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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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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男人目光瞥向了远处，广阔的海面上空一只海鸥振翅飞翔，掠过水面，猛的冲向蓝天。
“……”柱间斟酌了许久，才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我是不知道你，也不了解你。”
“这世上没有谁是能天生就相互理解的，”他的语速缓慢而郑重，咬字清晰，仿佛承担了千钧之力一般，“但正因为我们并不互相理解，所以才需要彼此关爱。我相信每个人所期待的都大抵相同，只要能够关爱，以己度人，就能够达到和平的美好世界。”
“就是不知道斑愿不愿意……”柱间伸手，在班的面前摊开，“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呢？”
他毫不躲闪的直视着斑的双眼，固执的等待着他的回答，眼眸深邃，仿佛蕴含着万千情绪。
一直暗自蛰伏着的雄鹰，期待着一飞冲天。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漂亮话。”斑沉默，吐出一句似是似非的回答。但马上他就把手搭在柱间的手上，接着说道:“拭目以待。”
看来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认同了这位千手的族长。
“嗯！”柱间开朗的笑着，“我明天……还能见你吗？”
“再说吧。”宇智波斑没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决定。柱间是他第一个相识的外族人，怎样和他相处这一点，他还没想好。
“斑……”柱间突然很失落的低下头，“其实我很期待能和你交谈，我为此找了木叶的宇智波，才得到这次机会……”
他越说声音越低沉，身体也随之下蹲，抱膝，团成了一团。“斑斑不愿意再见我是讨厌我了吗？也对……我这样擅自揪出你的存在……一定让你很生气吧。”
作为一个身材壮硕的成年男子，即使团成一团抱膝蹲下，他的体积也着实不小。
宇智波斑一侧头，就看到了这一大坨柱间。
他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噗”的一声，从头顶颤颤巍巍地冒出一朵……蘑菇？！这仿佛是什么信号，他的周身开始不停的“噗噗噗”的冒出蘑菇来。
“快起来！我答应了！”斑看着被蘑菇埋没的不明物体，眼角抽搐，终于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脚。“你这家伙……居然还有消沉癖吗？！”
得到想要答案的柱间蹭的一下站起来，身上的蘑菇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上当了！斑，”他双手叉腰，仿佛一个游戏得胜的孩童，“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啊！”
如果千手扉间在这里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一直以来在他们心目中沉稳的大哥，竟然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你！”斑意识到自己被骗，气急。他伸手在虚空一握，一柄团扇转瞬出现在他的手中。宇智波斑举起团扇，看样子是很想对着耍无赖的家伙实行正义的制裁。
但柱间岂是那种乖乖等在原地挨打的人？他纵身一跃，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宇智波斑吓了一跳，正当他打算操纵幻境把柱间救上来的时候。柱间却又乘坐着自山崖底部破土而出的绿色藤蔓，与斑平视。
“嘿嘿，”柱间一手把着藤蔓，“吓了一跳吧？斑。”
斑本来其实并没有多生气，但被他这么一吓，反而激出了一点儿火性。
斑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么喜欢跳崖？”话音刚落，柱间身下乘坐着的藤蔓突然散成一片绿色的荧光，“那就跳个够！”失去了着力点的柱间直线下坠。
“斑！”柱间望着上面迅速远离的斑，有些不知所措。本想结印催生出一条藤蔓，但好像完全不灵了似的。
而更令他惊讶的是，原来站在山崖上的宇智波斑竟也抬脚一迈，跟着他一同坠落下来。
失重感裹挟了柱间的全身，周围的景色极速地从眼前掠过，模糊成一片光影。飞舞的绿色荧光刚好照亮眼前越来越近的人。剧烈鼓动着的心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也一起跳下来了。
