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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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肝帝凡妮丝表示，她后悔了
超级后悔的那种
兴奋熬整晚赶新坑后的一大早清晨，凡妮丝顶着双大大的熊猫眼上班，像往常一般清点完货物开始煮热咖啡和烤面包，并在第三次切肉肠差点切到手时，兜里的小破机响了起来
[To：凡妮丝，对不起我突然发高烧了，今天店里就拜托妳了！还有艾丽会带警局里的人来吃饭，记得招待他们。爱妳的.克莱尔]
......就这么刚好在这一天
凡妮丝心情沉痛的按下关机键，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前头开张营业，心里还盘算著下班后去给克莱尔捎些慰问礼物
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喜欢什么东西，带水果去会不会太过时了？
上班的尖峰时刻，餐厅的生意也到了最火热的时刻，克莱尔的餐厅顾客都是一些老熟客，多数都来询问克莱尔没来上班的事，凡妮丝也耐心的一一回答
正当整间餐厅忙活到凡妮丝几乎要站不住脚，突然有一大群人伴随着谈论声呼啦啦的拥进了店里，占了餐厅里快大半个位置，她刚把柳橙汁端上桌，一眼就看到了这群显眼的蓝色制服
“鲍伯我就说过那个矮子不是团伙的一员，审了一个下午啥都没有...”领头女警官一巴掌拍向身旁剃小平头的男警，男人伸手摸摸刺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纠结
“早！我找妳们的老板克莱尔”金发女警官亲切的对迎上来的凡妮丝说
前几天都有看到女警官的凡妮丝很快便意识到这就是克莱尔说的警局来捧场的人，赶紧带着他们入座递水招待
“抱歉艾丽警官，克莱尔生病在家休息，由我负责今天的营业，想吃点什么？我们餐厅的蘑菇浓汤是店长推荐菜”凡妮丝歉意地递了菜单
听到克莱尔生病的艾丽表情无奈，明明她就是故意带人来吃饭的，没想到克莱尔这家伙居然给她发烧不在，艾丽向后招呼了一下，一群警局三五大粗的汉子们也跟着坐下，一会儿就把不大的长型餐桌给挤满了
同样入坐的艾丽把一叠菜单传了下去，死鱼眼的盯着一群同事“你们要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听到艾丽肯掏钱，一桌子大男孩们都兴奋的欢呼
凡妮丝动作迅速点完快十人份的餐，只剩下靠窗最右侧的人还没有点，询问的视线一下就移到了男人身上
“emm....一份2号早餐盘，一杯热浓缩还有...可惜了，看样子是没有麦片加餐”男人遗憾的笑道，他俏皮的眨眨眼睛，让凡妮丝的视线不由自主飘向那对清澈干净的蓝色瞳孔
“喔老天，难道你的人生就只有麦片吗？！这家伙吃这样就够好了，不需要特别招待他”艾丽像受够似的朝男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反正这餐是她破费，所以麦片这种该死的速食品今天绝对不准出现在早餐、午餐、晚餐还有宵夜里面！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其实只要加点钱，早餐盘里的沙拉就能撒一些麦片”本着恪守职业精神，凡妮丝还是弱弱的提醒一声
殊不知这句话让男人的笑意更加放肆，他勾著大大的笑容毫不犹豫的加点，一脸庆幸的对凡妮丝道了谢
这让凡妮丝当下受宠若惊，收了菜单就转身躲回厨房里，毕竟只是顺口回了一句餐厅本来就有的服务，却换来人家真诚的道歉，是有些不恰当了
但凡妮丝不知道的是，当她闪回厨房煎培根时，艾丽双手抱胸瞇着眼睛，满脸莫得感情的的对黑发男人说：
“听着格雷森，麦片加点的钱我是不会付的”
发现鲍伯正在看今早更新的[国安特工1966]，迪克拿起杯子抿了口水，眼色极好的放弃掏出手机追更的作死行为，并悲剧的发现上司对他的意见似乎越来越大了
“当然艾丽，我怎么会让一位女士替我付这种小钱”
“别用泡小女生的那套对付我格雷森，这一周你休想再半路逃班！”气冲冲说完话，艾丽一把拉开包包，掏出一大叠公文用力批改，写到生气的地方还不忘嘟囔
“哼，以为自己是夜翼大宝贝吗？你要是有夜翼的十分之一的责任感，就不会三不五时被女朋友甩啦！...啊啊啊夜翼真的好帅”
迪克：......
