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禁城门口卖早点》一颗小巨峰

19、免费试吃

　　从早点摊儿赶来的高沁熙，此时正在和秀儿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

　　街面上人还不多，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摊主，在后面制作鸡肉的过程。看到有的摊主。把所有的香料一股脑放到卤水里煮，高沁熙连连摇头，这不是浪费调料吗？有的摊主，确实在做鸡肉上有些研究，做出来的味道的确吸引人，她也乐意花银子去尝一尝。

　　“秀儿，你快尝一尝这个，确实好吃。”高沁熙把鸡肉放进秀儿嘴里，秀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味如嚼蜡一般生硬地咀嚼着，她现在实在没有胃口，满脑子都是自己家的生意。

　　“小姐，你就不担心咱们的生意吗？看到他们这般卖力，我都不免有些紧张。”高沁熙顺着秀儿的视线看去，前面不远处，有人竟然在摊前玩起了杂耍，摊主又蹦又跳地，卖力地吸引着顾客关注。

　　秀儿皱着眉头，担心地说：也不知道胖婶收拾得怎么样？咱们还是去帮帮她吧，毕竟小姐的钱都放在那摊位上了，不能不上心啊。“

　　高沁熙悠闲的把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这个朝代的美食。虽然在制作上有些简陋，甚至在腥味的处理上也稍欠火候，但是肉质确实极好的。这种纯种的走地鸡肉食就是紧致，没有吃过香精饲料，鸡肉的味道确实不一样，以前为了追求更好的味道，她都要跑到乡下，亲自去抓鸡，现在在这里，根本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不急。现在人太少了，卖力吆喝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力气要花在关键时候，才能显现出作用。”高沁熙笑着把手里的吃食一推，示意秀儿放轻松，也吃点东西。

　　秀儿看了眼小姐，注意到她开心的神色，她的慢慢放松下来，拿起一块鸡肉也品尝起来。“小姐，这比你做的可差多了。”秀儿抿了下嘴，露出不满意的样子。

　　“你个小谗鬼，是我把你养叼了吧。”高沁熙笑着打趣，主仆二人笑成一团。

　　秀儿显然被高沁熙轻松的神情迷惑了，其实她心里不如她外面装得那般信心满满，正如秀儿说的，这一次就是在赌，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押在了这次吃鸡节上，所以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自己的炸鸡引得关注。

　　“卖饮子咯，解渴又解腻的酸梅饮子勒。”清脆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少年肩头挑着担子，不断地在小摊附近叫卖。

　　他没走到一户摊位，还没有喊两声就被摊主打断，“去去去，买不起摊位，还想占我便宜，去别处卖去。”少年嘴上的吆喝声不断，但是神情确实十分低沉。一直这般流动地行走，被人谩骂是次要的，只是挑着那沉重的担子，身体有些受不住了。

　　已经到了晌午，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卖饮子的少年没经过一个人都吆喝一声，但是搭理他的人并不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摊的鸡肉上面，众多的摊位逛都逛不完，哪里还有闲心去花钱卖一杯酸梅饮子。

　　高沁熙注意到少年离她越来越近，她便叫住了少年，“小孩，来杯饮子。”

　　秀儿听到小姐又要花钱买吃食，连连劝住，“小姐，这饮子买着着实浪费，咱们还是不要买了。”说着就护住了高沁熙的荷包，防止她掏出银钱来。

　　小少年看到到手的买卖要黄了，急得脸憋得通红。他也想在这里卖鸡肉啊，只是他没有钱，上哪里去弄这些东西。好在家里有些药材，他便试着做些喝的，应许可以赚个零碎银子，那他下个月的温饱又能解决了。

　　他慌乱地抬起头，对秀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浪费的，我这酸梅饮子，好喝又解腻，一会小姐吃了鸡肉，喝上一口我的饮子，保准让你神清气爽。”

　　秀儿本来是因为心疼钱，脸上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此时看到少年如此可怜的模样，不禁心里有些惭愧，她垂下手，没再说什么。

　　“那我就尝一尝你的饮子，是不是像你说的那般好喝，给我们盛上两碗吧。”高沁熙笑着打趣道。

　　少年看到生意上门，急忙放下担子，在其中一个竹筐里拿出两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瓷碗。然后又结结实实盛了两海碗酸梅汤。“姐姐，您放心，我这放的都是真材实料，好喝着呢。”

　　高沁熙接过他那碗酸梅汤，喝上一口。确实如小少年所说，放的都是真材实料，滋味酸甜可口，把她嘴里之前吃鸡肉的油腻感冲得一干二净。

　　她边喝边点了点头，这小少年做生意还挺实诚。这酸梅汤收的钱不多，但是料却放的挺足。按说冰糖在这里不算便宜东西，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价格的原因少放。这火候也掌握的恰到好处，长时间的熬制使乌梅的酸味和冰糖的甜味得到完美融合，没有一丝酸涩感。能做出这般味道对于这般小年纪的人来说不容易。

　　“这饮子是谁教你做的？味道还挺好喝。”小少年听到有人夸他，不禁嘿嘿直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是我爷爷教我做的，他是个郎中，说这东西开胃，对身体也好。”

