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逃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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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场大战，还获得一艘飞船作为胜利品，M2星球的幸存者都开心极了。
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集合了其他幸存者，此时正在飞船上开心狂欢。
沙伯特中将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在飞船里放了不少好酒好菜。
阿吉姆带着大家将飞船洗劫了一遍，正在飞船中央的一间屋子里开party，畅享未来的海盗生活。
赛博特突然走过来，二话不说把人都绑了起来。
一群人喝得正上头，一时反应不及被赛博特得了先手，等到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头昏脑涨连出拳都没力气，活像个肌无力患者。
“你他妈有病啊？”阿吉姆使劲挣扎，“是不是崔斯那老娘们儿反悔了要独吞飞船？”
本想解释的赛博特被后半句话惹恼了，不发一言就朝阿吉姆揍过去。紧抿的嘴唇代表他现在很生气，生气到不想说话。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阿吉姆更是火大。“你他么给老子松绑！说你呢！哎哟！”
赛博特充耳不闻，把阿吉姆当个麻袋一样揍。
本来就毁了半边脸的阿吉姆，另一边脸也肿得不成样子，倒是完全对称了。
最后一击，赛博特朝着阿吉姆正常的眼睛揍过去，阿吉姆终于撑不住晕倒。
赛博特没来之前，阿吉姆是M2星球最能打的人。见老大被揍到不省人事，其他人只能压下心中怨愤闭嘴。
另一边的指挥室里，崔斯盯着眼前的监控屏幕，一言不发。
监控屏幕上，正是赛博特和阿吉姆等人正在发生的事。
“全身检查，开始执行。”医疗舱闭合，一道机械声响起。
崔斯看着医疗舱的黄色灯光亮起后，伸了个懒腰：“唔……这是最后一个了。”
“老板娘，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赛博特关心道。
“不用了。”
“可是你……”
他还想坚持，崔斯微笑打断，“那些检查完的人应该有一部分快要醒了，能拜托你去看看一下他们吗？”
“可是你……”他还想再坚持一下。
“去。”崔斯沉声命令。
“好吧……”赛博特委屈，转身离开。
为什么每次他一关心老板娘，老板娘就给她脸色看？
阿吉姆和兄弟们再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又换了一个地方。
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不在了，勒痕还清晰可见。
阿吉姆抚上自己的眼睛，太他妈疼了！这疼痛瞬间转化为愤怒，“赛博特！老子要你好看！”
下一秒，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阿吉姆要给他好看的赛博特。
阿吉姆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去死吧！”
转眼阿吉姆已到眼前，赛博特下意识伸手格挡，不免被阿吉姆强大的力量震退几步。
他不敢大意，小心注意对方的动作。
两人周旋了几步，阿吉姆忍耐不住，再次率先发起进攻。他一脚攻向赛博特的胸口。
事发之前，崔斯好长一段时间没替赛博特更换身上的零件了。后来又接连发生了一堆事情，一直没机会为赛博特替换新零件。
在这样的情况下，赛博特依然坚持跟联邦士兵大战三百回合。此时身上零件早已脆弱不堪。
赛博特立刻明白阿吉姆的意图，伸出双臂格挡。
赛博特在挡住阿吉姆那一脚后，只听一声细微的清脆响声，左臂竟然裂了一道缝。
本来用双臂格挡就是怕单手承受不住对方一击，没想到左臂竟然也有一道细微划伤。
阿吉姆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突破口，他瞄准机会再次踢中赛博特胸口。
赛博特闷哼一声，咳了几声。
他左手捂胸后退两步，刚站稳就见阿吉姆从腿间抽出一把小刀向他砍来。
来不及思考，他用左手惯性一档，左手臂刚刚那道裂缝以下直接断裂。“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的声音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这是赛博特有史以来第一次落败，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抬头再看阿吉姆，他兴奋地用舌头舔着小刀，狰狞又得意。
失落席卷了赛博特，原来输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赛博特在对战星际警卫的时候，只守不攻。身上关节处早已多处损伤，M2星球的材料有限，崔斯觉得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自然也不会费心在金属关节装传感器。
