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初见淮安

7、第 7 章

　　走到大厅，楚皓轩正在招呼宾客。她自己便走到座位上坐着。
　　本来是安静的呆着，但因为有些人的到来，也是没了清净。楚国现在虽有几位皇子却没有正式立太子，大皇子早年外出被人袭击伤了左腿，落下残疾，从此一蹶不振。皇家注重仪表，自然不想自家国君是个有疾之人，长子退出争夺，其他几位便抓住机会。
　　现在楚国只有四位皇子，除去长子外，二皇子生母只是一个小小六品官员的女儿身份低微。没有家族势力，如今在朝廷上的势力只是占据了户部与礼部。还是靠自己本事挣回来得，本家对于他也没什么助力。平日作风也是走亲民路线，谦逊恭良，仁以待人。
　　三皇子贵妃所生，背靠将军府，走的也是军功路线。并且是贵族世家一方的势力集结，但其性格却是爽朗直接，热衷于暴力解决事情，掌管兵部，刑部与工部。在外人眼里他看起来是个不怎么使用计谋之人。并且也有极大机会获胜。
　　最小的四皇子才九岁，这使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成为争夺皇位的人选，毕竟皇帝年事已高，等不起他长大培养，虽对其很是宠爱却也没让他参与政务，随他自由成长。
　　这几年已经到了争夺的最后阶段，因为皇帝近年身体越发差劲，人们都猜测皇帝活不过两年。所以两位皇子的争夺也是愈发激烈。加紧拉拢势力。而且皇帝似乎也在放任他们的竞争，等待着最终结果。
　　而姜国府作为将门却是一直置身世外，没有参与任何一方的势力。两位皇子虽有拉拢却也不敢太过紧逼。姜家对于楚国的精神意义他们也都是清楚，所以只能尽量交好。但姜家这一代只剩下一个姜砚瑾是承担着姜府的未来，自然也备受外人的关注。但姜砚瑾还十四岁，没太参与朝廷政事，平日里也是到处游玩，根本就是一个玩物丧志的清闲世子。
　　这次因为楚皓轩的生日，姜砚瑾少见的到场了大型宴会。而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出席也令她成为焦点。
　　三皇子一来就大大咧咧的喊道“姜世子近来可有遇到什么好玩之事，皇祖母和父皇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好久没进宫中了。”
　　手眼看就要搭到姜砚瑾的肩上，她正好起身错过，向三皇子问好。
　　姜砚瑾因为小时候和皇子上的是同样学堂，自然就和皇家之人有交际。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以前可是经常被别人欺负呢。想到那个小小的倔强身影，思绪不知飘到哪去了。
　　二皇子也走上前来，和姜砚瑾打了招呼。
　　说起来那时二皇子也很单薄，从来都是认真学习，印像中他似乎都是紧绷着，不参与游戏，就这么默默努力，从不敢放松。而现在眼前的他有一种自信，没有那么沉闷，嘴角永远挂着那抹礼貌的微笑，沉稳温和的样子和从前相比果然是权势养气度。
　　姜砚瑾也回了个礼。这才回了三皇子的话“这段时间一直被家父禁闭，才放出来没几天。这才没去宫中看望。皇上和皇太后可还好？”
　　三皇子收回手，“父皇今日来有些恢复，还能下床走动一会。皇祖母倒是没有大碍，就是念了你几回，过几日可去看看。”姜砚瑾点了点头，想着过几日进宫看望一下。
　　楚皓轩看到姜砚瑾被两方围住，有些不放心，走过去向两位皇子照面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看他过来二皇子便在途中走开了，三皇子倒是和他聊得兴起，姜砚瑾也不时得插上几句。
　　宴会开始，楚祖父出现，各路人马纷纷献上自己的祝福及贺礼。之后便是名利场上得交流。怀着自己的目的取得自己所需。
　　宴会已到中旬，有人退席，有人已经喝醉在那里发着似真似假的酒疯，说着平日里不敢说出口的话，人们觥筹交错，相互敬酒。
　　这其中也分成几个派系，一方是三皇子的武将及贵族子弟。这些人都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让人看着就觉得豪爽不已。当然也有些贵族是受不了这种粗鲁，走到一旁安静呆在，存在感有些弱。
　　另一方二皇子派系，都是文官或是出身下层的寒门子弟及其幕僚文人。占据一席探讨这国家政策，底层保障，还有时来场文采比试，虽不比那边吵闹但也热闹非凡。
　　最后少数像姜砚瑾一样哪方也不是的就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座位上小口抿着茶，观看着这场宴会中两方的暗暗比较。与其他人也保持着距离，彬彬有礼的向注视自己的视线给与一个职业微笑。
　　保持表面的平和，姜砚瑾和楚皓轩坐在一起，他很有兴致的观察着官员们的神情变化，不时看见什么好笑的还要拉一下姜砚瑾看过去。姜砚瑾只能无奈配合他看过去，有些喝醉的互揭老底令对方尴尬的瞪向那个不太清醒的人。
　　这场宴会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啊，姜砚瑾有些无聊的数着自己杯子上的花纹。有个家仆走了过来，小声在她边上说到“三皇子请世子到旁边有事，请世子前往。”
　　姜砚瑾被仆从带到了后厢房，三皇子正在房中观赏墙上的画，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三皇子找我有何事？”她直接问到
