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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邓九公招赘东床 ...

  •   “你倒有脸卖弄,把余元辛苦炼成的金丹偷吃干净,又栽赃给他那坐骑五云驼,金灵师姐看你居长为尊,这才背着本心训责了余元一番,你还当赚了多大便宜!”众人会神一看,却是界牌关总兵孔宣到了。
      彼此叙过礼数,玄圭向闻太师笑道:“三哥可有擅离汛地的罪名?”
      孔宣将金牌拿出来:“奉军令而来,与太师共商五关防务。”
      闻仲于伐周受挫时并非没有打过孔宣主意,但他是掌教爱徒,万一有所闪失难向玄嘉交代,此番调他移关,心中自然有其用意。
      众人吃过压惊酒席,闻仲说道:“余元随我回朝,连同洪锦率领王师征讨南疆,邓九公已在途中,我已派了张山镇守三山关,你们三人要把南路兵马退去;徐盖调往渑池县,张奎去游魂关,助窦融征讨姜文焕;待等东南叛乱平定,方可专心料理西岐事务。”
      诸将各自应诺:“是!”
      孔宣想了一想说道:“余将军调往三山关,韩总兵帐下无人,其二子韩升韩变皆为将才,太师不妨拔擢任用。”
      闻仲欣然应允:“教他们补迁旗牌副将即可!”
      韩荣甚喜,忙唤二子向太师磕头,又亲与孔宣致谢,玄圭趁机说道:“师尊法旨,教我辅助邓九公稳定局面方可回转山门。”
      闻仲大喜:“有劳师叔辛苦!”
      玄圭沉吟片刻方道:“还有一言叮嘱于你,为将周天斗数集齐,四教圣人必然有一场作过大战,或是商定、或是周统,皆由圣人心意,你等身为棋子,不过顺势行事而已,除邓九公总镇征西事宜,以后派将不派兵,也好留下生力备做日后决战之用!”
      孔宣瞥着师弟嘱咐他:“天机不可泄露!”
      闻仲慌忙答应:“弟子明白。”
      败军修整数日,果然候得姜尚备办粮草十万、金帛四车赎人请罪,闻仲带余化回都,玄圭随孔宣往界牌关小住,只候邓九公大军赶至即往投军效力不在话下。
      胡喜媚对玄圭颇为喜欢,见得他到自然盛情款待,听说奉命寻缘的来意,因向丈夫笑道:“师尊的话大失悬念,邓九公之女邓婵玉是天下第一等的绝色佳丽,除了她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与四弟匹配。”
      孔宣奇道:“你是听哪个说的?”
      胡喜媚解释道:“十六年前我往神农屋脊采取龙头、凤尾、金钗炼制定元丹药,一路无有收获,归途之中路经三山关总兵府邸,偶见院中有个两三岁的女娃抓着一株成熟的金钗在后院玩耍,我要作法来取,又恐因此结下因果,便将五彩石替换而出,三年前偶游南境,想到这段旧缘刻意去阵前看她,因此知道她当下近况。”
      “原来如此。”孔宣并不深究,“照你的说法,四弟与她的缘分愈发深了。”
      接连数月,兄弟二人共参大道,浑然不将凡世争斗记于心间。
      “四弟,这申公豹有些意思,能把惧留孙的弟子诓下山来,眼下虽能与姜尚匹敌,一旦惊动了他的师长,邓九公怕是难以与西岐抗衡的。”孔宣推演天机,知道邓婵玉连伤周营三将,又被杨戬用哮天犬伤了肩臂,有亏申公豹将擅长地行术的土行孙游说下山,仗着惧留孙的捆仙绳,勉勉强强维持住不曾战败的局面。
      玄圭的关注点明显不同:“三哥,邓婵玉果真能与三位嫂嫂比肩,我豁出去保着邓九公肉身成圣,他倒俗眼凡胎,竟把阐教的三寸丁当作破敌的指望,人族飞升列入神班便是造化,这样的人情我是犯不上多舍他几分的。”
      “你竟为此吃醋?”孔宣调侃道,“杨戬往夹龙山请惧留孙去了,再晚一步,邓家泰岳要变成西岐姜尚的账下大将,到那时再生悔意可就晚了。”
      “我去商营,三哥代我向嫂子转致谢意!”玄圭是风火性情,覆了棋盘即往西岐遁去,
      孔宣哭笑不得:“这个老四!”
