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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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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放心不下,良心难安,总会不自觉地走到他家门口,又不敢靠近。
楚淮约过我几次,不是听讲座就是吃饭,我以前那么憧憬,如今竟也索然无味。
楚淮确实很好,和他一起也很轻松,但我却不曾有过真心的悸动。
我总以为自己长情,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小二十年,却没想过那到底是喜欢,还是求不得的执念。
我不明白。
我远远地看着沈倾,他从没发现过我,我每天会看见他上班出门,下班回家,却总是一个人,我见过他数次下车后靠在车旁喘气,欲呕不呕,司机好像在问他,他不说话,只摆手。
他的胃病,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
我很想问问他,却没有立场。
我是他的什么人呢?
连旧情人都算不上吧?
我觉得我喜欢上沈倾了。
在离开沈倾的第三个月里,我每晚都沉浸在有他的梦中。
他很冷漠,但曾经对我那样温柔。
我还记得当年我身陷丑闻,无人搭救,经纪公司也要放弃我,是他,二话不说伸出援手,我才没有身败名裂。
我记得我问他,想要我怎样报答。
他说,你跟了我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包养我,以他的身家,包养个更年轻漂亮的不是更好?
我看不透他。
他从不让我陪酒,从不让人轻慢我,从不强迫我,有时尽管他已经有了欲望,只要我一个“不”字,他就不会动我。
我不是没有问过原因。
但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想,谁不喜欢自己的玩物呢?
故而从未放在心上。
我做了一个梦,噩梦。
我梦见沈倾一身血污,怀里抱着一个死去的婴儿,身下全是血。
我梦见他说,我死了都不会原谅你。
我从梦中惊醒,害怕极了,脸上很凉,我摸了摸,摸到一手泪水。
我哭了。
我疯了似的想见他,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那边传来沈倾带着困倦的声音。
“……晓北?”
我抹了把脸,说:“沈倾,我想见你。”
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沈倾犹豫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想见你,很想见你……你明天,有时间吗?”
沈倾沉默了。
我强忍着失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
“不行就算了。”
“有。”
我们几乎同时开口,我迫不及待:“你有时间就好,去你家可以吗?明天我去找你,哦上午还是下午?”
沈倾没有说再多的话,他说:“下午吧。”
我忙不迭地应下,挂断电话后才发现,楚淮的几次邀约,竟都不如沈倾的一句可以见面能让我开心。
我应该是真的喜欢沈倾。
我喜欢沈倾。
我从没对一份喜欢如此迷茫和无力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曾是我的金主,我还能与他有□□关系。
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上次见面还是不欢而散。
我不敢说喜欢。
太苍白了。
你喜欢一个人,怎么舍得这么伤害他?
我甚至还让他打了胎,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我怎么配喜欢他,怎么配喜欢…一个那么好的沈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