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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胖子骂骂咧咧地跳上船,又在看到他们之后开心地大笑:“怎么又是你们两个!这才几天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可真是缘分,看来我们阿宁小姐的面子很大嘛。”

      阿宁笑了一下算作回应,正打算走开安排人搬运胖子的行李,就被他抓住问:“那地方找到没有?”

      “还剩下最后一个点,不出意外应该就在那里。”

      胖子点点头:“那就好,我可提前说过啊,胖爷我什么寻龙点穴,探穴定位的通通不会,你们找到地方了再通知我下去,要是找不到可不能怪我,钱一样照收,江湖规矩,你们南蛮子得入乡随俗。”

      阿宁看上去对他颇为头疼,叹着气说:“这我当然知道,所以都安排好了,具体定位的事情就由吴先生负责。”

      原本在旁边乐呵呵看戏的两人俱是一惊,吴邪赶紧追到阿宁身边问:“怎么是我负责,你们不是知道那海斗在什么地方吗?”

      “只能估计出一个大概的方位,能找到盗洞最好,找不到的话,实际的定位和判断地宫的形状就得靠你和余小姐了。我们手上的资料不可能代替土夫子的经验,而且你三叔很精明,具体信息一点也没有留给我们。”

      吴邪听后欲言又止,余安见状,小声安慰道:“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是土夫子嘛,海洋这题超纲了,实在不行就瞎编两句骗他们说这墓有古怪,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吴邪点点头,胖子见他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站在后面喊:“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下斗的事。”吴邪凝重地说。

      胖子见他这么严肃,拍拍他的肩膀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敬业,还没到地方就操心上了。要我说你也别这么紧张,难得来次西沙,咱们今天先好好享受一把,找点吃的饱餐一顿,毕竟这倒斗可是体力劳动。”说着他就跑去找船老大,连逼带喝,硬是从人家的渔箱里提走一条大马鲛鱼,叫来一个船员让人给做。

      原本大家刚才被鬼船折磨了半天都没什么胃口,但等鱼锅子做好后香气一飘,又都被勾起了馋虫,连一直在船舱里休息的张教授也闻着味儿出来了,对着鱼锅夸个不停。胖子不认识他,一把把他拉远,大骂:“拍马屁归拍马屁,你他娘的别口水喷进去,恶心不恶心。”

      张教授一看又多了个新人,忙去和他握手:“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

      胖子为人直,看他一眼,问阿宁:“这秃子是谁?”

      张教授一听脸就黑了,十分用力地说:“请称呼我张先生,或者张教授好吗?”

      胖子大概是以为对方是在装相,撇撇嘴懒得搭理,特别是在看到余安已经又下了一筷子后,当下也不顾上管什么教授了,赶紧挤回锅前嚷嚷:“你别吃那么快啊,给我留点儿!”

      张教授跟在他后面过来,阿宁看他脸色不好,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胖子,忘记和你说了,这位是张教授,也是我们这次的顾问之一。”

      胖子一听对方居然真的是个教授,也不敢太放肆了,忙和他握了下手:“哦,真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出来您是个文化人,我就是一直肠子,姓王,粗人一个,你别往心上去。”

      张教授这才勉强笑了一下:“这个文化人和粗人,都是人嘛,文化人还不都是粗人变的,分工不同,分工不同。”

      胖子也听不懂在他讲什么,只好赔笑,可张教授却不识好歹,又和当初纠缠吴邪一样,拽着他问是做什么工作的。胖子觉得别扭,又不想在文化人面前表现的太粗俗,于是就说:“这个,通俗地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

      张教授不由肃然起敬:“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余安闻言,差点没把嘴里的鱼喷出去,胖子就狠狠瞪向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你们相处的这么好,我觉得特别高兴。”她情真意切地说着瞎话,“大家既然都是一个团队的,那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只有相处融洽,才有利于工作的展开嘛。”

      “小余说的没错。”张教授也跟着附和,“必须团结,我们只有团结,才能集中力量干大事。”

      胖子对这些套话没辙,干脆就保持沉默埋头苦吃。吃到一半他又不满足了,非嚷嚷着喝酒,又用自己的二锅头从船老大那里用二锅头换了一坛椰子酒,一人给倒了一杯。

      余安本来是不打算喝的,但看其他人喝了都赞不绝口,好奇之下便尝了一点。酒的确是好酒,和寻常酒水不同,椰子酒入口醇厚香甜,也不辣嗓子,相比之下更像饮料。所以她就没当回事,加之有胖子在一旁怂恿,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

