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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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红色的东西在不停翻滚着，那是什么？有一扇门，红色的液体如涔涔流动的血液。大雨懵杀着整个大地，在这个门前落满了紫色的蔓陀丽，还流着血渍，被雨水冲刷。
四周是草藤，覆盖住了整个大地。苍穹竟染成血红色。整个地方摇晃起来，红色染满了整个混沌的天地。那扇关着的门打开了，黑色蔓陀丽突然复活了，渐渐变作白色，张牙舞爪地向我伸过来，门缓缓打开……
“不，不，不要！”几乎是在喊出这几个字的同时，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大口喘息，头很疼，像是被抽摔什么东西似的地疼。
“母后，她终于醒了。”一个男声抚耳而来。仔细定了定神，可以看见绣工精细而华美的丝帐，还有雕花的床，散发着清香，这到底是……
“丫头，你醒了。“温柔的女声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床头边坐着一个妇人，雍荣华贵的袍子更衬出她高贵不凡的气质，竟让我觉得她如画中人般美貌。那双闪动的眸子给我温暖的味道。
“喂，你总算醒了，让母后为你担心了好久，真是的，还以为你永远不醒了呢！”方才的那个男声再次响起。“渑儿，不得胡言。”那妇人道。她身旁站着一名少年，白皙皮肤，高挑身材，神色潇然，多有几分俊杰之气。
“我这是在哪？”我这才想起自己，“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从哪来？”
我曾经……该死，头又巨痛起来，昏昏沉沉，又没了知觉……
我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月光重新照进房间时，我醒了。
睁开眼，并未觉得脑子有多昏沉，大概是桌上的香的作用吧。
我站起身，缓缓打开雕花的窗户，抬头望，月很圆，有如滴落的晶莹的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我到底是谁，我从哪儿而来。这种想法和疑问油然而生。
我推开门，缓缓走出。穿过门口的池子，我漫无目的地在这儿走，走出这个长廊，我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湖，虽然天很黑，但通往湖对岸的桥被马灯照成了青色，这桥很长如在水上凭空架起一般，对岸是恢宏的宫殿，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地方的不平凡之处。
穿过这青色的桥时，才发现它是一条龙的形状。在湖上还有另一座桥，两座桥像两条龙在湖上畅游。湖面静如止水，犹如到了黑夜的世界。
有徐徐的风拂过，我觉得有些冷。但好奇心驱使我向前走。走到这恢宏的城前面，我迟疑，不知应不应该向前迈进，看看巨丽的宫殿，散出微弱的光，我又向前走去。
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人把守？我站在大门前，不知如何是好。
门突然开了，一种凉意袭来，这时，我知道，我躲也来不及了。“进来吧，别害怕。”泓亮的声音响起。我有些吃惊，但还是跨过门坎，走了进去。
门关闭时沉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抬头，面前是恢宏的大殿。这个宫殿仿佛在哪儿见过，有一个人坐在前边的皇位上。我仔细端详，那人的身后是一个大大的龙。
这儿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也许……“别怕，孩子，走上来。”那人开口了，我缓缓走上楼梯，一步一步，终于，我到了王座前，他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挥手，大殿的灯全都亮起来。“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我发现，那人穿着绣有青龙的袍子，精神矍铄，眼睛里透出坚韧。“像，像，果然像。”他看着我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孩子。”他低下头又自言自语道，神色暗淡。他又抬头。“这儿的一切习惯么？”“嗯，请问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有好多好多的疑惑都没有解开。他挥了挥手，“孩子，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
他想了想，抬头说：“这是青龙城，我是这里的王叫青声涵。每次来看你的那位妇人就是青龙城的王后妮裳。我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渑辰，一个是晟夜。你以后把他们当作你的亲人，好了，你不用问我那么多，很多的疑问，你以后自会知道。”
