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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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吧秦哥，你不是最怕麻烦了吗？”裴佑坐在沙发上，长腿一伸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顺手从桌边的果盘里摸了个香蕉，一边扒皮一边说：“现在这社会养个小孩可太难了，你咋这么草率就领养了个孩子呢？”
“腿放下去。”秦越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不错，嘎嘣脆。
“问你话呢，速速回答。”裴佑乖乖把腿放了下来。
“滚边去。”秦越瞥了他一眼。
“得，不想说你就憋着吧。”裴佑咬了一大口香蕉，一边嚼一边继续叨叨，“不过那小子不像个省油的灯，你可小心点。”
“怎么？你还怕我被一个初中生给骗了？”秦越乐了。
“不是，他不能总是一个初中生吧？”裴佑送了个白眼，“你小心别培养出感情来了。”
“现在就挺有感情的，跟个儿子一样。”秦越想起洛山的脸不禁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
可爱，稚嫩，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酒窝，让人觉得踏实而温暖。
“你个基佬就别跟我装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放心，我可不喜欢小屁孩。”秦越说的是实话，“我喜欢的人可遇不可求，单身一辈子的可能性比刮出个谢谢惠顾的概率都大。”
“别那么悲观嘛。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基佬……也不好找。”说完裴佑就捧腹大笑起来。
“滚你大爷的！”秦越抄起身旁的抱枕砸了过去。
“那个……你妈妈的事，你，怎么想的？”笑过之后裴佑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
“你知道的，我妈早就死了。”秦越扭头盯着他。
那眼神好像他再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被撕碎了扔进狼群里。
裴佑瑟缩了下，“好。不过你有事就跟我唠唠，憋心里不好，不能白瞎咱这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不是？”
“嗯。”秦越应了一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敲门声响起，秦越打开门，看到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好巧，又见面了。”门外的女人笑靥如花，门里的秦越一脸懵圈。
“我们……见过？”秦越试探性地问道。
“你不记得了吗？那天在商场……实在不好意思。”
她这样一说秦越似乎有了个轮廓，那天道过谦之后好像还互留了联系方式，不过他知道以后铁定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备注也没有改。
毕竟姓名在她说过之后他就忘记了。
“我刚搬来这里，就住楼下，想给邻居们送点自己做的点心，没想到能再遇见你。”段筱樱冲楼下指了指，笑着将手中的纸袋递到他面前，“尝尝？”
秦越正要出口拒绝，因为他出去太久没有回屋而伸着懒腰出来一探究竟的裴佑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问道：“谁呀，怎么那么久？”
在看到段筱樱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不知道多少个度，秦越真心觉得有这么个色批发小丢人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裴佑把段筱樱手中的袋子接过，“哎呀美女做的一定好吃，快请进来坐。”说着一脸媚笑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用了，我还熬着汤呢。就不打扰了。”段筱樱一脸礼貌地笑着，视线又回到秦越身上。“再见了秦越。”
“有空来玩啊。”裴佑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
“啧啧，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极品，长的好看还温柔贤惠。太不仗义了吧都不介绍给我，我还单身狗一条呢。”裴佑摇头叹息，“反正女人在你那也没什么用。”
“不认识。”秦越转身回了屋。
“屁嘞，不认识人家知道你名字？”裴佑跟在他身后坐回沙发，“虽说前两年你得冠军的时候确实是名震一时，不过等新的冠军出来了谁还记得你？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就知道你的名字？”
“忘记了，可能是洛山告诉她的。”
“连那小子都认识？完了没爱了。”裴佑撇了撇嘴。
“你一个大男人矫情个毛线。”秦越翻了个白眼。
“哎差点忘了正事了。”裴佑一拍脑门。“炫风车队想请你回去呢，你一走队里算是彻底没了主心骨，也就付清那小子能撑撑门面。”
秦越打开电视，一个个的调换着台，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早就退队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裴佑没有注意到，出现机车的那个频道被飞速换掉，只是一个闪影就变成了奶粉广告。
像是被刻意避开的邪祟，会拉扯出难以收场的悲伤的记忆。
“也就是你，别人我才懒得管。”裴佑无奈地摇摇头，“两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吧。那就是一场事故，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秦越扭过头盯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没有？要不是我他们怎么会走那条路？要不是走了那条路怎么会出车祸？”
又是那样的眼神。
看似是在盯着他，但裴佑感觉他更像是透过他盯着他身后的墙。
或者，盯着无底洞一般可怖的深渊。
裴佑知道，此时的他将自己层层包裹在用自责织成的茧中。安慰无济于事，他只能陪他沉默地坐着。
“告诉他们，我不会再回去了。”五分钟后，秦越就已回归正常。
裴佑点头道：“好，我以后也不会再提了。”顺手从纸袋中拿出一块像是蛋黄酥一样的小巧的点心咬了一口，“我觉得，长得好看与否不重要，关键是甜点还做的这么好吃，她要是开个甜品店我肯定天天大驾光临。”
“大驾光临不是这么用的，你个文盲。”秦越怀疑，这个好吃因为她的颜值起码有八层滤镜加持。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洛山一边换鞋一边打招呼：“裴哥你来了。”
秦越再次一脸懵逼，“你俩认识？”
“周末不是在你家见过吗？后来我又上楼跟他唠了几句。”裴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我说哎秦哥，你儿子比你平易近人多了。”
“不是你说是狗说吗？”秦越瞪了他一眼。“哎不对，为什么我是叔叔他就成哥哥了？我看起来很老吗？”
“差不多，反正裴哥看起来是比你年轻不少。”洛山继续不怕死地实话实说。
此话不假，裴佑确实长了张娃娃脸，属于可爱型的小奶狗，看起来就是个十七八岁单纯无辜的社会主义五号青年，可惜一天天的除了撩妹就没别的正事。
粗略计算，他的前女友够凑一个加强连了。
博士后、海龟、公务员、化妆品柜姐、老师、高中生等等无所不包，比圣母玛利亚还要博爱。
“不要说我花心，我只是想凭一己之力给所有女孩一个家。”裴佑标准的渣男语录。
“很棒，上次的那个乐高我不打算给某人买了。”
“但是叔叔今天这一身休闲装非常减龄，要说是高中生也会有一堆人信。”洛山面不改色心不跳，自己给自己圆话。
秦越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了。走进厨房系上围裙，“今天吃糖醋排骨怎么样？”
“很棒。”洛山说完就回屋做作业了。
“臣附议。”
“滚，没你的份。你那个很会做饭的洋女友呢？”
“唉可别提了，她想让我跟她回意大利结婚。怎么可能，我要是随随便便就结了婚还怎么给别的女孩子一个家？”裴佑伤感地摇摇头。
“那些女孩可不想要同一个家。”
“哎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裴佑开始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秦越叹了口气，不知道最后谁家的鲜花会落这朵牛粪上。
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