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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早上醒来发现百味书屋的包裹又放在了桌上,她看向碧落。
“大少爷昨晚叫人送过来的,二少爷在,就放外间了。”
“大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阮新竹盯着那包裹发呆,她昨天下车时故意没有接,没想到秦东泽还是坚持把书送进来了。
阮新竹想着大哥的反应,又觉得他可能会赞成此事,因为上一世大哥就很欣赏秦东泽。
以前就算跟秦东泽再怎么不好,阮新竹也从未在家人面前说过秦东泽任何不是,所以在家人眼中,他们不过就是一对结了婚的寻常夫妻。
夫妻嘛,过个几年日子,谁还在乎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呢。
何况逢年过节该回阮府的时候,秦东泽也是礼数周到,人模人样。
偶尔碰到她一个人回府的时候,便让她多带些东西,府里从上到下都照顾周全,显得这位齐王殿下人虽未到心意却到了。
姜氏开始倒是担心女儿过得不好,因为毕竟这婚事只看得到女儿一个人的欢喜,可是时间久了,觉得夫妻俩可以处成这样,也不算太糟,后来王府里人逐渐多了起来,姜氏提点过阮新竹一二,可是看到阮新竹兴致缺缺,慢慢就不再说了,再后来因为子嗣,姜氏又担心过一阵子,不过看到阮新竹一直顶着王妃的头衔,秦东泽也没什么表示,于是这日子又继续这么过下去,见了面,有些事自然而然就避而不谈了。
仔细想想,秦东泽除了不爱她,在婚姻中倒是挑不出什么错来。加上他的身份地位和自身条件,人们反倒觉得有些差错也情有可原。
可是他再好,他和她也不合适。
她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和那么多的精力,终于可以放下,就算秦东泽对她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也不愿意再触及那段过往里的任何人和事了。王府那座牢笼太过沉重,她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令人恐慌的窒息感。
何况秦东泽对她,连喜欢都谈不上,更别说是爱情了。
她多多少少知道些他和心爱之人的相处方式,从最开始的羡慕期待,到后来的逃避放弃,她耗费了很长很长时间。
她想,那些遥不可及的痴心妄想终究是要放下的。
她看着那个包裹,想着找个机会再还给秦东泽。
碧落看着她家小姐流露出萧索落寞的神情,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事。她觉得自从二姑娘出嫁后,她家小姐就有些不一样了。
“把包裹先收起来吧。”
阮新竹吩咐。
“收到柜子里?”
“嗯。”
碧落未再多问。
阮新竹还是去买了精装本的书,她买书的时候就想又不是买不起,根本不需要秦东泽给她买。要是当时她没有犹豫,也就不会有秦东泽买书,又送进府里,她还得找机会还书,这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了。不过等她冷静下来又觉得何必赌气买这么贵的书,省下来的钱买些什么不好,自己又肉疼了一阵。
她还买了风栖堂的彩墨给阮建文送去,阮建文以为是秦东泽买的那份,阮新竹用不上就拿过来给他了,也没再说什么。他本来还想问问阮新竹的意思,毕竟这东西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齐王殿下送的,不过当时阮新竹并不在状态,阮建文就没再多问,到底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旁观者也不好说什么。
阮新竹还书那天,是借了阮建文请客的机缘。
因为餐馆的事,阮建文一直想着要请秦东泽吃顿饭以示感谢,找了个时间,定在了朱雀大街的入海阁。
要是请其他人,阮新竹说不定可以蹭顿饭吃,那可是入海阁的饭,位子都不好定,但是和秦东泽吃饭,还是算了。
阮新竹说明目的,阮建文倒是没说什么,这样却之不恭也拒绝接受,可见妹妹的意思。
在车上,阮建文想了想,还是又提了句。
“其实齐王殿下的品性,在宗室贵族子弟里算是可靠的。”
平心而论,如果作为旁观者,阮新竹确实也认同,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秦东泽后院虽然一群女人,可也没传出过什么脏污事儿。
但是作为曾经的当事人,泥足深陷,后悔莫及,都难以形容阮新竹苦痛怨恨的万分之一。
她曾经抱着那样大的欢喜和期许走入婚姻,却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这叫她怎么甘心。
只是时间久了,再强烈的情感都淡去,她也只得放下,不得不放下,唯有放下而已。
不然能怎么样呢。
她想说,她不喜欢秦东泽,可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借口,因为阮建文是那种认为婚姻中条件比感情重要的人,感情可以培养,情投意合只是条件匹配后用来锦上添花的事情。
何况正常情况下,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上秦东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喜欢才显得有些怪异。
她又想说,秦东泽这样的人,以后后院肯定很多女人,可这些在阮建文眼中都不算什么,何况阮新竹自己也是忍过来的人。
她还想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可她和隋遇安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她也不想这么早就透露消息。
她想了想,才委婉说道。
“大哥,你也知道,要是嫁齐王殿下,只能做侧妃,嫁人做小多委屈啊。”
阮建文想了想,确实有傅大人府上的千金在前,但这男未婚女未嫁,什么都没定的,也不好说。
“其实阿竹,以咱们三房的地位,就算嫁作侧妃,也是不委屈的,这毕竟和普通的嫁人做妾还有些区别。”
“这我知道。”
“还是说你想做正妃?”