这就导致了档外接部件严重受损时，赛博特会无法感知判断受损程度，被人掌握先机，甚至杀死。
砍掉赛博特的左手并没有让阿吉姆完全解气，对极恶的罪犯来说，只有活着的敌人和死了的敌人。
来不及给赛博特惋惜的时间，阿吉姆继续向他发起进攻，依然是左臂。剩下的那半条，阿吉节目显然也不想留给他。
赛博特调整情绪失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完全落于下风。
被阿吉姆砍了几十刀后，左手臂粉碎。
如今他只剩血肉之躯的右手和左腿。
阿吉姆抓住机会一跃而下，却在提刀的一刹那被崔斯打穿手臂。“够了。”
赛博特在听到崔斯声音的那一刻，眼中的光芒重新亮了起来。
他惊喜转头，崔斯正气喘吁吁靠在门上，举起的枪还没来得及放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在最后一刻跑过来救赛博特。
一个女人在星际游走还是太过危险，赛博特挺好用的。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对上赛博特的星星眼不到一秒就移开看向满眼充血的阿吉姆。
“崔斯，这是我跟他的事。”阿吉姆咬牙切齿，极力忍住一口撕碎崔斯的冲动。
差一点！他就能永远了结赛博特。
阿吉姆低头看到自己刚刚砍断的，赛博特的半条手臂。
崔斯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半条手臂，她沉默。
阿吉姆低着头笑出一口灰色的牙齿，现在也不晚。
他再次举起刀，满目凶光。
崔斯连发数枪，打到枪空为止，阿吉姆的右臂彻底粉碎，血肉模糊。
“啊！”他痛得在地上到处滚。
血溅了赛博特半身，他在M2星球看多了人杀人，但这么近距离的VIP席位还是第一次，还是5D感受。
崔斯扔掉枪走进，终于走进房间。
她低头对阿吉姆说：“你断了他一臂，我也断了你一臂，两清。”
听到老板娘是为了自己报仇，赛博特又亮起了星星眼看向崔斯。
哪知崔斯完全没理他，一心低头盯着阿吉姆。
这种穷凶极恶的海盗，被断了一臂后肯定更加愤怒。她在心里叹气，刚刚真是冲动了，让他打死赛博特又算什么，大不了再给他做个新的心脏么……
还没离开M2星球就树敌，未来的路更难走了。
“去你妈的两清！”阿吉姆反手从身后掏出一把枪。
虽然一直防备阿吉姆留着后手，翻滚的动作的确为阿吉姆成功遮掩了掏枪的动作。
等崔斯看清阿吉姆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早知道还是让赛博特被阿吉姆打死算了。
一个改造人坏了，千千万万个改造人还能再站起来啊~
一声枪响，崔斯没被打中。
铁锈的味道包裹着崔斯，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崔斯睁开怀抱抬头，入目的是赛博特灿烂熟悉的微笑，透着金边，竟然有些刺眼。
刚刚那枪，竟是赛博特替她挡了。
中枪后的赛博特瞬间失力，抱着崔斯倒在地上。
崔斯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赛博特，这个傻子还在笑！
赛博特伸手轻抚着崔斯的头，温柔地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右手无力垂下。
“没关系，我还可以……”崔斯想到自己在最后一次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把实验室炸掉了，材料一点不剩。光靠她一个人，无法短时间内收集所有材料。
她茫然无措地检查赛博特的身体。
除了断裂的左手，肉身和机械零件都有损伤，阿吉姆还踢了他一脚，胸腔肯定也要换。
怎么办……
她现在没有材料啊……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再一次的失败感涌上心头。
她又是一个人了吗？
真傻……
赛博特费力地睁开眼，天空灰蒙蒙一片，如同他往日醒来一样。
往日？
他记得，他帮崔斯挡枪，然后就晕过去了。
现在这是，穿越重生？
“你醒啦？”小女孩儿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春？！”看到久违的老面孔，赛博特是开心的。
看来他是穿越重生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星历6800年，24月18日。”阿春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回答。
时间并没有倒流，他只是昏睡了三天。
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吱吱嘎嘎”的细微声响没有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低头看到的一双银白色的手臂，赛博特动了动自己的五根手指，比之前灵活了不少。
这个材料有点眼熟……
赛博特心里一动，抬头问阿春：“老板娘呢？”
“崔斯姐姐在修飞船。”阿春指了指飞船的方向。
“飞船坏了？”赛博特知道，崔斯很想离开M2星球。
他从床上坐起来，“我去给老板娘搭把手。”
“可是你才刚醒。”阿春担心道，一双小手连忙按住还想站起来的沙伯特。
沙伯特微笑道：“没关系的，你别忘了，我可是个改造人，很强哒。”