      酒足饭饱后,余安就开始犯困,本想直接回船舱睡觉,结果胖子却一拍大腿说要开会讨论一下这个斗该怎么下。这是要紧事情,她就留下来坐在一边旁听,但谈话内容却迟迟没有进入主题一会儿问问装备,一会儿说说计划,半中间吴邪又给胖子讲了一遍鬼船的事情,一群人东拉西扯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本来也没什么,在手头资料不多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闲聊,问题是椰子酒的后劲儿这时候发作了。其他人倒还好,但从没喝过酒的余安不行,不由就开始摇头晃脑,得不停揉眼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吴邪这时终于结束了他对鬼船事件的讲述,胖子听完大皱眉头:“操,想不到还真有这种东西,那咱们可要多带武器!这样吧,还是老样子,明天下去我打头阵,小吴同志跟着我,其余人就在最后。如果我看到不对劲的东西就摆摆手,你们就马上停下来;如果我摆摆拳头,你们就什么都别管,逃就是了。”

      这个安排还算合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阿宁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纸,说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写在上面,然后交给她准备。

      余安这时候脑袋已经懵了,拿着纸发了会儿呆,然后才开始写字。但吴邪已经写好了,本来想和她讨论一下查漏补缺,结果探头一看,看到的却是满纸的鬼画符。

      “余安?”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你刚才喝了多少?”

      余安歪头看向他,眼神飘飘忽忽的,好一会儿才掰着手指数:“一、二、三……我喝了三杯!”她自信地张开五指,无比镇定地说,“吴邪,我好像醉了。”

      吴邪哑然失笑,叹了口气,抽走她手里的纸问:“算了,还是我替你写吧,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

      余安盯着他想一会儿,点点头说:“光,药,还有武器。”

      “居然还说的出来?”吴邪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忍住笑说,“我知道了,难为你总结的这么精炼。”

      余安觉得这是在夸自己,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端起手边的酒杯说:“单子,你来。这酒好喝,我敬你一杯。”

      “敬我?我看分明是你想喝,不许喝了。”

      她倒也听话,闻言乖乖放下酒杯,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胖子这时也凑了过来,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扯开嗓子嚷嚷:“我去,这你俩谁写的,也太丑了吧,还没胖爷我写的好看。”

      余安一听就不乐意了,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难看,我醉了。”

      胖子顿时就乐了:“你喝醉了,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喝大了的人承认自己醉了,看我上次说什么来着,小余的酒品一定好,就是这酒量实在太差,几杯椰子酒就能放倒?要不然趁今天练练?”

      “好!”她兴致高昂地吼了一嗓子,颤悠悠地举起酒杯。

      吴邪见状,赶紧把写好的单子拍进胖子怀里,一把抓住她的手:“好什么好,余安,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她点点头。

      胖子在旁边起哄:“你干嘛呀,椰子酒度数又不高,让她练练呗。”

      余安:“好。”

      “你给我闭嘴!”吴邪赶忙又按住她另一只手,“再喝明天不舒服怎么办?听话,跟我走。”

      “好。”

      “小余现在听什么都是好。”胖子大笑,“小余,你是复读机吗?”

      “好。”

      胖子于是笑得更加夸张,就连阿宁和张教授都笑了,只有余安还板着脸,一脸严肃地盯着他们看,似乎是在研究他们发笑的原因。

      吴邪这下也忍不住了,无奈地说:“完蛋,这回是彻底醉了。阿宁,单子我已经写好了,剩下的就麻烦你了,我先带她回去。”

      说罢,他起身握着余安的手腕返回内舱,等安置好后,见她还是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只好又说了一句:“余安,该睡觉了。”

      “好。”她应了一声,一咕噜钻进被子里。

      “还真成复读机了。”吴邪叹了口气,“既然别人说什么都好,那你……”他心念一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好不好?”

