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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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城一高的副将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打开的方式不对。明明他就压制住了对面，但却无论如何都拿不下得分点，他攻到一定程度就再推进不了。
“不用担心。”服部平次眯起眼，对叽叽喳喳担心的空座女生说，“你们的副将是个好手，实力和对面根本不是一个水准上。”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在拖延时间，有好几次明显的进攻机会都略过了。
黑崎一护再一次抵挡住对方的斩击，他退到了场地的边缘，但脚下再纹丝不动。
另一边，嵯峨迅速赶到了虚所在的位置，干脆利落地动手解决。
从灵压和外表看接近破面，虚庞大的身躯砸倒在地化为灰烬。蓝染给他们带来的阵痛还未过去。
“得快点回去。”
嵯峨往场馆奔去。
场馆内，安室透正坐在黑崎一护的正后方，正当他再次招架住对方的斩击时，听到不知何时戴上防护面具的安室透轻声说，“她回来了。”
黑崎一护双手握剑，气沉丹田，卸去对方攻击的同时直击头面。
裁判举旗，空座一高再下一城。2比2，决定胜负就看大将的了。服部平次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毕竟工藤那家伙很重视来着。
“双方向前。”
这个小姐姐看起来挺高的，应该有接近170公分，身材穿着护具看不出来，服部自己和对面的大将交过手，他当然赢得很利索，但是这人是个大力士，力气超级大，力量上女性是有劣势的。不过剑道比赛绝不仅仅是靠大力出奇迹，技巧也很重要。服部摸着下巴思索，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场上，嵯峨架起剑，她唯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看起来赢得没那么轻松。对方一上来就打算用蛮力把她推出界，她很懒的，这种时候就不想拖拉下去了。
啪——
她好像下手重了一点，估计对方隔着面具脑子嗡嗡响。不过，算了。嵯峨鞠躬退场，3比2，是他们赢了。
“漂亮！”服部平次举着手机叫好，虽然进攻只有一下，但足以看出水平了，她的持刀手法有点接近北辰一刀流，但好像又有点不一样。服部决定把拍到的录像回去慢放看。他动动手指，把录像发给工藤新一，还好这个小姐姐是外援，要不然今年改方学园女子剑道部的单人冠军蝉联记录恐怕会被打破。
比赛结束后，黑崎一护送嵯峨樱和安室透来到场馆外，“今天谢谢你了，樱小姐。”
“没什么。话说黑崎，你要不要去我们那边做客，白哉他——”嵯峨樱正打算邀请黑崎一护去静灵庭，她的手机响了，尸魂界的联络。
“抱歉，我接个电话。”
黑崎一护目送她跑过一个转角。
“黑崎同学，你也是死神吗？”一旁的安室透戴着墨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真羡慕啊，一定是很不错的经历吧。”
“啊，还好。”黑崎一护没有否认，但是他也不能承认，“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生。”
“为什么不是了？突然从这么有趣的工作中脱身，一定很不适应吧？”
“没有这回事。”黑崎一护抬起头，十分认真地说，“没有这回事。”
“我所做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些平平无奇的日子能继续下去，那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安室先生，我只是为了保护一定要保护的东西，所以才日夜不停地努力。这让我付出了一些代价，但这是值得的。”
黑崎一护是个心思敏感到极致的人，而安室透城府极深，善于伪装。他们两个之间的机锋，是本能和技巧的对垒。
“我觉得现在就很好。”远处传来浅野启吾大呼小叫的打闹声，人群熙熙攘攘，阳光穿过绿叶，洒下斑驳的影子，黑崎一护释然一笑，“普通人的日子也很好。”
黑崎一护的笑容灿烂的像金子，安室透呼吸一顿，随即微微叹气，“你说得对。”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过平平无奇的快乐了啊，为了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东西。整天都在黑暗中摸索求生，像见不得光的鼹鼠。
这个国家需要他，这便是他需要的全部理由，安室透攥紧拳头。这是他在很久前便下定决心的事。
“话说回来，安室先生。”黑崎一护状似无意地问，“你和樱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欸？我们吗？其实她救的我啦，我被怪物袭击过，发生很多事情，现在我们是朋友。”没有人比安室透更懂什么叫只说一半真话，想到这里他又有些酸溜溜的，“还是黑崎同学跟她关系更好吧。”毕竟黑崎一护是真的踏进了他们那边的世界。
“啊？”这下轮到黑崎一护连忙否认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啥要急着否认，总之否认就对了，“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们情况有所不同啦。”
