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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土行孙命丧西岐 ...

  •   惧留孙听得回报大是光火:“他将女儿婚配何人?值当符元仙翁亲来保山!”
      散宜生说道:“听仙翁唤他‘玄圭道友’,邓九公言辞甚为恭敬。”
      “玄圭”二字已经打垮了师兄弟二人,惧留孙颓然泄气:“孽障无福,枉费贫道一番心血!”
      姜尚便有觉悟:惧留孙假托天定姻缘,不过是为了免去土行孙“欺师灭祖、谋刺武王”的罪名,见得此景更无旁话,到底看同门面情赦免了土行孙罪行,教他留用帐前将功赎罪以折前咎。
      玄圭数番出手,打得阐教上下谈之色变,不管上一辈的十三位金仙还是第三代中的翘楚杨戬哪吒,都不愿轻易触动流波山锋芒,独那土行孙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不知玄圭厉害,又生了夺妻之恨,听得散宜生转述“不许扰动商营”的“大话”更是添了几分恼怒,向惧留孙磕了头,又与姜子牙谢了恩,拿定主意要对玄圭晓以利害。
      三日后,商营张灯结彩、大摆延宴,金麒云霄、敖甲妲己、孔宣喜媚都来贺喜,玄圭与邓小姐遥拜了东海、敬叩了高堂,对拜礼成后方才两厢搀扶往香帐而去。
      敖甲正要催着玄圭回席吃酒,孔宣忽然起身向二兄示意:“有贼!”
      原来孔宣防着周军劫营,外出十里把阴阳五灵珠挂在商营七方,此刻感知土灵珠摇动,心中早已知道端倪,敖甲不免生出恼怒来:“阐教作死,竟要赶趁吉时搅乱四弟好事,你我忝为兄长,莫非竟教彼等视于无物么?”
      孔宣“哼”地一声跳起身来:“大哥安坐,我与二哥去拿住他,明日为亲家祭旗立威。”
      却说土行孙借着地行法力,约莫方位一路奔商营而来,心下发着狠意,要拿捆仙绳绑住玄圭,当着他的面与邓小姐鱼水交合,使玄圭实实在在做一回剩头王八!
      三里外略住一住,知道独立的一顶偌大粉帐必是新房无疑,土行孙勘合了地界便运足法力冲往商营而来。
      孔宣取出天机册照定四周,看到土行孙身影把土灵珠一指,就近土地立时变得比金铜更硬,土行孙四方碰壁,只能钻出身来察看究竟,不等他回转神思,敖甲早将缥缈缠天带祭起,把土行孙捆住琵琶骨擒往后营去了。
      次日清早,孔宣将昨晚经过叙说明白,玄圭勃然大怒,即到后营提起土行孙问他:“你是叛军之将,何以于午夜时分偷入小姐闺房?若是从实招出还有你的活路,敢有半字虚言,小爷立时将你打杀!”
      土行孙十分不甘:“邓元帅先曾许诺,俟我行刺武王回兵,将小姐入赘为妻,此为众人周知,你是哪路小人,竟来抢夺我的良缘?非是外人助力,道爷立于你的眼前成就好事,使你做一回剩头的王八方知道爷的手——啊!”
      “段”字未落地,玄圭“啪”的一掌甩下来,生生将土行孙的门牙打落了四颗,军中上下无人不忿,都要杀之以儆效尤。
      土行孙骂道:“我是阐教弟子、圣人门下,你敢如此慢我?我师掐指算得,我与邓小姐有红丝之缘,今纣王无道,天下叛离,累伐西岐,魔家四将、闻太师、十洲三岛仙众或败或亡、无一得志,天意可知、顺逆已见,何况你等一旅弱师?今敢与我为难,早晚要步先人后尘,届时悔意难追,都落个粉骨碎身、九幽不复的结果!”
      玄圭怒极反笑,单手提着土行孙跨上饕余宝兽,一阵云烟便往西岐城上去了。
      须臾间抵达相府,玄圭厉声喝道:“惧留孙速来见我!”
      杨戬正在院中与黄飞虎并金吒木吒商议援救哪吒、黄天化之事,抬头看见玄圭,顶梁骨吓走了三魂,慌忙跑到银安殿通报:“师伯、师叔,外有玄圭擒了土行孙叫阵,指名要师伯出外会他。”
      惧留孙大吃一惊,运算过往跌足骂道:“孽障自寻死路,如今累煞我也!”
      众人便问因果,惧留孙将昨晚之事含糊叙说一回,到底只能硬着头皮出外相见:“道友请了。”
      玄圭就手一松,几乎把土行孙摔了个七窍喷红,因向乃师问罪:“惧留孙,你胆大包天,竟敢指使弟子搅扰我的婚事,今日不与你做个了断,贫道可还有脸面立足于三界之内?”
      惧留孙叫苦不迭:“道兄,土行孙一时糊涂,还怪贫道管教无方,实在不曾遣派他去做丧德败道之举,道兄勿要错冤了贫道。”
      “笑话!”玄圭并不松口,“惧留孙,我识得你是阐教真修,背后有圣人撑腰,今日与你直言,若不予我交代,便是你那掌教天尊至此,我也要将西岐城中所有阐教弟子打杀填榜,你们师徒是罪魁祸首,连封神榜都无缘列名,必得落个魂贬九幽的结果方能解了我的心头大恨!”