　　三皇子转过身来，神情有些正经严肃“姜世子认为我和二哥相比，如何。”
　　“这个各有所长，微臣认为旗鼓相当。”
　　“那你心中可有所选？”
　　“微臣心中自然是选国家”
　　“你明知道的。我说的是哪个”三皇子看她直接避开，却还是问了下去。
　　“你们姜家是武将世家，如果是他们赢了，你们可未必还能辉煌下去。我不同，我是主张以武治国，以后我肯定会让姜家延续下去。”
　　“那三皇子认为自己能赢二皇子吗。”“那是自然”“那二殿下现在为何要我的立场”
　　三皇子被问的有些不爽，“那自然是因为要你的支持，姜世子，我只想要你的态度。”
　　“殿下，你太急躁了。”姜砚瑾不急不慢的看着他有些不耐的神情。
　　三皇子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就等着她说下去。
　　“三皇子认为自己比二皇子厉害在哪”她继续问了下去。
　　“自然是我的势力，而且我也不像他那样喜欢耍阴谋。并且自信在自己的带领下可以扩展我国的领土。”眼神中闪烁着的光芒，对于自身的强大自信使得他自身带有些许霸道王权的气势。
　　姜砚瑾对于他显示的自信很是欣赏却也知道只有自信是还不够的，“三皇子不喜欢阴谋，但殿下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我看来，在绝对的武力征服之下，任何阴谋都没有用处。我会让他们知道，不服者死。”
　　姜砚瑾笑了笑，最后说到“殿下还不够啊。臣只能说，等待来日了。”拱手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三皇子看着她出去的身影，没再继续叫住。后面帷帐里出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老者，是三皇子的老师。他出来坐在刚才姜砚瑾的位置，与三皇子说“殿下不必看了，姜世子虽未选择你，也不会选择二殿下。”三皇子有些不甘心，却也没办法。
　　一走出门，就被二皇子的人在门外等着。还真是快啊，姜砚瑾心中感叹。
　　又是一个房间，二皇子正坐在那静静泡着茶。见她来了，也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对她微笑了下，示意她坐。
　　姜砚瑾就坐着等他慢慢泡完，二皇子端了一杯茶给她，才开口“姜世子可有选择。”
　　姜砚瑾摇了摇头，他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像以往那么礼貌，而是带着些许嘲笑。
　　“那便可以了”两人又恢复了安静，品尝着那茶。喝完后便静静的走了。
　　回到大厅，楚皓轩有些焦急，看见她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问候有没有事。许多目光集中在这边，令她有些不喜。
　　姜砚瑾回到没事，又出去了。
　　在楚府的花园里欣赏那开的正繁盛的花朵，透来一口气。盛夏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但她身上那清冷的气质却是在旁边景色的衬托下构成一幅冷暖交融的画面。映在了谁的眼中，让人记了好久。
　　姜砚瑾注意远处有人看着自己转了下，便看到棋玉在池塘边，手里拿了些东西，轻轻的往池中撒，吸引了许多鱼儿在那乱蹦，无所顾忌的笑着，那笑容太过美好，感染着姜砚瑾，令她也不由得看着她笑了起来，消散了那疏离的气息。
　　走上前，“棋玉姑娘玩的可还好。”
　　棋玉被她突然的出声下了一跳，差点摔了。虽被她及时扶住，没有酿成惨状，但被棋玉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姜哥哥，你干嘛突然吓我。”“这”姜砚瑾默默吐槽，明明是你自己太专心了，在心里反驳一下。却也只是默默的。
　　还没等她出声，便被赶来的楚皓轩堵住了。”姜弟怎么自己出来了“一边转过头向棋玉笑着问候”棋玉姑娘可还适应，要在下带你赏一下这边花园的景色吗。”
　　棋玉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交际，刚才答应了姜哥哥，我还是走吧。“谢楚公子好意，棋玉只是出来透口气，现在要回去了。”说完便离开了。
　　楚皓轩还想追上去，被姜砚瑾一把拉住。
　　转过身瞪了一眼她，“姜弟，你干嘛，我正追人呢!”
　　姜砚瑾没再带笑了，“楚兄对她可是抱着十分的诚意来追的，如果不是就别继续了，楚伯母都过问这件事了。你这样下去会害了她的。”
　　楚皓轩有些回答不出，想了一会才回“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姜砚瑾看他就这么走了，突然有些担心。楚兄如果是玩玩，不会这样子。那就不好办了。
　　楚兄不认真，那追一段时间也就放弃了，本来他们就是不可能。这样对双方都好。可如果楚兄来真的，先不说棋玉答不答应，就是楚母也绝对不会容忍一个那样身份的女子做他的第一位嫁进去的妾，更别说是妻了。就算真嫁进去了，棋玉那个性格也是不适合后院。
　　算了，那是他们的事，应该楚兄自己想去，我还是不操那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