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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一个身份 ...

  •   “博士辛苦了。”赫拉格[①]将军笑眯眯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去休息吧。”

      “将军也辛苦了~”我蹦蹦跳跳的来到赫拉格面前,“将军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食堂呀……”

      “博士饿了吗?”白色长发的将军的眼神变得柔和,身上特有的肃杀气息也少了不少。“我这里还有一些小饼干,要吃吗?”

      “要吃!”

      撒娇一样在赫拉格手里获得了饼干x1,却被路过的阿米娅没收:“不可以的刀客塔,今天零食超标了哦。”

      “噫呜呜噫……”假哭了一下下,我可怜巴巴,“太难过了,不行,我要摸摸阿米娅的耳朵作为补偿——”

      “博士啊,”小兔子叹口气,无奈的露出棕色的耳朵,“真是的,不过只能摸一下哦……”

      毛绒控博士会乖乖听话吗?不会。

      我开心的摸着她的耳朵,柔软的毛发,薄脆的触感,带着体温的温度,耳朵上的血管似乎还在跳动,小心翼翼的摸着,一种软乎乎毛绒绒的脆弱生命在手心绽放的感觉。

      罪恶的爪子逐渐从耳机转移阵地到了兔耳少女软乎乎香喷喷的发顶,和想象的一样柔软,体温透过头发也很好的到达了自己的掌心。呜哇——罗德岛真是天堂。作为史前人类屑博士的我如此想。不过变故总是在圆满间徒生的。

      刚刚还柔软的头发因为被我指甲挂到的原因,居然……被我的指甲提起来了?!是的,提起来,像假发套一样,在阿米娅光溜溜的脑壳上连根拔起的提起来,提起来的还有柔软的兔耳,更可怕的是,暖和的兔耳还在我手上抖动。满脸世界名画《呐喊》状态的我,惊恐的低头凝望着正在仰着头笑眯眯看着我的阿米娅。

      “怎么啦~刀客塔——”

      “阿阿阿阿……米娅……这这这这这这……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这这这个……”惊恐的语无伦次的我只想把手里开始烫手的带着耳朵的头发套扔掉。

      “啊,又掉了么,不要担心博士,这是常有的是。”表情习以为常的阿米娅拿过我手里的头发,重新带回了头上,耳朵还欢快的动了动。“有什么问题吗博士?”

      “经经经经经经……常?!”

      “哦,这种事情的确很常见的博士,我以为您是知道的。”赫拉格缎子一样头发在我面前扫过,然后他将头发拿了下来,露出来了光亮的头顶……

      拿了下来……

      了下来……

      下来……

      噫————!!!!将军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拿下来的头发上…小翅膀还在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噫————!!!!”猛然挣脱了眼前诡异的场景,鼻子里充斥着陌生的味道。不是熟悉的被褥味道……有点像医院的消毒水……

      第一眼的世界是模糊的,需要眨几下眼睛才能从一团浆糊里萌发意识。

      啊……医院……

      嗯?医院?!

      虽然脱离了梦里恐怖的猎奇场景,但是医院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不是做梦而是被吓晕了被送到了医院吗?!

      卧槽。如果真的如此,作为这个罗德岛最高指挥官,那我很危险啊。

      既严肃又乱七八糟的思考中,门被人推开,我看见气势汹汹的卷毛警官拿着我的体检报告单一副要打人的样子猛然推开了门。

      “你是知道你身体状况的吧——!?”

      啊我记起来了……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我把被子拉至脸部,可惜还没等逃避现实一样蒙住脑袋,胳膊就被按住,被子只拉到了眼睛以下的部位。与无限接近的墨镜打了个照面,墨镜上的反光露出刚刚睡醒迷蒙的眼睛,冒着可怜兮兮的光。

      “我还没刷牙没洗脸你不要靠近我——!!”

      在墨镜后面深沉注视下,我慌张的闭上眼睛,想拉动被子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

      松田警官的眼睛在墨镜后锐利的吓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相当的蓬勃,是那种肌肉里爆发出的男性荷尔蒙。

      “喂,回答我,你是知道的吧!”宛如气势汹汹的德牧,冲我质问咆哮着,“胃出血……肾衰竭……肺纤维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我检查过的医生都这么说过,二十岁的模样,却是八十岁的残败器官。集中在手上千疮百孔的针眼,体内乱七八糟的激素和药物。

      啊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去医疗部的原因。

      胳膊上的手已经捏的我很疼了,我慢吞吞的盯着地板:“如你所见,我的身体不好,该退休了。不过不用担心,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

      “喂,你该不会被黑手党做了什么人道毁灭的实验吧?”