哄孩子的语气让阿春内心不爽，“崔斯姐姐不把你当人，你也不把自己当人了吗？”
这句话对赛博特来说，有些刺耳。
从来M2星球的第一天开始，崔斯对赛博特只有无尽的使唤。她从来不关心赛博特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坚持得住。因为他用的是机械肺，崔斯甚至连新口罩都吝啬给他。
原本每天三支的营养剂，赛博特只有一顿。
工作越来越重，越来越难，赛博特的待遇始终不见上涨。他更是没拿到一分工资。
可是他的命也只有靠崔斯才能维系。
赛博特有些伤心，笑容都蒙上一层阴影。
阿春说：“对不起……我只是心疼你……”
“没关系。”赛博特温柔地说，“我去找老板娘了。”
还没等他走近，就听到阿吉姆讥讽的声音：“你到底修不修得好啊？当初拆飞船的时候不是很快吗？怎么能拆不能修啊？你不是号称‘联邦第一机甲师’吗？就这水平？”
赛博特一愣，“联邦第一机甲师”？她还真敢自夸。
联邦的确有一位神奇的机甲师，一双巧手鬼斧神工。
她是联邦史上第一个发明量产机甲技术的人，也是联邦第一机甲的创造者。
那个人就是曾经卡尔利娅皇家科学院的院长，路易斯·亨特。
时间回到赛博特昏迷后醒来前的那段时间，赛博特的死亡适当缓解了阿吉姆的怒气。
冷静下来的他想到自己还需要崔斯制造新武器，他用尽量温和的口吻说：“这件事老子就当了了。现在乖乖回到修理室去，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了了？”她原本也想就此了结，当事实发生之后，她才发现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了结。
崔斯抱着昏迷的赛博特，环视了一圈四周。“你知道‘联邦第一机甲师’吗？”
“嗯？”
怎么可能没有材料？
这里不是有很多品质绝佳的材料吗？
崔斯抱着赛博特的身体，缓慢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崔斯都在操作间十分平静地工作。
海盗都是识时务的，阿吉姆认为崔斯也不例外，监视了没多久就去干别的了。
又是大家狂欢得正上头的时候，飞船警示灯亮起。
“船体损毁10%。”机械的警告声响起。
“我们遭遇袭击了？”阿吉姆快速跑到指挥室，根本没有发现外来的敌人。
“船体损毁20%”机械的警告声再次响起。
阿吉姆突然想到操作室的崔斯，“该死！快去操作室！”
等他们赶到操作室的时候，只看到赛博特一个人安静地躺在操作台上，身上完全没被处理过，或者说，正在等待被处理。
阿吉姆大喊着踢了一脚墙壁，“去中央控制室！”
崔斯站在火花四溅的中央控制室里，一把新制成的激光枪直接将飞船串了个洞。
遭遇强烈激光扫射，阿吉姆不得不蹲下身躲避枪里射出的高强光线。
星际军用飞船的材质，用的是顶级γ-7号金属制成，星际已知85%的物质都不能将其切割。崔斯只用几个小时，就凭一把激光枪做到了。
“你他妈有病啊！”眼看他马上就能看着这架飞船捡起老本行，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了，却被一个女人拿着一把不知道哪儿来的枪毁了。
等枪内能量耗尽，飞船的前半段早已成功上下分离。
崔斯一手拿着枪，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活像个意气风发的大姐大。“这件事，我没了。”
阿吉姆抓着头发崩溃了。
“扳手。”崔斯伸出。
一把扳手放入崔斯手中。
崔斯看了一眼，满意点头，“你才跟我学了20个小时，就知道这道工序要用5号扳手了，有点天赋嘛。”
“我怎么不知道，老板娘你又收了一个手下？”
M2星球终年充斥着铁锈味的空气里竟然有一丝丝酸涩，赛博特劫走阿吉姆手上的扳手放到崔斯手中。
崔斯眨了眨眼睛，尽管她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赛博特的身体指数一切正常了。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眼前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阿春，把我的电子板拿来再给我看一眼。”
“好~”阿春飞快地跑过来，带起好大一阵尘土。
崔斯接过电子板，从旁边拉出一根线，“手伸出来。”
“哪只？”赛博特故意问。
崔斯“嘶”了一声，忍住掐死赛博特的冲动没好气地说：“你说哪只？”
赛博特乖乖伸出左手，温柔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的头顶。
崔斯打开赛博特左手上的一个小罩子，把电子板上的线接上去，手飞快地在电子板上滑动，还不忘对赛博特下指令。“做几个动作看看，慢一点，保持情绪平稳。”
赛博特遵照指令做了几个日常动作，视线始终没离开崔斯，眼神如水。
她是为了他才破坏飞船的吗？
她才没有单纯的把他当成工具人？
“数据一切正常啊。那为什么行为这么异常？”崔斯嘟囔着。
“你说什么？”赛博特问。
崔斯手脚麻利地断开连接线并收好。“没什么。”
她看了眼赛博特，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身体数据一切正常……咳，可以复工干活儿了。”
赛博特的表情又失落下来。
阿春站在旁边打量两人，若有所思。
旁边的阿吉姆对赛博特的新零件很羡慕，“崔斯，你也帮我做一只机械手吧。”
