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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重逢马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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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桥回来的的那个晚上,我彻夜难眠。不是因为兴奋过度而怀春鸡鸣,而是因为认不清自己是谁才让我辗转难测的。
一直不明白我是如何做到客服那些恐惧从而心安理得的去接受那一夜之欢的。躺在床上总是在想我会不会得啥病啊?我这样做的结果会不会让我妻离子散呢?马哥因为和我的一次不小心引发了这么大地震,而我又会不会遇到哪一个劫点让我痛不欲生呢?。。。。。。。。。。
脑袋里时不时回想我偷窥那床上的动作,心里没有任何邪念,只有恐惧。
如果天地间没有一个能让你牵挂的人和事,可能你会说我根本不怕死。相信这个如果对于是感情动物的我们也仅仅是一种假设。我们每个人都是怕死的,因为你内心深处时时都有一种牵挂,让自己在人世间没白来一回。
我是肯定怕死的,因为我牵挂的人太多,没完成的事也太多。
那他们为什么做螳螂挡车一样的高危行为呢?联想到聊天室里的吱哇乱叫,我想了想,我和他们一样就是一群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夜行者。为了发泄自己那一点点的私欲,把所有的高压风险都押宝似的赌在了自己的运气上了。而且还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断头崖。一旦折断那棵救命稻草,承受灾难的却绝对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
脊背发凉,一阵冷汗直冒。我心里好赌得慌,爬起来去厕所一顿狂洗,生怕洗不净从那里带回来的任何空气和回忆。
我好像找个人倾诉一下,把我的恐惧和担忧全都倒给他,让他给我指一点点光芒,思索了一圈,只有马哥。
“马哥,我一直不敢联系你,我现在感觉好痛苦,因为我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我真的害怕又因为这样一条短信再次让你受伤害,左右为难,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希望你看见我信息好与不好都回个话,哪怕就是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可以啊。”
感觉双眼模糊,点击发送都没有看清楚,按错了键,息屏,解锁,短信,未发送,发送。
呆呆的看着手机的时钟,4点46了。这时候给他发短信,本没啥事,万一被发现了,那不弄巧成拙了吗???暴击伤害啊,真想自己给自己狠狠一耳光。
醒来上班都快来不及了,慌慌张张的出门打了一个出租车,赶紧去撒谎吧。
这可真是糟糕的一夜啊。
冲冲忙忙的忙完一天,也少了许多昨晚的那颓废劲了。去网吧和老婆公主视频完就直接回家了。今晚没有去冲浪,因为我收到了一条信息,让我没有心情在外面多浪费一分钟。
“晚上10点后联系。”
心里有种丢失钱包失而复得,丢失芝麻捡了一个大西瓜的欢畅。和老婆公主视频的时候的话也特别多,还好没有兴奋得像老婆述说我的苦衷。
一直不停地看看时间,10点了,咋还不来电话呢。过了几分钟结果短信来了:
“小余,方便接电话不??”
“可以啊,我给你打过来可以吗?”
一会,电话响了。
“马。。。。”
“小于,你现在在哪呢?”
“马哥,我在家啊?上次家里。。。。。”
“没事,我能解决,我就怕你出点啥事,要不我过来接你,咋哥俩见面说说话?”
我日,原来是同路中人,走平行线路了。
“好啊好,我我去大路等你哈。”
“你走出来嘛,我一会就过来。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的”
挂了电话,一顿收拾,刷牙刮胡子,洗脸换衣服,不是因为要去冲浪,是要去见久违的老朋友倾诉心情了。
上车的时候我自己差点像个女人那样了。还好给憋回去了。马哥满眼温情的看着我上车,等我系好安全带,来一句
“臭小子,上次你傻乎乎的差点我被你整死了都。”
我能说啥,好像什么话都不能说,看着他傻笑起来。
马哥尽然带我去了呼家楼一家茶楼,这不是打麻将的地方吗?难道我两打麻将?二人胡?
“你要打麻将?”我满脸疑惑的边走边问。
“打啥麻将?喝茶聊会。”
“这是茶馆啊?”
“对啊,茶馆,怎么了?有啥不对?”
“茶馆不打麻将光喝茶?”
