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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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过来通知琴酒了。”穿紧身衣的女人驾驶着摩托车，通过无线耳机对话，“开枪的不是基安蒂。”
“是Brandy，你知道的，波本。他就是这样。”
与哈雷并肩而行的保时捷里，琴酒同时结束了通话。
“怎么说？”基尔看他收起手机，“怎么突然对路人开枪了。”
“而且都没提前通知我们。”伏特加不满，“白兰地那家伙，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我们是被他坑惨了。”
“白兰地说，偶然看到找了很久的仇人家女儿，觉得机会不容错过，就直接动手了。”琴酒面若寒霜，“那家伙，总有一天要给他点教训。”
“那位先生知道了吗？”基尔觉得这个未谋面的伙伴，未免过于随性了。
“啊，知道了。白兰地开枪后就给先生传简讯了。”琴酒回想起刚刚的通话，“boss是不追究他了。”
“算他走运。”伏特加愤愤不平，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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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露琪亚匆匆赶回尸魂界，只来得及给黑崎一护留下条简讯。
『有急事，我先回去了，回见。 From：露琪亚』
黑崎一护凝视着短短一行字，想从这句话里发掘出更多，无果。
也许只是有些文件要处理，黑崎一护对自己说。
只是问候一下，三天后的夜里，黑崎一护翻来覆去睡不着，给露琪亚去了电话。
“露琪亚，打扰到你了吗？”接通后，朽木露琪亚那边没有说话，黑崎一护清清嗓子，“其实是我稍微有些在意，你就这么走了，多少有点——”
『一护。』
露琪亚顿了顿，跨越世界的电波将她的声音传来，不免有些失真。
『嵯峨队长死了。』
“…死了？樱小姐？！”
黑崎一护机械地重复。
“什么…啊，怎么回事啊？”黑崎一护把手机捏的咔啪作响，一滴汗从他的脸颊滚落，“为什么会突然！”
『我不知道，我也是……被告知了这件事。然后…在葬礼的间隙接到了你的电话。』
“等一下啊！”前不久才见过的人，突然被告知了对方的死讯，黑崎一护无法接受。
死里逃生太多次了，以至于黑崎一护都忘了，他们是会死的。
“怎么确认她去世了的？真的去世了吗？是被谁杀了吗？你说清楚，露琪亚！”
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信号不好。
黑崎一护希望这是个破绽百出的谎言，樱小姐明明就，一看就是命非常硬的人。
『具体我不清楚。死讯是由…浦原喜助，而且大哥……』
“浦原先生和白哉…我听不清楚啊，露琪亚！怎么回事，偏偏这种时候——”黑崎一护跳下床，从窗户翻下落到门前的空地，“能听到我吗？露琪亚，信号不好。”
『能听到，刚才应该是频段受了干扰。虽然依然有很大争议，但是瀞灵廷已经基本判定了。』
“等一下，既然是确定的事，为什么会有争议？”
『因为遗体没有运回尸魂界…据浦原说，因为死因是中毒，身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化作灵子消失了。对于这个说法，嵯峨家无法接受，嵯峨队长的部下也无法接受。』
但是，因为朽木白哉的证词，护庭十三队接受了这一说法。
朽木家和嵯峨家的关系一时间变得非常微妙。
“中毒……”黑崎一护想到女人的脸，一时间胸腔里翻江倒海，“是被什么人杀害了吗？”
『这些还不清楚。不过，我们会查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也过不久就去那边，就这样，我先挂了。』
“回见，露琪亚”
『回见，一护。』
于是黑崎一护又从窗户爬回了卧室，但他再也无法温和地入睡。
他不知道的是，两条街道外的马自达里，有人摘下了耳机，在无尽的沉寂中，熬过漫漫长夜。
而四条街道外的浦原商店，木屐帽子把酒洒在泥土上。
“没想到啊，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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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觉得工藤新一对她隐瞒了非常重要的事。
她一心两用地敲击着键盘，确实，这是APTX—4869的资料，和她在皮斯克电脑里看到的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资料的来源，他却顾左右而言他。
这家伙，把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新闻上说，米花百货发生了一起枪击案，难道说那起案件是组织策划的吗？
不知为何，网络上关于那起案件的消息少得可怜。
