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永无乡》SylviaKim

41、死亡赋格

　　第四十一章 死亡赋格

　　“……少将大人？！”
　　“海军，不是答应不管我们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左手揽着的曼莉和右手揽着的她儿子被迫跟随我的月步从一座屋顶跳跃到另一座屋顶。两者似乎都无比震惊于我突然把他们卷走的行为，只是曼莉随着急上急下的跳跃忍不住发出惊呼，她被风吹得头发糊了一脸，嘴里还吃进几根发丝，因此只能短暂地挤出几句含糊不清的疑问。而她儿子玛努埃尔则因为是短发，所以状况略好些，惊慌又警惕地质问着我。

　　我低头辨认着脚下已经坍塌的建筑，自言自语喃喃道：“虽然原本的目的地是穿越整个司法岛主岛城镇前往司法之塔，但中心区域也不能遗漏吧。”
　　嗯……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里似乎是海贼恶性.事件所属的分法院，也就是说在岛屿纵向的中间，横向上位于港口的另一端，因此这种时候不会有海军或平民误入。

　　于是我松开了拉着二人的手，侧过头，说：“炸药，要埋在这里吗？”

　　“！！”玛努埃尔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什么炸……炸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要让司法岛毁坏，不是吗？”我转而看向曼莉宽大的衣袖和鼓鼓囊囊的口袋，“铁匠约翰潜入这里的目的也正是在此，只是他……而现在世界政府的官员早就因为妮可·罗宾的事有所预感，前几天就早早逃离了这里，所以难以报复到具体的人身上，只能选择大规模破坏这座所谓的正义之岛。”

　　她看着我没说话。
　　于是我继续开口道：“草帽小子一伙人的目的地是司法之塔，因此那里迟早会因为战斗受到损害——啊，最顶上一层被削掉了，好可怕——总之，只需要等你们其他同伴被海军护送去司法之塔之后，在尚未毁坏的地基处埋下他们手中的炸药即可。”

　　“那我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的炸药埋在这里呢？”曼莉语气很平淡问道，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那样寻常的话题。

　　“你非要我作为海军告诉你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啊……”我叹了口气，挠了挠自己也被风吹炸的头发，然后放弃地闭上眼睛，“总之，这个地方距离海流、港口与码头都很远，无论是在草帽小子的战斗中，还是在……之后任何可能的海上攻击中，都会成为幸存之处。要炸就炸个彻底，不是吗？”

　　曼莉笑了一下，把口袋中的东西递给了儿子：“那就把我们身上的布置在这里吧，玛努埃尔。”年轻男孩闻言立刻听话地走过去，蹲在墙角边的地上捣鼓起来。

　　我刻意转过身不去看那边，也从兜里摸出了支细烟来点上，远远望着那边司法之塔越来越大的动静。出于健康，我平时一般是不会抽的，只是以前被身边那些海军将领们带得压力大时也会点一根拿在手里，偶尔深吸一口，企图通过冲击性的刺激感让自己平静。

　　“感谢少将大人帮我们。”曼莉那边似乎小声督促了男孩几句后把炸药的埋藏完全交给了儿子，随后走到我身边道。
　　“别乱说，我没帮你们。”我咬了咬烟嘴，“不管是你们在水之都下水道偷偷集会宣扬那些言论，还是跟着草帽小子一起闯过来，还是你们埋炸药炸了司法岛，我都只是失职没察觉。”

　　“嗯，对，”我在中年女人因为多年工厂生活而蜡黄干瘦的脸上看到难得的笑容，显得她脸都亮了很多，“我从没在集会上看到过少校大人藏在转角后的衣角。”

　　“……”
　　我想起刚发现她的不对劲时，跑去臭烘烘的下水道，看到几十个人认真研读不知道哪里流传到他们手里的革命军纲领。

　　我无语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反正这里都要被炸了，无所谓环境卫生了——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海列车从天而降摔成这样的冲击下都没爆炸，这么稳定的炸药，你们一帮平民哪里来的？”
　　“有很多海贼下了订单后没拿到武器就被抓了。”她说，“工厂主很少关心被海贼跑单以后的武器去了哪里，毕竟在水之诸神肆虐的水上城市里，潮湿的环境本就不利于火药的保存，连刀具都容易生锈，工厂向来都是造完立刻卖出去，几乎从不留存货。所以运不出去的炸药时间长了有损耗也是正常。”

　　我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心想那种没人性的资本家被工人偷了产品做私用也活该。

　　此时司法之塔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交战的区域也不仅仅一处，想必是有草帽海贼团的其他成员逃脱了海军的追捕，进去和CP9打了起来。我听到背后那边男孩似乎已经埋完了炸药收拾东西走过来，于是又转过身，继续一边揽住一人。
　　落在塔底熟悉大门前的那一刻，我侧过身拉着曼莉躲过上方掉落的石块，仰起头看着上面烟尘四起的几处楼层。

