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僵尸》橘子玖

2、掩饰锋芒

　　第一个月，就缓慢没有生气的过去了。每天枯燥无味的思维与意志力训练，溜弯晒晒太阳，没有竞争没有压力，罢了，就当是预防老年痴呆，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吧。
　　不过顾十七发现了一件怪事。
　　楚八八好像在刻意掩饰自己。
　　就比如，数学课老师为了锻炼逻辑推理与综合运用能力，有时会出一些数学难题来给我们做示范。他得意洋洋的说，这道题他花费半个月才得出最终答案。
　　十七发现旁边的楚八八不停的写着什么，时而眉头紧锁，随即又像找到灵感似的继续演算。
　　可是自己刚开个头，就卡住写不下去了…“不行，不能让楚八八看出我啥都没写出来！气势不能输！”十七故意把写字的声音搞得老大，可楚八八自顾自忙着手中的活儿，像是听不见一样。
　　“2580.41926。”十七听到楚八八喃喃自语。数学老师都算了两周，他咋可能十分钟就做出来呢，肯定是错的。
　　这时老师下来视察，低下头看每个学生的演算步骤，频频摇头。“不对，思路就不对，看来你们上升空间还很大呢。”
　　快到楚八八身边时，十七发现楚八八迅速拿了一张新的空白纸张盖在上面，装模作样的写了一个“解”字后就不动了。
　　“楚八八，第一步也不算太难，怎么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数学老师问道。
　　“不会。”楚八八盯着手里的笔，淡淡的说。
　　数学老师叹了口气，过来看十七的演算步骤。十七却捂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露出来。
　　“顾十七，没事的，让老师看看做到哪了。”数学老师执意要看，十七羞红了脸，闭眼把写满字的纸递给老师。真是没眼看了。
　　“顾十七！这是数学课，你抄这么多古诗做什么？你们俩个一个什么都不写，一个写了一整张纸的古诗，能不能认真点？我看你们这样啊，当初是怎么分到A班的。”
　　数学老师火冒三丈，拍着桌子数落两人半节课，才强压下怒火，在黑板上写起正确的演算步骤。
　　“阵仗那么大，还以为你真会呢。”楚八八面无表情的说，“我想多了，你的脑子怎么可能。”
　　“别得意了，你不是也…”话音刚落，十七看到黑板上的最终答案，愣住了。

　　2580.41926。

　　“为什么？”顾十七小声问楚八八。
　　“实验品，要懂得保护自己。”
　　“楚八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知怎的，这时的楚八八的眉眼看起来甚至有些温柔，好像还有点熟悉呢……

　　下课后，林十八远远的跑来安慰刚被数学老师骂得狗血喷头的顾十七，“十七，不要难过，这道题确实太难了，我也不会做…”
　　“十八，你有没有觉得楚八八有些怪怪的？”
　　“嗯？除了上次听你说他洗澡不锁门外，好像没什么呀，其实我觉得，十七你还蛮有眼福的，他长得挺帅，身材也不错，要不是被关在这种鬼地方，我都想…”
　　“林十八，请停止你恶俗的想象！”顾十七捂住长发女孩的嘴，“不过，他说的“实验品”是什么意思呢？”十七小声嘀咕着。
　　“什么？他说我们是实验品？”林十八听到“实验品”三个字，饶有兴趣的问道。
　　“啊不不不，没什么，我瞎说的。”顾十七怕这种没评没据的话传出去对楚八八不利，慌忙解释着。
　　“哦～别想了，我们去吃饭吧。”林十八人畜无害的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看来，以后对这楚八八，还要多加留意呢。”

　　吃饭的时候，顾十七发现楚八八在小角落里一个人，用筷子夹起一片胡萝卜若有所思，半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虽然平时嚣张了点，不爱搭理人，可是这么枯燥的生活，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着实有点可怜了…
　　想到这，顾十七和室友们打了声招呼，端起餐盘坐到了楚八八对面。
　　“你来做什么。”还是那张黑脸。
　　“看你一个人太无聊，来陪陪你。你怎么一个人吃饭呀？”
　　“安全。”
　　“你的朋友呢？”
　　“这个地方不存在朋友。顾十七，我劝你别谁都相信…”
　　这时，林十八忽然走了过来，楚八八欲言又止。林十八笑盈盈的和十七玩笑，“十七，你就这么放心不下你的同桌？”
　　“啊…我…不是…”顾十七急忙辩解。
　　“我吃好了。”楚八八见林十八过来，端起盘子就要走。
　　“别啊，楚八八，看起来你还没怎么吃呢，就要走吗？”林十八笑着说。
　　“我没胃口。”
　　“好啊，那希望你晚上胃口能好一点。不要浪费粮食。”
　　顾十七愣在一边，他们这算是什么对话？

　　食堂另一边。
　　“十七和十八怎么都走啦？”陆二十揉了揉眼睛，“我好困哦，昨晚没有休息好…过会儿又要去上课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午睡时间呜呜呜。”女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石十九坐到二十旁边，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一侧肩膀。

　　“睡吧。”

　　十七她们回来的时候，看到陆二十倚着十九的肩，抱着一只胳膊睡得香甜，十九望着衣服上的口水印一脸黑线。

　　下午，林十八调座位坐到了顾十七前面。关系亲近的伙伴过来，顾十七自然是开心的，可是楚八八好像就不那么高兴，甚至整天黑着脸，和顾十七也一个字都不肯讲了。
　　真是个怪人。这么久不说话，他不怕声带退化吗！十七恨恨的想，懒得理他。

　　在基地的第121天。这天，百名少年少女被带到操场上，已经有几位军人模样的男人等候多时了。奥德教授也在，上次见他还是在报到的时候。
　　十七注意到他们神色紧张，小声的讨论着什么。“时间紧张，快要支撑不住了。”她好像听到这样一句话。一个理着光头的男人吸着烟，手臂上赫然一道手掌形状的血印，学生们交头接耳，猜测着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同学们，”教授拿起话筒，对人群说到，“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将增添一门课程学习，这些□□会教授你们基本的近身格斗术并进行射击训练。”
　　“搞什么啊，不是智力培训学校吗？”人群中有人喊道，“还想赶快考完出去呢，离开这个鬼地方，谁想学什么格斗术！”“就是就是！”人群一阵骚乱。
　　“砰！”子弹从领头抗议的男生耳边擦过，男生吓得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光头男人嘲讽的笑了一声，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你们要想出去，就乖乖接受安排！现在的处境，由不得你们。”

　　在日复一日重复训练的生活中，好像大家都麻木了。上午进行思维训练，下午进行体能培训。意外的是，一向什么都无所谓的楚八八，对待体能训练却格外的认真。两个多月的训练结束后，已经稍见成效，他已经可以打中几十米处人形纸板的头了。

　　只是顾十七没想到，这里还会有四季的更替。这日，她从教室出来，竟然看到了一片片小小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到手掌上。神奇的是，基地里种植的花草依旧开得茂盛。白雪落在鲜花上面，真是奇异的景象。
　　雪越积越厚，她抬起头，让雪花落到嘴里在舌尖融化。虽然知道是人造雪，可还是好美。
　　楚八八站在窗前，注视着红发似火的少女，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格外醒目。
　　“阿钰，我会保护好你的。”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