而且，就在枪击案的那天后，朽木白哉再没出现过。
在解药迎来重大突破时，那两个人却都销声匿迹。
“这么久都不出现，下次不给我买芙纱绘我不会原谅你的。”灰原认为嵯峨樱相当没有良心，明明叫她『志保』了，还一声不响就失踪。
房间外走廊的阴影里，柯南转身离去。
工藤宅，冲矢昴觉得男孩把自己关在书房太久了。
他推开门时，柯南没有回头，冲矢昴看到他手里的画。
“这个画像，”冲矢昴睁开一只眼睛，“是那个女孩吗？”
“嗯，是的。”柯南坐在地上，把画像架在腿上，他摘下眼镜，戴上了另一副，一模一样的追踪眼镜。
这副眼镜，以及和眼镜放在一起的MO，是嵯峨樱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要抓紧时间拿到它，在眼镜电量耗尽前。』
这就是她想对他说的话。
“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那家伙是怎么变小的，又是为什么被组织杀掉，他全都不知道。
风大了点，就把风筝吹得无影无踪，再次出现就是摔在地上的破碎竹条。
柯南把胸口的护身符扯出来，繁复的花纹宛如某种古老的符咒。
护身符这么有用，怎么没有保护你自己呢。
冲矢昴搭住柯南的肩，没有不流血的战争。
“美人啊。”冲矢昴用目光描摹着，“光彩照人。叫什么名字？”
“嵯峨樱。”柯南用指尖滑过那行小字，“和她很配。”
“Saku…ra？”
“樱啊。”冲矢昴流畅地再念了一遍。
“怎么了吗？”而柯南注意到了他的停顿。
“没什么，想到一位故人。”冲矢昴睁开双眼。
“看来取这个名字的人，都避免不了过快凋零的命运。”
柯南走后，冲矢昴倒了一杯波本酒。
他爱喝波本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并且再也不拉手风琴。
『决定了，Rye。』
『就由你来杀掉我吧，成为一发silver bullet。』
『也许我该砍掉你的左手食指，你就无法再扣扳机。』
『但想到你也不能拉手风琴，我觉得还是算了。』
赤井低低地笑。
“没想到，我真的会去到你的领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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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们结婚啦！”
缤纷的彩带洒在这对准夫妻身上，人群拥簇着祝福他们。
“谢谢大家。”伴场赖太搂着加门初音的肩膀，不好意思地笑，“其实明天我们才结婚啦，明天才是结婚典礼。”
“没关系啦。”加门初音挽着丈夫的臂弯，“今天是婚前庆祝会，婚礼后我们就去度蜜月了，接受朋友的祝福也就在今晚了。”
“哟嚯！两位新人！”毛利小五郎在座位上起哄，“恭喜恭喜，真叫人嫉妒啊。”
“毛利，好久不见。”伴场牵着加门初音，走到对面。
“这就是那位名侦探吗？初次见面，我是初音。旁边的就是您的？”
“初次见面，我是他的女儿毛利兰。”
“我是…寄住在毛利家的，江户川柯南。”
“因为一些原因这小子寄住在我家啦。”毛利扒开五指揉揉柯南的头。
寒暄过后，小兰抑制不住激动，“听说两位是一见钟情。”
“没错啦。”初音和赖太对视，甜蜜地附和，“我们两个人一见到彼此，就觉得是命运的安排。”
“熟识后，发现生日血型和际遇竟然都是一样的。”
“有时候就算不说话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好浪漫啊。”小兰的少女心开出花来。
“打扰一下。”服务生端着蛋糕过来，混杂着惊呼的乒乓声中，蛋糕不偏不倚糊到了伴场身上。
“对不起！”戴着棕框眼镜，皮肤黝黑的服务生惊慌失措，“今天是我第一天来上班，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没事的，”初音和声细语，冲他莞尔一笑，“能不能麻烦你拿些湿巾来。”
“啊，好的好的。”天然呆的服务生手忙脚乱的去了。
“喂喂，”伴场一脸不爽，“你不要因为那个服务生是个帅哥，就跟他眉来眼去的。”
“阿拉，你吃醋了吗？”初音吐吐舌头。
“怎么会啊！”伴场没好气地否认。
“你还是老样子。”毛利不放过调侃老友的机会，“容易动心又喜欢吃醋。”
“你还好意思说我！”伴场反唇相讥，“你才是把想接近英理的男生都打跑了。”
“还有这种事啊！”没有什么比磕到父母爱情更快乐的事了，小兰一脸兴奋。
“关于两位男士的占有欲，话题真是让人听不下去。”初音站起来，似乎打算离开。
“我约了美甲沙龙，请她们帮忙贴适合婚礼的图案。”初音伸出一双玉手，“放心，美甲师全是女孩子。”
“我早就说过了。”伴场托着下巴，余怒未消，“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可饶不了你。”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老公大人。”
初音低下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吻。把毛利兰和柯南看的面红耳赤。