我有点懵逼状态。
“茶馆不喝茶要打什么麻将?你晕了吧,打麻将是去娱乐室,跑茶馆来打啥麻将?打你啊?”
这次可是马哥被我问晕了。
他不知道重庆的茶楼是打麻将的?
我不敢说话了。跟着屁股走吧。
点了一壶茶进了一个小包间,马哥给我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一根,等茶送过来后,关门反锁。转身过来把我给拥入怀里。
我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和我的心跳一起有节奏的奏出了一曲相见恨晚的协奏曲。
“我还以为你那天被我吼了就一直记恨我呢?一直不联系我。”
过了好一会,马哥才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发现我两眼里都带着雾气。
我起身把茶给马哥递了过去。自己也端了茶杯,坐在他旁边
“马哥,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很艰难的,我哪里敢再给你添乱。”
我看见马哥的眼睛在变换着光彩,用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黯然,我想我猜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我那天走后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余,我觉得你和以前有很大的变化啊。”
“啥变化?我变了你还能认出来?”
“不是,我是说你比我刚认识的小余更沉稳了不少。感觉一下就长大了哈哈哈。”
“哥,人不遇事不成熟,马无夜草不长膘啊。”
“牛逼啊臭小子,张嘴就来哈哈哈。”
其实我从马哥有些疲惫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他为上次的事可能很狼狈不堪了,尽量让他缓缓心情吧,我知道他这段时间太难了。
“哥,你和嫂子现在。。。。。?”
马哥眼神一下就暗淡接下来,我有点后悔这种方式问他了,他可能就是想和我聊聊天,不想讨论家事的,但这事和我有关系的,我还是不得不过问一下。
“那天你走了,我把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删除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赶紧把手机关机打碎屏幕。过一会老婆就回来了,”
马哥喝了一口茶,看着我说: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因为这是第二次了。”
我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哥,你没给我讲过这事啊。”
“谁也不愿意讲自己糗事,是吧。”我点点头,没敢接茬。
“”我跟她说手机摔坏了,门反锁我确实不知道这事,然后头有点不舒服迷迷糊糊睡着了,她说这种事情越圆越慌的。“”
“我只能说你觉得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吧,看见手机摔坏了她就出去了,我跟着她被她打了好几次,跟我说让她自己冷静几天再联系我。求我现在不要跟着他,不然她会跳楼的。我一想到你先前也是要去跳楼的样子,已经被吓得没救了,现在她也这么说,我就随她去了。后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那天骂你是怕你真做傻事,你不跳还有一线生机,你跳了我两家庭家毁人亡,都接受不了的。”
马哥递给我几张纸,我实在是强忍不住了。
“过了好几天,老婆给我打电话,说和我协议离婚,我没答应,她让我说出来是谁,我说在外面找的小姐,不是小三。”
“合不成我成了出台的小姐了?”
马哥看了我一眼,没有笑,我有点小失望。
“她问我是男小姐还是女小姐?”
我听到马哥说这句话时是顿时像掉进了千年冰封墓里,心也沉向了最深的大海。
“哥哥哥,我出去的时候没有走大门,是一直走到车库的。”我带着哭腔说
“不怪你,我第一次没有注意到,她去查了监控的。”马哥微微发抖的端着茶杯喝了几口泪水茶。
“我删除了你的电话和信息,想给你联系我却没记电话号码。我还担心你这边别出什么事就好了。结果你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来个信息。”
我这边肯定不想让他分任何心了。
“我是怕给你联系或者发信息变成雪上加霜的事了。不敢,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希望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我也知道很难,但我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真的好后悔,忍不住了。
“都是男人,像啥话,别跟娘们儿一样。我再想想办法,先拖一拖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少了,你自己把家庭照顾好就行。真到那一步就认命吧。”
“哥,你再想想办法,假如真到那一步我跟你一样去。”
“说啥胡话呢?啊。你跟我去干啥?啊?这都害了一个家庭了,你觉得还不够完美是吧,需要再来凑一双。我这边还不一定了,我又没有承认说是找男人,她也只是怀疑,上次的证据也不是很肯定,我还在想办法纠正呢。我说了是女的,她不信,只要她这次找不到蜘蛛马迹,都还没到那一步的说法。我都不着急你啥操什么心?这不添乱嘛??”