      姜子牙原就憎恶土行孙受女□□惑入城行刺,见得此景遂劝师兄:“当人夫面染指人妻,此孽畜贼心当诛,望道兄顾全大局,不要轻纵了败坏教风的罪徒。”
      惧留孙看一眼脚边的土行孙,扬起手又放下:“既是劣徒理屈,道兄自行发落也便是了,何必为他一人殃及城中生灵。”
      土行孙这才生出惧怕来:“师父——弟子是一时糊涂——师父——”
      “也罢,我看元始天尊情面,今日免了你的株连之罪。”玄圭祭起飞云锏,将土行孙的顶门骨打得脑浆迸裂,一道真灵便要奔向封神台而去。
      玄圭冷声一笑,暗将太阳镜轻轻一晃,登时晒化了土行孙的元神真灵,堂堂阐教弟子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惧留孙怒而失色:三教尽知,只有赶早填满封神榜单才能完结杀劫,哪怕有极品先天灵宝作为杀伐利器,都不敢打杀亡者真灵与其背后圣人结成因果,玄圭此举,摆明是与阐教撕破面皮的举动,虽然如此,毕竟力量悬殊,忍了又忍方不曾把恼恨言语激发出来。
      玄圭又道:“惧留孙,土行孙方才说了,你曾默算,他与我妻有一世情缘,因仗天意无耻冒犯,我竟不知,你有多大法力,能知未来之事?此番与我同上大罗天拜谒共主神君,请紫微大帝公断,修士姻缘是该你阐教做主还是应由符元仙翁管理。”
      惧留孙不愿与他纠缠:“你我各有师尊在上,今日恩怨自可付托圣人交涉,何必将紫微大帝牵连入内?”
      玄圭嗤笑道:“亏得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也罢!只你几个在此,小爷便将你们一体打杀也不见得如何光彩,现与你明说,天子降下圣旨,封授家岳征西都元帅之职,即日起建营燕山,都督各路兵马征讨西岐,你等见机,赶早缴纳降表,若敢存心抗逆,早晚便是封神榜上有名之客。”
      众人都不言语,惧留孙略有所悟:流波山圣人似乎并没有拦阻封神大业的意思。
      得着东床示意,邓九公移军待命,背靠燕山扎下老营,姜子牙也不敢前来扰动,两下暂安无事,朝歌城内又有中谏大夫飞廉保荐国丈苏护剪伐西岐,不料冀州侯因九尾狐作恶,一世英名毁于旦夕,此刻正想归顺周主洗刷前冤,即点兵马十万,率先行官赵丙、孙子羽、陈光,五军救应使郑伦往西岐而来。
      燕山下会过邓九公,都元帅将太师文书取出验看,向苏护说道:“君侯可领三万前部入伐周城,或能先挫敌威,我这里便去声援;或是出兵不利,我这里自然接应。”
      苏护便不喜欢:“本侯的兵马都由冀州带来,元帅此举有扰乱军心之嫌!”
      邓九公不以为意:“君侯,我奉天子明旨,又持太师金印,你是国丈,内有椒房贵宠,不可领头违逆圣旨,方以言说明白,七万人马是本帅善后所用,不拘成功战败,撤回之日还归君侯自领,君侯若以本帅徇私,大可修书进表送往朝歌,有苏王后伸张抱屈,本帅不畏炮烙、虿盆之酷刑。”
      苏护教他一顿抢白,紫胀着脸,气呼呼地把虎符丢出来:“末将不敢!”
      泰岳进了西岐,第一担心的是敖甲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婿,着急火燎跑到水华宫,想为苏护讨一个肉身成圣的名额出来。
      敖甲并不愚钝,以玄圭为引请问师父:“四弟是您亲自保媒,可曾有意瞧看弟妹情面将邓九公保出大劫?”
      玄嘉淡然说道:“苏护为一女私心反叛朝歌,仙道早已断绝,此番入了西岐,又怀弃商附周之念,你纵有心,他却没有肉身成圣的福分。”
      敖甲红了红脸:“弟子糊涂,请师尊宽宥。”
      玄嘉将金麒前番自陆压手中抢来的斩仙葫芦取给敖甲:“你将此物转赐妲己,翌日大劫完毕,可往朝歌与九尾狐了结因果。”
      敖甲磕头谢恩:“弟子记下了!”
      玄嘉仰首凝望,因向敖甲说道:“西方接引圣人已至岛外,你随我去,迎奉教主大驾。”

  • 作者有话要说:  土行孙的原罪是长得丑!现在的言情小说都有以下套路:高富帅耍流氓叫霸道总裁,读者大约希望被欺负的对象从了霸道深情的高富帅;矮穷丑耍流氓,读者会心疼被欺负的女孩子,然后希望矮穷丑获得应有的制裁,被欺负的女孩子得到高富帅的垂青过上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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