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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Bad Romance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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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Romance(二)
人长丑了,气质都会发馊的。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纯粹地由贾思敏来掌控了,准确的说,是由黑皇后来冒名顶替。对于此小妮子动不动就想要开溜的想法,黑皇后额角暴起了青筋。她怎么顶着一张和轩辕湄长得有七分像的传统东方美人脸,脑子里塞进去的除了豆腐渣就是一堆吹得天花乱坠的废纸啊!明明有个天才大脑,平时里头不全是些鬼马的点子吗?明明有实力,就算放手一搏也能摆脱这场无聊乏味的婚姻。这这这……这算什么啊!
平时跟丽贝卡•切利索斯大打唇舌枪战的勇气去哪儿去了?现在比小猫咪还不如。以前还是熊心豹子胆,现在怎么成了比林黛玉还胆子小的病秧子了?我K!
所以黑皇后就无视了贾思敏的发言权,决定自己放开来与那个什么骨头的不知道哪儿来的上门丈夫斗智斗勇,反正她大风大浪的什么没见过,牙尖嘴利的能把破货说成好货,死人骂活转来。真没搞懂,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承认这个唯唯诺诺的丫头片子是自己的主人。红修女也是一样的瞎了眼!
气归气,事情却不能不解决。还好现在是晚会,闹腾起来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妙结局,嗯嗯,本少(她经常这么自称)今天就跟这个风骚到极点的臭男人——干上一架,看看谁怕谁!嘁,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
一般来说,西方人都是打心眼里厌恶红色的。为什么?这代表着鲜血与狡诈,谁会喜欢这种颜色!总而言之,都是尽可能少使用甚至不使用这种颜色,它所代表的颜色寓意很难掌握,你什么时候看见一个新娘子穿上暗红色的婚纱,快快乐乐上教堂的?连新娘手中托着的花束大都是乳白的百合花,极少是红得狂野的玫瑰。所以说——这一次就有够让她玩儿到high的。
褪下对她来说纯粹是走光破布的晚礼服,尽管她这个灵体平时的爱好更大胆,直接内衣外穿,但是为了不让人看出一星半点儿的端倪来,她一咬牙一跺脚,穿上了由苏绣大师的手工成品。这件旗袍很朴素,款式也并不吸引人。只是这件旗袍是难得让她欢喜的暗红色,既不显得俗套,又不会看起啊来有些陈旧。
真是妖艳的颜色啊。多像,多像血色的蔷薇,开到荼蘼之时,愈显烂漫啊。
妖冶的红唇是危险的前奏。白主教在首饰盒里静静地睡着了,红修女那边儿是打好了招呼,绝对不会阻止她的任何疯狂行为。那么,我就是这场疯狂宴会的开端,亦是它的完美结尾!
下巴向上微微抬高三十度,她捏着自己玲珑小巧的下巴颏,得意地笑了。镜子里,有一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疯狂的女人。暗红色的旗袍上,丝丝都扣着大师缜密的心思;细腻的丝绸光泽,点点都是高人的巨笔所成。上面盘旋着一只银线绣成的凤凰。神情高傲,姿态恣意却又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小家子气。黛青色的边儿,更是衬得那红色红得诡异,红得张扬。她本人也如那凤凰一般,神情之中有些自我满足,更多的是不输于Xanxus的那股狂傲。她的身上找不出一丝杀气,连霸气也是似有若无的。她现在,只是一个架不会打,爱慕虚荣的柔弱女子(误!这是黑皇后装的)。十个如葱段一般修长的指甲,足足有三寸长,上面尚有金凤花染得通红的痕迹。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咯咯地笑得欢快,是天真下包束不住的残忍。眼中忽的精光乍现,好似玉前藻的妖娆。“六道骸,”女子姣好妖娆的面庞微微有些怒气,“我要你,和安德烈•阿尔卡鲁,一起下地狱!”
