈见底，欺霜赛雪，如果不是背后浓重的野心昭然若揭，想必他会更喜欢。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实在很难不想到自己，只可惜……
“既然三小姐不愿意，那孤也不好勉强。”
“只是这百花楼还是希望交给凤三小姐暂替孤掌管。”
凤卿烟思索着萧策的用意，如今她在这个异界孤立无援，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得不依靠萧策的背景和势力。
萧策深知她的所求，笃定她会接受自己的要求，“孤相信凤三小姐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拒绝孤的好意的。”
“你想要什么？”
凤卿烟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白给的午餐。
“孤想要的不一直是三小姐你吗？”
“你……”
凤卿烟垂眸，她当然知道萧策别有所图，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这句话。
“好，我答应你……”
……
等到萧策处理完各方事物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并没有回书房，他先去了萧锦的寝殿。
雪青等人早服侍萧锦用了晚膳，其实她很听话，不吵也不闹，雪青等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是她执拗的靠在窗前，呆呆的看着远处，众人怎么劝也不离开。
这几日大雪，时常有雪花飘到她的发间脸颊，入了夜，外面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有那颗海棠树还有些稀疏的影子。
呲——
萧策推开门，室内很暖也很安静，萧策的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他没有打扰她，径直走到她身旁。
萧锦今天穿了一身月白云缎直裾，雪青怕她受凉，给她披了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她背对着寝殿内的灯火通明，孤单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萧策摸摸她的头发，这几日梅染都没再给她梳发髻，万千青丝只用一根长长的发带束着，最近她又长高不少看着倒像是一个大姑娘了。
也是，过了今年小锦也该及笄，如果母妃还在，大约也要开始为她议亲了。
“小锦，哥哥来看你了。”他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温厚宽和，像是世间再好不过的兄长。
萧锦转过头望着他，鼻尖冻得通红，小脸也有些苍白，只是眼中还是一片空白。
萧策替她将发间新沾上的雪拂去，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他抚摸过她的眉间，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好将她拥入怀中，用坚硬的胸膛挡住她的脸。过了好久，她在他怀中睡着了，萧策才小心的将她抱回床上。
他让雪青等人下去，亲自替她盖好被子，熄了灯，坐在她床边。黑夜总是容易放大人的欲望，远处那一盏昏暗的灯，映衬明明灭灭细碎的光。他近乎贪婪的看着萧锦，她睡得很安详，不像白日里那样僵硬无神。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啊，她明明那么脆弱，受不得一点刺激，经不起半点风寒。她怎么会是楚国的大祭司呢？
萧策轻轻地抚摸过她的双颊，良久才幽幽的叹气。
“小锦，哥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伴着昏暗的烛火，他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他甚至想，若他只是他和小锦都只是普通的百姓，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日子，他就像这样守着她，人间朝暮，也甚美满。
……
等到萧锦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众人伺候洗漱更衣后，她又安静的靠在窗前，窗外的海棠树连日积了厚厚的雪，今日好容易晴了，雪也渐渐融了些。没有人注意到，萧锦原本木讷的双眼绽出些许冷光……
百花楼外车水马龙，纨绔子弟或朝廷大臣在这都不少见，各自唤来自己熟悉的舞姬乐妓来寻欢作乐。谁也不知道，在这温柔乡下竟是绵延十里地下暗狱。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凤卿烟摇摇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硬骨头的人，偏偏萧策不让她伤及性命。
萧策独自负手向那间特殊的牢狱走去，凤卿烟见此也只好跟上。
这是萧策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她竟然没有完成。看着萧策脸上少有的严肃，凤卿烟心中的挫败更深。
那间牢狱比其他地方更加阴深，凤卿烟连忙让人点上几盏灯，这才看清那个被绑在刑架上的人。她一身青衣已经被血染成了褐色，还有几处伤口还流着血，头发沾着血黏在脸上，简直看不出人样。
“叶姨，说了吧，孤相信她也不忍心你受这样的苦的。”
萧策坐在椅子上，让人将叶素放下来，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但在这暗狱中却比鬼魅更叫人恐惧。
叶素被放在一方软垫上，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萧策硬生生扯出一丝冷笑，“萧策，你困不住她。”
“她是孤的妹妹，自然该一辈子呆在孤的身旁。”
萧策说得那样平静，彷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叶素气急攻心咳出一口血，“你……”
“只要叶姨你说出巫族的秘术，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你还是在王府的大管家，在小锦身旁照顾她，孤也会和从前一样尊重你。这样不好吗？”
萧策的眉间微蹙，描绘着未来的景象。
“呸！你休想，就算我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玷污我巫族的秘法。”
“看来叶姨还是没有尝尽苦头。”
萧策站起身向来走去，“她什么说了你再告诉我。”这话是对凤卿烟说的。
凤卿烟脸上清白交加，压下心底的不甘，“是。”
他走到门前时，叶素突然撕心裂肺地望着萧策的背影喊道，“萧策！你以为她是谁？她是我巫族的圣女楚国的大祭司，你困不住她……”
萧策身影微微一顿却没有停下，伴着昏暗的灯火一步步走远……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人间朝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