推杯换盏间，新郎伴场喝得酩酊大醉，他满脸通红，“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柯南发现他摸了两边裤兜，掏出手机接了电话，迅速说完几句话后挂断，直接进了洗手间。
紧接着，一个戴墨镜的胡茬男走出来，坐回桌子旁，“服务生。”
先前的黑皮肤服务生寻声而来，“您好。”
“来一杯波本威士忌。”
“好的。”
伴场似乎真的喝的太多了，连撞了好几个人。
“你没事吧，伴场。”宾客纷纷劝道，“不要喝这么多啊。”
“我现在只想听初音的声音。”伴场醉醺醺地给妻子打电话，“初音，你在哪啊？”
“永别了？”伴场的酒醒了一半，“你说什么？”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轰然声在店面外炸开，十几米开外的停车场，一辆轿车在车位里熊熊燃烧。
“那辆车…不会是……”攥着忙音的电话，伴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转不过来，他呆滞地瘫坐在地。
“小兰，报警！”小五郎翻过桌子冲出去，柯南紧随其后。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两人冲到轿车前，被眼前的光景惊呆了。
方才的服务生浑身狼狈，爆燃灼伤了他的手，加门初音小姐在他怀里昏死过去。
“请快叫救护车！”服务生的眼镜不知道去了哪个旮旯，满脸都是焦黑的污渍。
毛利立马打电话给医院。柯南上前检查初音小姐的情况。
只是昏死过去，似乎没什么大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挂上电话的毛利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初音。
服务生沉默不语，在雨中抹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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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怎么样！”伴场赖太心急地问医生。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了，不出意外一会就要苏醒。”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初音小姐会自杀呢？”毛利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这位服务生小哥凑巧路过，情况就真的不妙了。”
一旁的服务生刚包扎完伤口，安静地站在一边。
伴场赖太想起来什么，掉转头对服务生开火，“你是被初音叫去的吧！”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下垂眼的男人一脸无辜。
“哼，你不自己说的话，就由我来说吧！”碍于在医院，伴场没有一拳揍上这张脸，“你这家伙，就是和初音偷偷见面约会的小白脸！”
“啊？”一旁的毛利惊呆了，他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服务生摇头，脸上的OK绷让他看起来像个未满二十的高中生，“确实，我出现在现场不是偶然，不过那是因为，我是受加门初音小姐雇佣的私家侦探。”
侦探？这段时间柯南一听到有同行就眼皮直跳，因为据水无怜奈说，组织新出动的成员，波本，就是像侦探一样的家伙。
“我叫安室透，是个侦探。”
安室颔首，正式自我介绍，“加门初音小姐雇我来调查，作为结婚对象的伴场先生有没有其他女朋友。”
“所以我才把蛋糕撒到你身上，让你没办法接触其他女性。婚前庆祝典礼会选在我工作的酒店，也是为了方便能盯住你的一举一动。”
“我受雇这件事，等到初音小姐醒来就清楚了，退一步说，你也可以向你雇佣的侦探求证。”
“你雇佣了侦探？”毛利满头雾水。
这下轮到伴场赖太支支吾吾了。
“那位问我点波本威士忌的男人，应该是伴场先生雇佣来，调查自己妻子私下跟什么人见面了的侦探。虽然查清了新娘秘密见面的地点，但对方男性却戴着帽子穿着风衣，所以没有看清脸。”
“不过来到典礼现场后，他发现那名男子的声音和在这里当服务生的我很相似，所以就故意叫我过去点单，想再听清楚来判断。伴场先生之所以会去洗手间，也是因为那人叫他过去，告诉他可疑的男人似乎就在典礼现场，他马上就可以确认。”
“想必伴场先生是收到那人的暗号，才误认为我是在和加门初音小姐约会吧。”
“是这样吗？”毛利想不到这对恩爱的夫妻竟然都雇佣了侦探调查对方。
“嗯，他说的没错…”伴场点头，他也没想到，“原来你是侦探，难怪跟踪你会被甩掉啊。”
安室摊手。
这个误会是解开了，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为什么初音要自杀？”
“对啊…”小兰难过，“明明就要结婚了啊。”
“关于这个，伴场先生，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隐私，是吗？”柯南问，“你在调查时偶然得知了初音小姐自杀的原因，才能在发现不妙后，立马赶过去救下初音小姐，对吗？”
