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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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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今天抄近路,从一座小山跃过去。
这座小山整体高度不过十来米,山上的黄沙也和别处不同,仿佛是隔空移过来,岩石颗粒极大,人如果快速冲上去,滚滚黄沙就会快速掉落,增加了攀爬难度。
也正因这样,大家更喜欢如此刺激“挑战”,我和赵凯经常比赛谁更快穿过小山。
有时候沙石滚落过快,在下坡时就会顺着坡溜下去,就和城市里的公园滑梯是一样的。
滑梯这个东西,我也是在我们村有电视的人家里看到的。
等我高考完,一定去打工,早早给家里挣台电视机!
攀上小山峰,寻到一处茂盛处,解开裤带,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这个角度非常好,可以一边嘘嘘,一边远眺整个小镇全图,当然,最先看到的还是离着巍山最近的亲民中学。
毕竟,顶楼那些明晃晃的铁皮盖子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顺坡滑下后,以后的路基本都是下坡路,很快就溜着黄沙路到达学校,我又看到了守校门的大爷,拿着个搪瓷碗在大口大口喝热茶。
不明白这么热的天,这老头非要喝热茶,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样,旁边卖饮料和冰棍的小卖铺就得关门了。
其实我也想买根冰棍解暑,这天我早就满头大汗,嗨嗨,这次带的钱除了高考报名费,买根5毛钱的冰棍还有剩余。
摸摸口袋,居然没有摸到钱,我开始慌了。
我疯狂地往回跑,沿着原路仔细寻找。
这个点是中午,路上行人本来不多,被人捡到的可能性不大,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低着头扫射路面。
这次的报名费是姑姑塞我口袋的,如果丢了,我和赵凯一样也参加不了高考,更别说和王海燕上同一所大学了。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就是再努力,也上不了大学。
但梦想总是要有的,不然我只能种地了,连个煤矿工人都当不了。
走到巍山脚下时,我遇到了同班女生李鹤。
“你在找什么?”她问。
“那啥……我从拿的报名费不见了,你在路上看到了吗?”
“是这个吧?”李鹤拿出一个小黑包递给我。
这个小黑包是奶奶当年给我做的,专门给我存放钱用。
“对对对。”我看到黑色小包,甚为欣喜,“谢谢你,我请你吃冰棍吧。”
“好啊!”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同意,真是和班里那些扭捏的女同学不一样。
如愿买到两根冰棍,我们在门口又看到了那位端着瓷缸喝热茶的看门大爷。
他看着我们手里的冰棍,龇龇牙,仿佛这玩意儿能把他冰冻似的。
“赵凯今天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李鹤突然提起。
没想到她还挺关注我俩。
“他不打算参加高考了。”我咬一口冰棍,真爽!
“的确,像咱们平行班这样的差生,参加了也是白交考试费。”
我苦笑,我们各自吸溜着冰棍水,在宿舍楼前分开。
回到宿舍,我赶紧到公共洗漱间冲洗了一番,刚才李鹤靠近我就撇了撇嘴,似乎闻到什么臭味儿。
一定是我的汗臭味儿。
我先是把头发打湿,撒上洗衣粉,慢慢揉搓,最后捧起一盆凉水,又是一个从头到尾的“透心凉”。
洗衣粉泡泡顺着头发丝流到脚尖,再来一盆凉水冲洗后,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
换好衣服,我拿着寝室的蜡烛和火柴到教室,以防晚上断电后没有应急。
毕竟,在我们这样的产煤之地,水电是很紧缺的玩意儿。
下午才开始动员大会,那么意味着必须要早到占位置才行。
我先拿上吃完罐头的玻璃杯,走到水堂打了热水。
说是热水,其实就是温水,鬼知道打开水的大爷到底有没有烧热,总之高中三年从没喝到过水温超过70°的,50°左右是常态。
灌满水,我似乎听到旁边男生的议论:“美女来打水,大家让让。”
我抬头看到,王海燕和平时国旗队的几个女生正有说有笑,一起走过来打水。
美女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青春期的男性看到诸如王海燕她们这样的女神,自然是一切以女神为准的,更何况,这次是一群女神。
“闪开闪开。”一位戴黑框眼镜的矮个子男生正在打水,立刻被大伙拉到一边。
“谢谢了。”美女刚说完,不知谁响起了口哨声。
王海燕今天穿着白色的运动鞋,一袭墨绿的学生制服裙,虽然裙子是学生样式,但也足够罕见,毕竟平时在我们死气沉沉的亲民中学,大家夏天除了长裤、短袖,实在没什么好穿的,不过,这次也可能是临近高考,大家都放开了吧。
众多男女像看皇帝过街一样,看着这些女生笑嘻嘻打完水,又离开,甚至目送着背景离去。
打完水,我看到食堂已经开门,摸摸口袋,想到今天买冰棍已经花了一块钱,还是算了。
抵达运动馆,看到还没开门,我很是疑惑。
虽然这个所谓运动馆不过是一排小平房改造而成,但丝毫不影响学生们对它的喜欢,很多男生喜欢进去体验只有一个篮筐的球场,还有一大块平地,高高耸立的讲台是优秀学生做报告的地方。
看到关着门,我只好提着玻璃杯回到教室,一上楼,只有李鹤和另两个同学在复习。
我们默契的眼神打招呼,我坐到座位上,盯着黑板上方的钟表,期待着赶快到下午一点。
无奈,现在才11点,我本想睡觉,但目前这个场合睡觉似乎有些不妥,毕竟原本课堂上睡觉的人都已经弃考回家喂猪了。
强打精神后,我决定跑到最前排王占的座位上,翻看他租来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差生可以课堂上偷懒,但又无需担心影响到他人的事,就是到校门外的书店租一本书,其中最受欢迎是最属黄书最受欢迎,比如《你的柔情缠绕我的左心房》,《那一夜疯狂,孤独不再》等诸如此类的字眼。当然如果你还是不知道如何挑选,基本5毛租金的是校园纯情书籍,一元租金的就是色情暴力类。
我们班的王占就是这类丛书的忠实爱好者,他家境殷实,经常一摞摞地借书,直接成了班上男生解决个人问题的搬运工。不过,他每次借书后都会封上书皮,写着诸如’语文”、“政治”之类标记,只是没想到快毕业了,他竟然没还书,真乃“土豪”是也,要知道一本书的押金5到10元不等,他的课桌里放了五六本,基本就是百元大户了。
我拿起他书桌里一本《媚娘,轻点!》坐下看起来,看到“重点”部分,接下来的几页却被不发狂徒撕掉了。
“靠!”我内心咒骂,一定是哪个兔崽子把这几页“重点”撕下回宿舍“复习”了。
郁闷之余,还是忍着不快继续看,再抬头看钟表,才到12:14。
“这个就是平行一班!”我突然听到了教室外王海燕的说话声!
女神?要来我们班?干什么?
“卧槽,王海燕来了?”我急忙把书合上放进书桌里,手头实在没啥书可看,于是顺手拿本英语辞典翻看。
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女生率先进来:“这个班真的没人哎!”
“难道我们四个人是空气吗?”我心里念叨着。
王海燕和几个男女同学跟在身后走进来,李鹤和班里另两位同学抬起头看着他们。
小个子女生站上讲台,大大方方对着我们四个人说:“由于参加高考冲刺大会的学生达不到训练馆的最少人数,所以年级主任甘老师让我们来平行班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