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江山兮》啊墨崽

15、第十五章 别死

　　皇宫-大理寺-日
　　千启绕道刘允身后，问道：“十歌最近好吗？”
　　“如果他来找我，我最近会很好？”刘允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没见过十歌？”千启着急问道。
　　刘允知道千启是在试探自己，装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我应该知道十歌小可爱在哪吗？”
　　千启知道刘允和十歌的关系，刘允也心里有数十歌不会去找他。
　　那这意味着十歌还不在刘允那吗？那十歌在哪？
　　千启想着想着，心里揪成一团。
　　“刘府最近请的玉石雕刻师失踪了，你应该知道吧？”刘允端起茶杯。
　　“玉石雕刻师？”千启看着刘允。
　　“我爹的同胞兄弟哦。”刘允看着千启，似笑非笑。
　　千启的脑子像是被强行灌进了什么信息，愣愣看着刘允。
　　“去查查户部吧，我就不多说了。”刘允把茶轻轻端起来。
　　千启知道刘允的意思，可是，这样就等于告诉自己凶手不是刘应，而是刘应的同胞兄弟。
　　还没等脑子思考，身体已经诚实的朝着大理寺外走了。
　　刘允笑了笑，想着什么便说道：“好好看着这里，有问题通知我。”
　　“是，少卿大人。”
　　开封-识雅阁-日
　　刘允进到房间，十歌还在晕沉沉的昏睡中。
　　轻轻托起十歌的头，让十歌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食物，刘允有点恼火。
　　“他一点都没吃？”刘允问道。
　　“不仅没吃，连水也一滴没喝。”侍女因为害怕发抖，回答着刘允的问题。
　　刘允更加不高兴，用力捏着十歌的下巴，硬生生掰开十歌的嘴，说着：“把东西拿过来。”
　　“唔……”十歌被弄痛，睁开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刘允就把小块的糕点塞进十歌嘴里，捂着十歌的嘴，命令十歌：“给我吃下去。”
　　十歌倔着性子，挣脱刘允的手，剧烈的咳嗽起来。
　　喘着粗气，十歌骂道：“给我滚。”
　　刘允一把将十歌拉到怀里，揉/捏着十歌的后颈，说道：“你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服侍我，嗯？”
　　“我不。”十歌不安分的动着。
　　刘允轻轻吻上十歌的额头，滚烫的额头让刘允愣了一下。
　　伸手抚摸着十歌，笑着说道：“宝贝发烧了啊。”
　　“滚。”十歌有气无力的拍开刘允的手。
　　刘允不喜欢十歌这样的态度，明明应该到了求饶的地步，为什么十歌却偏偏没有这样。
　　“你说说，我现在要是把明辰弄死，你会不会就听我的了？”刘允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十歌猛地推开刘允，无力的靠在床上，瞪着刘允说道：“你要是敢碰明辰，我绝不放过你。”
　　“紧紧咬着我不放么？”刘允舔了舔嘴唇。
　　十歌对于任何伤害明辰的人都恨之入骨。
　　“我已经把他关起来了，关在湿冷的地牢。”刘允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刘允的话，十歌一把拽过刘允的衣襟，咬牙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你好好听话。”刘允淡淡说道。
　　“你这个疯子！”十歌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刘允对峙了。
