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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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先生可能真的只是来送温暖的。
迪克和芭芭拉把一群劣质品打得落花流水，他从头到尾倒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毫无动手的意图。
迪克不敢放松，不知道这家伙是真放水还是有后手，现在要不要把他抓回阿卡姆都是个问题。众所周知，小丑回阿卡姆就跟回家一样，轻车熟路，还能叫上一群“好友”一起热闹热闹。目前小丑先生不知通过什么法子脱离了安娜的掌控，还有可能和未知的敌人达成合作，得换个地方审他。
“你在考虑把我抓到什么地方去吗？”小丑终于动了，“你太傲慢了。”
他的声音悠长，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哈哈大笑，还是嘲笑：
“天真、正义、光明，你已经深陷黑暗却企图假装自己是个好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能骗过自己的真心吗，啊哈哈哈哈哈！”
眼泪都笑出来了。
迪克嘴角抽搐，这话绝对不是对他说的。
芭芭拉用肩膀碰了碰他，走上前一步，底气十足地诈他：“小丑，蝙蝠侠很快就来了，有什么话不如当着他的面说。”
小丑并没有理会她，仍然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第五日，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像造男造女。”
“神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
“神说，看哪，我将遍地上一切结种子的菜蔬和一切树上所结有核的果子，全赐给你们作食物。”
“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
“然而人类偷食了净禁果，违背了神的旨意。”小丑重新看向两只小鸟，他用堪比话剧表演地水平继续讲述着老生常谈的故事，“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
《圣经》？
迪克与芭芭拉满头问号。
“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罗马书》与《启示录》，迪克是基本上不会看这些东西的，不过家里有尊知识储备远超常人的大佛，这些东西他多少知道些，小丑特意提到的都是基督教中关于死亡的部分。
或许小丑掌握的消息远比想象中的更多。
“然后呢？”安娜见迪克不继续往下讲，忍不住催促道。
这小姑娘几乎把这当成故事来听了，一直暗中关注安娜的娜塔莎内心隐隐发笑，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好的，有前途。
迪克尴尬得摸摸鼻子，“然后，他就消失了。”
“消失？”提姆提问道，“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
“就直接在我们眼前消失了，”芭芭拉补充道，她看向杰森的方向，“就像那回事一样。”
娜塔莎瞥了蝙蝠侠一眼，没有做出额外的反应，她的知识量比这些小崽子丰富得多，“圣经把死亡当作分离：□□死亡是灵魂与□□的分离，上帝用泥土造人,人死后,身体归于尘土。而灵魂死亡是灵魂从神分离出来，是未激活的死。”
“灵魂……”安娜在心里咀嚼这个字眼，她近些时日简直和这个词杠上了，哪里都是它。
博学的罗曼诺夫女士看着陷入沉思的诸位，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杰森或许是在座最能与小丑感同身受的人了，他推测道，“或许，小丑并不是消失了，只是你们看不见他而已，他的状况并没有彻底解除。”
憋了好久的迪克终于能发言了，“我刚才就想问，小翅膀你是怎么解除的？”
杰森和安娜无言地对视，双双转头看向他，一摊手，自暴自弃道，“我也不知道啊。”
提姆注意到布鲁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B？你有想法了。”
布鲁斯从电脑里挑挑拣拣，找出一份命名为“G”的文件，投放在大屏幕上。
这是提姆他们没能破解的资料。
这份文件只有一页，看起来和石碑的照片是一个系列的，但神奇的是这上面写的是纯英文。内容很简单，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祷告，在教堂里常常朗诵的那些个句子。
“你想说什么？”杰森靠着墙壁，主动问道。
安娜接过了话头，她略带迷茫地说；“这是我家，我们布许霍兹镇上的神父爷爷的祷告词。”
“神啊，请你庇佑每个善良的灵魂，指引他们为自己赎罪。”
“爷爷是二战的幸存者，她非常痛恨战争，每次祷告必然会加上这句。”
安娜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神父爷爷独一份的祷告会出现在这儿。
杰森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她。
布鲁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冷酷，“这不是绿灯侠搜集到的，是我在扫墓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扫谁的墓，迪克瞬间就反映过来了，怪不得那天布鲁斯和达米安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太对。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欣慰达米安长大了知道控制情绪保守秘密了，还是应该为最小的弟弟也开始学坏会瞒着他这个大哥了。