我这才发现他气宇不凡的脸上已有皱纹，饱经风霜但显得很强健，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从手中凭空拿出一条长长的丝带。丝带做工很讲究，青色的丝带上绣着一条长长的金色的龙。“孩子，我为你带上，无论如何也不要取下来，知道吗？”这句话似乎曾经也有人说过，可是我却记不起。他把这根丝带系在我的额前，我觉得有一股凉凉的东西穿过了全身。“记住我的话，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但你要知道，这是一个缓慢的认知过程。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不是别人所能解释的。”
“好了，你就叫我父皇吧，明天，我就领你去看这个青龙城。”
这个男人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父王？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一醒来，就看见先前那位夫人又坐在我的床头。“你醒了，头还疼吗？”
我摇头。“把衣服换上吧，声涵一会就来看你，菀儿。”我奇怪地瞪大眼睛，“菀儿？”我问。“那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叫菀儿。你是这里的公主，是我们的孩子。”妇人温柔急切地说道。
可我仍怎么也记不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更加疑惑了。“那是因为你失去了很多年的记忆，你沉睡了很多年。现在你醒来，我们很高兴。”虽然我的脑子里还有些浑沌，但她这么一讲，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还有关于那失去几年，沉睡的几年，是为什么？
我跟随妮裳来到了昨晚到过的地方。我抬头，才发现上边大大的扁额写着“青龙宫”三个字。青漆的大门，两根柱子是青色的龙环抱着，好大的宫殿，瓦檐飞甍，显得富丽堂皇，大殿门口有一个青铜制成的大鼎。妮裳头上的丝带随风飘荡，领着我走到大殿正中。
我觉得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环看这正殿，正上方悬着两条巨大的青龙，整个大殿的光就是两条龙发出的，整个大殿空旷但不乏华丽之彩。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大殿上，饱受众人的目光。低下头，只顾望着绣有青龙的地板。
最后听见那位让我叫了父皇的人说道：“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事情。”我才从众多迷团中回过神来。“菀儿，过来。”我抬头。父皇示意让我走上前去，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大殿梯，走到“父皇”面前，“父皇”站起身，用他宏亮的声音说道：“她叫菀儿，是我的女儿，可能大家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女儿，那是因为她沉睡许多年，我以为她再也不会醒来时，她却奇迹般地醒了，这件事我从没有向大家透露过。现在我向大家宣布她是青龙城的公主。”朝中顿时响起了议论声。“好了，大家安静。希望大家以后看到菀儿时尽量照顾她，退朝吧。”
我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有这样的家吗？
青龙城的天呈现浅浅的青色，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在青龙湖边的青葑亭散心喝茶是件很美的事。“父皇”卸去了皇服，人略显苍老，“母后”让我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温柔地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菀儿。”我抬起头，“你怎么不叫‘父皇’‘母后’呢。”我望着他们，“父……皇，母后。”我口中挤出这几个字，他们笑了，很欣慰的样子。“记住了，以后都这样叫我们。知道了吗？因为你是这儿的公主。”我点头。
“父皇，母后。你们都在这儿。”一个男声响起。我转过头，是第一次看到的那位少年，高挑身材，白皙皮肤。“渑儿，过来。”父皇叫道，那少年走上前。“坐下吧。”父皇又道。“这是我的儿子，叫做渑辰。是你哥。”我回过头，那位少年向我点头，露坏笑。“你好，菀儿。”“你好。”我回道。“渑儿，怎么没见你大哥？”“不知道。”那个叫渑辰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丝带。很美的丝带，黑黑的，上边绣着什么，我看不大清楚。