“那倒不是。”
阮新竹赶紧否认。
“要是以正妃之位娶你,你愿意?”
“也不啊。”
“那你干嘛拿侧妃当借口?”
阮新竹知道大哥这是尊重自己的意思,便不再绕弯子。
“好吧,大哥,正妃侧妃我都不想嫁。”
阮建文略有不解。
“齐王殿下后院以后肯定人多,我嫌烦,想找个后院清静些的。”
阮新竹觉得这个理由最说得过去。
听阮新竹这样说,阮建文有些了然,虽然并不认同,可既然妹妹这样说了,他也不会强迫,毕竟就算是没什么感情的婚姻,也要你情我愿才比较好。
到了入海阁,阮建文阮建义下了车,阮新竹就在车里等,很快秦东泽的马车也到了。
秦东泽刚下车,就看到阮新竹走了过来,他心里的意外之喜刚刚升起,在看到姑娘手中的包裹时,又很快落下,快到巨大的失落感汹涌而来,一瞬间就把他淹没了。
他只能站着,就这么看着她。
阮新竹行了礼,直奔主题。
“书看完了,还给殿下,还有彩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他俩都知道这书墨实际上并不是买给阮建文的。
秦东泽看着那个连包裹都没打开过的绑结,当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究竟是愤怒更多还是惊慌更多。
他只能咬牙站着。
阮新竹看秦东泽并无动作,看向一旁的徐道然。
徐道然当然对这姑娘印象深刻,生辰宴可是他家王爷亲自送人出府的,他悄悄瞥了眼自家主子,看到他紧绷的侧脸,并无指示,又不好让人家姑娘一直僵等着,只得赶紧接过书。
徐道然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也知道他家王爷被无情拒绝了,内心更是对这位姑娘刮目相看。
他感受到这僵硬的气氛,不好多待,于是把书墨放进马车里,拉着车悄悄退下。
“书墨已还,那我就告辞了,殿下赶紧进去吧,大哥二哥已经到了。”
阮新竹说完转身就走,又被秦东泽捉了回来。
阮新竹这次已经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只是抬眼看着秦东泽。
“我。。。”
秦东泽知道自己是被明确拒绝了,从这姑娘的语气态度到行为举止,他都知道。
甚至于她看向他的目光都毫无波澜,他不喜欢她这样看他。
如果说上次在马车上还是委婉含蓄,这次就是直截了当。
他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微微蹙了眉,紧紧盯着她,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看着就来气,但也感到自己的情绪强烈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看着她。
阮新竹觉得拒绝别人的好意确实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可心里没有这个人,似乎也无所谓,上一世秦东泽拒绝她靠近的时候,就因为她是他生命里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吧。
她放缓语气。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备考的书我也买了,实在不劳殿下费心。”
阮新竹不想再和秦东泽过多牵扯,但也不想过于驳对方颜面,只得继续周旋。
这时她忽然看到阮建文出来,立马喊道,“大哥。”
秦东泽听到她喊人,下意识就松了手,扭头确实看到阮建文迎了出来,等他再回头的时候,阮新竹已经走远了。
他又一次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无能为力,只得转过身来。
阮建文看到这一幕,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暗忖秦东泽对新竹的心思到了哪一步。
饭桌上倒是推杯换盏,有来有往,因为是和阮建文哥俩喝酒,秦东泽也不太拘着。
阮建文先是感谢秦东泽帮忙拿回了租金,又感谢他帮忙找着了称职的掌柜,阮建义也跟着一个劲儿道谢,这倒不是他们客气,如果不是这位殿下帮忙,事情不可能这么快解决。
秦东泽一杯接一杯喝着,并不多说什么,毕竟于他而言,确实只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
边喝边聊,阮建文逐渐感到这位殿下有些兴致不高,心不在焉。
他想到门口看到的一幕,又想试试这位殿下的意思。
“阿竹年纪还小。”
说完又觉得阮新竹已经及笄,也不算小了,于是改口。
“阿竹不大懂事,行为不当之处,还请王爷多包涵。”
秦东泽并不回话,只是接着喝酒。
阮建文觉得他这个做大哥的,有些立场多少还是要明确一下,于是接着又说。
“我们阮府三房虽然不是那么显赫,但是嫡出的姑娘还是要嫁人为妻的。”