　　在水之都卧底的几个特工刚回来，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房间位置，只认出其中一处似乎是那个叫加布拉的房间。房间的石墙此时已经被打了个大洞，而透过尘土间隙我隐约看见了……一只长颈鹿？
　　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呃，我记得我在司法岛的几个月期间，有次加布拉展现出了果实能力，发动后应该是狼才对，所以那是其他某个CP9特工的果实能力？

　　从猫头鹰到狼到长颈鹿，斯潘达姆是在开动物园吗……

　　“那么，就送到这里了。海贼打上门了，被劫持的平民快进去找世界政府寻求庇护吧。”我双手插着兜，假装随意地对曼莉和她的儿子道，“不要走大门，那顶上的房屋结构现在很脆弱，受到冲击的话很容易坍塌了砸到平民，从东北边的窗爬进塔吧。”

　　“好的，感谢少将大人提醒。”

　　“等一下，”我又顿了顿，有点头疼又纠结地摸了摸兜里的电话虫，最终还是说，“算了，等结束了再说吧。”
　　虽然革命军可能会很高兴有新成员加入，但是贝洛·贝蒂接到电话一定又会臭骂我一顿，嫌海军烦，说早知道之前在托特兰王国就不为了方便把联系方式给我什么的了。

　　“看到其他被……海军护送而来的平民，也带他们从东北角进吧。我要从大门进塔，你们在里面好好躲着，小心落石，请在一切战斗结束或塔内没有无辜人员之后再考虑离开。”炸药全埋到那边去，以及别炸太早把我一起埋了。

　　于是曼莉微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儿子绕着塔往东北边走去：“就此别过了，祝您一切顺利。”

　　我目送着两位平民离开，正想进塔看看情况，随着独属于月步的那种压缩了空气的特效声，音无猫头鹰的脑袋从高塔旁边的海里冒了出来。
　　方才脑海中属于动物园的某个形象化为了现实，我在这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但迅速回顾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纰漏。

　　放松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憋红了脸一蹬又一蹬，身型比起以往来不同寻常地笨重，不可能是埋伏在塔门口偷听什么的。

　　几秒后，我看见了全貌。
　　哦，他的腿上挂了弗兰奇之家的老大，就是那个现在看上去有几吨重的卡迪·佛兰姆。

　　我仰头道：“喂，音无猫头鹰，你看上去很狼狈啊。”当然，我就是客气一下，没有暗示他要不要找我帮忙的意思，并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同意让我去帮他。

　　“才没有，喳叭叭！”已经使劲得五官皱在一起用力，大脸都胀成猪肝色的圆滚滚特工果然还在嘴硬，还试图把我赶走，不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需要你帮助，你可以去司法之塔里帮卡莉法或者加布拉和偎取，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好的，你加油。”
　　我得偿所愿地不用出手打那个可怜的船工徒弟，准备快步顺着司法之塔的楼梯一层层走上去寻找妮可·罗宾。

　　以我对青雉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大概也预料不到她会遇见这种为了救她直接打上司法岛的同伴，本部如果在关心这边的动向的话，他一定也在后悔把屠魔令的金色电话虫都交到斯潘达姆手里，以至于现在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想收回命令留给妮可·罗宾自由，却已经进退两难。
　　所以找到她以后，要找点什么借口把她从斯潘达姆手里抢过来比较好呢……嗯？

　　我踏上楼梯没走几步，余光却捕捉到一楼角落里一个奇怪的躺着的大玩偶，立刻转身下楼，走上前观察这个丑东西。
　　金色头发，黑色西装，长得好像之前海贼里那个不知名的卷眉毛，但是又圆滚滚的，仿佛充了气……是谁这么变态，崇拜一个海贼还要做他的等身抱枕？我伸手戳了戳。
　　嗯？滑溜溜的？

　　我瞬间意识到这种质感可能不是普通的玩偶，或许是某个CP9的果实能力。毋需迟疑，我直接凝下神用果实能力搜寻他灵魂中关于妮可·罗宾和他来到司法岛之后的记忆。

　　他躺在这边的时候看到了罗布·路奇和斯潘达姆带着妮可·罗宾往那边走了？
　　我顿时庆幸自己没一层层上去找人，斯潘达姆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很多，应该是从司法之塔去踌躇之桥的地下通道方向，好在草帽小子追过去了——可怜的卷眉毛，被卡莉法变成这样没办法找同伴救自己——那打起来的话应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获得需要的信息后，我也没有救海贼的心思，把他扶起来在墙边靠着坐之后就急匆匆地往地下通道走去，中途还路过了喝得醉醺醺的可可罗婆婆和她的孙女，我没有理会，很快就追上了正在战斗的草帽小子。
　　但是……呃，豹子？罗布·路奇？

　　我那一瞬间双目失神地看着面前，喃喃。
　　“斯潘达姆，你这种暴力男权渣滓竟然真的有一颗集齐毛茸茸果实当动物园园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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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找了半天没找到哪里挂请假条，非v文是不是没有请假功能……总之我20号有个重要考试，所以抱歉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要先请个假！考完回来多更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