      “好。”

      吴邪愣了一下,即便明白她这是因为神志不清才会胡乱应答,还是忍不住觉得欣喜。他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半是无奈半是甜蜜地说:“好什么好,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好。”

      他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也没指望能得到应答,不料在起身前却突然听到她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吴邪,我喜欢你。”

      这下他彻底呆住了,不可置信地转头。余安的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露出的眼睛无比明亮,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羽毛落在他心尖上一样,挠的他一阵心痒。

      吴邪低头看着她,越挨越近,而她似乎是被捂得憋闷,自己又把被子拉下来,扑出的呼吸正好吹到他脸上,其中还带着椰子酒的甘甜,似乎要把他一起熏醉。

      “余安……”他也开始变得恍惚,视线一路从她的眼睛划到柔软的嘴唇上,正欲凭借本能有所行动时,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胖子一把推开舱门,大着舌头问:“天真,你搁那儿杵着干嘛呢?小余不舒服?”

      “没有!”他立刻清醒过来,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挺直身板紧张道,“我在给她盖被子。”

      “哦,这是在海南,没那么冷。”胖子摆摆手,跌跌撞撞地就近倒在一张床上,嘴里还嘀咕着,“好酒,好酒,再来一杯……”

      胖子估计是在他们走之后又喝了不少,很快就打着呼陷入沉睡。但他这么一打岔吴邪是彻底清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余安也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因为酒精的缘故,余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前一晚的宿醉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在甲板上活动身体的时候,正巧听到潜水员和阿宁说找到盗洞了,这意味着不用吴邪定位他们也能进入海底墓,解决了一桩糟心事,她不由就松了口气,也走过去想听听情况。

      阿宁见她过来就打了个招呼,手腕上的饰品在阳光下发出一道闪光。女人天生都对首饰敏感,她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你的手链真好看,上面是串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阿宁转转自己的手腕,笑着说,“是当十铜钱。”

      “当十铜钱?这么多枚可不太好收集。”

      “是啊,我也是攒了很久。”阿宁笑了一下,“余小姐,既然盗洞找到了,就准备准备下吧。”

      余安应了一声,正打算回去换潜水服,转头就撞上了吴邪。

      “你来的正好。”她颇为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我正要去找你,阿宁说我们可以下水了。”

      吴邪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余安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抬手捧住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记得啊,我喝多了,没想到椰子酒后劲这么大,谢谢你帮我。”

      “就这些?”吴邪忍不住追问,“没有其他吗?”

      “嗯……”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紧张道,“我不记得了,我不会是撒酒疯了吧?”

      “没!小余你酒品可好了,不哭不闹的,特别乖。”胖子大笑着走过来,“唯独有一点,你喝醉后就跟复读机似的,别人说什么都说好。这可比撒酒疯严重多了,以后出门还是少喝酒,万一喝醉了不小心答应了什么可咋办。”

      “是吗?”她惊讶道,“我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胖子。”

      “谢他干什么?”吴邪这时突然开口,没好气道,“昨天就是他一个劲儿的起哄让你喝酒,这里面最该提防的人就是他。”

      胖子当然不服气:“什么叫我起哄?我那分明是好意,想让小余顺便练练酒量,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我又没惹你。”

      吴邪听完理都不理,调头就走,胖子盯着他的背影不解:“他这是怎么了?吃炮仗了?”

      余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拍拍他的肩膀说:“可能有起床气吧,别管他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准备下去了。”

      所有人换好潜水服后在甲板集合,一个接一个跳进海里。海水从四面八方拥簇而来,这种压力感让身为北方人不擅水性的余安感觉很不舒服,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游着跟上大部队。

      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海底的能见度也比预计中要好。盗洞就在离船不远处,一行人依次进入其中,很快又拐进一条墓道,两侧墓墙上饰有额头刻着蛇眉铜鱼的浮雕人脸,人脸的眼睛随着墓道的深入逐渐张开,在影影绰绰的海水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们研究了一番,发现上面没有机关,于是断定这是墓主人给盗墓贼施加心理压力的一种做法,很快就不再关心。顺着墓道又转过几个弯,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块儿光秃秃的石板。最前面的胖子摸了一圈也没找到打开的办法,阿宁就去问吴邪,吴邪就让他们在附近的位置找机关。

      几个人找了半天,连顶端处都搜了一遍也没能找到打开石板的方法。余安泄气地推了一下身边的墓墙,借力游到石板跟前,胖子一把抓住她,在自己的白板上写:“海猴子长头发吗?”

