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生》之草

4、月考排名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第一节晚修后许多同学蜂拥到老师的办公室去看排名。我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想坐等老师明天公布。

　　然而心痒难搔，不到一分钟后，我也偷偷地溜出了教室。

　　通常这么急切地去看排名的都是像我这样成绩中上游的学生，大家都迫切想知道这段时间的辛苦耕耘结出了什么果实。要是发现排名上升了，能偷着乐几天；要是发现排名掉了，能闷闷不乐好一阵，甚至大哭一场。

　　仙草从来不去看排名。除非考试那天她痛经痛到拿不住笔，否则绝不会掉出年级前五名。

　　我在乱哄哄的同学们中抢到了排名表，迅速地往下浏览：刘仙草，全班第一，年级第三，卓煜，全班第二，年级二十六......

　　终于看到了我自己的排名，全班第七，年级一百二十五。

　　排名表被别的同学抢去，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是我的正常水平，我不悲不喜，但还是隐隐失落，因为我没有明显的进步。

　　走回教室的路上，脑海里还浮现着刚才看到的排名表。我的数学考了95分，仙草考了148分。我心酸地想，这是怎样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第二天上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拿着英语排名表在全班同学面前痛哭流涕。她说当年考进我们学校当老师的时候她是全县第一，万万没想到竟教出我们全班六十几分的平均分来，比年级平均分还低了十几分，让她颜面扫地羞愧难当。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她抽抽搭搭地说道，“只要你们肯学，我能做的都愿意去做。”

　　台下一片默然。即使在此刻，睡觉的同学都不比上课时的少，整个场面像个闹剧。

　　我虽然有些同情她，但也觉得她这是“自食其果”。我英语成绩不坏，但跟她没什么关系。在她沉闷无聊的课堂上，我很难打得起精神。好在对事不对人，我不会因为喜欢或者讨厌一个老师就影响了对该科的学习。

　　我看了一下身边的仙草，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做地理资料，对老师的哭声充耳不闻。

　　我轻叹一声，也拿出数学资料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