“为什么？”崔斯瞥了一眼他，眼里写满拒绝。
“我的手是被你打废的，你就不该负责？”曾经的星际大盗耍赖道。
不光是阿吉姆，赛博特也在紧张等待崔斯的回答。他并不希望崔斯答应阿吉姆的请求，他希望做崔斯唯一的改造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崔斯唯一的改造人？
他只是来体验生活的，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崔斯身边。
他看向阿吉姆，自己不可能永远陪伴崔斯，所以让阿吉姆代替自己，也挺好的吧。他们都是星际海盗，也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他们都想逃离M2星球，闯荡星际，有一样的目标。
真好……
空气里再次泛起一股酸味。
“赛博特，你怎么了？一会儿不开心，一会儿笑的。是不是短路了？”阿春咬着手指小小声问。
“可能是还没有完全适应新肢体吧。”赛博特低声说。
崔斯坚定地说：“我拒绝。”改造人比造机甲更加耗费心力，失败率也更高。她现在只想冲破宇宙，离开M2星。并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做一个新的改造人。
而且阿吉姆看上去不像赛博特，傻乎乎的特别好骗。一有机会他就会自立为王，她也不想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
阿吉姆眼睛都气直了，你给赛博特换部件的时候都直接拆飞船了，怎么现在就没材料了？飞船还剩这么大！
听到回答，赛博特竟然有点开心。
“你帮我做机械手，我们可以合作。老子可是星际排行榜第一的海盗，踏足过的地方比联邦那群狗屁科学家还多你信不信？”阿吉姆实在很想要一只机械手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不惜降下身份提出合作。
“虽然老子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光辉事迹，但是你失败了吧？我可以帮你卷土重来。”他仔细观察着崔斯的表情，一边说。
“失败”二字戳中崔斯内心，失败的感觉真不好啊。
她有一个很伟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很危险，会有很多阻碍。赛博特似乎不能帮她实现这个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很重要。
她需要一个合作者，星际第一的海盗的确是一个强有力的合作者。如果自己为他装上机械手臂，他也许会变得更可靠。
崔斯盯着阿吉姆看了很久，咬着手指思索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定：“成交。”
这一声，令赛博特的世界崩塌，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赛博特，你留下来修飞船。唔……修飞船你会的吧，你跟着我很久了。”崔斯把手上的工具交到赛博特手上。
接着对阿吉姆说：“你，先跟我去医疗室，我要再给你做一个更深度的全身检查，再给你的新手画结构图。正好修理赛博特的材料还剩一点儿，应该够做一只手了。”
阿吉姆欢呼着跟在崔斯后面，还偷偷回过头，对赛博特挑衅一笑。
赛博特握紧了工具盒，直到盒子变形，阿春开口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看见阿春惊吓的表情，他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宽慰道：“没事。”
“赛博特，”阿春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不开心崔斯姐姐帮阿吉姆做机械手啊？”
“没有啊。”他有什么理由不开心？没有，所以他才没有不开心。
“嗯。”阿春接受了赛博特的说辞，又自顾自说：“崔斯姐姐就是这样的发明狂人，你也知道，她平时就喜欢泡在实验室里的……”
“是啊。”赛博特有气无力地回应。
“……他是我故乡星上的人……”
“……在中央法庭上被判逐流放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打算。我会回去的……”
两人昔日的对话回荡在耳边，他还记得崔斯向他发出邀请。
“……赛博特，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然后他拒绝了她，再然后，阿吉姆向她递出了橄榄枝。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再难追回了吗？
见赛博特一直没有回应，阿春伸手戳了戳：“我跟你说话呢赛博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是，我接触不良。去找崔斯检查一下。”赛博特站起身，向往崔斯和阿吉姆消失的方向走去。
“……”阿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逃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