你醒醒吧，达米安一直都很会的好嘛。要是芭芭拉会读心，她现在早就拽着迪克的衣领使劲晃，看看他脑子里装了多少升的水。
布鲁斯没注意到大儿子的老父亲心态，他继续分析，“原件是张胶卷照片，”他从披风里露出手的时候已经拿着一张老旧的照片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阿卡姆那边搞出来的预警信号，紧接着小丑就越狱了，再然后安娜过来了。”
这简直就是把安娜有问题摆在明面上了，提姆腹议。
安娜瞪大眼睛，“所以，您一开始就在怀疑我？试探我？”
杰森非常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好在迪克和提姆还有点良心，给足了蝙蝠爸爸脸面。芭芭拉一脸吃瓜状，和娜塔莎一样拒绝介入这奇怪的氛围。
布鲁斯保持着蝙蝠侠的威严，微妙地错开视线，继续说，“我去核对了全美的神父、修女，只有一座教堂的神父几十年来都是这段词，丝毫未变。”
那是我家，安娜心底发寒，她不敢想象为什么一个乡下小镇的教堂神父会掺和进这件事里来。魔法、外星人、敌人，每个词汇都在刺激她的大脑，这是我带来的灾难吗？
从不知名处冒出来的人是我，具备奇特能力的人是我，将这座宁静小镇暴露在他们眼前的人是我。
都是我……
她感到莫大的讽刺，一群心地善良的人拯救了一个潘多拉。
芭芭拉要给这群父子跪下了，这些个男人完全get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未成年少女的心理活动，一个个脑子里只有推理。
哦，杰森可能还有那么点用，但也就靠同行衬托罢了。
也就二十出头的芭芭拉母爱泛滥地拉上安娜的手，把快委屈哭的小姑娘按在座椅上，娜塔莎递过来一杯热茶。
布鲁斯隐约察觉到安娜的不对劲，但他自打成为蝙蝠侠以来几乎从未接触过这样普通、脆弱、柔软的女生，哦，还有极大可能是他的亲身女儿。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毕竟他真正接触的，除了打掩护的模特小姐、就是如神奇女侠罗曼诺夫那样的强者、再或者波茨路易斯那样的成熟女性，这样一个温柔的血脉相连的生命忽然闯入他冷硬的世界，比刚知道达米安的存在还令他措手不及。
毕竟达米安更需要你阻止他伤害别人。
养了四个好大儿的老父亲仿佛看到了令人头秃的未来，很是头疼。幸好之前种的树都已经长成了，可以自主照顾下一个小树苗了。
康纳非常会找时间地醒了过来，及时打破了即将尴尬的局面。
“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无所畏惧的超级小子第一次感到弱小可怜无助，“嗨？”他举手打了个招呼。
提姆适时转移了话题，“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了。”
康纳飞起来，转了几圈，“并没有，事实上，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格外有精神。”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比之前杰森和安娜把我叫起来要更轻松些。”
所以那些家伙虽然能控制那个小子，但是并不能对康纳——氪星人造成伤害，甚至还有助于他休息。提姆认真思考，已经在考虑如何说服蝙蝠侠让超人也去试试，毕竟半个氪星人和一整个氪星人还是有区别的。
娜塔莎的耳麦闪了几下，她听完队友的消息，向蝙蝠们告了别，“复仇者有了新进展，我得回去了。”
她看向被捆住昏倒在地的变种人姐弟，对蝙蝠侠说，“我们会联系X教授，这两个孩子……”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布鲁斯承诺到，叫快银的那个小子还不知道受了什么攻击，与其放任他被带走，不如放在眼皮子地下观察。
“下次再见。”女特工向其他人颔首告别，动作迅速地离开了蝙蝠洞。
“所以，这算是事情告一段落了？”迪克无语至极，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小丑，还有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变种人，来时排场极大，去时千奇百怪，虎头蛇尾的，这要是电影肯定一星起步，三星封顶。
布鲁斯凝视着屏幕上的祷告词，嗯了一声，“事情才刚刚开始。”
蝙蝠洞里除了昏迷的姐弟俩和一头雾水的康纳工具人，其他人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打头的侦察兵结束了，下一波就是正式开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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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冒着被纽约警察追着跑八条街的风险匆匆从哥谭赶回来，然后被告知：没有事，奥创跑了，生命摇篮和贾维斯不见了，其他一切都好。
已经脱离更年期多年的大美人，看着眼前只想摆烂的小胡子和一旁唯唯诺诺试图挽救同伴生命的老实人博士，只想打爆队友的狗头。
“所以，队长和克林顿呢，还有那位赵博士？”
班纳博士见他俩相安无事，放下了随时巨人化的担忧，听到娜塔莎的问话，不由苦笑，“和贾维斯一起不见了。”
“一起？”娜塔莎挑眉，管家先生目前作为一个数据流拟态，消失不见方法还挺多的，带上三个大活人，其中一位还是个没有战斗力的脑力派，这其中的困难程度直接升华飞跃发生质变。