　　像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般，十歌被刘允折磨的晕了过去。
　　刘允想是捉住了十歌的弱点，只要让十歌觉得明辰处于危险中，那么他就一定会听话。
　　夜晚已经悄然来临。
　　刘允扶起十歌的身子，在早上已经把十歌弄得一塌糊涂了，可是看到十歌，自己还是控制不住。
　　十歌因为发烧变得更加敏感。
　　刘允简直疯了般，在狭小的房间不断索取着。
　　即使把十歌弄得软/软/热/热的，但是十歌还是在抗拒着，这样不仅让十歌容易受伤，有时还会把自己弄得更加难耐。
　　刘允附在十歌耳边，说道：“哭给我看看，我放了明辰好不好？”
　　十歌喘着气，他不想理会刘允，可是明辰却成了十歌心中的痛。
　　“你要是不哭，要不，我杀了明辰吧。”刘允把下巴靠在十歌肩上。
　　直愣愣的惊慌失措，刘允感觉到了十歌身体变得僵硬。
　　“那就杀了吧。”刘允笑了笑。
　　“不要，不。”十歌终究还是紧张了。
　　“那你哭啊。”刘允的语气很轻。
　　十歌愣住了，他的眼泪哪有那么容易。
　　皇宫-红袖阁-日
　　明辰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嘴里喊着：“哥哥！”
　　猫儿赶紧跑过来，看着明辰，问道：“怎么了？梦魇了？”
　　明辰的眼泪开始不听指唤的流了下来。
　　“哥哥，哥哥在哪？你让他来找我，我梦到哥哥有危险。”明辰哭闹着。
　　猫儿知道明辰绝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轻轻抱着明辰，说道：“十歌将军估计在忙，他武功那么强，谁能伤害他，乖。”
　　“不是的，我梦到哥哥哭了，我听到哥哥在叫我，哥到底在忙什么？”明辰止不住呜咽，搂着猫儿，把猫儿的衣服都打湿了。
　　把明辰搂的更加紧，猫儿也无能为力。
　　皇宫-苍宁殿-日
　　皇上躺着地上，看着毫无装饰感的木梁。
　　万白在一边，沏着茶，也不问皇上，也不找话题。
　　这一刻，他们都安静下来，静静等着那些能够寻找到真相的人，宣布答案，结束这场梦。
　　皇宫
　　千启翻阅着，嘴里还不停问道：“你知不知道户部尚书刘应有同胞兄弟这件事啊？”
　　得来的都是否定，千启安奈不住了，巴不得现在有分身，把这里的案件都查阅完。
　　千启仰着头，看着层层叠叠的卷宗，只要找到相关户部尚书刘应同胞兄弟的记载，那么凶手就是他。
　　如果找不到，如果找不到，那么凶手就是户部尚书刘应。
　　千启的脑子飞速转着，想着什么，刘允似笑非笑的神情，千启恍然醒悟。
　　“被骗了。”千启飞快夺门而出。
　　“找到了。”一个人大喊着。
　　千启猛地回头，打开卷宗，那里记载着户部尚书刘应同胞兄弟的事。
　　千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卷宗的合理性。
　　天色带着黑无情的降下来。
　　开封-识雅阁-夜
　　“啊，痛！”十歌疲惫的喊着。
　　刘允却不以为然，他今天已经把十歌折磨的够久了。
　　等着那双差点失神的眼睛流泪，已经成了刘允的目标，轻轻吻着十歌的下巴。
　　“别晕过去。”刘允轻轻说道。
　　十歌的脑子已经很重了，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刘允怕十歌晕过去，故意说道：“来啊，把明辰一刀一刀剁了吧。”
　　“是。”
　　门外的声音回应着刘允，这让十歌整个人都惶恐不安起来，十歌艰难的从齿间挤出：“不要。”
　　看着十歌惊恐万状的样子，刘允便更加欢心。
　　“刘大人，已经解决了。”
　　门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可是十歌清晰看到了那个身影，甚至隔着木门，十歌也看到了那人身上沾上了明辰的血液。
