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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G ...

  •   G1 哥哥的死不认账
      “老哥~杨君书~你在哪儿啊?书哥哥~小书书~阿加西~欧吉桑~”
      小羊被打昏了,杨君砚守着虫卵,杨君墨出来寻人。她走了半晌,忍不住怨念这里没有手机。手机是个好东西。就是流量不经用啊。手机是我原来有的东西么?我还有很多东西的啊,是什么?想不起来,啊啊啊,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啊啊啊,想不起来……
      杨君墨又进入了无答案自我提问状态……她索性原地蹲下,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抓掉了好几把后,又找了根竹子,开始撞头。
      撞到第三下时觉得不痛了,原来头和竹子之间隔了一只形状十分好看的手。
      杨君书冷冷盯住她,眼里竟有一丝怒意:“若是撞成了傻子,我不介意把你丢进圣湖喂鱼。”
      杨君墨委屈地扁嘴,把脸往杨君书温暖的手里蹭,蹭得杨君书石板脸微微发红。

      “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刚刚故意说感觉不错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嘛!”说到这里,杨君墨突然满脸激动,两手握住杨君书的手,“然后你就吃醋了!小羊被砸了我竟然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满脑子都是你吃醋遁走那英挺的背影!那一霎那时间定格,风静竹无声,整个世界黯然失色,只有你吃醋的样子是彩色的!你那黯然的一瞥,瞬间夺走了我的呼吸,翻飞衣袖间流露出的落寞,汹涌而上将我淹没……”
      杨君墨口中滔滔不绝,杨君书的脸随着杨君墨的话越来越红,似乎头顶都能看到热气。
      杨君墨看着杨君书脸上变化,给出结案陈词:“老哥,其实你也喜欢我吧?”
      杨君书木着脸说:“胡闹,我是你哥哥!”很可惜上等红木脸让这句话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更让人升起蹂躏的欲望。
      杨君墨咕嘟吞了下口水:“可是不是亲生的啊!指不定当初爹就有养我当媳妇的觉悟呢!”
      杨君书的红木脸快要到燃点了:“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不害臊的丫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害臊了岂不是白白担了罪名?”杨君墨笑嘻嘻地跳上杨君书的背,一口咬住杨君书血红的耳朵,果然她还是最喜欢这里。

      “臭丫头,下来!”杨君书的声音有些慌乱,似乎还有些微颤。
      “不下来,除非你承认喜欢我!”由咬改舔。
      “……”杨君书手上凭空出现一把筷子,竟然还有三柄闪着白光的汤勺。

      一刻后,杨君墨跪在杨君书脚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杨君书是哥哥不可以有邪念要尊敬哥哥要听话不能随便夜袭和爬床……”

      “嗯。”杨君书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不仅要说,你还要记住,并且照做。知道了么?”

      “知道!”杨君墨低着头在心里撇嘴:哼,来日方长,就不信不能把你拿下!

      远处传来杨君砚的高呼:“哥哥!墨丫头!快来!酒蝶孵出来了!”

      找到青蛇仙人的时候,他正在悠闲地泡澡。见到眼前四个娃,他老人家惊了。“你你你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我的?”
      杨君墨也惊了。那衣袂飘飘,邪魅厌世的青蛇仙人幻想在瞬间碎成了渣,这就是青蛇仙人?这个长宽高都相等的肉球小老头也能叫仙人?她想起叫小羊的狼王,果然,名字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酒蝶在青蛇仙人头顶盘旋了一阵,突然扎进他洗澡水里。
      青蛇仙人惊叫一声:“哎呀!毁了我的原酒啊!该死的虫子!”
      原酒……众人突然静默了。
      “那个……”杨君墨永远忍不住好奇,“你该不会用洗澡水……”
      “洗澡水?这是洗澡水?这可是混合了我青蛇仙人体内的酒香,加上我独门秘制的香料和山间雪水,世间有价无市神仙酿的原酒!你个不识货的臭丫头,竟敢叫它洗澡水?”