“渑儿，菀儿是你的妹妹，以后要好好待她。”“是父王，母后。”他大声回答应着。“走”他突然对我说，“哪儿去？”“跟我走就是了。”他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茶，就拉着我的飞出了好远。我甩掉他的手。“你要干什么？”“别说那么多，跟我走就是了。”他又拉着我跑出好远，终于来到青龙湖边。“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到青龙湖最美丽的景色。”他说道，高兴地眺望着远方。我这才明白他其实挺好的。“你看见那边一座房子吗？”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幢泛着青色的建筑似乎立在湖上。“嗯。”“那是我住的地方。去吗？那儿可有更多好玩的东西喔。”我点头。“我们怎么过去呢？”“笨蛋。”他丢下一句，人却不见了，我向四周望没有影子，这时一阵风吹来，伴着静静的呼声，刚才青色的天空已快要变为黑色，天色暗了，四处很寂静，我心时害怕起来。我向四周大声叫着青渑辰，终于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叫二哥，我就出来。”他居然还想让我叫他二哥。“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叫的。”巨大的雷声破空悲鸣，我被吓了一跳，霎时间天空全暗了，我怕了。“二哥，二哥，你在哪儿？”我喊着。“你着急的样子真好玩。”我听到这个声音在我身后发出，我转过头，是渑辰。“你，哪去了？我，我刚才……”我叫道，“哼，你还是愿意叫我二哥了？”他骄傲地笑着。
“好了，现在我要回房了。”“那我怎么办？”“你自己回去，要么就到我那儿去？”“扒在我背上。”他说着，我爬到他背上。“抓紧了。”他突然腾空，向湖面飞去，速度极快，凉凉的风打在我脸上，很舒服。“你竟然会飞？”我惊奇地问道。他的头发飘到我脖子上，发出淡淡的香味。“当然，我们青龙城里的许多人都会飞。”
终于，到了那座房子的上方，青色瓦楞泛着光，精致、宏伟。从他背上下来，突觉一阵轻松，抬头望“渑辰宫”三字赫然在目，青漆的瓦楞上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古色古香的院子，有一道又一道的门，看不到尽头。不时有风从旁边的舫廊刮来，我隐隐约约地听到风铃的声音。“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去办点事。”说完他就消失了。
当宫女提着灯笼来迎接我时，她奇怪地打量着我，当她把目光锁定在我额上时，奇怪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失措的神情。她急忙跪下“奴婢不知道是公主，请公主恕罪。”我扶起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呢？” “您不知道？”她吃惊地望着我。“青龙宫的公主，都有您额前这种青丝带的是皇室的象征，不过我弄不懂公主您为什么把它系在额前？”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父皇系在我额前的。”
“绮儿，她是菀儿公主。”渑辰的声音响起。“二王子，您哪去了？”那位叫绮儿的宫女焦急地说道。
“快变天了，进去再说。”走进渑辰的寝宫时，外边已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这儿总散发着渑辰身上的那种馥郁的味道。整个房间显得空旷明朗，但都透着古老的气息，到处都放着不同的剑或是刀。渑辰告诉我他喜欢收集这些东西。那股香味越来越浓了。“这股香味……”我禁不住问道。“喔，那是龙诞香。”他指着床头，一个在吐着白雾的镀金的龙头对我说。
天空的闪电铺天盖地地袭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我看着窗外的雨，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脑子又疼了起来。“你怎么了？”“没什么，只是头有些疼。”
“王子，菀公主。应到青龙庭用饭了。”绮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点头，被渑辰拉到一块屏障前。屏障绣着一只青色大龙，旁边是一些奇怪的符号。“青龙庭”渑辰对着它大喊着。那条龙游动起来。我眼前一片白色的光，晃得我睁不开眼，脚下也变得空旷起来。当白光消失时，我脚下又如覆平地一样。我睁开眼，面前又是另一个华丽的房间，渑辰碰了碰我。我回过神，便看见了父皇和母后。“父皇，母后。”我叫道。他们高兴地点头，示意我坐下。“渑儿，你大哥怎么还没来？”“我怎么知道。”渑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吃吧，晟儿一定有要事吧。”