#女人，妳说的话和妳的实际行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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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天终于倒回家，凡妮丝在为今晚的更新挣扎
任务的事她决定佛系的能找一点是一点，反正系统没给个时间限制，她只能心安理得地装个鸵鸟
谁让她一个普通人去调查毒/品来源，一没人脉二没头绪三没智商的，哪搞来那啥奇奇怪怪的交易，如果漫画被删了虽然很可惜，但也不值得她用生命去换对吧
取出稍早去探病，肉疼买下被克莱尔好心退了回来的大苹果，凡妮丝不准备煮饭，削了两颗苹果全当宵夜
[滴！]
[来啊！比脑洞]：大大今天有要更新吗？？？(探头
收到新留言的凡妮丝意思意思的啃了两口苹果就放了下来，摸摸胃部感觉还有些发疼，一股股酸意不断从咽喉上涌，但好动的激昂心情没法阻止她放弃喂饱粉丝的大事业，将将躺没几分钟就卧不住了，小步小步地挪去画桌边打稿
[超能力是日更]：对啊！小天使你终于来了！！！(抱
[超能力是日更]：感谢小天使天天到[国安]这里留言支持！蠢画手超级感谢啦！
眼见底下留言层不断增高，凡妮丝满足的笑了开来，随手拿热毛巾摀好发疼的肚子，晃悠悠的下笔画稿，明明右手抖的不行，勾勒在漫稿纸上的线条却锋利流畅，穿着衬衫随兴卷起袖子的灰发男人不一会就活灵活现的跑了出来
他一脚破开大门，神情锐利的持枪搜查废弃的地下实验室，一改前几章颓丧的大叔形象，菲尔作为FBI最优秀的几名探员之一，根本不能以貌取人的轻忽他真正的实力
进入状况后，凡妮丝大开的脑洞就停不下手了，就算有买了一个二手的小闹钟，仍然没有唤醒姗姗来迟的瞌睡虫，直到她手抖画歪了一张实验床，凡妮丝才赫然惊醒到已经凌晨三点了
绝望的发现还要再次面临一天生不如死的工作日，她悲痛的连忙爬回床上催促自己入眠，刚沾上枕头，白天夜里一直积压着的疲惫眨眼间就让她呼呼大睡了
而且不仅一觉到天亮，还一觉好眠到迟到
隔天顶着鸡窝头的凡妮丝叼著颗苹果拔腿狂奔，途中不忘要给克莱尔发讯息道歉
冲过无数个危险的路口，凡妮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餐厅后门，靠在门板上想要开门进去，可门把却无论如何都拧不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兜里的手机讯息提示音发出了声响
[To：凡妮丝，今天餐厅就交给妳了]
“呼......”凡妮丝脱力的靠着后门喘气，害怕被扣工资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看来克莱尔的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餐厅的事情得由她全权负责
昨天还觉得累，现在却觉得一个人工作也挺不错的
挺著坚强意志开张餐厅的凡妮丝仅管庆幸没被扣钱，但克莱尔的病她仍然有些担心，一个人住在家里万一要是遭小偷了怎么办
不然今晚再去看看她吧
打定主意再去探望克莱尔，凡妮丝又开始了一天的疯狂忙碌，厨房里的碗碟都堆了快半个人高，才勉强空出点时间清洗，好不容易熬到黄昏给餐厅挂上打烊牌，她才瘫倒在工作台上幸福的装着咸鱼挺尸
餐厅打烊的时间接近了黄昏，凡妮丝望向窗外火烧云的夕阳美景
布鲁德海文的黄昏一向很美，在岸边散步的时候，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水卷著浪花打旋，偶尔还会感受到轻柔的海风吹散细沙，白色的鸟儿也在橙黄的天空中留下一抹影子
或许之后找个时间出去海边逛逛也不错，她扭开收音机想
这些日子的紧张无措在慢慢步入正轨，以前不熟悉的事情习惯了也没什么
在这里生活其实没那么糟，凡妮丝收好碗碟，满意的结束善后工作，她现在就在普通人的社会里生活，偶尔画画漫画，做好餐厅的工作，撇开夜翼的那次意外，布鲁德海文除了犯罪率高点真没什么，至少对她而言生活机能都是足够的
收音机播放的电影老歌缓缓流动，悠闲散漫的温暖气氛充斥着整间厨房
直到前门挂的招呼铃刺耳的响起，不留情扯开安逸的假象
这里是布鲁德海文，它是犯罪之都
凡妮丝警觉从厨房出餐口微微探头，但当低下头看清来人的瞬间，她惊讶的发现闯进餐厅里的是警局的艾丽
“艾丽警官？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歇业了......”
