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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初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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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我的上司一起去纽约出差,这次的合作案我出尽了风头,就是为了有一个能够去纽约偶遇你的理由,我多么希望你的身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莫静如日记
莫静如十岁的时候和家人一起移民到纽约,全家人在唐人街开一家杂货店,有时候莫静如很奇怪为什么他们没有把她留在国内而坚持要让她跟着他们,她只是记得离开的那天爷爷在机场对她说:“去美国好歹也是洋墨水啊丫头。”那天她没有特别难过,只是当她的父亲和阿姨在唐人街一所旧公寓里让她下车告诉她这就是以后他们的新家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在机场爷爷眼里的不舍,忽然很委屈,她在新房间里写日记只写了一句:纽约很破啊。
莫静如刚进教会学校的时候,紧张到不行,她还记得那位胖胖的黑人妇女把她领到教室门口,然后她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情景。然后那位老师跟教室里的同学说了一句话,黑人妇女推推她的肩膀示意她进去,然后她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注视着她,她走到其中的一个空位坐下,她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该坐在那里,看到哪里有位置先坐下,不想这样站着接受如此多好奇的眼光。
那样的时光其实是很难挨的,她在台下听得懵懵懂懂,却要一直看着台上的人说话。后来她就睡着了。下课的时候,她就醒了,她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走的那天雷天翼跟她说“莫静如,你去了美国会不会想念我呀。”她想起雷天翼的样子,鼻子就变得酸酸的,情绪不受控制。她很想哭,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转着头看看四周,猛然间她撞上了一双在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多漂亮啊,好像明净的湖里倒映着明媚的天空,纯净美丽到让人忍不住停留,可惜眼睛的主人,也许只是无意中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就转过头专心地看着自己的书。
除了每天认真地背单词之外,她的生活还是如之前一样,一片陌生。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离开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地看单词,其实她真的很努力了,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懂。要知道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面要被接受是很困难的,尤其当她面对又白又黑的外国人时,她总是很无聊地想到那个黑白配朱古力棒的广告。即使跟她一样的华人小孩也有自己的小圈子,他们大多数是住在曼哈顿东城区一带的富人区,难怪当别人问她家住在哪里的时候他们总是显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
其实在来这所私立教会学校之前,她在附近的公立学校念过1个月,后来在阿姨和父亲的大费周章之后,她好不用意来到了这所据说会有神父和修女的天主教学校。她拿着课本在上面找那些她认识的单词,当莫静如绞尽脑汁在想这个单词她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的时候。
“如果不会你可以查字典,”
莫静如明显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一脸惊喜地转过身,因为这是她来这个学校之后第一次有同龄人跟她说中文,原来是那个眼睛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清澈而明亮的男生,近看发现他长得真的很帅啊,比雷天翼还要帅,可是她目不转睛外带花痴外带惊讶的表情的确让那个被打量的人感到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对她说“我长得很奇怪吗。”
“不是,你长得真好看。”她是由衷地从心里赞美的。
可是他仍是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不懂,我可以帮助你。”
“啊?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今天早上玛利校长让我帮助你,因为你的成绩太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莫静如明显地被他说到了痛处,她拽着课本,一脸倔强地说“要是在中国,我的成绩是第十名的。”
“如果你想进步,那就请你努力,光说是没有用的。”口气像极了那些大人。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对她起到了刺激的作用,她开始发了疯一样每天回家都拼命地背课文,每次莫志帆总会跟说爸爸“姐姐被下咒语了”爸爸总是略带同情地看着莫静如房间的方向,心疼地说“我们家静如真是可怜”
她的阅读成绩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得了B,这个成绩让莫静如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付出就有回报,即使这是个在别人看来不怎么样的成绩。已经让她飘飘然了。
自从那天他说过要帮助她之后,他的位置安排在她的旁边,每天把自己做的笔记翻译成中文给她,然后把重点给她讲解。虽然之前对他存在一些不满,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有一次放学以后他帮她补习,她问他“为什么你要帮我呀。”其实她的潜在问题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那个人一如既往地简单回答“那是玛利校长的意思。不用想太多。”莫静如其实很想回一句“我才没有。”
又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地说“玛丽是我的外祖母”
这个倒是第一次听他说,其实她对他真的是很好奇,关于他的消息她多半是从伊莲娜那里听到的,伊莲娜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美国了,父亲做运输生意,母亲是家庭主妇,住在长岛,她长得像洋娃娃,也许这跟她的母亲总是喜欢把她打扮成洋娃娃有关。她是除了程昱之外第一个主动跟她说话的人。她每次提到他总是抑制不住地一脸崇拜。他之前就读的是英国贵族学校后来跟家人移民到纽约,这所教会学校的校长是他的外祖母。他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各项比赛,总统还亲自给他颁过奖。莫静如故意忽略那些让人羡慕的辉煌历史“可是为甚么他的中文也这么好,他还会说很多成语。”
“听说他的祖父以前是军阀,莫静如军阀是不是很厉害。”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