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云腾有些傻眼，嘀咕一声，“师姐，等等我呀！”
莫小桑是想等他，但林笑可不想。脚步生风，走得飞快。云腾连跑带追，好不容易才赶上他们。
阳光和煦地酒在热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车马，穿流不息。大大小小的商品，琳琅满目。一个花花绿绿、纷纷扰扰的世界。
人潮拥挤，她左手牵着林笑，右手牵着云腾。三个大男人别别扭扭地走在路上，引得路人指指点点。
“这该不会是龙阳癖！”一商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长得倒很标致。可惜了。”另一人插话道。
“道德沦丧，西风日下啊！”又有一人感慨说道。
“断袖可耻啊！”另一人鄙夷说道。
“只要真心相爱，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旁的老头思想开阔，独具一格。
闲言碎语，多多少少都落进耳朵里。莫小桑不怒反笑，随意指点江山，评头论足，却与事实背道而驰，滑稽可笑。
“你笑什么？”敏感的林笑扑捉到了师姐浓浓的笑意，拉低了声音说道。
“笑人无知！”莫小桑不慌不忙地解释，看这花花世界，多少芸芸众生。
“师姐，我要玩这个。”云腾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小朋友，什么都想要玩。
莫小桑轻轻一笑，“去吧！”
随即，云腾便挣脱束缚，愉快地去玩耍了。
冷静沉着的林笑，却始终呆在自己的身边。两人十指紧扣，亲密无间。
云腾在集市上蹦来跳去，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满眼都是奇珍异宝。他拿起一个人偶面具，画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张飞。往自己脸上一套，问师姐道：“好看吗？”张飞声名远播，战功赫赫。可他的形象总是满脸胡子，粗矿十足。云腾不过十二岁，配上这一面具，实在滑稽可笑。
可莫小桑，又怎么会笑他呢！她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云腾更加高兴，迷离在一群稀世珍宝里。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浪迹天涯去了。
莫小桑只来得及喊，“我们在茶楼等你！”云腾头也没回，跑得飞快，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莫小桑和林笑，两个人闲庭信步，悠哉悠哉地走着。“你不仔细看看，没有想买的东西？”莫小桑望着平静似水的林笑，哀叹他没有一点孩子气。
“没有！”林笑斩钉截铁地回答。似乎在集市在寻宝，成了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一路上，莫小桑有意抽出手，因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时间久了，黏糊糊的。可林笑不这么觉得，紧紧地抓着师姐，生怕她会人间蒸发。
两个人落了座，莫小桑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送到嘴边，吹了半天。
林笑见状，竟用内功化热。一杯适温的茶水端到师姐面前。莫小桑接过茶水，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茶怀就见底了。林笑给师姐续上一杯茶，再用内功化热，师姐全盘接收了他的好意。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许的疑虑和不解。
“笑笑，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莫小桑捧着茶杯，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有！”林笑铿锵有力，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么用功，难道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吗？”莫小桑悠悠地叹了口气，林笑这孩子，一年四季，风雨不改，闻鸡起舞，日复一日。如果说不是为了得到什么，那又是什么支撑他努力下去。
“也许有！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林笑忽然改口了，目光深沉。
“我会想方设法帮你得到它的，天道酬勤，你可不能被埋没了。”莫小桑似有醉意，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怎会在乎这些！”林笑的嘴里酿起一丝苦涩，端起温好的茶水一饮而就。
莫小桑盘根问底，“你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林笑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些许惶恐，些许不安。这一切，却被人无情地打断了。
只见一个醉汉，恰好扑倒在两人的桌子，醉得东倒西歪，他望了一眼莫小桑，哈哈大笑。
“好俊的公子，走，跟我回府里去！”莫小桑大惊失色，这才是真正的龙阳癖吧！
林笑刚想拔剑，那人的相好，一个俊美的男子，便挺身而出，张开双手，厉声说道，“谁敢动他。”这两个男子，一个胖头大耳，一个风度翩翩，凑成一对，真是趣味横生。
“没人想动他，是他自己撞过来的。”莫小桑带着几分痞气说道。
那男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骂道：“他就是为了你，该死的男人。”
