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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林阳 ...
此事是这样的。
因为想到莫辞的那话,我感觉到莫名其妙而生气。
但是不得不承认,莫辞和诺时更熟悉。
相信这些都是莫辞有能确定下来的依据才会和我这么说,所以我便去问莫辞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
莫辞给我的答案很简单,说是因为诺时喜欢林阳。
我再次感到了迷惑。
“这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也不能全说喜欢。诺时是被林阳救回来的,首先有救命之恩。”莫辞缓慢地说。
他告诉我:
“林家刺客本来就不是强制性留人的,因为强制性留人,留下来的人心不诚。
林家刺客要求完全听从林家家主的命令,心不诚的人不适合当林家刺客。”
这件事我倒知道。
莫辞说:“其次……诺时经常和我提,她会留下来是因为林阳在。”
闻言,我挑了挑眉,并未细问。
这并非我秘密来此的本意,我以为能听到别的什么东西。
我提醒他:“你之前可是说城暮是因为喜欢才一直拖着没有进攻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莫辞极力反对我的说法,“以及我只是说城暮。那种喜欢太廉价了,说喜欢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我托着下巴,手肘枕在桌上:“你觉得城暮之后要干什么?”
莫辞迟疑了片刻:“和林阳动手?”
听到他这话,我不自觉呛笑了,正准备坐起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
接着我一愣,莫辞看向我。我问他:“你说得是谁?”
莫辞木木地回答:“城暮?”
“不是,”我摇头,“你说他要打谁?”
“我师父啊,”莫辞立刻说,“不,等等,这只是玩笑话……”
极有可能。先前城暮对丰坝动手,就证明他已经了解周遭大部分城镇的兵力部署。
在这种情况下,不难推测他会对此时城中兵力少、比较弱势的城镇出兵。
当我把这些告诉莫辞,莫辞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怎么可能,”莫辞说,“我们牢牢守着这里,他们怎么可能出的去。”
天真。
“他们要想越过我们,有太多的办法了,”我问莫辞,“最近丰坝负责地听的那些人听到什么了吗?”
莫辞说:“没有。”
我想了想,起身:“我需要亲自去一趟常庄。”
紧接着,我提醒莫辞:
“还有看好了坁阳。坁阳守兵少,负责守城的将士并没有太多经验。
如果他们出事立刻派兵去帮。”
莫辞跟着我起身,在我看了一眼他后便坐了回去。
他仰头问我:“你自己一个人去吗?”
“我会带三十个亲兵,”我皱着眉,“我是去看情况,又不是非要在那里打仗。”
莫辞语气深沉:“带三百个吧。”
“带那么多人不好,”我说,“先不说容易打草惊蛇。更没有那么多精兵能带走了。”
莫辞说:“我不是说只有亲兵和林家刺客。”
我没说话,只是注视着他。
莫辞和我讲:“林家军里抽出三百人和你同去。”
“不好吧,”我沉吟片刻,“我就这么带人走了,对于越将军来说不太好。”
莫辞眯起眼:“你是要去守在那里,还是要回来?”
“我肯定要回来啊,”我回答他,“如果要没有大问题,我当然要回来。”
毕竟把褚军分别困在大齐西部和大齐东部更加重要,现在顾不上更多了。
本就是秘密来到丰坝,我即刻动身,迅速安排下去。
越将军也不太相信我的说法,却送我过城门。
我勒马告诉他这只是一个理由。
如若城暮借由诺时广而宣告这个理由,我肯定很是不屑,因而错过林阳那边的事情,进而促成了惨剧的发生。
怎么这么多爱擅自推测别人性格来判断那人行事的人在。
我实属不解,却认真思虑过。
若真如莫辞所言,我定是不屑,能不能信是未知数,有大概率我派人过去查探情况时定然已到无可挽回的结果。
谁料林阳听了我的推断,居然直接笑了出来,特别不给面子。
我就问这有什么可笑的。
林阳直摇头,和我说这些事情并没有我和莫辞想得那么复杂。
“不是。问题在于,”我顿了顿,“如果他要用这个理由,那么我确实会按照他所想的去做。”
林阳说:“万一他真的希望让你那么想呢?”
