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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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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秦海感觉头痛欲裂,翻开行李箱,幸好春姨有把刘医生开的药也打包好在里面。
自从一年前的那场车祸,脑袋总是时不时地发痛,整整医治了半年。
现在熟悉的疼痛,再次卷席而来。
痛得连气息都变得虚弱,感觉却异样的敏锐,敏锐得可怕,好像神经末梢全部张开了,痛感传递全身。
秦海强忍耐着疼痛,缓缓摸出手机。
“帮我...叫两条女上来,荣豊908。”
听到秦海虚弱的声音,不是第一次收到秦海这样要求的Rain。
马上会意的说:“安排。”
挂掉电话的Rain笑了出来。
我们秦少胃口还真大。
吃了药,疼痛慢慢散去,从心底深处寒冷却随之而来。
全身陷进那温暖而软嫩的肌肤里,贪婪地不断地索取。
像似安抚般舔|弄着全身,湿热的气息在房间里回荡,那种挠不到的痒,让血液重新运行,俞渐沸腾。
入夜后的油麻地众坊街。
丧坤被钟正南一步一步逼上天台。
“打狗都要看主人,你这样踩我地头,想怎么样?”钟正南点着只烟。
“当然是想你死啦!我十几岁就出来混,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用血汗换来的,而你?认了个干爹就一步登天。”
“想当年你也只不过被我踩在脚下的地底泥而已!”丧坤破口大骂。
钟正南强大的力气一把将丧坤半身推出天台边缘。
被强抵制着的丧坤还故作镇定。
“看着我,这里...”丧坤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露出空空的门牙,“是那个小子吧?当年也是他打掉我的牙!”
“最后我才想起来。怎么?当年那个跩上天的小子现在变成了个傻子?”说着丧坤嘲笑了起来。
听到这些,钟正南紧蹙着眉,力气明显放松了。
“不可能是他。”钟正南说。
“你不相信也正常,毕竟他变了那么多。但是他砸下来的那个眼神到死我也不可能忘记!”丧坤说。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是谁?是谁把他打傻的。”丧坤慢慢引导着钟正南的思绪。
趁钟正南分神的时刻,掣出利器从下往上狠狠插向他。
在电光火石之际,钟正南徒手挡下。
鲜血像是流入钟正南的眼眸里,如红眼恶魔一般。
一把抓住丧坤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往死里揍。
“再有下次,就是在这里丢你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秦海再一次进入医院,见到准备出院的大石。
大石撑着拐杖,在病房内一拐一拐地走着。
“你那么快就出院?身体没事了吗?你的脚…?”秦海担心地问道。
“每次病...病发都会有后后遗症,过几天就没没事了,多谢...关心。”大石回答。
“你说话这这...样,也会过几天就没事了吗?”秦海说。
“我本本...来就这这样。”大石解释道。
“哦哦...真不好意思。”秦海尴尬地说。
大石微笑地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你那些所谓兄弟,都不来接你吗?”秦海说。
刚说完,钟正南就推了门进来。
“南哥,你...的手?”大石看着钟正南绑着绷带的左手。
“没事,小伤。”钟正南说。
三个人一直沉默地走出医院。
“我开车送你吧。”秦海跟大石说。
大石摇了摇头,“不用了。”
“还是让我送吧,他那辆机车你坐着也不舒服吧。”秦海说。
看到秦海的跑车时,大石惊讶得拐杖都弄掉了。
车身鲜艳的红色简直刺痛眼睛,车型是今年最新款甚至还没有正式发售,只有在汽车杂志上才能看到。
是男人看到都会心动的车呀。
大石眼睛都发亮了,望了望钟正南,再望了望跑车。
知道因为有这个病而不能考驾驶照的大石很喜欢跑车,也没有机会乘坐过。
“你坐他的车吧。”钟正南说。
得到允许的大石一上车就兴奋得摸着车内的设备。
“这可是我新买的跑车。怎么样?帅吧?“秦海得意的说。
搬出来了当然记得带走自己的坐骑啦。
大石猛点头,“牛逼啊。”
秦海满意地笑了笑,“很好,系好安全带坐好咯,我们出发。”
大石兴奋地抓紧扶手,期待着那刺激人肾上腺素的轰鸣声和速度。
……
一分钟过去,大石没有等到他期待的。
只见秦海慢悠悠地拿出黑框眼镜戴上,再口中念念有词的…
安全带OK.
倒后镜OK.
座椅调整OK.
满油OK.
秦海挺着笔直的腰,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套流程下来大石看着嘴都合不上了。
看着周边的车,辆辆都飞驰而过。
公路上这耀眼的跑车,慢慢悠悠地行使着。
天呀,怎么这么不公平。多好的车啊,就这样被糟蹋了。
大石觉得心里都在默默流泪了。
该死的富二代…
大石突然想起,“你不会就就是那那个撬南哥墙角的何何氏集团太太子爷吧?”
“哈?我才没有撬他墙角,他的女人我才不喜欢。”正在打起200%专注力开车的秦海抽空回答。
“如如果是你抢了南南哥的女人,我一一不会放放过你。”大石说。
“是是,你放一百个心好了。”秦海说,之后又补了句,“你家在哪里来着?”
大石开始觉得有点晕车了。
钟正南从后视镜看着那辆跑车迟迟没有出现,决定掉头回去看看。
看着那缓慢行驶中的跑车,钟正南伸手敲了敲车窗,看到秦海开车的阵仗,不禁笑了出来。
“需要帮你CALL拖车吗?”钟正南调侃道。
“滚~”秦海回了一句。
钟正南拧大油门,扬长而去留下一阵车尾气。
呛得秦海直咳嗽。
大石住的地方,感觉有点熟悉,想了好一阵才记起,原来就在钟正南的隔壁。
不过比他那大了一个床位的样子。
就算是大白天,房子里都只是阴阴暗暗的,那个似有若无的小小窗口,根本透不了多少阳光进来。
屋子里放着双层的碌架床,除了上架的床是没有堆上杂物以外,个个角落都放满了纸皮和塑料罐。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
“妈,我回来了。”大石走过去床边。
怎么叫都没反应,大石拉开了被子。
被子里的却是个男生。
“酱油,我妈呢?”大石推醒他问道。
“我昨晚整晚看着石妈,刚才不小心睡着了...”酱油连忙爬了起来,抱歉的说。
大石开始着急起来,一拐一拐地往外跑。
秦海跟了上去询问怎么回事?
“我妈...妈又跑出去了。”大石着急的说。
“我帮你一起找吧。”秦海说。
“分头找吧,酱油你跟大石在附近后街巷找,打电话叫司徒去荔枝角道公园,至于你跟我去天桥底。“钟正南快速分配寻找路线。
从九十年代末亚洲金融风暴后,香港处于经济低迷,失业率越来越严重,许多失业及老弱病残者,更是承担不了一直上升的租金,被迫露宿街头。
在天桥底黑压压一片,都是露宿者。
他们用纸皮划分用个人领域,用铁线撑起破烂的衣服来隐藏自己。用纸皮和报纸做床被,好点的就有捡来的折叠长椅和破烂的沙发。
在高楼大厦底下,照不到阳光的暗角里,贫穷和病菌在发酵着,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