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柔》徐汇一只猪

10、初出茅庐

　　听到胡不为声音的胡涸，拄着拐杖走出来，“爹，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想加入六扇门，这些年我的心思您也明白，这次真的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胡涸见胡不为站着没有回头，于是跪下来为自己求情。
　　胡不为的心终究是软的，拗不过女儿的执着，只好同意女儿进入六扇门。也许这样胡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能更放心一些，“你给我乖乖地在家休养几天，伤好了之后，再到六扇门报道。”
　　胡涸忽然听到这句话，开心难以言表，“爹，您同意了？”
　　胡不为毕竟还是没有消气的，默不作声地走了。
　　胡涸愣了愣，不敢相信地喊住胡不为，“爹？你同意了！”见胡不为没有否定，胡涸高兴地差点摔倒地上。
　　这时周瑾和江月走进来，听到这个消息也十分高兴，“你爹刚才跟我说了，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回六扇门，”
　　几天后，胡涸伤完全恢复，正式到六扇门就职。
　　胡不为站在众捕快面前，跟大家宣布，“各位弟兄，胡涸，今天算是正式加入六扇门了，以后你们得相互配合呀。”
　　众捕快：“好！”
　　胡不为跟胡涸说道：“以后呀，你要跟人家多学多看，如果有什么问题尽量提出来，跟大家商讨商讨。”
　　胡涸笑着答应：“好，爹。”
　　胡不为：“在衙门里，白天点名，晚上当值，你都必须要到哦。”
　　胡涸：“知道啦，爹。”
　　胡不为：“按老规矩啊，新进的人员必须要请兄弟们喝酒，你也不能例外。”
　　周瑾忙接过话，“诶，没错，而且我们大伙呀，要痛宰胡涸一顿，对不对！”
　　众捕快：“对！”
　　胡涸当然十分愿意请大家喝酒，“对了，爹，趁大家都在这，我想跟大家说两句，之后再吃饭，好吗？”
　　胡不为：“好，行啊，那就说吧。”
　　胡涸：“我认为赵王府厨房管事的案子要继续查。”
　　胡不为疑惑：“这个案子不是结案了吗？”
　　胡涸：“可是这个案子后面还有很多秘密，我们还不清楚。”
　　胡不为劝：“咱们六扇门啊，只管查案，这后面有什么秘密和我们没有关系。”
　　胡涸解释：“也许这些秘密，能够解答最近一连串的杀人案。”问向众捕快，“难道大家不想找到重伤我们两名兄弟的贼人吗？”
　　众捕快陷入纠结，“这...”
　　胡不为问：“你怎么知道这些案子是有关系的呢？”
　　胡涸答：“那个厨房管事、两名捕快，甚至之前的烟鬼，在他们身上，都找到了这样的钢针，这才是杀了他们的作案工具。这其中两人被杀是与赵王有关，如果不找出幕后凶手的话，我猜测此人还会继续作案。”
　　周瑾觉得有道理，“师傅，胡涸说的对啊。”
　　胡不为：“有什么道理啊？！那些案子都已经破案、刑部定罪了，你现在要去查，如果查不出来，人家会说我们胡闹。要是查出来了呢，之前刑部断的案子都是错案了。”
　　众捕快觉得有道理，“是啊，对啊，不能再查案了。”
　　胡涸解释：“使用这种杀人手法，需要极高的内力，我怀疑是锦衣卫的人做的。”
　　胡不为大怒：“难道我们六扇门得罪了刑部之后，还要得罪锦衣卫的人吗！”
　　胡涸：“说不定，那凶手就藏在锦衣卫。之前追黑衣人的时候，追到锦衣卫镇抚司就消失了，肯定和锦衣卫有关系，而且锦衣卫中的高手之中，能有如此高强武功的，非锦衣卫都指挥使李剑莫属。”
　　胡不为不想她继续查，“你啊，越说越离谱了！你究竟还想害多少六扇门的弟兄啊！”
　　胡涸理解胡不为的苦衷，“我知道咱们六扇门俸禄很少，大家没必要为了这份差事伤了性命，但这个世道，需要有人主持公道，声张正义啊。”
　　胡不为冷哼，“六扇门这么多兄弟跟着我能够活命能够养家，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心！”
　　胡涸：“难道办错案子，大家心里没有愧疚吗？”
　　胡不为怒：“谁说办错案子了！就你胡涸聪明是不是？刑部吏部都是蠢货吗？”
　　胡涸：“你们之前不是把江洋大盗抓去定罪了吗？”
　　胡不为气急败坏：“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甩袖就走。
　　周瑾赶紧追上胡不为，“师傅，您先别气。”
　　胡涸转头看着众捕快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请大家喝酒去！”
　　一捕快：“胡涸，我刚成亲，家里还有事，就不去了。”
　　其他的捕快于是纷纷找理由拒绝了胡涸的邀请。
　　胡涸叹气，周瑾过来安慰她，“胡涸呀，你爹本来好不容易消气了，你这几句话，把你爹的火气又冒起来了，你这是干啥呀，算了，只有我陪你喝酒去了，走吧。”
　　等胡涸和周瑾喝酒后，胡不为召来众捕快，替胡涸缓解了一下和众捕快的关系，坦诚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就胡涸这么一个女儿，不过，我都把大家一直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只是我那个女儿太轴了，我怕她会给你们惹麻烦，所以...”