这话基本上就表达了阮家对这件事的态度。
有傅净云在前,秦东泽就不可能以正妃之位迎娶阮新竹,退一步讲,就算没有傅净云,秦东泽想娶,也不必非以正妃之位。
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这样说,就意味着人家姑娘不想嫁他。
秦东泽并未答话,只是听着。
说实话,他如果执意要娶,也没人会说什么,只是他不想以身份强迫她,不想勉强她,也不想让她因此感到委屈。
阮建文摸不准这位殿下的想法,毕竟男人对女人的心思是好感,是喜欢,还是爱到无可救药,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阮建文也就放心了。
秦东泽继续喝酒,越喝越清醒。
他对人家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自己也说不上。
要说是喜欢,似乎也不是,他以为男人喜欢女人,应该是像对傅净云那样,简单直接,干脆利落。
可是这一时兴起的喜欢过去,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
至于阮新竹,秦东泽心里总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只是看到她,就想要照顾她,每次见到她,心中都似忧似喜,弯弯绕绕,难解难分。
对于她的疏离和拒绝,他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他隐隐感到这事儿没有结果,可是又想要尝试,不愿轻易就此放手。
他一贯是非好恶明确,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纠缠不清,可偏偏这个人,让他难以割舍,明知不该继续,可总想再进一步。
他忽然想到人们说情感上的纠缠是上辈子的牵绊,他想,如果是欠了这个人,让他偿还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最怕就是怎样都没有结果。
秦东泽只是接着喝,但因为杯盏不大,加上酒水浅淡,饭局将尽,他也只是略有醉意。
直到他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才感到酒劲上来,整个人茫然若失。
只觉得心里刚有个什么念想,还没来得及等他意气风发加以施展,就被人告知希望渺茫。
心里压抑烦闷难解。
阮建文哥俩在入海阁门口与秦东泽作别,阮建文看着马车远去,心下多少有些遗憾,他总觉得新竹若能嫁入王府,必然是一桩美事,只是妹妹无意于此,他便不再多说什么。
阮建义虽与这位殿下相交不深,但多少听人说起过,只是他觉得以新竹的性子,更适合过舒心惬意的小日子,不必非得去撑起整个王府的繁杂琐碎,好在大哥表明立场后,也未见齐王态度强硬。
“大哥,这事儿应该不会有下文了吧。”
“不好说,也不知道这位殿下到底怎么想,不过能确定的是,他不会强娶就是了。”
阮新竹不知道大哥已经表明立场,当然这些都不会对她再有什么影响,她的在意和介意已经耗尽,只希望此生再无牵扯。
她能够相对坦然地面对秦东泽,就说明她已经不再自寻烦恼了。
阮新竹不是个可以一心多用的人,她现在的注意力基本都在东山学馆的考试上。
她发现秦东泽对她的干扰也在逐渐变小,遇见或者碰面的不快都可以很快过去。
离年底也没多少时间了,阮新竹进入认真备考状态。
期间小餐馆的事情逐渐走上正轨,阮建义希望在装修采买上听听阮新竹的意见,但是又不好时常打扰,阮新竹想了想,这段时间她屋里暂时没什么事儿,不需要人一直在跟前伺候,就把碧落借了出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碧落可以传话。
再有就是嘉柔的信,以及和嘉柔的信一道而来的隋遇安的信,大概半个月一封。
阮新竹只要看到信封,心情就会好起来。
隋遇安说说日常琐事,阮新竹说说备考压力。
有个人虽然不在身边,但是一直在心里,给予她肯定和鼓励,告诉她要勇敢要坚定,这种互诉衷肠的情感令阮新竹心安。
起先她对于嘉柔的牵线搭桥还有些怀疑,但是接触和交流后感到踏实安稳,她想,如果是隋遇安,她愿意试一试。
对还书一事的顺序稍作调整,其他部分没有太大变动。
作者能力有限,不能保证更新频率,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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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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