      似有一阵冷风吹过,众人想起当初偶遇的那个胸毛大汉对神仙酿一脸憧憬的神情,突然很想吐。

      杨君书最先缓过来,向青蛇仙人拱手:“前辈说话可算话?”
      青蛇仙人的小山羊胡气得一翘一翘:“你们杨家人才说话不算呢!这是巳玉,小丫头,你的狼王皮呢?”
      杨君墨看着从浴桶里被捞出来的巳玉,忍了好久才接了过来。

      青蛇仙人拿着狼王皮放在鼻下深深吸了口气,一脸满足:“就是这个味道,好了,交易完成,你们可以滚了!”
      杨君墨刚刚压下去的反胃又涌了上来。
      杨君书道:“前辈诚信,想必既然拿出支玉,就会承认墨墨的身份吧。”
      “是啦是啦,你一个小男娃怎么比我老子还啰嗦?快滚快滚,带上窗台边那只蠢鸟,找我就把那鸟放了。”

      马车重新上路。杨家三个娃还是坐在车里,小羊还是坐在车顶上,和他一道的还有一只半人高的七彩雉鸡——所谓蠢鸟。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九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二十七,名字都是假象。
      PS:老哥有本账,叫死不认账……

      G2 彩凤夫人
      “哥哥哥哥,”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杨君砚迈着小短腿爬上马车,“前面河里有人落水了。”
      “喔!”杨君墨激动了,“救上来了没救上来了没?”
      杨君砚:“大家都在围观,没人去救人啊。现在才正月,河里的冰才化了一半,下去可冻死啦!”
      “唔,就没有不怕冷的么?那人淹死了多不好……”
      “小羊哥哥不是不怕冷么?穿得可少了!”杨君砚指了指车顶。
      杨君墨恍然大悟:“小羊小羊!你去救人吧!”
      车顶传来小羊不满的声音:“关我什么事,不救!”
      杨君墨爬出马车,站在车辕上抓住小羊的赤脚:“你看,前面围观的人挡住我们的路了不是?他们围观是因为有人落水了不是?你把人救起来,围观的人散了,我们就能继续赶路了不是?”
      脚上传来女孩子小手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小羊的脸突然发红:“好……好像有点道理……”
      杨君墨甜笑:“小羊,去救人吧!”
      小羊:“喔!”……这是多么容易被诱拐的孩子……

      河边,小羊拧着衣角的水。被救起的妇人即使狼狈如此也难掩成熟女人的媚色,咳嗽道:“感谢几位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一只小手伸到她面前,连带着杨君墨一脸灿烂的笑:“不客气不客气,盛惠一百两!”
      一阵冷风吹过,杨君书一拳打在杨君墨头上。杨君墨抱头流泪:“她说要报恩的嘛!呜呜呜呜!”
      杨君砚:“墨丫头这个笨蛋!”
      “君砚,走了。”杨君书提着杨君墨的衣领朝马车走。
      “等等!若几位恩公能送小女子回去,小女子家人必当重金答谢!”
      “重金是多少金?”问这话的人显然是杨君墨。
      妇人微微一笑:“我家相公是凤城的首富,盐商司徒千。”
      人群忽然激动了。“竟然是司徒夫人!”“该死,早知道抢着也要去救啊!”“哎呀早该想到的!看那衣服,看那气质……”
      最激动的人此刻已经扶着司徒夫人坐在马车中了。“赶紧赶紧啊!天色不早,夫人受凉,抓紧时间哟!”

      一只乌鸦飞过,司徒府,晚饭。
      面带微笑的司徒千:“感谢各位救我夫人,今日天色已晚,若不嫌弃,就住在我府上吧。明日我叫人换个更宽敞舒适的马车,再备上厚礼答谢。”
      面无表情的杨君书:“司徒老爷客气。今晚就打扰了。”
      杨君砚:“有大马车啦!”
      杨君墨:“……”因为满嘴食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留一双激动得发亮的眼睛。
      小羊:完全没有听。已经扫荡完面前的菜,开始用手扯烤乳猪的大腿。