“而且，你们关系也很好的，因为，怎么说呢？正常情况下，死神们是被要求远离人类的生活。”黑崎挠挠脸，“你们吃住都在一起，足以说明关系很好了。”
嵯峨樱打完电话回来时，场馆前只剩下安室透一个人，“黑崎一护被他的同学拉走了，让我在转告说很谢谢你，当然他也说了谢谢我。”
“这样啊。”那就只能下次遇到黑崎一护再说了。
“走吧。”
安室透稳妥到什么程度呢？坐在公园长凳上打开便当盒时，嵯峨樱感慨到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人居然还带了便当。
“我开动了。”
用面粉裹好炸至金黄的虾，淋着番茄酱的章鱼小丸子，切成整齐细丝的海带，搭配喷香蓬松的大米。
“你未免也太擅长做饭了。”
“阿拉，谢谢你的夸奖。”安室透用筷子夹起三文鱼送进嘴里，“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目前没什么事。”
“那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秘密。”
孩童嬉戏从长凳前跑来跑去，风中有淡淡的花香和绿叶气息，远处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的老人冲他们微笑，似乎在感慨年轻真好。
“稍微享受一下平平无奇的快乐。”
柔道馆
嵯峨樱系紧腰带，均码的柔道服不完全贴身，“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平平无奇的快乐？”
“啊。”正抱着头原地深蹲热身的安室透开始拉筋，“偶尔也要锻炼的，要不然身手会退步的。”
这个柔道馆分为上下两层，下面是教学和练习的场地，三三两两散布着切磋的人，上面则是隐秘性更好的单间，安室透是这里的常客了。
“你不会是想和我打架吧？”嵯峨樱用脚趾碾了碾榻榻米，有点无奈地打量墙上用毛笔写就的“武”字。
“这不能叫打架，这是练习。”安室透纠正道，“你应该有接受过专门的体术训练的，从你的小臂和膝盖能看出来。”
“啊，剑术和体术都有。”嵯峨捏捏肩膀。
“你觉得自己更擅长哪个？”
“我除了治疗，没有不擅长的。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我得避免自己受伤，于是就锻炼攻击力，嘛，就这样循环。”
“这样吗？”他想起来他们初遇时嵯峨樱气息奄奄的样子，有些后怕，还说他在做危险的工作，明明自己才是初次见面身上就写满“我有危险”的人吧。
做完一组拉伸，安室透轻巧地跃起站直，“那我们练习一下吧。”
“好吧好吧。”嵯峨樱对于这种刚出剑道馆又进柔道馆的安排表示无奈，她用来训练的时间比安室透起码长了十倍，死神冗长无味的时间啊——
“我先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在一楼右边。”安室透到走廊上指给她看，他下意识的扫过全场，目光在一个点停顿了，“我和你一块下去吧。”
“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我去打个招呼。”
风见裕也干脆利落地把陪练抱摔在地上，制服对方后随即松开，“承让了。”
“飞田。”
这个声音？风见裕也回头，“降，安室先生。”在降谷零的凝视下，风见裕也成功地及时改口，“您也来练习啊。”
“是的，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不要懈怠。”
“我明白。”风见点点头，寒暄间，风见看到一个盘着发的女孩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在他停止说话的同时，降谷零也看到了。
“樱。”
直接叫名字吗？风见裕也拼命抑制住自己滴滴作响的八卦雷达。
“我先上去等你吧。”嵯峨樱用手指着楼上，“你先忙。”
“没有，飞田先生还要接着对抗练习，我就不打扰他了。”
正想要邀请降谷先生一起的风见裕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细微的震动声响起时，三人具是一愣。
“是我的。”看到来电显示的安室透神色暗了暗，“失陪一下。”
现在，风见裕也独自面对上司的‘疑似女友’，单论脸几乎是无可挑剔，绝对是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古典型美女，气质清冷，身材高挑。安室先生喜欢这种类型啊。
“安室先生柔道很厉害的。”风见决定为上司的形象尽点微薄之力，“他来教的话，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也很厉害。”
“？”这种打开方式是风见万万没有想到的，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女人，忠心下属的某种奇怪的胜负心被激起了。
“那肯定是安室先生更厉害，他强的超出你的想象。”
“你和他交过手吗？飞田先生。”嵯峨樱撸了撸袖子，脖子动的咔咔响。
“当然。”虽然他每次都被/干翻，但是降谷零的格斗技术，不，公/安/警/察需要的技能就没有那个男人没有不擅长的。
“那趁着他没回来，”嵯峨走到榻榻米中间摆好架势，“我们来较量一下，这样你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请别开玩笑了…”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他怎么能跟上司的恋人动手，没错，风见裕也已经默认她是降谷零的女友了。