安室这才低头看这个跟在小五郎身边的孩子，“是这样，其实如果要恪守职业道德，甚至连伴场先生都不应该说——”
“究竟有什么事！”伴场打断，“什么事能比的过初音的性命！你就在这里说吧。”
“可是——”安室很为难。
“没关系。”沉默已久的毛利整了整领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名侦探，而且此事事关我的朋友，我毛利小五郎无论如何都不能置之事外，你放心，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会守口如瓶。”
安室沉吟了一下，“好吧。那，请大家跟我到天台来。”
“伴场先生，你和加门小姐是不是拥有同样的际遇。”
空荡荡的医院天台上，安室透开门见山。
“嗯…是的，我们两个人都是孤儿。”伴场认为世界上在没有其他人会比他和初音更了解彼此。
“你雇的侦探跟踪的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当面和她汇报，那时她的脸色很不好。我本来就是侦探，又受委托彻底调查和伴场先生你相关的事。”
“我当时告诉她查到的一件事。”安室组织语言，想循环渐进地说出来，“伴场先生，你和初音小姐，是在同一家饭店的火灾中获救，两个人都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被同一所教会抚养长大。”
“酒店…火灾？”伴场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伴场先生，你和初音小姐的生日，血型都相同，并且很多时候不说话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吗？”
安室透找不到一个委婉的说法，这个事实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说出来，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是巧合呢？”安室抿唇，“相遇也许是偶然的结果，但相互吸引对你们而言是必然。”
“因为你们两个人，很可能是双胞胎。”
一道雷劈在所有人头上，毛利，伴场，柯南和小兰都惊呆了。
“双…胞胎？你在…说什么啊？”
“虽然初音小姐对我说，火灾的事情她会自己调查让我不要插手，但我确实非常在意。在结合这些情报后，我就猜测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因为，如果在火灾中获救，又没有人来认领的婴儿，说明父母在火灾里被烧死，没有人知道你们是双胞胎。”
“可是，”小兰回忆着生物知识，“能保证血型相同的双胞胎只有同卵双胞胎吧。异卵的话，因为是由不同的精/子和受精卵结合，所以生出来的孩子和普通的兄弟姐妹没有区别。”
“没错。”安室点头，“同卵双胞胎因为是由同一个受精卵分裂形成，所以DNA会一模一样。他们两个就是同卵双胞胎。”
“不对。”毛利反驳，“同卵双胞胎的话，应该是一对男孩或者是一对女孩，怎么可能会一男一女啊！”
“有可能的。”柯南揣在兜里的手垂下，他已经懂了，“XY染色体的受精卵在分裂成两个时，原本会分裂成两个男生，但是在形成多胞胎时，有一方的Y染色体丢失，变成了XY和XO，也就是一男一女的，异性同卵双胞胎。”
“你别开玩笑了…”伴场赖太脸色煞白，“我和初音怎么会是双胞胎。”
“伴场先生，请问初音小姐有多高？”柯南心有不忍，命运的玩笑太过残酷。
“大概一百四十，快到一百五十公分的样子，她说过…很在意自己太矮。”
“那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柯南叹气，“XO的女性由于特纳症候群，身材会比较矮小。”
“想到这个可能的同时，我知道初音小姐一定也想到了，然后她会采取最直白的方式来确认，就是用你们两个的DNA进行比对。”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们两个就不可能结婚。我确实是从内心希望，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但是，你清楚双胞胎情况是有可能存在的。”柯南补全事情的经过，“随即你意识到，如果这是真的，初音小姐一定会无法接受。”
“没错，虽然不可能让鉴定机构泄露结果，但是通过调查，能知道出结果的日期，就是今天，你们的婚礼前夜。”
“初音小姐驾车离开前，我在她车上藏了一支接通的电话，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初音小姐在下车的时候，接到了鉴定机构的电话。然后在得知你们是双胞胎的那一刻，彻底崩溃，在雨里竭斯底里大哭。”
“我当时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就听到她给你打了电话。”
“听到她对伴场先生说，『永别了』，你意识到情况不对，所以立马冲到刚刚点燃的车子旁，打碎了玻璃，把她救了出来，是吧。”毛利唏嘘不已。