迟疑的走出厨房，目光犹疑不定在金发女警官身上，外头停著的一辆辆警车闪著代表值勤的头灯
他们总不可能是来吃晚餐的吧，厨房的煎台可都已经洗完了
“妳现在得和我们去警局一趟”
警局？凡妮丝的眼睛瞪得老大
难不成是前些日子海扁偷内裤变态的画面被人看到了？
艾丽挥手示意让车上的警局同伴下车封锁餐厅周围，面色沉重的走近明显被警局大阵仗吓到的可怜女孩，语气沉痛的对凡妮丝说：“抱歉，妳现在必须去警局做笔录”
她眼神悲痛的低下头
“克莱尔失踪了”
啪哒
洗的发白的抹布掉落在地上，沾湿了凡妮丝新买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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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失踪的时间是昨晚的11点，等于凡妮丝回家后不久就失去联系，最后一次看到她的身影是出没在一间24小时营业的超市小巷，而今天早上凡妮丝收到的那封讯息，是克莱尔用定时发送的方式寄给她的，如果克莱尔没有解除发送，那么手机就会自动发送
更奇怪的是，克莱尔明明是独自一个人走夜路，还把手机留在家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布鲁德海文人，克莱尔不可能会在深夜里出门，也不可能放弃附近同样一间连锁超市，跑去另一间离家里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买东西
外加那封定时的短信，简直就像是预料到自己要出事一样
做完笔录，凡妮丝茫然的被安置在警局沙发上，手里端著一杯艾丽给的即融奶茶，整个人像只可怜的小兔子窝在软垫上瑟瑟发抖
警局里看到这副景象的人，都不禁为这个可怜的女孩感到遗憾同情
遗憾的是红发姑娘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同情的，是连这个女孩也都得跟着被连累了
警局开设了专案小组侦办，办公室里，艾丽失落的摀著脸，自责感几乎快要淹没她所有思绪，脑子里乱糟糟的，对于克莱尔可能的下落她毫无头绪，也不知道动手的是本地人，还是哥谭的人
“不一定是听到妳们两人的话，世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鲍伯手里抱着一叠案件，玻璃上已经被马克笔写满了犯人做案的动机和疑点，但做了这么多工作，专案小组的调查还是和以往的案件一样，毫无实质进展
“但这就是发生了，就算没有听到我和克莱尔的对话，他们也一定跟踪过我”
而她却浑然不知，甚至害克莱尔被绑架，那群杀千刀的混帐女表子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待克莱尔，可克莱尔只是个没学过任何防身术的普通女孩
一想到这里，艾丽攒著纸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鲍伯眼看着平时凶狠干练的女暴龙上司一下子崩溃，手足无措的他心里同样不好受，只得不断用无线电暴躁的催促监控调阅处，甚至难得爆了句粗口，他拍著脑袋四处环视办公室，忽然发现办公室里少了一道高挑矫健的身影，气火一下子涌上了大脑
