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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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万灵看过一些美食视频，对做蛋糕有点记忆，但不多，况且这里没有解放双手的打蛋器，能不能做出个蛋糕胚来，还真是一门玄学。
为了保证后天能准时赶路，乔方索他们外出去查看道路的阻塞情况。
万灵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究怎么做蛋糕，在她鼓捣的期间，得闲的大姐领着比尤拉进来。
比尤拉对她的“蛋糕”很感兴趣，加上又是小孩子，一听万灵说是甜甜的，比糖果还好吃，顿时更来劲儿了，小小的人，非要帮万灵干活。
等他们几个男人回来，天都已经黑透了。
尤金和伯尼见大姐正在端菜，便向往常一样进厨房帮忙，结果就见比尤拉张开双臂，像小鸡护食般挡在门口。
比尤拉：“万灵姐姐说了，你们不能进去！”
伯尼微眯着眼睛，咬牙忍耐。
倒是走在后面的乔方索先蹲下身子，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小家伙，你和你万灵姐姐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比尤拉双手抱臂，一脸傲娇地别过脸，“万灵姐姐说了，不能让你们知道我们在做蛋糕。”
“蛋糕？”尤金皱眉，“我想起来了，万灵早上好像说过，生日得吃蛋糕，因为没有，就才给主人煮了碗长寿面。”
闻言，乔方索随即看向比尤拉，“比尤拉，万灵姐姐她，一直在做这个蛋糕吗？”
比尤拉邀功似的用力点头，“对啊，比尤拉也很乖，也在帮姐姐做呢！”
乔方索点点头，说了一句真乖便起了身。
接着，比尤拉就让三人到餐桌边等着，她继续做守门员。
菜全上齐了，所有菜中间留了个空位。
“啪嗒”一声，灯全灭了。
伯尼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拔剑护主，高声冲周围喊道，“谁？！”
尤金也警惕地看向四周。
“姐姐，好了。”比尤拉清脆的童声从墙边传来。
就见黑暗中，远远有光透到门口，那光越来越近，直到光源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
万灵捧着插了一根蜡烛的蛋糕，缓缓向他们走来。
边走边唱着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乔方索生日快乐！”
“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今天也祝伯尼生日快乐！”
借着烛火，万灵见他们三人摆着如临大敌的姿势，一脸懵逼道，“这是干啥呢？”
尤金先开口，“万小姐，你这是……蛋糕？”
万灵点头，“对啊，没见过吧！”她一脸自豪，自己居然真的做出了蛋糕胚。
是的，因为没有打蛋器，所以她只做了蛋糕胚，还挺好吃的。
尤金：“在我们这里，这个叫cake。”
万灵：“……”
好家伙，看来游戏工程师设定的时候，没有输入蛋糕这个名词，而是直接以英文命名了。
乔方索却是皱眉看着她捧着的这玩意儿，一脸嫌弃，“这也能叫蛋糕？”
万灵翻了个白眼，当没听到他的话，“乔方索，生日快0乐，快！先许个愿，再吹蜡烛！”
乔方索的面容在虚虚晃晃的烛火中，看不真切。
万灵见他还不动作，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快许愿呀！”
乔方索掀起眉睫，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万灵，而后终于照做。
世界重新恢复了黑暗，刚才的光明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就这时，却听到一道细微的响动，接着打火机重新照亮餐厅。
万灵梅开二度，捧着蛋糕到伯尼面前，“许愿，吹蜡烛。”语气显然没刚才那么友好。
摇晃的烛火间，万灵自然就忽略了伯尼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情绪，那情绪太快消失，任是开着灯，也是谁都发现不了，他很快便恢复如常，也并未许愿，冷冷地吹了蜡烛。
接连的鼓掌声响起，气氛组成员万灵、比尤拉就位。
得到信号的比尤拉这才开了灯。
那边的大哥大姐也后知后觉地拍手，“家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众人入座吃饭，比尤拉搓着小手，等待万灵分蛋糕，后者遵守诺言，给比尤拉分了一大块蛋糕，但大小还是比不上伯尼和乔方索的。
万灵怕比尤拉生气，切完就解释给她听，“比尤拉乖，他们俩今天生日，所以谁的蛋糕都不能比他们大，明白吗？”