　　一捕快听了半天没听出所以然来，“师傅，您到底想说啥呀。”
　　胡不为才步入主题：“一会等周瑾和胡涸回来了，你们要配合着她积极办案，”
　　众捕快点头：“明白了师傅！”
　　胡不为解释：“听清楚啊，表面上是积极配合，但实际上，得消极怠工，明白了吗？”
　　众捕快笑，“那不就是跟以前一样嘛，我们知道啦。”
　　胡不为欣慰地笑。
　　这时周瑾和胡涸从外面回来，胡不为于是召集着众捕快说道：“昨天我想了一宿，觉得胡涸说得很对，咱们六扇门不能再这么没志气了，这样会让人家瞧不起我们哪。所以，说干就干，从今天起，我们要积极地配合胡涸调查案子，咱们不蒸馒头争口气，来，胡涸，你接着昨天的话题继续说。”
　　胡涸开心接过话语权，“啊？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啦，不过需要大家帮忙。这样吧，我跟周瑾到赌场那条街，张伟、李敏你们到东市，陈强、曾平你们去西市看看能不能查到和厨房管事交手的人，再查查赌场老板的行踪...”
　　胡不为应和：“大家都听明白了吧，赶紧去办吧。”
　　众捕快，“是！”
　　胡不为笑着拍拍胡涸的肩，“诶，胡大小姐，你看看我能做什么啊？”
　　胡涸想起那根钢针，于是拿出来递给胡不为，“爹，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看能不能查出它的来历，江湖上有没有人用这种暗器。”
　　胡不为答应，“行！”
　　周瑾和胡涸走在去赌场的街上，闷闷不乐，“今天大家怎么这么配合啊？我总觉得我爹怪怪的。”
　　周瑾抱着剑，“你爹啊，估计跟你一样，想了一晚上，觉得不该跟自己的女儿这么较劲。”
　　胡涸忽然站住脚，“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
　　周瑾不以为然，“你呀，就是喜欢多想，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不向着你，向着谁啊？”
　　胡涸决定返回六扇门杀个回马枪，“我得回去看一下。”
　　周瑾无奈，但也只好跟着她，“我看你真是疯了。”
　　回到六扇门的胡涸，看见众人正围在一起玩骰子比大小，果真是对自己表面服从无比，暗自偷懒怠工，顿时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就要冲上前理论，但是被周瑾拦下给拽走了。
　　在目睹了自己父亲仍然是不愿意帮助自己查案后，胡涸找到赵王，想让赵王帮忙让自己的父亲“休息休息”。
　　赵王听闻后，表面慎重犹豫，实则内心窃喜无比。
　　吏部郭杰找来胡不为喝茶。
　　胡不为还不知道自己被女儿举报了，“郭大人，您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急事吗？”
　　吏部郭杰笑：“胡大人呀，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胡不为接过郭杰的茶：“什么事啊？”
　　郭杰：“您看，您能休息一个月吗？”
　　胡不为疑惑：“那？那我这六扇门的事情该...”
　　郭杰打断他：“六扇门的事情就由胡涸协助办理。”
　　胡不为听完气得不打一处来，就要跑回去揍胡涸。
　　郭杰赶紧拉住胡不为，“胡大人！胡大人，您听我说，就在您来这之前，我已经派人到六扇门宣布了你休假一个月的消息，这个时候，恐怕胡涸已经上任了。”
　　胡不为怒：“什么！我说你们吏部也太欺负人了！”
　　郭杰假意道歉，笑：“这就是我为什么请您来这里的原因啦，”
　　胡不为不服：“郭大人啊，胡涸刚刚上任就给她这么大的权力，我怎么跟底下那帮兄弟交代啊。”
　　郭杰：“胡大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们父女之间的矛盾，已经弄得我们尚书大人夜不能寐了，你要是真心为你女儿好的话，就听我一句劝，不要再闹事了，再闹得尚书大人不开心的话，对你们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一天天长大了，你要管她到什么时候啊？胡大人，我看您也该回去享享清福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能捅出什么篓子来啊？就说你不在六扇门了，你的威信还在啊，你的那些手下，都能理解你的心思。我也希望胡大人能体谅一下我，”
　　听完郭杰的这番话，胡不为只得颓然接受现实，“好，算了，我回家休息。”
　　胡不为回到六扇门，看见胡涸正在对着六扇门众人训话，听着女儿掷地有声的讲话以及满怀的激情，此时的胡不为内心也是五味陈杂，感触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