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christinleung

3、松田阵平 3.渣滓

　　你站在红烛照耀的精舍内，对着那张“归”字双眼渐渐模糊，直至红烛灼伤了你的手，睁大双眼发现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下来，眼前一个“往”字刺入了你的心中。

　　“往”字在脑海阵阵的剧痛中炸开了花，化作无数纷飞的灵符粘贴在漆皮斑驳的墙壁上，你听见有人指着其中一张灵符勾起食指，敲了敲上面的烧酒名并吆喝了一声。

　　“往生。。。？好名字，就要它了！”

　　松田阵平在居酒屋里为你点了一桌子小菜，抓起“往生”烧酒倒了两杯分给你和他一人一杯。

　　“芜念！我敬你一杯”

　　“不敢，叫我伊势就好。”

　　你拘谨地举起酒杯与他客气地碰了一杯又不得不顾及到辈分一饮而尽。

　　尽管是你在尸体上寻到了蛛丝马迹帮他侦破了一件震惊全国的□□杀人案，让初来乍到的他在刑事部搜查一课扎稳脚跟一战成名。

　　与之相比，“伊势芜念”却只是你在警视厅编造的一个假名而已。

　　“松田前辈。”

　　“嗯？”

　　“您为什么离开□□处理班来到我们强行犯 - 杀人犯搜查系？”

　　“你猜？”

　　你看着那卷毛抬头喝酒低头吃肉，潇洒自在地享受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意人生，顿时觉得碗筷未动的自己在自讨没趣。

　　“给，趁热吃~”

　　他笑着起身伸手在你的醋碟中塞了一只刚上桌的天妇罗。

　　你心不在焉地拾起筷子夹起那金黄色的炸物。

　　“那你呢？”

　　松田阵平突然打断了你的动作，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为何放着附属医院亮堂的手术室不去，躲进警视厅阴森幽暗的停尸房？”

　　一根法杖刺着你发紧的头皮将你好一阵敲打，盘旋在法杖上的红蛇钻进了脑髓搅乱了你思绪，你只喝了一杯竟已然感到头脑发昏，努力去忘记你在庆应读书的过往和医学院的院训。

　　起死。。。

　　“我只适合侍弄死人。”

　　你语速飞快。

　　松田对你敷衍了事的态度很是不满，一边端着啤酒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抬眼以一种赤诚的目光探询着答案背后的原因。

　　“你额上缺了一块头发。”

　　他说道，一针见血。

　　你慌不择食地咬了一口天妇罗，不仅忘记去蘸搭配食用的酸醋汁，还控住不住地落下了一堆金黄色碎渣。

　　松田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住了从你嘴角边掉下的碎渣。

　　和煦地向你微笑着说道：

　　“慢点吃，不着急。”

　　又替你倒了一杯往生烧酒。

　　你迅速将食物咽下掀起衣摆干净利落地抖落了那些碎渣。

　　“没什么，我的养父是个虐待狂而已。我答完了，该你了。”

　　你无视掉在地上的渣滓抬起头凝视着他。

　　目光炯炯。

　　“——为什么离开那里，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放下的筷子不再去碰那份轻咸爽脆。

　　你知道你只爱厚重的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