　　高沁熙又喝了一口那酸梅汤，开口说道“”小孩，你可愿意去我那里摆摊卖这酸梅汤？”她在这街上逛了这般久，总算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这条街放眼望去，满是卖鸡肉吃食的。虽说今天是吃鸡节，但是都卖鸡肉未免有些乏味。况且竞争力也会很大，不见得能赚几个钱。但是这酸梅汤不同，它可以作为鸡肉吃食的陪衬，来缓解肉类带给人的油腻感。

　　虽说这酸梅汤不如鸡肉卖着赚钱，但是能对鸡肉起到辅助的作用，如果一家摊位旁边有一个卖饮品的摊位，那么两家的生意都不会太差。她要找的就是面前这位少年。

　　少年本来收拾好碗，打算挑担子离开。听到高沁熙的这番话楞在了原地。他是听错了吗，有人要给他摊位？虽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还是回问道，他的声音略微发抖：“可是我没钱。”他仔细地瞧着高沁熙的神情，担心是故意逗他玩。但是注意到她认真的表情，他有些相信，这是真的。

　　“走吧，我不收你摊位费，我还给你钱呢。”

　　还给他钱！

　　她们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角落里找到了胖婶儿和二狗。

　　此时他们两个人的神情有些落寞，他们瞧着摊位上炸的黄灿灿的鸡肉，满满地堆在一起，但是一块都没有卖出去过。

　　他们有些眼馋的看着旁边的摊位，不少人轻车熟路的往他们那里去，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台面上摆满的烧鸡，已经快卖空了。他们不得不在后面马上继续卤制烧鸡赶着出下一批。

　　胖婶盯着那鸡肉有些犯愁，不禁想起不久前被嘲笑的话，心里慌得像打鼓一般乱。

　　“婶儿，快看！姐姐来了。”二扬起胳膊，招呼高沁熙看过来，仿佛有了高沁熙一切事情都能办好一般。

　　胖婶被二狗那一嗓子喊得一机灵，等她一抬眼，高沁熙已经走到了摊位。胖婶激动得一把拉住高沁熙的衣袖。“高小姐，你可算来了。我都快熬不住了。你瞧瞧，咱们这摊上，一个人都没有来问的。我心里瞧着难受。”看到高沁熙来，她不再强装镇定，对着高沁熙大吐苦水。

　　高沁熙温柔的拍了拍胖婶儿的手，以示安抚。轻声说：“你们受苦了，我既然让你们接受这个摊位，自然有办法让你们赚到银子。咱们这样做………”

　　高沁熙靠近胖婶，轻轻的在胖婶耳边说了些什么。胖婶震惊的抬起头，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做。这不是赔钱吗？”胖婶一脸严肃，显现出不想商议的神色。

　　高沁熙没有因为胖婶的拒绝展现出丝毫的恼怒，依然小声和胖婶商议着：“咱们的炸鸡，只有自己知道味道是怎么样的，外人都没有见过，当然不会轻易尝试。我们让他们免费试吃一下，他们知道了味道，自然会买的。这样总会好过没有人搭理吧？”高沁熙一下子说道了胖婶的痛楚，确实现在都没有人往她这里瞧一瞧。

　　胖婶缓和了下神情，心里盘算着一笔买卖，眼睛一闭，“行，那就听高小姐的，咱们先按你说的方法试一试。”

　　说着胖婶手脚麻利的打开了那罐酱料，热油把酱料和鸡块炒制在一起。二狗也听着高沁熙的吩咐，跑到街道中间大声地吆喝着：“免费试吃嘞~免费试吃！”二狗的声音洪亮，街道上不少闲逛的吃客纷纷回头，想他们这里张望。再一听二狗喊的内容，心里十分震惊，乖乖，这年头还有吃白食一说，他们都围拢过来，准备看看热闹。

　　这边胖婶儿已经把调制好酱料的炸鸡放进油纸里，铺开在台面上。鸡肉冒着丝丝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这家鸡肉做的是挺新鲜哈，竟然还是红色的。”一位吃客指着那炸鸡，和旁边的人说着闲话。

　　“是呀，想我可是吃鸡的行家，这种样式的鸡肉，确实是没有见过。”那人往前凑近，想要更清楚的看到那炸鸡的模样。

　　高沁熙呆在这些吃客中间，注意着吃客的反应，感觉时候到了，她便假扮成吃客，拿起一块鸡肉问道：“店家，这鸡肉真是免费品尝？”

　　胖婶也假装不认识高沁熙，爽快地回答道：“每人可以尝一块，不好吃不要钱，您要是感觉好吃呀，就买上一份，我这里还免费送你一碗酸梅饮子。”

　　众人听到这话，都惊呼起来，这摊主是不想赚钱了吧，买鸡肉还送饮子！他们便纷纷拿起一块鸡肉品尝起来。

　　有的人鸡肉刚放进嘴里，手便像控制不住一般，想要拿起另一块。胖婶连忙说道：“咱们小摊做的赔钱生意，您要是感觉好吃，我这就给您炸上一份，您看行吗？”

　　那吃客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怎得，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那一块鸡肉下肚，手就不由得想那第二块放进嘴里，本来刚吃过不少东西的肚子，突然感觉异常饥饿，像填不满似的。“好，快给我炸一份，不！给我来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