      晚上,睡得半个身子挂在窗外的杨君墨被一阵浓香熏醒,刚抽了抽鼻子,却见一道人影闪过窗前。鬼?她惊恐地躲进被子,却恰好躲过一根本要射入她头顶的银针。扎在枕头上的银针寒芒一闪,杨君墨开始满头冒冷汗。不是吧?凤城首富,不至于要赖银子杀人灭口吧?正惊慌间,门口传来司徒夫人温柔的声音:“怎么样?”
      “跑了两个,只抓住了那个最小的。小人该死!”
      “是该死,守住那个小的,他可是杨家的小宝贝,我们的大筹码。”
      “小的知道!”
      门被推开,杨君墨把枕头一压,银针没入。她侧身装睡。
      司徒夫人笑声悦耳:“别装了,知道你醒着。”
      杨君墨失望的睁开眼:“夫人是杨家的仇人?”
      “嗯,算是吧。来,做个乖巧的姑娘,自己吞了这药丸,就省得我逼你了。”
      杨君墨接过司徒夫人手上的药丸,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我能用茶吃药么?姐姐?”
      一声姐姐叫得司徒夫人有些飘飘然:“别耍什么花样。”
      杨君墨倒好茶,喝了一口,转身喷在司徒夫人脸上,拔腿就往门外跑。司徒夫人一把捉住她,湿淋淋的脸上表情十分难看:“你以为这样就跑得掉?”忽而她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无数红色疙瘩,迅速长大,破裂,发出一股恶臭。她捂着脸尖叫:“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从君砚那儿顺来的小虫卵,我也不知道这么彪悍,那个,对不起啊!”杨君墨飞奔出门。
      “来人!快来人,给我杀掉那个小丫头!”
      杨君墨一路狂奔,后面追着一群人,她的小短腿显然跑不过,眼看就要被追上,忽觉身子一轻,被熟悉的一只手拦腰搂住。她一抬头,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委屈的喊了一声:“哥哥……”
      “嗯。”杨君书应了,脚下加快速度,跳进前方那个红砖绿瓦的小院。追逐的司徒府家丁纷纷停了下来,“他们进了彩凤夫人的院子,怎么办?”“还是先请示一下老爷吧。”

      “什么人这么大胆闯进来,想死么?”
      刚落入院子,前方的小屋中便传来幽幽的女子声,声音极小,仿佛是幻觉,一字一句却清晰可辨。
      杨君书心中一沉,这个女子武功深不可测,自己不是对手。他将杨君墨护在身后,朝小屋恭敬地一鞠:“晚辈杨君书,携弟妹赶路,借宿司徒府,谁知遭人暗害,被迫逃至此处,打扰前辈清修,还请恕罪。”
      “杨君书?原来是杨家人。该死!”
      一条白绫从小屋飞出,直射杨君书,他侧身躲开,甩出长鞭与白绫缠斗,口中拖延时间,眼神示意杨君墨快走:“晚辈不解,还请前辈说个明白!”
      “不明白,好说,等你死后回去问你娘吧!”白绫一分为二,一条紧紧缠住杨君书,另一条瞬间锁住杨君墨的脖子。她惊恐的脸霎时变成青紫色。
      杨君书脸色大变,全力震开白绫,朝杨君墨飞出一根竹筷,“撕拉”一声,缠住杨君墨脖子的白绫断裂,杨君墨捂着脖子大口咳嗽。杨君书纵身到杨君墨身前,接下从小屋射向她的红绫,沉声道:“莫非,前辈是我娘生前至交,彩凤夫人白若瑾?”
      红绫突然像失了气力般落在地上,小屋的门猛地打开,一身红衣的温婉女子倚在门边,岁月未曾留下任何足迹的脸上此刻血色尽失:“彩衣她……死了?”
      杨君书收起鞭子,轻轻垂眸:“娘已去了七年。”
      白若瑾滑坐在地上,轻笑:“死了,她倒是甩手不管了,也罢也罢,一干二净。”

      “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司徒千的下人请求入院拿人。”
      白若瑾轻哼一声:“告诉他们,想死就进来试试。人,我不放。”
      杨君墨从杨君书身后探出头:“那个,美人夫人,他们捉了我弟弟君砚,你能不能让她们把人放出来?”
      白若瑾冷冷道:“我为何要管这事?”
      杨君墨眨眨眼:“你不是娘亲的至交么?君砚是娘亲最疼爱的孩子!”
      白若瑾没有说话,她自从看清杨君墨长相后便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眶发红,一闪身落在杨君墨身前,抬起她的下巴。
      杨君墨一脸惊恐:“我……我脸受伤了?”
      白若瑾的手颤抖了一下,竟然噗嗤笑出声来,紧接着大笑不止。