摆烂的钢铁侠冷哼一声，格外不耐烦地抱怨，“我都说了不要随意触碰那个盒子，那种能量波动异常地就差标上危险标识牌了，可那个老古董就是不听，都21世纪了，还搞二战时候那一套。”
说完就离开沙发，钻进了卧室，非常暴力地摔上了门。
客厅里静默一瞬，娜塔莎意外地说：“我以为他们感情缓和了一些。”
班纳苦笑着叹气，“托尼性子还是太尖锐了。”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就在这干等着，等大少爷脾气结束了再聊个八分钟的救援计划？”娜塔莎嘲讽地说。
“呃，可能，也就这样吧。”班纳依旧和稀泥，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娜塔莎看起来终于被惹火了，美艳的老牌特工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进入自己的卧室，也开始做甩手掌柜。
最后只剩下班纳博士，在客厅里一个人呆了一会，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地的房间。
客厅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跟随班纳博士关上房门，然后静止不懂。据说逃走了的奥创，确实是“逃走”的，他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身躯，被钢铁侠和绿巨人一番组合拳打了个稀巴烂，能帮他的生命摇篮又被贾维斯和另外两个复仇者带着那个女博士不知道躲到了哪里。现在缺胳膊少腿的他只能守在无所不入的网络背后，监控着留在复仇者大厦里的三位成员的一举一动。
感谢托尼斯塔克对大楼的高度技术化装修，星期五根本不是奥创的对手，他非常顺利地接管了大部分监控等日常设备，尽管不能触及计算机控制器等高级机密，但也够用了。
复仇者们果然还是一盘散沙的样子，没有所谓的美国队长做领袖，这群心思各异的天才根本聚不到一起。
感谢波次小姐对托尼的围追堵截，这让大楼里好几处暗室是偷偷建造的、没有监控且直通实验室的。娜塔莎灵活地穿梭在暗道里，盒子是box，危险标识是黄色，yellow，娜塔莎站在密码门前输入密码，21世纪也就是第2个字母和第一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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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娜塔莎深感科学怪人的怪异癖好。
实验室大门顺利打开，两位科学怪人已经在里面了。其中一位向来更做作的神色骄傲地向她打招呼，“反应真快，我还担心自己演得太好了，把你也骗过去呢。”
娜塔莎倒是不意外，她更奇怪另一件事，“你竟然也跟着他胡闹？”
班纳博士依旧是一幅内向的理工男模样，他温和地笑笑，“毕竟很有用不是吗。”
“我觉得用暗号更方便，万一我推理错了怎么办。”
“那就不带你了呗，”托尼丝毫没考虑过大名鼎鼎的特工之神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从桌子上丢过去一个平板，“这个没联网，用的我自设的局域网，没问题的。”
“而且，”钢铁侠显露出极为成熟的一面，“我怀疑神盾局有内鬼。”
娜塔莎抬起沉沉的眼眸，严肃地看向他。
托尼斯塔克依旧严肃地对视，“你知道的，奥创算是我一个人的制作，除了你们、赵海伦博士还有那个谁，没有别人知道了，pepper也不知道。但是我们追踪奥创的时候，发现了九头蛇和神盾局的踪迹，”他加重了“和”这个字眼，“而且老贾传来的消息里有更有趣的东西。”
“你怀疑尼克？”娜塔莎倒吸一口冷气。
班纳把贾维斯不知道从哪搞到的文件从平板里调出来，推到娜塔莎面前，“不一定是他，其实我不觉得会使他，但很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说不定全都是内鬼，只有他一个苦劳嘞。”托尼看热闹不嫌事大。
娜塔莎看着两份报告，一份是神盾局签字的销毁记录，另一份是九头蛇的纳入记录。时间、地点、物件完美对上，都没有造假遮掩一下，不可不谓放肆。
她猛然想起来克林顿和史蒂夫，“那他们俩？”
说到这里，两个科学家都露出苦恼不解的表情。
班纳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力求从不太专业的角度描述当时的情况，“我们刚好先一步找到赵海伦博士，紧接着奥创和九头蛇就跟了上来，还有一群全身上下裹在黑袍里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取出了人这个词，“我们一开始没注意到还有那群黑衣人，这很奇怪，他们人并不少，但是队长和托尼都没有察觉。”
“绿巨人和托尼一同打退了奥创，然后我们俩又打起来了”他说到这里有点点尴尬，“不过很快控制住了，它这次很听话，我很快就换回来了。然后就是，非常难以理解的情况，”内敛的博士激动地脸红，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大概在生命摇篮旁边出现这么一个小盒子，纯粹的黑色，然后又经过一些能量碰撞产生一个漩涡，队长他们直接就被吸进去了。”
“那看起来就像虫洞，”托尼解释道，“但是非常可控，单向、投放范围精准，我不认为目前的人类科技可以做到这点，即便是宇宙魔方也不行。那真的是一个非常稳定的通道。”
班纳博士认真点头，努力向她证明那是一个多么伟大、多么超前的发明。
但是实用主义·不大懂得科学追求的娜塔莎女士并没有和他们产生共鸣，她追问：“那贾维斯呢？他们被传到哪里去了？”
班纳为难地看向一直兴致不太大的斯塔克，还是说出来了，“那个纯黑的盒子就是贾维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