饭毕，应回各自房间了。我走时又发现了渑辰手中的那条丝带，“能给我看看吗？”我拿过他手中的丝带，好像是一条御蓰。“好美。”黑黑的缎子上绣着一只大大长长的鸟。“这是什么？”我问道。“这是朱雀。”渑辰似乎还没有讲完就突然收住了口。整个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了。父皇、母后、渑辰脸上都显出怪怪的神情。“你们怎么了？”我问道，“没，没什么。”渑辰显得有些不自然。“朱雀，朱雀是什么东西？”“朱雀是一种鸟，好了，菀儿，你和渑儿都各自回房就寝吧！”父皇不愿意回答太多，但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二哥，你把这送给我好吗？”渑辰沉疑了片刻。“嗯。”
回到我居住的地方，我这才发现楼廊上的字“青菀宫”我望了望手中的御蓰，总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到底是……听见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雨迅速凶猛，雷声震耳欲聋。灯光下，我再次凝视那条御蓰，看着那只红红的朱雀。我努力回忆着什么。“朱雀”这个名字好象在哪儿听过，究竟是……我额前火辣辣地疼起来，像有万般针刺一般，不知不觉中，我站起身向外走，雨水冲刷着我，但我却试图寻找着什么。终于我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四）
红色的曼陀丽草继续舞动着它的身躯，张牙舞爪地伸向这儿，那扇有血腥味的木门缓缓打开。他们的手越来越长，伸向我，我向那扇门钻了进去，努力关上了门。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我转过身望着前方，长长的洞，望不到尽头，似乎泛着红色。地下滴的是红色的液体，不停地会聚到我的脚前，随着红色液体的增多，我的裙裳被染成了血红色，与上次一样，总是处处威胁着我。“不，不要！”
我又叫出了这几个字时，苏醒了过来，头上仍然火辣辣地疼，刚才的是梦吗？为什么我总是梦见那些东西。“雨天，一个人在外边游荡可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我转过头，是一男子。年龄与我相仿，目光深邃恬淡又不乏犀利之气，剑眉星目，嘴角边扬起一种不屑的神情，竟让我觉得像是渑辰，但渑辰是绝不会有那么严肃而俊戾的表情的。“对不起，请问，我这是在哪儿？”我轻声问道，“晟夜宫”他随口答道，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我，显不不屑的笑。
我翻身坐起来。“我为什么在这儿？”“谁知道，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淋得像一只落汤鸡。我当然得救你了。”他的口气让我很恼火。“对，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我站起身就向外走去。“喂，你要到哪儿去？”他拉住我，我回过头，想甩掉他的手，“请你放开。”此此同时，我的手仿佛有什么通过似地，他猛地缩回了手，沉静的脸上显出紧张的神情。他看着自己的手，沉思了片刻，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你是谁？你怎么会有青龙宫的公主的东西？”他几乎是不动嘴地挤出了这几个字，深邃的眸子变得淡了。突然，整个房间响起一声怪吼，“待在这儿别走。”面前这个人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在他的房间里胡乱转着，这儿显得幽静而又整洁，与其它宫殿不同的是，这儿所有的家私都是紫藤木编制的，发出藤木特有的药香，给人一种如在画中的感觉。
风来，发出锒铛的声音，我循声望去，是窗口的风铃。奇怪的是风铃下边都晃着各种形状的木片，每个窗都有，我想伸手去看上边写的是什么，却被一层结界给挡了回来。当我第二次试着伸手去拿桌上的桃木片时，我听见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我把桃木拿起来，黑色桃木渐渐地变为了白色，还泛着微红色。
“结界竟没有对你起到任何作用？”刚才的男声响起，他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对，对不起，我好奇，所以它变成……”他并没有听我说，而是拿过手中的玉仔细地端详着。“玉朴瑙的邪气竟被净化。”他自言自语道。他回过神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好，你是菀儿吧，我叫晟夜，是青龙城的大王子。”他竟让我觉得有些怀念起来，这脸，我像是在哪儿见过。
“你就是父皇提起的那晟夜。”我有些吃惊，“刚才我对你那么不礼貌，请原谅。”“没什么，你今天就在这睡吧。”他又恢复了平常的静默，陷入沉思中，我也觉得好困。