“该死！格雷森又去哪了？！！！”
倒楣的事还没完，鲍伯刚喊完没几秒，强烈的震动霎时晃得警局所有人都无法站稳
缩在沙发被其他女警安慰的凡妮丝撒了一裤子的热奶茶，但无心去管热水烫伤，她专注的看着新闻直播末日般的灾难现场
画面里巨大的爆破火光直冲云霄，把布鲁德海文的夜空烧得通红，远远望去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巨龙吐出蛇信子，猛烈的火势毫无停止的趋势，现场人员一片混乱，刚抵达现场的消防员被热浪冲散，怕被二次波及只能在远处进行撒水工程，连高空盘旋的直升机都不敢接近即将烧成废墟的化工厂
爆炸烧红了布鲁德海文的夜空，同样也烧红了坐在电视机前凡妮丝的眼眶
这是她误以为的黄昏海景，是她误以为的布鲁德海文
脑中一片空白的思绪像过热的机器瞬间停摆，凡妮丝无力的看着新闻直播传来的尖叫声，神情晦涩的低下了头
由于化工厂突如其来的爆炸，警局人力全员出动支援当地居民撤离，还要负责封锁现场和调查爆炸原因，根本没时间空出人手搜寻失踪的克莱尔
整个警局通宵了大半夜，毫无克莱尔踪迹头绪的艾丽分身乏术，最后努力挤出一点人力护送凡妮丝回家，但之后的日子里，凡妮丝就得靠自己了，警局没有多余的人能去保护接下来可能受害的她
恍恍惚惚躺回被窝里，凡妮丝第一次丢下了更新的工作，仅是睁大着眼睛盯着窗户发呆，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重复的翻身、闭眼，然后又再次睁开惊恐的眼睛
事实上，克莱尔和她的交情不算深，相较于她曾经待的那个世界里，克莱尔只能算得上能谈的了话的普通人，凡妮丝翻了个身，抱紧身子试图驱散寒冷
可是克莱尔是超英世界里，第一个接纳她的人，给了她一份正经工作、一个回到普通社会的机会
鞋柜里摆着她用第一份薪水买的地摊新鞋，冰箱里没吃完的苹果还剩很多
人生第一次听到有姑娘忿忿不平破口大骂夜翼是个渣男，关心她送她热三明治，时不时还想请她吃饭
想着想着，窗外的月色开始模糊，没开灯的小小房间里，凡妮丝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抓着薄薄的被子垫住湿润的脸颊，源源不绝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她紧闭牙关咬著下唇，还是抵挡不住断断续续的呜噎漏出马脚
这是第一真正感受超英世界的恐怖
有好，就有坏
但知道和亲身感受，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这和以往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克莱尔是被那群贩/毒的人抓走的
在港口的那个晚上，她本来有机会揭穿谁是主谋的，如果她能把证据交给警方，如果她能和夜翼说出这一切实情
会不会克莱尔就不会被抓走了？
不争气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晕湿了枕面
妳真没用，凡妮丝
她懊恼的蜷缩著身子，如果能有一个方法能找到克莱尔的所在，就算要只身闯进去，她也要冒险试一试
要是能找到夜翼帮忙，要是知道夜翼的下落......