“没错。”
“怎么会……初音！”
身为双胞胎的两人，甚至连得知这一消息的反应都是一样，伴场赖太的指甲扣进脸里，满脸泪痕地跪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
他得到了一个妹妹，然后失去了她，连同爱人一起。命运的火焰让他们的人生错位，初音想用同样的火焰，来回到那场将他们引导至此的火灾现场。
“听我说，伴场先生。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你听我说。”安室单膝蹲下，与伴场齐平。
“现在初音小姐已经知道你们是兄妹了，她这次自焚失败，但依然一心寻死。等她从医院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想到你们的关系，一定会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要马上行动。不管是装作不知道，两人若无其事的结婚，还是做回兄妹，像家人一样生活，或者就此一刀两断成为陌生人。你必须做出努力，要不然不管多少次，初音小姐都会义无反顾地奔向那个世界。因为她一定想从头来过，选择来生。”
“你要努力。”安室的眼角微微跳动。
“因为她的死与她无关，她的死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如果你不想要这样的事发生，就去做点什么。让她知道即使不从头来过，你们也不会对命运低头，会过好这一生。”
在雨夜中，没有人知道这对兄妹和夫妻的归途。
但他们还活着，活着就是对操蛋命运的最好反抗。
命运的火焰被雨水浇灭。他们的人生有了前途未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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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安室先生。让受伤的你送我们。”小兰从后座探头，“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我伤的并不重。而且，能载沉睡的小五郎是我的荣幸。”
柯南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毛利和小兰坐在后排。
柯南低下头，眼睛却始终粘着左边的人。马自达RX—7，这可不是普通服务生能买得起的车。
“安室先生你也很厉害啊，居然能猜到那两个人的关系，如果不是你足够细心，今晚的惨剧就不能避免了。”说到那对兄妹，小兰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做错事的错误。
“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么细心。”
红灯，停车。
“毛利侦探，”
安室握着方向盘。
“你杀过人吗？”
“什么？”毛利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杀过。”漫长的等待中，安室头顶着殷红的读秒，“是我杀了自己喜欢的女孩。”
“你说…什么？”毛利兰惊讶之际，只能喃喃自语。
“四年前，我在查一桩案子，自信满满，自认为滴水不漏。结果对方发现了我，混乱中，挥刀刺向了路人。”
“可她不是路过，她是来找我的。我在查的事，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她就跟过来了。”
“我既没有发现自己暴露了，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本来，我是打算了结那桩案子后，就和她表明心意。”
“结果，把她害死了。”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大意。”
车内静的能听见吞咽口水。
人和人的悲欢有时是相通的。
柯南耳边响起了伴随燃烧声的月光。
而小兰眼前出现了青梅竹马跑远的背影。
“胡说八道！”
小五郎一声怒喝，把三个人从回忆里抽醒。
“说什么你杀死她，这种一厢情愿的说法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小五郎声如洪钟，“确实这是悲剧，但是你仔细想想，她真的会愿意你永远拖着她的影子，就此一蹶不振吗！”
“别开玩笑了！带着死者那份好好活下去，才是我们生者最该做的事。”
“如果你真的要怀念她，就把她放在心里，继续作为一个侦探，不要大意地和黑暗作斗争，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只是像你杀了她这种话，再也不要说了。”
“想也知道，”毛利扯出长辈宽慰的笑容。
“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该有多伤心啊。安室君。”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