我虚起眼。林阳同样察觉到不对劲。
林阳问我:“这个消息你是听谁提的?”
我没多想:“莫辞啊。”
似乎由于我的话,林阳捂住额头,深呼一口气,才说:“我是问这个消息最开始是谁在说的?”
由于最近太忙了,我一时间没有听懂。
林阳试图和我讲通:
“信息的传递者?搬运工?
我们在他以前并不清楚褚军那边的情况,只能通过他的话来推测城暮那边的事情。”
“哦,这个啊。是我安插进城暮军的细作,”想明白后,我沉下声,“不可能。他没必要冒着风险就为告诉我这个谎话。而且还是在两军紧盯着的情况下。”
我反问自己:“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林阳从旁淡然道:“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我问。
林阳再次问我:“你能知道天下所有事情吗?事无巨细?”
我看着他:“有你们在,我当然能知道。”
“好,”林阳点头,“给我名字。”
对此,我感到不解。
“我去调查,”林阳垂下眼睑想了想,“他能突然倒戈,八成是被城暮拿捏住了把柄。
我去调查。如果是家人被要挟,那我就去救回来,让他安然在我们这里。”
“行。”我颔首。
上前走到桌边抽出一张绢布,我提笔写下名字,“他叫……石锋(字志刚)。”
林阳扬眉:“石锋?”
“不是石敖的那个石家,并不是官宦世家。只是姓氏刚好相同,”我顿了良久,“他的那个石家……
你知道先帝为了给自己的生母立庙,赏了一个雕刻好先帝生母的工匠万户侯吗?是那个石家。”
林阳斟酌着:“那也距离不远。”
“是不远,”我抬手提议,“要不然我来守着,你先去调查。”
“无妨,”林阳拒绝了,“林家刺客在,可以很快调查到,不需要我离开。”
“赶我走?”我笑着问。
“倒也不是,”林阳看向我,慢慢笑起来,“还是回到自己的位置比较好吧。”
我抬眼瞧向他,歇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忽然灵机一动,我问林阳:“要不然我带的那些人就留下来,别跟我回去了。”
林阳问:“你的人手够吗?”
我回答得极为诚恳:“现在勉强能撑下去。”
林阳则说:“那还是带走吧。”
沉吟许久,我说:“我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没关系,”林阳揉了揉我的头,“相信你阳叔的实力。”
实属猝不及防,我抱着头愣愣地看向林阳,最后傻乎乎地乐了。
“好吧,”我接过缰绳,踩着脚蹬上马,“那我走了。”
临出门时我又感到一阵心慌,我偏过头远远地看见林阳站在门边上,正在目送我离开。
他依然是微笑着,并不是敷衍了事,而是饱含真挚的、温暖且慈祥的微笑。
倏忽间,我放松了下来。
我想着林家刺客从来都是百战百胜。诚如越将军所说,我不该担心太多。
于是我就没再在乎那一瞬的心悸,而是带领三百林家军赶回繁峰。
越将军问我情况。
我便告诉他:“线人可能被城暮抓了软肋。
现在林阳帮忙调查这件事,有了结果就让石锋留在繁峰,最好别再回去了。”
越将军陪我走到营帐前,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我问越将军。
越将军说:“如若他没有苦衷呢?”
我奇道:“那他为什么要忽然倒戈?”