      杨君墨哭丧着脸道:“哥哥,我是不是毁容了?还能治么?毁得很搞笑么?”
      “前辈认出来了。”杨君书微叹了一声,摸摸杨君墨的头,“墨墨,她是你姑姑。你亲生爹爹的妹妹。”
      白若瑾叹道:“十年了,我窝在这司徒府十年,未想到当初一时赌气离家出走,竟然逃过白家灭门之祸。更未想到十年后,竟然还能见到我白家的骨血。你叫墨墨?跟大哥长得真像。”
      杨君墨:“……”
      杨君书:“当年家父察觉事情蹊跷,早劝过白家家主先行躲避,白家家主只当玩笑,不愿听信,无奈,父亲遣家仆相助,最终也只能救出墨墨。”
      “哼,不是你家老头说漏嘴我白家之秘,何来杀身之祸?”白若瑾红着双眼。
      杨君书脸色发白:“家父这些年来无一日不在自责。”
      “墨墨,姑姑这辈子是出不了司徒府了,”白若瑾一把抓起杨君墨的领子,“你一定要查明白家灭门真相,为白家上下报仇!”
      杨君墨:“啊?”
      白若瑾执起杨君墨的手腕,面色一变,怒道:“你们杨家好生自责,竟然连半点武功都未曾教她!”
      杨君墨:“呃……那是因为……”
      “不怕,有姑姑在,姑姑教你武功!十年之后,你必然是武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杨君墨:“十……十年?”
      “恐怕,墨墨没法静心在这儿学上十年武艺。”杨君书将杨君墨拉到身边,“她是……隐教教主之女。”
      白若瑾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静静思考了一阵,唇角浮出一丝浅笑:“没想到,当年大哥救下的那个弱女子,竟然是隐教教主。我们全家都被她骗了。哈,教主之女么,更好。”
      白若瑾的手落在杨君墨肩上:“你要赢,然后做皇后。得到权力,为我白家报仇雪恨!不用担心另外那些个跟你争的丫头,你有姑姑在,你赢定了。”
      杨君墨:“……”
      杨君书的眼神黯然了一瞬,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

      马车离开了司徒府。全新的马车,里面宽敞舒适,厚厚的毛毡加上华贵的小桌和储物的地格,各种装备一应俱全。坐了五人一鸟,地方还绰绰有余。

      五人……小羊趴在一旁睡得口水横流。

      杨君砚十分之不满:“墨丫头,这个丑八怪是谁?”
      丑八怪有着一双带笑的温柔双眼,五官无论单独摆出来还是合着摆一起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杨君墨:“姑姑的徒弟,她派来保护我的。”
      丑八怪眉眼一弯,语气温柔地:“按辈分,师傅是你姑姑,你可以叫我师哥。我姓秦,名子方。你也可以叫我子方哥哥。”
      杨君书,闭眼假寐中,只是没人能忽略掉他周身的寒气。
      杨君墨:“……我只有一个哥哥。”抓住杨君书的手,挤进他的怀里。后者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只是耳朵微微有些发红。
      “我也要哥哥抱!”杨君砚不满地也挤进去。
      秦子方笑容却是更大了,侧靠在车壁上,依旧温柔:“不急。来日方长。”

      杨君墨的白皮纸本第十页:
      朔月一百三十二年正月三十,原来我姓白?
      PS:我不要报仇啊啊啊啊啊啊……

      G3 白虎先生和红
      司徒府,别院。
      尖锐的声音里明显的恨意:“彩凤夫人,我们司徒家白吃白喝供了你这尊大佛十年,劫囚,盗车,放跑司徒家的仇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白若瑾玩着手中白绫,哼笑:“我倒是想走,是你们司徒老爷强留的我。你若是能说动他放我离开,我可要叩头拜谢了。”
      “你!”三根银针朝白若瑾直射而去,半途却被三颗石子弹开。紧接着一巴掌甩在司徒夫人脸上,“谁让你进这个院子的?”
      “老爷……我都是为了司徒家……”司徒夫人泫然欲泣。
      “滚出去。”
      司徒夫人哀怨地看了司徒千一眼,小步冲出司徒府。
      司徒家和杨家的仇,来得也算有些不讲道理。司徒家,杨家,白家本是好友。百年前司徒家主深受重伤,求白上山杨家家主诊治。谁知杨家家主下山游玩,不在山中。一来一去的,等到杨家家主回来,司徒家主也挂了。杨家家主再三道歉,司徒家却不受。杨家和司徒家因此生了间隙。夹在中间的白家不好做人,但白家上下都觉得是司徒家不讲理,心里隐隐约约就靠向了杨家。惹得司徒家不快,常常不给白家人好脸色看。结果更是将白家朝杨家推了过去。等到白家也同司徒家翻脸时,司徒家更是恨透了杨家。