醒来时，房间很安静。雨停了，走出房间，碧空如洗，我使劲儿呼吸了一口气，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还有那个叫做晟夜的人，也不知在哪儿去了。
我回到房中，发现了在渑辰家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屏障，我站在它前面，叫着“青菀宫”那条龙就游动起来。一眨眼功夫又回到了我的房中。
却发现有一名女子坐在桌前。“你是谁？”着一身白衣的她站起身来，头发高高地扎在后边，有灵利的眼神和娇美的脸宠。我发现了她脖子上的丝带。“你也是青龙宫的公主？”她笑着点点头。“嗯，我叫白萧儿。”“你找我有事吗？”“是父王让我来与你作伴的，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清楚，尽管问我就是。”“嗯，可是你不是应该姓青的吗？为什么姓白呢？”她的明亮的眸子却变得暗淡下来。“其实，我并不是青龙城王青声涵的女儿。我的父王是白虎城的王，我父王死的时候把我托附给青夜涵，他收我作女儿，如今已经三年了。”我似懂非懂地点头。面前这位女子让我觉得有一种不平凡的毅力，我拉起她的手，“让我们成为好姐妹，行吗？”她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露出笑容。
这时，有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是晟夜。
“哥”白萧儿急忙喊到。“潇儿，你也在这儿。”他移开视线把眼光移到我身上。“今天我来是为了告诉菀儿一些注意的东西的。”“那我告辞了。”“不必了，潇儿。你留下来。”
晟夜从手中变出一张巨大的图，看清楚后，才知是青龙城的全图。他指着图对我说“这个图是你必须明白的，你要明白哪些地方该去，哪些地方不该去。”他指着青龙湖末端的一幢塔形建筑说“这是父王的练功室，我们一般人是不去的。”“这是风水台，这是天象台。……”他一一向我介绍，最后他指着湖中央那块岛上的那幢房子对我说这是“四王神祭祠”。那是历年来青龙城的封禁之地，听说是为了敬神而修的神圣之地，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他还是那种子冷漠样，“嗯”我点头。“好了，你们应该去青石台练功了。我会在那儿等你们。”说着他便消失了。
“这儿还有禁地？”“当然。”白潇儿点点头，“我们白虎宫里也都有禁地的，应该是怕亵渎神灵吧！”
“他刚才叫我们去哪儿？”“去青石台。”“那是哪儿？”“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了。”
那是一片很美的树林，广阔的没有尽头，地上是青青的草茸茸的样子。无边无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如梦中的美丽世界。“太美了。”我望着这一切不禁叫道。
这时我听见了峦铃的响声，原来每棵树上都挂着峦铃。“有人来了。”潇儿叫到。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黑影从我身旁闪过。峦铃发出曼妙的声音，是晟夜。他脸上带着阴沉的笑。挺拔的身姿，挥剑的动作俊美熟练。他轻轻挥剑，纭纭的树叶飞落。
铃声不断，风声不断，叶声不断，剑声不断。从远远的地方飞来一只金色的鸟，它却飞舞地冲向晟夜，眼看它就要被剑压劈成两半。我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挡住那只鸟。指尖有什么东西流出，随后便听见前边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切东西都好像停止了一样，晟夜大口地喘着气。我走过去捧起地上的那只鸟。“你没事吧？”我问道。他望着我。“你对那只鸟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奇怪地望着他。“潇，渑辰在找你，你去一下。”晟夜打断我的话向白潇儿说道。
等到潇儿消失在我面前时，他才开口了。“你刚才到底对那只鸟做了什么？”“应该没做什么吧！让我想想……”我突然记起那只鸟飞近时，我想保护它，我伸出了手，我告诉了他。“一定是这样。”他自言自语道。“什么？”我问道，“刚才我遇到好大的结界，那只鸟身上有保护结界，几乎与我的剑压不相上下。”我不懂他的话，难道这只鸟身上还有这么强的东西？那只鸟从我手中飞走了。我转过脸看晟夜，他看天的样子很美，长长睫毛随风翕动，分明的轮廓，带有淡淡的忧伤。
“难道真是这样？”他又自言自语。“你说什么”“你不用学武功了。”“为什么？”我急了，“因为你不需要，有一定的原因的。”我还想问他，可远处的青龙钟楼传来浩荡的钟声，铛铛地响了起来。“青父王在召集人。”晟夜拉起我飞过湖面，到了青龙宫。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