      余安不知道他关心这个干嘛,也在自己的白板上写道:“我没见过,吴邪说都是鳞片。”

      胖子看完也没说什么,而是招招手让所有人过来,指着石板最下方看,那里的缝隙处竟然飘出来一缕黑色的头发。众人面面相觑,胖子胆子最大,伸手拉了一下。那头发就和有感应一样缩了回去,他又紧跟过去用灯照,没一会儿便转身拼命冲他们摇拳头。

      余安定睛一看,就见大量头发恍若墨汁一般,从石板背后大团大团地涌出。她调头就跑,一直跑到最近的一个拐弯处,胖子示意大家先躲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此时他们身后的墓道已经被头发填满了,胖子端起气丨枪对准头发击打。气丨枪发出的梭镖瞬间就被头发裹了进去,头发似乎有反应,被梭镖集中的地方剧烈翻滚了几下,竟然吐出一个死人!

      死人的鼻子嘴巴里都是头发,就连眼珠上都长了头发,看的他们不由一阵恶心。这下已经能确定头发的危险性了,所有人没命地狂奔,还没等跑出太远,氧气记就开始不断发出警报,原因是他们在紧张时没有注意,以至于氧气消耗过大。

      眼瞅着出去都是问题了,张教授突然在墙上发现了一处凹陷,吴邪手舞足蹈地示意他谨慎点别瞎动,张教授却误以为这一种鼓励,毫不犹豫就按了下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巨大的吸力迎面而来,墓道瞬间就成了一台滚筒洗衣机,转着他们进入其中。

      余安感觉自己在这种运动中内脏都错位了,连自己什么时候停下都不知道,凭借本能浮出水面才彻底清醒。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破水而出,她默默点了点,确认一个都不少,这才放心地从水井里爬出去,躺倒在地板上休息。

      吴邪紧随其后,摸索着打开手电。借着手电发出的冷光,他们这才看清所处位置的全貌。这里已经不是刚才的墓道了,而是一间空荡荡的长方形墓室,唯一的出口是墓室左边的石门。

      吴邪拿出检测仪鉴定空气质量,确认安全后,众人这才干爸呼吸嘴取下。阿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余小姐,你旁边的脚印是盗墓贼留下来的吗?”

      余安低头看去,犹豫后回答:“应该不是,这也太小了,怎么看上去像是三岁小孩留下的?”

      “小余你开什么玩笑,谁家倒斗还带个孩子进来。”

      “不信你自己看嘛。”余安起身让开,胖子挤过来后也愣了一下,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在脚印上刮了一下,接着面色一变,“不对劲,这玩意是尸蜡!”

      “尸蜡!”吴邪顿时紧张起来,“这里不会有粽子吧?”

      “什么粽子?”张教授也凑过来,“嘉兴五芳斋粽子?”

      胖子摇摇头懒得理他,握紧手里的气丨枪说:“不管是什么留下的脚印,总得过去看看,不然这斗倒了也不舒服。”

      说完他就打头阵,一马当先顺着脚印蔓延的方向走去。张教授可能是第一次下墓兴奋,居然紧跟在他后面,所有人依次而行,都走的很慢,脚印也一直歪歪扭扭的向前,最后断在一个的青花云龙大瓷缸前。

      胖子用气丨枪捅了五六下,确定后面似乎没什么东西,这才壮起胆子绕过去瞅了一眼,大骂:“他妈的,只有一个空的木头箱子,害我瞎紧张。”

      瓷罐后面是一个小提琴盒子大小的婴儿棺,此时正大敞着打开,里面没有尸体。胖子见不到财宝就没了兴致,颇为可惜地叹气:“看这棺材的规格,就知道这小孩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可惜不知道尸体到哪里去了,不然压几下,说不定还能压出几颗珠子来。”

      他越想越不甘,蹲在棺材边想仔细找找是否有其他可以带出去的东西,阿宁就在一旁催促:“我们这次下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倒明器,还是快点到主墓室去。”

      她是老板,胖子再不甘心也只好放弃,不情不愿地背上包准备继续深入。这时一直被众人忽略的大瓷罐却突然倒在地上,先是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竟然“咕噜咕噜”地朝他们滚了过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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