      “…你在脑补些什么奇怪东西,我好歹也是首领的妹妹吧……啊糟糕说出来了……”

      气氛凝固住了。

      “……妹妹?”

      “啊哈哈哈哈今天太阳真不错啊哈哈哈哈哈……”我扭头看向窗外的阴天声音,卡壳了。

      气氛更奇怪了。

      “既然是黑手党的大小姐,你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吗?”

      “噫,大小姐什么的好奇怪呢,一股中二的味道诶,叫我博士不好吗卷毛警官~”

      “谁是卷毛警官啊!给我好好称呼名字啊!”

      “是是~墨镜警官——”

      “你给我!好!好!叫名字!松—田—阵—平—好好叫我的名字!”

      “呜哇疼疼——不要捏脸!阵平阵平!我错了啊!”

      我揉着暴躁松田警官捏红的脸:“你刚刚说的小丫头是不是一个酒红色短发的女孩子,她在哪里啊?”

      “啊,你说的是那个手劲很大的女孩啊,啧,在警局。”

      “哈?”什么,能天使飙车超速了吗?

      “她也是黑手党吗?资料一切都查不到,看到你后,上来就要抢你,对我和研二动手,真是的,一个小丫头的力气居然这么大,研二差点没招架住……”松田阵平习惯性的摸了摸兜里的烟,似乎又想起这里是医院,硬生生停下来了动作。

      毕竟,能天使可是能扛八把转轮铳的女人啊,啊不对……

      “所以,是……她袭警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啊,那到没有,”松田阵平耸耸肩,“只是在做笔录,她可是陪了你一晚上,刚刚才离开……”

      诶……忽然发现,自从昨晚发烧后,和松田阵平的关系就不知不觉的拉进了诶……

      莫名其妙的拉进了关系呢……不过迟钝的我才发觉,而另一位当事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难道是我多心了?

      —————————————————

      “呜哇——老板!”酒红色头发的拉特兰女孩抱紧我的腰,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回来的!!”

      “不是你的错啦~”柔软的酒红色头发在指尖散发苹果味洗发露的香气。“谢谢你放在我柜子上的苹果派哦,很好吃。”

      “老板真的是和苹果派一样可爱啊!!”眼神亮晶晶的女孩子仰起头,天空和云彩在她眼睛里绽放。

      ……你才是可爱死了好吗!我捂着差点流血的鼻子想。

      “听说老板有了男朋友耶,”能天使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不过好像和老板很少约会呢,因为最近大家偷拍的照片……啊糟了!”

      盲生发现了华点。

      “偷拍?”我听到了理智开裂的声音,“等等什么偷拍?!”

      破案了,为什么我的八卦罗德岛满天飞。原来罗德岛居然成立了八卦小分队,专门密切偷拍我的一举一动。

      好的我决定了,不和能天使一起回横滨了。可恶我要亲自去抓他们的现行!!

      一边飞速在脑海里计算行程,我一边从容的狠狠踩了一脚电车上,旁边正把手伸在女学生大腿上的男子脚上。

      “你!!”疼得脸色狰狞的男子恶狠狠的瞪我。

      可能因为秉着不想惹事上身的冷漠态度,大家都在装着低头玩手机,嚣张的男人刚刚还恶意满满的说:“装什么装,穿这么短的裙子不就是想让人摸吗?”

      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毫不客气的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将脑内分析的结果挑挑拣拣。原来如此,想起来了,惯犯呢,一旦被当众指责或者女生勇敢反击,就会被他道德绑架嚣张的大声指责受害者为什么不给年长的人让座位,曾经被告上法庭,可惜因为几次证据不足,他被抓到又被放出来了很多次。

      我神色坦然的看了一眼对我哀求一样泪光闪闪的女学生,显然她不想继续成为事件中心的焦点。

      好吧,那换个方式。人太多,我总不能让一车厢的人理智掉光对吧。

      于是我假笑一下挤开泪汪汪的女孩子,站在她原来的位置,做作夸张的一声:“诶呦,真是没有看见呢~”

      最后一个音节一波三折的拐了好几个弯,语调敷衍,笑容夸张,听起来还很贱。

      果然脸色青白的男人气的叫嚣着抱着脚,非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我理直气壮的在被吸引注意的人群里极度嚣张,“装什么装,伸那么长的腿不就是想让人踩吗?”