“噗啾——”
诡异的玻璃摩擦声在黑暗的空间里，清晰的久久回荡
凡妮丝张大著双哭红的金鱼眼，呆呆盯向床旁的玻璃窗难以移开视线
准确来讲，是紧贴窗上的大屁股
......等等，她才刚哭得起劲，现在就要来逗她笑了？
那是啥鬼，屁股吗？最近有谁家的屁股忘在她家窗户上了(呆
是说这屁股也太圆润了吧，看来这个屁股主人的身材很好，去当个臀模说不定能赚很多钱啊
脑中发出一万个卧槽刷屏的凡妮丝，像个变态似的直愣愣来回扫视，下床的时候脑子里居然想的是做臀模能赚的利润分成有多少
小心开窗探向大屁股的主人，一个身形修长健壮的男人挂在窗框上昏迷不醒，光线有些模糊，但凡妮丝打开窗子的位置恰好就落在男人的腰间，只需要微微探出头就能看到男人的正面
她扒拉外头人的身子，定睛一看
呦，多米诺面具
再往手里攒著的胸口布料检查
呀，夜翼(眼神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凡妮丝已经打开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大门了，当她知道男人是夜翼的当下，心里想的居然是夜翼的屁股果然有被个别取名字的资格
好，所以她刚刚看到是吉姆和胡安了
#以臀识人，DC漫画诚不欺我#
“人往那个方向跳下去了！”
房子糟糕的隔音传来顶楼的骚动声，丝惊觉不对的凡妮丝急忙把窗子全打开，然后使劲捉住夜翼的双脚把人的大半个身子都拉进房里，在确认男人不会因为体重倒栽下去后，她从床底下掏出水果刀把撞昏夜翼的安全缆绳割断
将夜翼拉进房后，没来得及管夜翼，只听见房外的骚乱越来越大，凡妮丝冷静的拿起纸笔快速打了两格搞，让外头的人通通无视这间房子，往别的地方搜查去
侧耳倾听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绷紧神经才慢慢平复
凡妮丝低头看向这只不请自来的布鲁德海文大蓝鸟，心情一时之间有点复杂，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见到了夜翼两次，而且都还是尴尬的开场做陪
缓缓探向昏迷不醒的夜翼，凡妮丝惊讶的发现夜翼的腿部和手臂多处被火药轰出好几个大洞，血淋淋的大口，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期待的心情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伤口的血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况且夜翼不过是跳下来逃生，撞上玻璃就晕了过去，看样子怕不是失血过多，可是她根本没处理过这么大的伤口
外头的喧闹还没平静，凡妮丝没有把握能扛起夜翼一个大男人一路走夜路到医院，如果等外头的人走了，要再叫救护车也不一定保险，谁知道救护车那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引人回来，到时候车一停，对方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就真是瓮中捉鳖插翅也难逃了
现下最好的方法......就只有先把血止住再说，之后要怎么办得再努力想想
凡妮丝咬咬牙，打开系统连网查询急救措施，屏幕一边播著救急视频，她一边撕开床单小心避开伤口替夜翼的腹部、手脚都盖住，另一半床单直接抱住拎着一个大锅冲进浴室里把热水开最大
家里没有足够大量的干净纱布，血只能先用床单应急，等煮水开的时间过长，先将就著用浴室里的热水消毒过一遍，凡妮丝忍着被烫红的双手，把家里唯一的床单撕的稀巴烂，分成好几缕再带回房间里
按照医疗网上的野外应急措施，穿刺伤的伤口里可能有异物残留，得先用直接加压的方式止住出血，不能用绑住的方式，反而容易造成大出血
她强迫自己直视夜翼身上狰狞的伤口，心急的按照说明步骤，把伤口一个一个用泡滚水消毒过的床单压住，尽管血水流的周遭都是，凡妮丝也没心情去顾虑家里成了伪命案现场的问题，她脑中唯一想到的念头就是
夜翼要死了，以及克莱尔该怎么办
把所有伤口都止住血，换新拆的纱布包扎好，凡妮丝确认夜翼的指尖、脚部没有因血液流通不顺畅的发紫现象后，精神紧绷的盯着视频里的最后一个步骤
可直到视频出现了一行大红字，凡妮丝擦血的动作却不自觉停了下来
——处理好以上应急措施，请打电话送往医院急救
打电话叫急救？凡妮丝当然知道要打电话送医院，毕竟家里的简单处理怎么比得上医院的专业治疗
可医院愿意收穿着夜翼制服的人吗？
而夜翼本人愿意暴露踪迹去医院治疗吗？