她的骄傲永远不允许遭到他人的践踏。她是独行专制的女皇。她打心眼里厌恶着男人,却又极力勾引他们。男人们爱着她,想要得到她。她就是要他们这样,为此疯狂——所以她才叫做“黑皇后”。
她本人身材虽说算得上是高挑,却只是比一米七高那么一丁点儿,差不多也就一米七二左右,这样就显得她的气势比安德烈•阿尔卡鲁以及六道骸矮了一截→这两位身高都上了一米八五的。她从来不肯承认“输”的存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能比别人差。今天就是要她的命,她也认了!“贾思敏”穿上跟足足有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这对黑皇后来说,纯粹是小事一桩。要知道,她在灵体状态的时候,穿的高跟鞋压根儿就没跟。脚踝上一根细细的银链子,上面的泡桐花打得煞是好看,虽值不了几个钱,却仍是衬得她娇俏。
很好,非常好。安德烈•阿尔卡鲁,别以为没人看见你怎么把轩辕湄杀死的,我黑皇后,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现在还想处理掉她的女儿?你就等着死在亲生女儿的匕首之下吧!
泪水突然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差点弄花精心化好的妆。“妈的,眼睛怎么出汗了!”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这妆,就叫落梅妆罢。她的绯红的指尖不住的颤抖,得意洋洋地颤动着。
贝尔菲戈尔的手在颤抖。今天为何不阻止贾思敏呢?明明自己是爱着她的啊!他才是真正爱她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不给那神父一刀子,让他赶紧闭嘴滚蛋!为什么,不拉着贾斯敏,一起私奔到没有人的地方?是因为看见她笑得如此安详,自己就感到了满足,还是因为自身的软弱?大不了就跟那个六道骸拼了!那小子的本事他虽然说不上了解得十分透彻,也未必打得过,但让他断掉几根骨头,流上几升血,那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一时的心软,造成了无眠的伤痛。这件事,已经成了碎在手里的尖锐的伤。
王族的鲜血里,叫嚣着杀戮的快感。他突然感到手有些不受控制,不听使唤的左手摸出精致小巧的飞刀,熟稔地操纵着钢琴线,右手却仍是安安静静地端着酒杯,表情仍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嘴角却是一个扭曲的弧度。搭配着微卷的金发,以及过长的刘海,使他整个人呈现一种哥特式的忧伤。
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只在乎贾思敏•阿尔卡鲁怎么说。很明显,附近的人都在背后嚼舌根。有人在恶毒地诅咒贾思敏,她夺走了贝尔菲戈尔的心,却又朝三暮四地嫁给了六道骸。有人在庆幸,庆幸六道骸根本不会爱上贾思敏,那么自己就多了一份机会。也不乏同情的声音,明明贾思敏和贝尔菲戈尔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儿,现在却要她嫁给六道骸,这姑娘肯定伤心死了。
这个世界那么大,他却感觉只剩下了他、六道骸以及贾思敏三个人。如果这其中没有六道骸,那么,贾思敏就是他的了!只要六道骸他死了,贾思敏就不可能嫁给他,贾思敏不嫁给六道骸了,就会嫁给他贝尔菲戈尔了!他的眼睛微红,经过不足一秒的精确计算,飞刀差点就脱手了——为什么?本来他是想刀子捅死六道骸的,但是看在贾思敏的份上,他决定不当堂刺死六道骸了。
——万一溅了贾思敏一身血怎么办?此惊爆之语from贝尔菲戈尔内心彪悍狂语。
一身旗袍的她,除了美,无话可说。他找不出世间任何修饰词来修饰她。一般来说,穿旗袍的女子,总是无法落俗的。总是眉心点着柔弱的一颗朱砂痣,眼角含情。只可说是:亭亭玉树向风立,冉冉香莲带露开。而她却不然。桀骜的高开叉,她的身上萦绕着满清女子的强势与不输于男子的巾帼气概。是一股说不得的美。不敢多看她一眼。多看她一眼,似乎会玷污了她,却有舍不得移开视线。对,那是媚,媚得看了她的人是雪狮子向火,自是先酥了半边儿。一个“媚”字,却也只好胡乱动笔,粗粗勾勒其清纯与妖冶之美。
贝尔,我爱你。你就好好看着,我为你准备的饕餮盛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