他陪着我。
下坠的气流拨开厚重的发，倒显露出他眉目如画，如红宝石般的瞳孔中光华流转，显示出一片自由潇洒。
他是带着月辉的一缕清风，又似在日光下猛烈跳动的火焰。
心动只在一刹。
下坠的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柱间陡然感到身体一轻，像一片羽毛般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宇智波斑也在他身侧停驻。
四周早已已变了模样，不再是广阔的海面，而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庭院门前的垂帘上印着红白团扇。
“怎么样？”斑偏头看向柱间，“吓了一跳吧？柱间。”他把柱间的话又还给他，好像个小孩子一样，进行着幼稚的报复。
“哈哈，”柱间一手摸着后脑，“可真是吓了一跳呢，不愧是斑。”刚刚的心动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不急，柱间对自己说，来日方长。
“斑，这是……？”他指着庭院，面带疑惑。这好像是宇智波的族地吧，柱间回想在木叶见到的宇智波庭院，似乎与眼前这栋并没有差别。
“小家伙醒了，”斑轻笑，“也算是个天赋出众的孩子了，来见见他。”
说着，斑径直走向庭院，掀起垂帘，大步踏了进去。
小家伙？莫不是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孩童？柱间跟在宇智波斑的身后，进入了庭院。
只见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廊下闭目静坐，听到斑和柱间进来的声音。他睁开了双眼，单勾玉又在血红的双眼中一闪而过，又变回漆黑如墨的样子。
“能从你三勾玉的父亲手中提前清醒，也算在幻术一道颇有天赋了。”斑微微一笑，“你想见我，或者说你想见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
鼬的意识一觉醒就被正在操纵幻术空间的斑发觉。只是他并未在意，不过是个孩子。能在他主宰的世界里掀起多大的风浪？倒是宇智波鼬，从身处幻境到意识清醒，甚至还给宇智波斑发出想见一面的讯息，足以见他天赋卓绝。
“……虽然有些冒昧，”鼬端正态度，“我亦知晓时空转换的一些事情。但还是想问问柱间大人和斑大人，究竟是如何看待战争？如何看待村子和家族之间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宇智波鼬许久，从他在战场上被救下的忍者反击时就产生了。
那个被他帮助而恢复意识的忍者，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却是向他这个弱小的孩童举起刀刃；父亲大加称赞他因目睹同伴牺牲而觉醒的写轮眼，却丝毫不在乎他因同伴逝去的悲痛。
人们彼此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战争的意义又在于什么？
这次听说木叶来到战国，宇智波鼬就想着，这个问题也许可以请教木叶的初代目，千手柱间。虽然随着父亲的告诫，他明白了平行世界之间的细微差别。
但他依然想听听，那个率先提出消除家族差别，各家族联合起来共同守护和平的忍者之神的答案。
“无意义的争斗。”宇智波斑背后倚着门柱，胳膊盘在胸前，迅速给出了答案。“只要有战争，就会有胜负，想要保护他人，就会伤害他人。这是根本无法阻止的事情。”
“无意义么……”宇智波鼬若有所思地重复，然后看向柱间，“柱间大人又是怎样看的呢？”
宇智波斑对着柱间挑了挑眉，说道:“到你了，让我也听听‘忍者之神’的想法。”
“嗯，哈哈，”柱间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斑太抬举我了，至于战争嘛……”
他沉吟了许久，似乎是在仔细寻找解释的方法。
“忍者厌恶着战争，却也在渴望着战争。”柱间顺势蹲下身子，和鼬的视线保持平齐。他伸手在鼬的心口处点了点，“别人不能给你关于它的答案，只有你自己可以。”
他笑着直视宇智波鼬的双眼，在幼小孩童的瞳孔中倒映出他温和的脸庞，“无论我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你都不会满意吧。”
鼬没有应答，千头万绪在他的心中翻涌，而柱间就保持微笑看着他。良久，鼬仿佛败下阵来，长舒一口气，说道:“不愧是柱间大人啊！”思想确实不同于他人。
柱间站起来，手掌用力地压在宇智波鼬的头上揉了揉，温和的话语响起:“你还是个孩子呢，生活在木叶那样的地方，就别……长的太快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