“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说啥。没事的,啊,会有办法的。你别再给我添乱就行。”
马哥看了看我,
“我两兄弟要挺住,这一关最好挺过去了,以后都收风,你也注意点,别去鬼混,没看见我这前车之鉴吗?”
“嗯,我知道了,然后信息记得都删除了,我也一样,所有的都删除,然后我也想想办法,比如说让那个小伙和我都说是送货的,然后你这边在想啥的办法把那天的商品对接上,然后可以想办法去物业找找对接的视屏,找个女的背景,就是你这两次不好洗刷啊?”
我一边胡言乱语我一边看见马哥额脸色阴晴不定的。
“嗯我也斟酌斟酌吧。”
马哥把我两的茶都续上了。
“先不说我的事了。你是不是也遇到什么事了?我发觉这次看到你,你的变化很大啊!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样的人了?还是有什么危险的行为?还是因为我两的事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马哥点了一根烟,递给我。
“我。。。”
我吸了一口烟,突然欲言又止。因为猛然觉得我要是把我去浴池洗澡的事说出来马哥会看不起我了?
“我去了浴池了。”在马哥的注视下,我有万般理由也编不出一句谎言。说完了就像一个罪犯陈述完罪行后低下头等着法官的宣判。
无论什么情况都比沉默不语显得没那么压抑。马哥没说话。我也没抬头,这一分钟的安静就像看到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一点一点逼近我,而我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一样。
“做了没?”
“嗯”
“戴套没有?“”
“戴了。”
“说实话。”
“真戴了。”
“全程戴套还是半路戴的?”
嗯?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抬头看了马哥一眼,我看到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直刺进我的心。
“什么半路套?”
“就是你是一开始就带上的还是做了一半再套上了?”
“一开始就带了,没取过。”
“你要确定说的是实话,这个很重要,我晓得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很痛苦的原因了。”
“绝对绝对,哥,我跟你说的句句属实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掺假的。”
我都有点着急了,生怕马哥有点犹豫。
“嗯。你做的1还是0?”
“1”
我的声音如蚊呓,小的我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我看到马哥的眼神色有些变化,但看不出这变化里有哪些。
“这次玩大了。”
马哥这句话就像五雷轰顶一样给我压了过来,本来我心里没底,一直在不确定的状态,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我的方向。全身都开始有点发软了,不由手心,额头都开始冒汗。
我的每一个反应马哥都看着的,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邪的微笑,但在我眼里就像法官举着那把大捶子,在空中有雷霆万钧之势砸了下来。
“算你狗屁运气好,你要说的全是实话,这次应该没有啥太大的危险,是不是回来后怕得要死,不知道怎么办,找我给你拿主意来了?”
马哥那狡邪的微笑越来越放大了,我听他说说完心情由恐惧到惊喜到后悔到佩服到迷恋,一团乱麻的心理活动变化。
“哥,我快被吓死了。”听完马哥的话,我搓了搓手,抹了一把脸,内心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不言自表的流露出来。
“高兴了?放心了?”
突然耳朵一整巨疼,被马哥像伶着兔子耳朵一样。我哎哟哎哟的乱叫。
“臭小子,那地方就是刀口舔血鬼门关去插旗的地方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等7天后你给老子去验个血。应该没多大的问题。那种地方我都不敢去,你胆倒挺肥的?啊?”
又若有所思的说。
“改天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你听听他的故事你啥都明白了。”
嗯?这是什么梗?带我去见他的同性朋友?我望着他没说话。
“别人是一对神仙眷侣,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都多,给你长见识呢。”
马哥用手戳着我的脑门说。以前他是提过他在圈子里有一对在一起超过5年的朋友。
“我去合适不?”
“这段时间不行哈,等我哪天有心情了叫你?”
马哥切切身。好像是在找他的手包。
我知道马哥是要走了,赶紧站起来说
“哥,我两都是六畜无害的人,老天爷会帮助我们的。”
“但愿吧,走吧,我会解决的,我这段时间会很忙,联系你的机会不多,看你没事就好。只要你不给我添乱就行。”
夜幕已经很深了, 我两像是签订了一分合同一样走出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