      玄圭惯会把握时机,惧留孙前脚将土行孙擒回西岐,他后脚便现身于商营的辕门之外:“进去通传,贫道玄圭拜会邓元帅。”
      邓九公先已得到闻仲军函,早还纳罕玄圭不曾到来,听得通传慌忙率领众将迎请入帐:“凡拙邓九公见过上仙。”
      “将军不必多礼。”玄圭偷看一眼邓九公身后的女将,心下不免觉得欢喜,“我奉师命来助元帅立威,元帅无需与我见外。”
      邓九公即叙过往:“末将奉命伐周,与姜子牙相会数合,仗督粮官土行孙胜了两阵,擒了哪吒、黄天化在营,早先派他去西岐城中刺杀姬发姜尚未能成功,今日不知请了什么高人,生将土将军俘入敌军,末将正觉彷徨,亏了上仙应急至此,末将父女了无忧矣。”
      玄圭正要说话,只见帐外一阵大风卷了帅旗,不免蹙起眉鬓于袖中会算一客,稍加斟酌后仰头向邓九公说道:“土行孙是阐教金仙惧留孙门徒,乃师至此擒了他去,姜尚欲要将其正法,只为惧留孙偏私护短,有心保全孽徒性命,假言土行孙与邓小姐有系足之缘,籍此洗脱土行孙谋刺姬发、暗算师长的罪行,如今摇动口舌,劝说姜子牙派散宜生至此提亲,元帅需得早作计议才好。”
      邓九公大怒:“末将诚有前诺,他能破了西岐便得小女许配为妻,他既降周,哪有面目再提前约?”
      玄圭甚是不悦:“元帅实不爱女,且不言土行孙五根不全,贫道方有演算,他去周营行刺,姬发在劫难逃,只因贪慕宫妃女色一心求欢,这才贻误军机大事。如此寡廉鲜耻之辈,莫非将军能忍心断送小姐终身不成。”
      邓婵玉面生不忿,邓九公羞惭告罪:“原怪末将酒后失言,今得上仙见训,末将敢不更正弊错!”
      “元帅不必如此!”玄圭思忖:我要议娶,需在众将面前显一显手段,可惜只身在此,无有帮言之人,邓九公只管敬我,自然不生攀附臆念,似此怎生是好?
      邓九公见玄圭静默无语,正要与他探问究竟,旗牌官进帐传报:“外有白发道人求见元帅。”
      “有请。”邓九公颇感诧异,见得老道不免征询,“仙翁何来?”
      道人含笑而答:“贫道乃太阴星符元道人,受玄嘉仙首托付礼聘邓小姐为流波山鳌甲宫女主人,请元帅着意看重,不可误了小姐的升天良缘。”
      “原是符元仙翁临凡,弟子有失迎迓,万罪!万罪!”紫微大帝统管三界后,于太阴星加封正副二主,副主月合老人分理人间姻缘,正主符元仙翁能管三界婚配事宜,所有仙神妖鬼缔结情缘,不于彼处造册必受天雷刑罚。邓九公降阶行礼,“请仙翁上座。”
      “元帅不必如此。”符元仙翁将杖一点,帐内现出金玉宝贝十二石,“聘礼在此,请元帅点验。”
      邓九公还觉恍惚:“敢问仙翁,这鳌甲宫主人是——”
      玄圭轻咳一声:“元帅,鳌甲宫是贫道下处。”
      一层窗户纸挑破,诸将都向邓九公道喜,邓婵玉羞的避居内帐,玄圭故意说道:“仙翁,虽是师命难违,或是邓元帅不喜、或是邓小姐不愿,弟子岂非要栽陷师尊落一个恃强做亲的名声?”
      先行官太鸾说道:“土行孙的人品根基哪里能与玄圭上仙相提并论?应了这门亲事,上不违逆仙首法旨,中不辜负仙翁辛苦,下不辱没小姐人品,不但得了才貌双全的仙郎快婿,又能死了西岐宵小的觊觎之心,所谓一举五得,主公不可不允!”
      邓九公欣然应诺:“若蒙上仙不弃,末将愿以小女执帚侍奉!”
      玄圭想了一想,百宝囊中将一只红葫芦取出来递给“准岳丈”:“混沌初开之际,不周山后生有葫芦藤一根,上面结有灵宝葫芦七个,这散魄红葫芦是红云老祖摘得,因于紫霄宫恶了鲲鹏妖师,侥幸把元神躲逃出来,脱胎时又遭冥河教主阻拦,几乎陷于魂飞魄散的下场,家师大发慈悲,把红云真灵送入轮回隧道,散魄红葫芦即为家师得获,今便转赠小姐,小姐愿收,小婿承仰厚爱;或有不合心意之处,仍将此物送还即可。”
      自古佳人爱少年,邓婵玉见玄圭生的丰姿俊雅、眉目如画,再将土行孙拿做比对,更如月下毒蟾一般天地悬殊,心中本就生出三分倾慕,又听他言语温柔、风袅情动,红着脸将散魄葫芦接到怀中,取下臂弯的一只金钏取放托盘之上,邓九公愈发欢喜,玄圭含笑领了信物不提。
      比及散宜生赶至商营,两方亲事业已尘埃落地,又见符元仙翁亲自保亲,哪里敢摇晃唇舌稍逞说客之威,客套几句便起身告辞,欲要折返西岐城中向姜子牙回复钧命。
      “且慢!”玄圭唤住散宜生说道,“三日后,我与邓小姐缔结良缘,大夫致意姜尚,若在此时扰动军营,我便亲往城内打杀阐教弟子,届时懊悔不及,莫要怨我手辣心狠、不体上苍好生之德!”
      散宜生是通透之人,虽未见识玄圭厉害,观他神色并不似大言之辈,唯喏一声退出商军帅帐不提。

  • 作者有话要说:  良心话,这篇文不值得读者丢地雷,能看的就算给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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