“不清楚,”越将军顿了顿,“这只是推测。”
尽管我坚信一切推测都是有根据的。
不过既然越将军这般说,我便不再问。
掀帘入帐,我坐在主位纵观地图,认真地思考城暮布局的意思所在。
现在我已经能确定的是,他知道了石锋是细作的身份,而他所带来的的消息,以及在他身上反馈给我的讯息,都是值得三思的内容。
他们三个人对此的见解不一,理应有这件事的关系。
其次就是城暮的作战策略。
城暮定然不会和我硬碰硬,无非引我出城,又或者跨过这条防卫线攻其后边。
后者不太现实,我们严防死守,他没有机会。
前者倒有可能,不过他会以什么方式引我出城。因为我现在没什么顾忌,若非能触动我心的事情,出城是绝无可能。
该部署的我都布置完了。只剩城暮出招。
注视着地图望了良久,脑海里陡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愕然站了起来。声音很大,引得越将军侧目看向我。
我没有告诉他多余的话,而是动身前去寻找石锋。
自从石锋过来传消息,我出于对他的照顾,就让他暂时留在军营里。
此时我倒是展露出非一般的先见之明,找他非常地容易。
撩起幔帐,我遏制住怒气,轻轻地敲了敲旁边的门板。
石锋起身见是我,才站了起来,转身朝我抱拳作揖。
“不必了,”我大步走到桌边落座,“我是有事找你。”
石锋问我:“何事?”
“林阳已经去找你的家人了。”我说。
我看他的脸色一变,心下了然。
“在城暮那边吧?
相信不久后林阳就会知道这件事。他会带林家刺客救回你的家人。还有诺时。”
我眯起眼:
“你之前和我合作……就是因为见到了诺时吧。诺时护着你的家人,才没让他们死。
直到你知道她是私自过去的,与我并无干系,甚至和我取不到联系。”
石锋无言。我不自觉地笑了一声,即后撑着桌沿往后靠,仰坐进椅子里。
“诺时保护了你的家人。但你救不了诺时,甚至城暮拿你的家人做威胁。”
我的双手叠在一起。
我告诉他:“现在林阳已经动身了。林家刺客的效率你最清楚,你该知道你跟我坦白什么。”
石锋脸色很难看,末了长长地叹了一口。
他拉开椅子,在我的注视中于我对面坐下来,双手叠在下巴上,缓声和我说:
“晚了。”
我凝视着他,往前俯身:“不到最后,还有机会。”
“那天你拉下了那道桥……”
那是一道类似于城门的桥。
我走的那条路无需防守,因为汤河经过那里。汤河滔滔,本就是天堑。
当初为了便宜运输辎重,先帝修整了那里,建了一道拉起来能作墙、放下能成桥的木桥。
这条路一般鲜少有外人知道。
起先我走那条路只因我急了,想要尽快赶到常庄,尽量拉回局面。
“那道桥的位置,”石锋说起来有些哽,“我已经告诉流云了。”
我拍桌站起:“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告诉流云,和告诉城暮,没有半分差别。
石锋噎了一下,似乎被我吓到了。
过了许久,他垂着头,低声说:“因为你这里也有城暮的细作。”
“‘也有’?”我沉下眼神,“会是谁?”
听见我的话,石锋立时抬眼瞧我,眼神充满期待。
“你真的会救出我的家人……还有诺时吗?”他问。
“当然,”我顿了须臾,偏了偏头,“虽然我经常出尔反尔,但在这件事上我能跟你担保,绝对会成为现实。”
石锋说好,接着欲要告诉我,就有人挑开了幔帐急匆匆地走进来,朝我禀报有要事要告知于我。
起身的同时,我回过身看了眼石锋,石锋无奈地朝我点了点头。
“好,”我再次瞧向那个人,“出去再议。”
那个人急匆匆过来只为和我说一件事,常庄出事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小。
我转身看了眼军帐,拽着那个人往远处走,走到一处四周无人的地方。
待站定后,我立在一旁问:“常庄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尚且喘着粗气,我不由得出言提醒他可以慢点儿,先缓缓。
他却告诉我此事一时都不能被拖延,随即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常庄出事了。
那个人是巡逻兵里的人。
他说他今早去看那道桥,发现那道桥被私自放了下来。
自从我回到营里后,便再没有让人近前去,故而他就心里感觉到奇怪,凑上前后发现开关处有人踩过的凌乱脚印。
其后再望那座桥,发现桥柱上挂了一块没见过的披风。
后来这件披风被交给了洛歌,洛歌告诉他是褚军的衣服。
闻言,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瞧见那个人抬起头,急得满脸通红。
那个人说:“看脚步,他们肯定是去往了常庄!将军,这可怎么办啊!”