“比尤拉才没有这么小气。”她吃到蛋糕的那一刻就已经很开心了。
乔方索吃了口蛋糕，见万灵并不吃，便问道，“怎么不吃？”
伯尼没好气道，“肯定下毒了。”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勺子还是往嘴里送。
万灵对乔方索笑了下，“下午吃得够多了。”现在是看一眼都会想吐的程度。
因为蛋糕已经没了，乔方索还以为她不吃是怕不够分，看出她并没有说谎后，乔方索才开始动叉子，可余光却发现她的手夹不稳餐盘里的菜，见状，随即贴心地帮她布菜。
见他们如此“恩爱”，大姐也很是感慨地说道，“你对你妻子这么好，也不枉她打了一个下午的鸡蛋了。”
乔方索手一顿，“打了整个下午？”
“是啊，从进厨房就开始，一直忙活到你们回来前，手没停过，前面做的好几个都失败了，万灵还尝了不少呢！”
闻言，乔方索擒眉，缓缓将视线投到万灵那边。
自从那件事之后，再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他甚至也忘记了被人记住生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种别样的感受在他心底逃出。
万灵听到大姐把自己的底透露了个干净，生怕毒舌的伯尼要怼自己，所以一直低头认真吃饭。
然而大好的怼人机会，却迟迟没有听到伯尼动口，抬头瞧了眼，对方正认真吃着饭，对刚才的对话充耳不闻。
万灵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上床前，万灵好好洗了个澡，这才穿上睡意招呼乔方索过去睡觉。
她刚盖上被子，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谢谢”。
万灵没反应过来，“嗯？”
就见乔方索平躺着，再度开口，“今天的生日，谢谢你。”
“害，这有什么。”她翻了个身，面向床里侧睡。
她是觉得，先不说他们后面要并肩作战这事儿，就单论前几天乔方索省下口粮给她吃那一刻起，她就真心把他们当朋友了。
“我想，伯尼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他……”万灵“嘁”了一声，满脸不屑，“他谢不谢，与我无关，我给他过生日只是为了过自己心里这关，毕竟怎么说，赶马车的人是他，淋雨的也是他。”
乔方索其实想帮伯尼说几句话，但想了想，即便让万灵同伯尼和解了，后者那张嘴也会重新得罪人，索性便放下了劝和的念头。
“手还酸吗？”
当然还酸，但万灵不想让人家过意不去，于是说：“还行，没那么酸了。”
“给我。”
“什么？”
“把手给我。”
万灵便侧向乔方索，见他摊开掌心，等着她，于是只好把手递给他。
见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笑了，“怎么，你别告诉我，你还会把脉。”
乔方索的表情很认真，看了一眼就开始按揉起来。
掌心的温度相撞，万灵有点不好意思，忙要收手，“真的没事，不怎么酸了，真不用帮我按摩。”
乔方索抓住她的手不放，“你帮我过生日，是把我当朋友么？”
万灵点头。
“我帮你按手，也是把你当朋友。”
听了解释，万灵这才没收回手。
为了方便操作，乔方索干脆坐起来，细心地按摩着她的掌心、手腕。
他按得轻重有度，每一下都正好帮万灵消除了疲累，温柔得不像话。
万灵索性闭上了眼，她觉得乔方索就像是好相处的邻家大哥哥，时刻护着她，有这样的朋友确实挺不错的，也不枉她做了一下午蛋糕。
享受的时刻，万灵就静静地等待她的专属“技师”发令换手，她在入睡前，脑袋里都充盈着“享受”二字。
另一边，伯尼和尤金的房间里，伯尼仍旧是说话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尤金在开口。
伯尼已经睡下，虽然闭着眼，但耳朵却一直在听尤金说话。
后者边收拾房间，边道，“万小姐人还挺不错的，而且她今天也给你过了生日，你以后就别整天对她剑拔弩张的了。”
“哼。”床上的人幽幽出声，“苦肉计。”
“我知道，你不过就是当心她的存在会危害到主人。”尤金叹了口气，“所以啊，在她没害到主人前，你都跟我们一样，和她好好相处，不行么？”
不行么？
当然行。
伯尼在心里这么回答，但尤金见他不再出声，便以为他死性不改，也放弃了劝和的念头。
只是伯尼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饭前的那一幕场景，漫天遍野的黑暗间，万灵点燃了烛火，驱散了黑暗。
当时看着万灵不上心地让他吹蜡烛，有一瞬间，他油然而生过感动。
伯尼翻了个身，紧闭的双眼边缘，又传来湿濡感。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过生日。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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