先不说医院的病患可能因此遭受危险，如果夜翼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完全被人发现了，她会不会坏了比这还要紧千万倍的末日级任务？
又或许...如果她把夜翼的衣服面具都换下来呢？凡妮丝的大脑疯狂转动，蹦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一系列说词行动通通想好了，保证夜翼明天一大早在病房里醒来，就只是被个普通的混混群殴的迪克格雷森小警察
只是正当她手要摸向夜翼的多米诺面具时，思绪又瞬间冷静了下来
超级英雄的马甲不是那么好扒的，就算凡妮丝早就把对方的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代表蝙蝠家的超英会愿意给她扒，像蝙蝠侠他可是宁愿自己摔死也不愿意不知情的人去扒他的制服或面具，被布鲁斯韦恩教大的夜翼也应该如此
况且就算知道了夜翼的本名，但她不知道夜翼的脸啊，如果哪天发生不测，就算被逼供她也吐不出个东西，说不定人家名字一换就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她给夜翼扒了面具，以后得怎么办
看看视频里的红字，又看看昏迷不醒的夜翼，互相痛殴彼此的两股思想快把她的脑袋槌坏了
怎么办，快想啊
夜翼等着妳救，克莱尔也等着妳救，凡妮丝妳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莫名的，在她头疼思考方法时，突然想起了今晚本该更新的[国安特工1966]的剧情
男主菲尔和他的合伙搭档克莉斯汀，两人在医院堵到非法实验室的打手，于是把人弄到厕所里痛殴打手逼问他闪电侠克隆人的下落，没想到男主拳头一硬不小心打晕了当事人，两人躲在医院厕所里不知道该如何运走昏去的大男人，最后男主决定把打手全身倒上消毒酒精和马桶水，装作对方醉的不行一头栽进马桶里喝水的样子，带着人安全逃开
[通常人不会怀疑够蠢够好笑，但又有逻辑性的借口]菲尔瞇着眼睛对满脸黑人问号的克莉丝汀说
因为糗事对于当事人来说太尴尬了，有眼色的人都不会继续白目的多问下去，只要说得通，没人会去深思这是否不对劲
......
凡妮丝编剧鬼才一般的大脑闪过一丝灵光
够蠢又要有逻辑，假设能用这个借口，说不定能安全过关
这是她喝醉的男友，她男友是夜翼的大粉丝，在夜店里喝醉后被朋友怂恿装扮成夜翼，结果还把一直脱落的面具用520黏在脸上，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地痞流氓嘲笑，火气一来双方就干了起来，最后被打得落花流水，让心急的女友给捡回家里了，顺道在医院里把夜翼的制服一换，就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夜翼了
至于是什么武器弄得伤口？
拜托，这座城市里什么样的武器都有，谁会去特意问武器是啥，一针下去全都给解决了
越想越大胆的凡妮丝二话不说想到就干，她把纸笔用绳子挂在脖子上，等著有什么突发事件就能立马打稿
淦，老娘跟你他X的拼了！！！
凡妮丝迅速在房里收拾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可一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时却摇头晃脑的慢慢张开了眼睛，摸向了手臂刚包上去的干净纱布
眼见手机的拨号就要发送，一动不动在地上躺尸的夜翼突然挣扎了起来，背对夜翼的凡妮丝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摔掉
黑暗中，一双幽蓝色如同墓地鬼火般的眼睛猛的张大，直盯着她僵硬的动作看，虚弱的声线慢吞吞的颤抖著说：“别...别打电话叫救援......拿、拿包”
说完，人又晕了过去
差点以为变成恐怖片现场的凡妮丝看向夜翼腰间的包，摀好今晚惊吓过度的小心脏，颤抖着手拉开拉链探查里头的东西
一股凉意从包里传到指尖，凡妮丝亲眼看见凉气伴随着空气流动消散在空中，她伸手从包摸出血袋、看上去很奇怪的贴布，和几支装有不明液体的针管，包里甚至还细心的附上一张使用说明书，上头一大串复杂的处理手法印得密密麻麻，结尾不忘附上夜翼的大名外加感谢文
捏起书写仔细的使用说明，凡妮丝眼神诡异的拿出血包纳闷著
所以感情......她不是第一个捡到夜翼的人？
#你这样搞你爹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