在日本，同龄男女之间不带任何后缀直接称呼名字，是一种非常亲密的讯号。风见裕也深知降谷零在某种意义上是个刻板的人，这种称呼绝对不是随便叫叫。
“我是嵯峨樱，请多指教。”
但似乎直接拒绝也不是个好的选择，风见裕也算盘打得啪啪响，既然如此，自己就姑且防守住，等到降谷先生回来，自然就会不了了之。
“请多指教。”然后他就说了这句让他肠子悔青的话。
被一记带俯冲力加成的正面咽喉绞/杀放到在地，惯性使得他的背在榻榻米上剧烈摩擦，女孩的手肘可能有点脱皮了，不过这不是他该担心的问题，因为这双手正死死锁住他的脖子。
“怎么样，飞田先生。”她的声音还带着该死的征询，“我和安室谁更厉害？”
他输的不冤，对方动的时候他是真的没看清，眼下他仰躺在地，上面的人正用全身力量牢牢压制住他。
“咳咳咳——”说她比降谷先生厉害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只能佯装咳嗽先脱身这样子。
但嵯峨樱丝毫不上当，风见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笑，“先生，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希望您能记住。”
“我知道了，我记住了。”风见是真的勒的慌，他也更加确定一件事，这两个人是真的般配的不能再般配了。
正当他奋力挣扎，同身上的人展开拉力战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降谷零倒着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樱，快从飞田身上下来吧，我想他已经吸取教训了。”
他的声音是笑着的，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脸上的阴影给风见吓到停止挣扎。
“飞田先生要加强锻炼啊，你这个样子这么做好工作呢。”
脖子终于解放的风见躺在地上并不想动，那两个人消失在楼梯上后，年轻的警部补小声哀嚎，“我的未来会怎么样啊…”
“说着不想打，结果一没注意你就干倒了别人。”回到单间的安室透颇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很过分啊。”
“别在意，”已经热身开的嵯峨兴致盎然，走到中央摆好姿势，“我也可以干倒你。”
“呵，真拿你没办法啊。”安室透笑得有几分邪气，刚刚跟那些家伙通过电话，他还没从波本的状态转换出来，“我上了。”
他选择先发制人，一记迅猛的直拳被嵯峨用前臂挡住，“有你的。”
顾不上小臂的疼痛，嵯峨樱攻他的下盘，打算用踢技让他不能站着，安室反应很快，立马拉住她的小臂把她带下水，地锁就看谁锁的更快了。
嵯峨樱扣住他的右臂，从侧后压住他。她更快，赢了。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扯出来，手中的上臂突然一响。
诶？
这个姿势安室透是翻不了身的，如果他不自己让手臂脱臼的话，就算这样四肢也是被她控制的。
安室透的大脸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大脑空白了半秒。然后，这个人毫不犹豫的，用脑门砸中了她的鼻梁。
“啊！”嵯峨樱顿时眼冒金星，安室透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脱身，站起来把自己的手臂接回去。
看着嵯峨樱吃痛地捂着鼻子，安室透揉着肩膀，心情大好。
“人不可貌相，无论对手是谁都不要掉以轻心——”
！！！
十五分钟后，安室透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嘴角抽抽的疼，颧骨估计也肿了。
他上次被打成这样，还是在警校里和松田阵平半夜打架。
而始作俑者正猫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盯着快要半死的他。
“你居然打我的脸。”
“我都快被你打到断气了。”
“你居然打我的脸。”
“你在之前的战斗里不可能从来没有遇到攻击头部的对手吧。”
“你居然打我的脸！”
“你也打了我的脸啊，还打了好几下！”安室透疼得龇牙咧嘴。
“我的脸可是家族财产！你个小混/蛋！”嵯峨樱咬牙切齿地用手帕按住鼻梁，都不敢用力，一碰就痛。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在意自己的脸。”安室透真的没想到，他还以为嵯峨樱是那种铁血女战士，完全不知道自己长得怎么样的那种人。
“你是笨蛋吗！这不是当然的吗！”嵯峨樱所有贵族出身的娇气，大概都在对容貌的执着上，受伤可以，脸受伤绝对不可以，“我的正脸硬照可是女协杂志迄今为止的最佳封面！”
安室透被她张牙舞爪的气势惊得眯起眼睛，突然间，知晓了不为人知的一面后，嵯峨樱无比生动起来。
“扑哧，哈哈哈哈——啧，疼疼疼。”糟糕啊，笑得太大声伤口裂了。
“你笑什么！”还不解气的嵯峨樱凶巴巴地瞪他，不过在安室透眼里，她气势汹汹的表情配上眼角的生理泪水真的又凶又奶，像龇牙咧嘴的小老虎。
“你真的好可爱啊。”
他享受到了呢，平平无奇的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