莫小桑又好笑，又无奈，轻声道：“兄台，我都不认识他。”
那男子脸上才露出一丝尴尬，扶起酒醉的汉子，跌跌撞撞地走了。
“笑笑，他们都走了，把剑收回去吧！”闻言，林笑才收剑回鞘。
莫小桑乐得一笑，随即看了看别人的桌上，皆是山珍海味，香气扑鼻。“小二，上几个好菜。”说着，抛出几块银两，小二眉开眼笑，立刻下去准备了。
“师姐，给太多了。”林笑扶了扶额头，师姐真是太败家了，不知道柴米油盐，分外昂贵。
“没事！师姐我，乐善好施！”莫小桑洋洋得意。怕是金钱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笑笑，你怎么不吃！”莫小桑大块剁鱼，吃得酣畅淋漓。
“师姐，我不饿！”林笑只是看着她吃，便已十分开怀。
“师姐，我可算找到你们了！”云腾瞎跑了一圈，的确也没有听到师姐喊的那一句话。一路问人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此时，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莫小桑拿着手帕，为他擦汗。
“小云腾，你快吃！”云腾欢天喜地地拿起了筷子，吃得满嘴流油。莫小桑把好吃的，统统往他碗里送。
这时候，一直没有动筷子林笑，竟然也动手了。云腾夹哪一块肉，他就要把哪一块肉给抢走。云腾可怜兮兮地望着莫小桑。
“笑笑，你不是不饿吗？”莫小桑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林笑。他竟然胃口大开，全然不是刚才的模样。随即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就连吃的也要抢。
“我现在又饿了，师姐怎么不为我夹菜。”林笑说得平平淡淡。
莫小桑微微有些发愣，随后轻轻一笑，夹菜就夹菜，反正我对谁都一视同仁。不一会儿，林笑的碗里也装满了各种菜肴。莫小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吃吧！”随后，便又照顾年纪较小的云腾，几乎没怎么看他。
林笑哎哟一声，左手发抖，似在抽筋。他眉头紧皱，似有万般痛苦：“师姐！”
“你怎么啦！”莫小桑照顾两个小孩，忙得晕头转向。
“师姐，我抽筋，吃不了了！”林笑悲惨兮兮地说道。
莫小桑没有办法，只好挨着他坐下了，“张嘴！”林笑听话地把嘴张开，诡计得惩以后，笑得一脸灿烂。
林笑的嘴角，沾有一丝酱料。莫小桑轻轻地为他擦去，只见林笑，双眼迷离，目不转晴地望着自己。莫小桑也是一征，沉溺在他的眼眶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云腾在喊，“师姐，我吃饱了。”莫小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轻轻应了声，“吃饱就好。”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师弟发呆，这也太不正常了。林笑却是满面春风，好似很快乐。云腾饱餐一顿，也是快乐的。但快乐，也是易碎的。
邻桌的客人，大放厥词。
“怡香楼的舞，真是跳得好。看一次，保证终身难忘。”
“可不是吗！还有陆冰雪的歌，更是天下一绝。”
“既然如此，要不我们就去看看。”那人蠢蠢欲动。
云腾听得出奇，插嘴问了一句，“怡香楼是什么地方？”
那人轻轻一笑，“想知道，自己去看看呗！”说完，几个人便成群结队，往怡香楼去了。
惹得云腾好奇心泛滥成河，哀求着师姐。“师姐，我们去看看吧！难得出来一趟，总要去见识见识。”
莫小桑觉得言之有理，这吃饱喝足以后，是该欣赏一下歌舞表演了，便一口答应下来。“好！”
只有林笑，一言不发。脸色沉得如同墨汁，怎么样也化不开了。
到了怡香楼，里面衣袂飘飘，暗香浮动。来往的都是达宫贵人，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无福消受。一进门，便有仆人上前伺候，收取费用，美其名曰：点花茶。
云腾的钱袋子早就空空如也，半分子也不剩了。莫小桑海吃一顿之后，只余下几个铜板。只有林笑，还有些许碎石。但他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开仓赈灾的觉醒。
莫小桑摇了摇林笑的手臂，霸道十足地说道：“把钱给我！”
林笑不为所动。
“你快给我！”莫小桑心急火燎地催促着，林笑置之不理。
莫小桑上前，胡乱在林笑身上摸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笑左闪右躲，灵巧地避开了张牙舞瓜的手，他又好笑，又好气，眉毛真成了倒八字。一双眼睛，也染上一层墨色。他动怒地唤了一声：“师姐！”
莫小桑不依不饶，干脆以师姐的身份威逼利诱。“我是你师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快交出来。”
仆人面有难色，看着几个人的打闹。云腾早被吓得一退再退，没了玩耍的心思，扯了扯师姐的衣袖。“师姐，我们还是走吧！”
“不行！”莫小桑厉声说道。她头一次找他要钱，他居然不给，林笑，你这个人也太抠门了。林笑依然护住钱袋，奉承着一毛不拔的终极理念。
正在僵持不下，一个衣着华丽，腰佩美玉的少年公子，轻轻地摇着羽扇，问仆人何事。仆人如实说了。公子看了三人一眼，淡淡一笑，“把账记我这，放他们进来！”
莫小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搭在林笑的肩膀说道：“你看，你不拔毛，自然有人肯拔毛！小云腾，我们进去咯！”说罢，更是摇头晃脑，得意得一塌糊涂。
云腾顾着师兄的情面，进去之前，还弱弱地道了声。“师兄，进去吧！”
林笑，脸色铁青。这可是莺莺燕燕、繁花似锦之地。这地方，师姐是不该来的。他无可奈何，也进了怡香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