我的手往后摸到弯刀,嘴上却在说:“我看你眼生。你是谁?”
那个人立即说:“我是从常庄时便跟从将军的人。”
话中破绽太多,我拔刀。
“你到底是谁?”我冷声问他,“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将军何故这样?”那个人无辜地望着我。
“因为常庄的人不在这里,”我逼近那个人,“常庄的人就待在了常庄。林阳奉我的名前去抓人参军,定然不会跟从我。
林阳待人宽厚,只会是跟从他……还更多的破绽,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那个人朝我笑了:“还真是如传言一般聪明。”
我无可否认地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那个人继而放声大笑,丝毫不顾及比在脖颈边的刀刃。
“那将军也该知道,”那个人看向我的身后,“真正需要保护的人在哪里?”
是石锋。
我想到这里,忽地走了一下神,却被胃部丝丝的疼唤醒。
听见一声破裂的声响,我捂着胃部缓缓蹲下来,手指间隙逐渐留下温热的鲜血,止不住。
而后越来越疼,我不自觉地冒着冷汗,冷汗浸透了衣物。
我抬头看向那个人。那个人正在用手肘擦干净刀刃。
见他这般淡然,我断断续续地笑出了声,结果被自己一口血给呛得嗓子疼。
“你忘了?你刚刚夸我聪明。”
我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把那口血给咳下去。
“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们逃脱的机会。不过也真是辛苦……为了引你出来,真不容易……”
林家军从四周的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围住了那个人,以及石锋的营帐。
石锋八成是死了。他在临死前曾无声地让我承诺照顾好他的家人们,我答应了。
随后是越将军冲了过来,把我拉起来,背着我往洛歌那里跑。
他在路上只问我:“你为什么不疑洛歌?”
我轻笑,看着地面的飞石:“你想听真话?”
越将军沉默了良久,才说:“对。”
我凑到他耳边说:“因为我觉得洛歌好看。”
越将军哑然失笑:“就因为这个。”
“对,”我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就因为这个。他和我眼缘,我就乐意信任他。”
紧接着我补充:“就跟我信任你一样。”
说起和我眼缘的人。
如果不提起初见时的刀光箭雨,最合我眼缘的人理应是魏宜。
但是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了,掰扯不清楚。
等到了洛歌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无语哽咽。
洛歌走上前,任劳任怨地扶我到床榻上,划开衣料就沉默了良久。
他无言。我感到心慌,便问他怎么了。
“说实话,虽然我的目标是尹大神医。”
洛歌点燃了烛灯,烧完银针,便低头穿针引线,“但是不代表我想和他一样,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棘手的伤员。”
我干笑:“哈哈。”
洛歌瞅了眼我,便往我伤口上撒药酒:“你不疼吗?”
药酒一撒,我憋着的那口血差点吐了。
我看着他抬手拿针,内心怆然:“可以给我一碗麻沸散吗?”
洛歌冷酷地说:“没了。”
没能忙着养伤,我窝在床上审了半天政务,和越将军讨论起此事的情况该怎么破解。
直到有人进来禀报,告诉我们常庄出事了。
我看向越将军。
越将军转过身问来者怎么回事。
来者小心地瞧了眼我,极其小声地说林阳大人没了。
没听清越将军的那句“什么”。我不自觉咳了一口血,就直直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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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发言,友善交流,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正向支持交流,也希望大家可以喜欢作者与这些故事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