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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一、 ...

  •   今个十三阿哥胤祥一时兴起,非要拉着四哥胤禛去全聚德尝尝他们新出的特色菜。虽左不过是尝个新鲜,顺带听个小曲解解闷,但偶尔能出宫透透气、看个新奇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想着兄弟俩可以得空,闲谈慢饮、松快一会。

      席间就着美酒佳肴,和着闲谈雅曲,一番推杯换盏,直喝到月上柳梢头……

      已有些微醺的胤禛步履漂浮地出了酒楼门口,稍一驻足,看后头那被勉力搀扶着、难得放纵后索性醉个仰倒的十三,对那随从小顺子心不在焉地嘱咐道:“送你们爷回阿哥所,一路仔细着侍候……”

      “奴才醒得,定当用心。奴才斗胆替我家爷告辞,失礼先行一步。”

      胤禛扫了眼醉得一塌糊涂的十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看十三被小心地搀扶进车厢。等那马车驶离,便也回身慢悠悠地登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道:“回府。”

      坐在晃悠的车厢内,扶着眩晕的脑袋闭目养神。

      “主子爷,到了。”好一会,苏培盛才隐约听到车厢内传来含糊的一声“嗯……”

      等醒过神下了马车,入了府邸,混沌中踱步行在游廊上,那夜里微凉的风徐徐吹拂、迎面而来,更觉酒气上头,浑身热气蒸腾,醉意盎然,神游天外……

      再回过神,已是不知不觉来了这悦景轩,胤禛便也顺着心意径自往里走去,顺带挥退殷勤上前侍候的下人。

      胤禛来到寝室门前一推,不料房门紧闭,岿然不动。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喝昏了头,没使上劲,复又用力一推,只听两扇门轻微吱呀晃荡一声,依然门户未开。

      “苏培盛!”胤禛这才反应过来内里应是上了锁,不仅恼怒地黑下脸来,真是岂有此理!林氏竟敢在屋内上锁。

      苏培盛僵了下,连忙给身后的小贵子使眼色。小贵子倒也机灵,推开花厅一侧的窗户跳了进去,轻巧地来到门前。看那扇门并不是简单地上栓,而是的确用了铜锁,不仅有些咂舌,倒也佩服内室那位小主能鲁莽地做出把贝勒爷锁在房门外,而自己却浑然不觉地在房内呼呼大睡的事来。

      小贵子有些头疼地拽了拽那结实的铜锁,想着是否进内室去叫醒林格格,让其开锁,好让贝勒爷进来。但观贝勒爷和干爹的神色,似乎没那么简单……难道是贝勒爷思虑得深了,欲亲自探询不成?

      小贵子边走边想着,踮起脚尖悄然掀起门帘进了内室,屏息瞥了一眼那床帘掩盖、看不透彻的床,猫身溜到梳妆台前逡巡一番,捻起一根簪子,悄无声息地退出内室,敏捷地转回外间,用簪子几下撬开了铜锁,打开房门,将贝勒爷迎了进来。

      见贝勒爷沉着脸步入室内,苏培盛等人犹豫着是否跟上去伺候,最终一致默契地决定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门口静候贝勒爷吩咐。

      胤禛上前掀开床帘,室内烛火昏暗,却也毫无防备地照亮了躺在床上睡着的人,乌发如云翳铺散,莹白隽秀的容颜,纯真无邪宛如初生的幼儿,犹如掌中稀罕难求的美玉,让人心神为之一窒,不自觉屏息凝神端详。

      可能是因为那炽人的目光,也可能是那悉索的脱衣声,林舒语皱起眉头,睡不太安稳,在睡意朦胧中挣扎,总觉得身旁有什么人在……人?林舒语惊得猛一挣眼,呵!四贝勒。他怎么会在,我不是……

      等第二天林舒语惊醒过来,不安慌张地环顾四周,才安然发觉唯剩自己独身一人蜷缩在床上,亵衣松散,幸好盖着被子,心里的弦松下来后,方才深感浑身酸涩疼痛不适,又想起昨夜自己哭晕累得睡过去的事,想想泪又难忍满腹心酸苦楚地刷刷往下流。

      “格格,您可醒了?”

      春喜见帐内没有应答,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奈斗胆上前掀开床帐,挽起纱帘挂好,回头一看,惊见林格格正躺在床上默默流着泪,看那哭得红肿若核桃的大眼,吓得不行。

      “格格,这可使不得!这若被主子爷见了可不得了,到时惹怒了主子爷事小,最怕是让主子爷不喜厌弃,在这深宅大院内,真是半点盼头也无了。这番模样若传了出去,再被那小人编排构陷,恐流言蜚语,难以善了。奴婢在宫里时,最是清楚不过的了,那奴才们惯会捧高踩低,看菜下碟,届时阳奉阴违,大到冬日的碳火,小到一日的饭食,多是磋磨人的法子,很是让人吃尽苦头,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有家人照应和银钱打点的还好些,但那也只应付得了一时,这就是个无底洞,今个的鸡蛋一两能买来,明个说不定就得二两三两的了。真能拿银钱办妥的事,它还不叫个事,那拿了银钱不办事、存心讹人的,还有那不屑搭理的,最怕的还是那些以磋磨人为乐的小人,真挨了欺负,还得赔上个笑脸,连个能出头做主的人都没有,那日子可是真正难挨。”

      世人皆知这后宅女子的荣宠靠的是那顶门立户的男人,而这做下人的自是身系自家的主子,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若可以,见人都想另谋高就,但这背主的奴才那日子岂是好过的?今个春喜可是大着胆子,越矩对自家格格掏了心窝子,但见格格只一味沉浸在伤怀悲戚里,置若罔闻,更是急得不行。虽从往日所见所闻,察觉林姑娘不愿来这贝勒府,更不愿侍候贝勒爷,不像那寻常人家若有机缘入得这高门大户,早就欢喜得不行,更何况是侍候贝勒爷这等天潢贵胄。这林姑娘也是怪,虽人各有志,但常言道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只怪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更何况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且说今朝,苏公公那头突然派人传话,很是吓人一跳,幸亏晨间,恭送贝勒爷时,未见异色。问那小公公也算和颜悦色道是只罚没这院里一干仆役三个月月钱,更交代下来院里除了库房,无令不得上锁。几个月前,也不知怎么的,格格非要让人在寝室内上锁,说是睡不安稳。

      也不知今晚贝勒爷还来不来,可得劝着格格用冷水敷敷脸,且不说这个,格格这样不思饮食可会损了身子?若……可怎么孕育好小阿哥……春喜忧心忡忡地出了房门,去吩咐小喜子到膳房端一碗燕窝粥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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