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小冬瓜清欢

19、第 19 章

　　淮南快步跑到橘生面前，开口询问道：“这么晚怎么自己出门了？”橘生呆呆的回答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无聊就出来转转，看到有粥铺，就给你买了一份排骨山药粥。”说着他指着地上的粥懊恼道：“不过打翻了。”淮南微笑着道：“没关系，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做酒酿小汤圆。”说着就牵起了橘生的手。
　　橘生此时还呆呆的，淮南让他回家，他也就跟着回去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子正看着他们，眼里含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回到家淮南进了厨房做夜宵，橘生就悄悄窝在门边，时不时的探个脑袋偷看淮南。淮南一边揉面一边冲着他笑道：“想进来就进来，窝在门边干嘛？”橘生这才慢吞吞的走进来，进来也一直盯着淮南揉面的手发呆。淮南转过头，用沾着面粉的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干嘛呢？进来发呆的吗？”
　　橘生回过神，伸手把额头上蹭上的面粉擦掉，然后盯着自己的脚尖，低声不知在嘀咕什么。淮南笑着却没管他，他知道橘生有事想问自己，但他想等橘生自己开口。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橘生就扯了扯他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淮南开口道：“先等一会儿，我先把汤圆下进去。”听到这话，橘生不开心的撇撇嘴，却还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着。淮南下了汤圆，然后把手洗干净，然后走进了客厅，橘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等到两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淮南才看着橘生温声问道：“小软想说什么？”
　　橘生本来有一肚子的问题，但看着面前微笑看着自己的淮南，却突然有些问不出口。淮南也不着急，一直耐心的等着他。橘生咬咬牙，磕磕巴巴的开口问道：“今天那个女生，是哥的女朋友吗？”问题问出却许久没有得到回答，橘生心猛的沉了下去。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淮南。
　　却发现淮南一直专注的凝视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发现橘生在看他，竟然反问道：“小软以为呢？”橘生低下头，呢喃着：“我不知道。”淮南此时又开口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橘生再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已经消失，只有眼睛里一直存在的温柔和认真。
　　橘生知道这样不对，但他的确感觉感受了很多。好像前段时间自己一直在高空中的钢丝上行走，直到此时才放松一下。犹豫了片刻，他又问道：“那哥哥喜欢她吗？”问出这个问题，橘生便不敢抬起头。头顶传来淮南的声音：“我不喜欢她。”
　　橘生此时的心理状态，已经从轻松转为雀跃了。在他心里有一种自私的想法，只要淮南一天没有女朋友，他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多了一天。他开心的投入淮南的怀抱，淮南自然像往常一样把他抱紧，顺便捏了捏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
　　淮南开口道：“小软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对吧？”橘生窝在淮南怀里懒洋洋的点点头。淮南揉着他柔软的发丝，想是不经意的提起：“小软，你这段时间就是因为这个时间不开心吗？”
　　橘生并不想隐瞒淮南，却又怕淮南知道自己的心思，于是只能隐瞒了一部分实情：“我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听到这话，淮南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些光彩。然而橘生接下来的话，却把他打回原地。橘生说：“可是我并不是不想哥有女朋友，只是担心她会分走哥哥的关心。”
　　淮南眼里的神采在瞬间消失，他继续玩着橘生的头发，微笑着道：“小软放心，没人能分走我对你的关注。”橘生听到这句话，却并没有想象中开心。他坐起身来：“就算是哥喜欢的人也不会吗？”淮南依旧笑着回答：“不会。”对话到此终止，好像这个问题就这样过去了，但事实却正好相反。
　　晚上睡觉的时候，橘生一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经过今天的交谈，他应该开心起来的。可是似乎并没有，他的心被别的一些情绪笼罩住了。始终藏着一个无法启齿的问题折磨着他。
　　可是有些东西偏偏是无法克制的，既然真正想问的不敢开口，于是只能旁敲侧击。橘生开口说话时，两人已经躺在床上许久了，他不确定淮南是否还醒着，只是试探着开口：“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然而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他以为淮南已经睡着了，只能遗憾的沉入梦乡。但是在他睡着后，淮南却睁开了眼睛。他伸出手指在橘生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挲着，语气里含着隐秘的感情和欲望：“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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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夏天。橘生即将结束初二的生活迈入初三。不出意外的，淮南拿下了创业比赛的特等奖。拿到奖金那天，他花了五千块给橘生买了一块表，其余的做了投资和银行死期存款。
　　桑亦书还是做了廖飞的女朋友，淮南想过要不要提醒她。但是最终却没有，因为有时候并不一定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当局者比旁观者更清楚，不过却依旧愿意沉沦，毕竟感情这回事本来就说不清楚。
　　橘生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淮南接到了厉清的电话。电话里的厉清态度温和的询问，暑假淮南和橘生回不回家。淮南本想拒绝，电话那头的厉清却似乎意料到他要说什么：“你们回来看看你爸爸吧，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听刘秘书说，他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淮南挂断了电话，几乎要冷笑出声，他刚刚差点要为厉清的温柔而动容了。然而原来不过是，想要他们去补她留在父亲心里的窟窿。可是要离开的不是她自己吗？现在又何必这么假惺惺。
　　然而不论厉清如何，淮南对跟易恪之间的父子情，一直都算深厚的。并且他的心中对于父亲，还存着一些怜悯。于是他跟橘生商量了，准备考试结束就飞回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