      我听见车厢好像有人“噗嗤”了一声。

      我双手在大衣兜里插着,学着诗怀雅[②]和陈sir[③]和人吵架的形态,扬起下巴,将“崽种,你来打我呀”几个字发挥到极致。

      果然被我气到快要失去理智的男子冲上来就想打我,我等的就是现在,双手插兜的我,在他扬起巴掌想打我时,狠狠抬起膝盖,给他一场『致命打鸡』。

      疼的脸色又青又紫的男子以任何男人都沉痛的姿势捂住被打的部位,跪坐在了地上。而我矜持的在女学生崇拜的眼神里,坐在了座位上。

      虽然废柴博士只会这一招,但是很实用。

      听说这位男士还很会道德绑架呢。

      没关系,只要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黑心制药公司罗德岛的博士如此想。

      果然,下一站颤颤巍巍上来一位孕妇后。那位疼得脸色发白,但是已经能站直的男士宛如发现了灯油的硕鼠,眼神迸发奇异的精光,扬起的脖子宛如上吊待宰的公鸡,正准备死亡前的惨叫。

      而我,先他一步,咳嗽咳的震天响,“一不小心”将刚刚的体检单展开,落入了周围人都可以看见的范围。

      孕妇姐姐只是无意的扫了一眼,随后惊讶慈爱悲伤复杂看了我一眼,随后找了旁边的座位坐下。

      谁让我的体检单这么惊骇世俗呢。想道德绑架找错人了。我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挑衅的瞥了一眼一口气卡在嘴里不上不下的“待宰公鸡”。

      我浑身都散发着“我就喜欢看你气的要死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的气息,仿佛周身金灿灿一副“马至善被骑,人至贱无敌”的对联,横批还大大的题字“舞贱达人”。

      “哈批,咬我呀。”我笑眯眯的对出口型。

      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那位男士几乎要上前来亲手打我,却被我抬腿的动作吓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可是看着我只是轻轻松松的搭在另一条腿上。

      修理过了崽种我心情大好,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镯子。那不是什么名贵的镯子,甚至有一半不是纯正的银,另一半是用藤蔓一样的干枯植物扭成的手镯状,虽然不是很珍贵但很好看,这是当年中也去西藏谈判,顺便带着我去玩,我在布达拉宫看上的镯子。

      当时中也想给我买下来,但是说着藏语的卖货婆婆却推却了我们的钱,在我们面面相觑里,还硬是塞给我们一个镜子,送完一切,居然满含泪花的冲我们跪下,吓得我和中也连忙将老人家扶起来,虽然听不懂藏语,但是也知道,跪拜是藏族最高礼节,一般只有祭祀神明和藏传佛教的时候才会让藏族人这么虔诚的跪拜。

      想着这件事情,我不自觉的摸了摸怀里的镜子,那是一个手镜,古朴的青铜作为柄,上面是复杂沉重的花纹,沉湎着岁月的气息,一种不可言说的神性在这个镜子上缓慢的流淌。我摸索着边缘从未见过的花纹,注视着镜子,可惜总有老鼠想为人类添堵。

      “女人就知道臭美,长的丑还化妆掩饰。”大约是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觉得他又行了,猪肝脸阴阳怪气了一句。

      我放下手镜,很冷静的丢出一句:“哦,的确,我丑我努力了,你短只能短一辈子。”

      车厢里很多人因为我这句话不由自主的撇了一眼他,带着一点好奇和怀疑。而猪肝脸顿时气成了风干了的紫薯皮。

      憋了半天,他才咬牙切齿的的憋出一句:“口不积德,你还是个女人吗?”

      我敷衍的嗯了两声:“是是~我五行缺德,而你不举。”

      车厢的『噗呲』声此起彼伏,而恰好这一站停了下来,紫薯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逃也似的跑出了车厢。

      呵,崽种,我不仅要当你性『』骚扰路上的滑铁卢,还要当你今后人生的心理阴影。舌战群蠕,博士我就没输过。

      将手镜塞回怀里,我不经意间扭头,才发现旁边站着的人……意外有点熟悉……

      和萩原研二对视的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羞耻心爆表了。

      也许时昨天晚上发烧时的胡言乱语,也许是我刚刚态度嚣张,操作至骚,贱者无敌的形态被看到了,我恨不得脚趾挖地挖一个苏州园林钻进去。

      我想起来了,第一声『噗嗤』,似乎就是他发出来的…这说明,他看过了全程……

      不用救了,把当场去世的博士就地埋了吧。

      但,萩原研二听不到我羞耻的恨不得寻找时光机的心理动作,他只是笑眯眯托着下巴,露出亲和力Max的气质:“博士原来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啊。”

      ……啊?有趣?难道我刚刚『舞贱』太帅了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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