　　“不，不要，不会的。”十歌的声音几近沙哑。
　　刘允轻吻着十歌，那双眼睛，瞳孔变得无神，眼角渗出的晶莹让刘允看呆了。
　　那是十歌的眼泪，沿着那骨雕刻画的轮廓滴下来。
　　刘允看着，心像是刀绞一般，轻轻吻上十歌的眼泪，却看着十歌无神的晕死过去。
　　开封-刘府-夜
　　千启再一次夜闯了刘府，不再碍于刘尚书是否在做“正事”，千启溜进主卧室，趁着刘应还在翻天覆地的时候，千启不断在房间里搜索着玉石。
　　听着床上萎靡的声音，千启却丝毫不受影响。
　　寻找着，突然在案上，千启的手碰到一处雕刻的梅花。
　　轻轻动了动梅花，千启便看到案上的一处暗格，轻轻打开暗格，那里放着好几块没被雕刻过的玉石，千启知道，刘应就是凶手，十歌现在在刘允手上。
　　千启轻轻拿走一块小小的玉石，他需要去找张先生比对，只有比对玉石材质一样，那自己就有足够的证据推翻刘应。
　　千启不能多留，拿着玉石，躲过士兵的视线，顺利离开了刘府。
　　开封-识雅阁-日
　　刘允慵懒的坐在大厅里，刘应不安的徘徊着。
　　“格子里的玉石是真的不见了，肯定有人偷了。”刘应恐惧的眼神让刘允觉得恶心至极。
　　不想理会刘应，刘允就在脑海里回想十歌的样子。
　　“你答应过我，会把我瞥的干干净净的。”刘应大喊大叫。
　　刘允被迫仰着头看着刘应，笑着说道：“我给刑部的东西，绝对比那个小偷给的多。”
　　刘应叹了口气，看着刘允，还是放不下心。
　　“刘大人，刘大人……”侍女在外面哭哭唧唧的喊着刘允。
　　“干什么？有事在外面给我等着，没看到我在忙吗？”刘应把侍女骂的动都不敢动。
　　刘允倒也没什么，于是翘着二郎腿，听着刘应在唠嗑着。
　　刘应是个胆小鬼，但是做事也非常谨慎，出现了什么在意料之外的事，就会变成惊弓之鸟。
　　“呜呜呜，刘，刘大人，求你……”侍女附在地上，声音小的像蚊子。
　　刘允无意间看到侍女，瞥到侍女袖口的血渍，刘允皱了皱眉，站起来，在刘应的呵斥声中刘允走到侍女面前，托起侍女，问道：“你受伤了？”
　　“十歌，十歌殿下……”侍女哭的断断续续的，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害怕。
　　“十歌？不就一条在床上叫的狗吗？有我的命重吗？”刘应冲着侍女大吼大叫。
　　刘允愣愣的转过头，瞪着刘应。
　　这样骇人的眼神，刘应被硬生生吓到了。
　　“一条狗？哼，一条狗罢了。”刘允的声音发抖着，他重复着刘应的话。
　　刘应看着刘允失常的样子，战战兢兢说道：“对啊，一条狗。”
　　刘允还想争辩什么，可是脚步却朝着十歌的房间跑去。
　　猛地推开门，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刘允有点恍惚，跌跌撞撞的靠近床的位置。
　　本是淡淡蓝色的丝绸，此刻被血液彻底浸透，刘允的脑子“嗡”的一声，开始变得空白。
　　蹲着地上，刘允轻轻扯开被子，十歌的呼吸变得很虚弱，嘴唇都已经发白了。
　　“十歌……”刘允的声音几近哽咽。
　　容不得去思考什么，刘允轻轻托起十歌的身子，就看到腹部上一道触目惊人的血痕。
　　伤口处血液涌动的变得很慢，皮肤边缘的血液变成了黑色。
　　“叫大夫，快。”刘允大喊着。
　　猛地拽起一处床单，用牙咬着，撕扯成条状。
　　刘允抱着十歌，把布围绕在十歌的腹部上，他要简单的帮十歌处理伤口，止住血液的涌出。
　　“……”十歌的声音很低沉，几乎靠着喉咙发出来，刘允听不清十歌说了什么。
　　刘允猛地把被子裹着十歌身上，轻轻搂着十歌说道：“别死。”
　　“大夫呢？快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