      司徒家,杨家,白家每一代却都要有些情感纠葛,百年下来,让三家的关系更加错综复杂,所谓一团乱麻,什么刀都斩不断。到了杨君墨父辈这一代,正巧来了个白若瑾喜欢杨家老爹,司徒千喜欢白若瑾的三角恋,司徒千囚禁了白若瑾十年,也不知用的是怎样的要挟,抓住了哪样的把柄。

      白家杨家和司徒家的恩怨,此时不是杨家三个娃关心的事。他们需要关心的,是眼前这方连环塔。连环塔九九八十一层,九层为一级,共九级。白虎先生就在第八十一层,想找他的人必须从塔底一直打上塔顶。
      传闻白虎先生一身卓绝轻功,闻名天下的虎啸功加上他浑厚的内力可让功力不足者筋脉尽断,七孔流血而死。
      传闻白虎先生曾放出话来,有谁能够打到塔顶,他必将轻功秘籍赠之。
      传闻白虎先生年仅二十,相貌如若天神下凡,遇神迷神,遇佛惑佛。
      传闻……
      咳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来找白虎先生挑战的,拜师的,骚扰的,求包养的,求代言的,各方人士络绎不绝,连环塔带动了周边旅游业,商业,服务业各行各业的发展,俨然一个朔月皇朝十佳旅游景点。
      杨君墨:“小羊,这是什么?”
      小羊搂着一篮子不知名红色水果,啃得十分欢畅:“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母人给我的。”
      杨君墨回头一看,发现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恍然,看向杨君书,周围一米范围内丢满了各种颜色的锦帕,黑着脸正冒寒气,还有各种年龄段的红脸妇女锲而不舍地丢。秦子方正带着一脸温暖如春的笑容被一群女子团团围住,聊天聊得格外欢畅。果然旅游景点女的也格外奔放么。杨君砚……杨君砚不见了!!

      刚想喊人,就见脚边有只小手轻轻拉她。
      “君砚!”杨君墨一把捉住他的手,“这里人这么多,你可别走丢了,好好跟着我们。”
      “你以为我是你啊!”杨君砚不满地撇嘴,却紧紧反握住杨君墨的手,“我方才去打听了一下,要进连环塔还要先通过黑熊先生的酒试。我已经领了名帖,一个时辰后就到我们了。”
      “进连环塔还要喝酒?这是为何?”杨君墨不解。
      “因为连环塔底埋着一坛勾魂酿。香气溢满了宝塔。若是酒量不好的人,可是要醉死在里面咯。”一阵明快的笑声传来,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戴着满身铜铃的红衣女子,她一头曳地的浓黑长发,脸上笑容明媚,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却一点不带少女的娇羞,反倒有御姐的强烈气场。特别是上半部分那汹涌澎湃的波涛,杨君墨眼中闪着泪花,这难道是宅男的终极梦想,童颜巨X的少御么?

      恍神间,杨君墨已被杨君书拦在身后。红衣少女哈哈大笑:“哟哟哟,我可什么都没做呢,你这护犊的姿势就摆出来了,不愧是好哥哥呀。唔,人家也好想要个相好的哥哥呢!”
      杨君书困窘的神色一闪而过,冷冷不说话。倒是秦子方踱步过来,带着温暖的笑意:“原来是红姑娘。姑娘也是为了白虎先生来的吧。”

      红朝他眨眨眼,大方承认:“还有一月多,若是你们困在了塔里,时间到了,我也就顺便把你们在塔里解决掉,啊啊,迷路还是有好处的嘛。对不对小花?”
      人堆里挤出一个眼神清澈的少年,站在红的身边,任由红的胳膊挽住他的颈,空灵的声音道:“小红永远是对的。”
      红钩着他转身往酒试的会场走,还不忘朝后面一堆人招招手:“可别酒试都过不了哦!”

      众人静。小羊啃水果的声音很大……
      半刻,羞红的女性继续朝杨君书丢锦帕,秦子方又被围入人群,小羊收到了更多的水果,杨君砚都被小丫头们上下其手了。杨君墨站在路中间,突然觉得,其实这就是一部耽美剧,自己只是打酱油的线索人物吧……

      不远处,红勾了勾小花的下巴:“进了塔里,给小紫施个术,让她自行了断了。这样教里的破规矩就烦不到我了。对不对小花?”
      小花,继续清澈的眼睛:“小红永远是对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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