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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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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被苏随拦着心急如焚,他们不知道阿虞的身份,不去帮助出手,再看扶虞那厢险象环生,得亏身法纤纤,腰勾住茶肆栏杆,半个身子后仰,探出,看的江素心惊胆战,万一阿虞出一点事,今天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现今能让苏随出手相助的也只有告诉他,阿虞的身份了。
“苏随,你必得出手相助,那人是……”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人群之中飞身而出,揽住将将稳住身形的扶虞,扶虞一瞬觉得这个怀抱甚为熟悉安全,知晓来人是谁,便未有半分挣扎,被老板拉住,身形掩在后台的情义已经手握成拳,青筋凸起。
众人看清楚来人之后,也是不由一惊,这不是楚祈吗,今日苏随请了几次都未请得到,却在这个时机出现,再看他环抱住的人,难不成二人有什么牵扯?但是文胥大婚之时,几人皆在场,当时看文胥对自家夫人满意程度,几人疑问的转向江素,江素自知楚祈赶来,阿虞处境安全了,再看看身边几人的疑问,自己并不想解释二人之间的关系,这疑问便留给楚祈吧。
程影,见楚祈前来相助,本意便是要取了那女子的性命,让主人再无后顾之忧,但现今,那个同主人势均力敌之人出手,他知晓自己毫无胜算,再出手,有些犹豫,楚祈抓住这个破绽,剑尖直指程影心口,后台之人见那一剑直逼要害,只得瞬间出手,青衣将发冠上的一颗明珠狠狠扯下,运用内力,向那一剑狠狠掷去,两物相撞,剑鸣珠碎,剑尖锋芒避开要害,在程影左臂深深留下一道血口。一道红色身影瞬间上前,揽住受伤之人,飞身上台,此番楚祈出现在这里,再跳窗而出,外面必是重重埋伏,重兵把守,只得搏一搏,从后台出去,二人上了戏台,得主子相救,程影知晓,自己此番出手,惹了主子不悦。
“我拦住那人,你先从后台去西巷等我。”轻易开口,程影不敢耽搁,飞身往后台而去,那站在那里的老板见这一套行云流水的青衣,已然目瞪口呆,为了不牵连茶肆老板,程影在路过老板身边之时,将老板一记手刀劈晕。
楚祈见戏台上浓妆淡抹的戏服青衣,长身而立,手中没有任何兵刃,将自己的剑收入剑鞘,揽住自家夫人飞身而下。青衣将自己头上的冠子摘下,放置在一旁,发套被冠子勾连,一同卸下,一头青丝倒是让男儿英气柔媚了几分,显得阴柔。扶虞对上那眼神,愈发阴冷。楚祈以剑鞘同那人博弈,青衣戏服水袖迢迢,接上几招,二人有来有往,青衣本就不欲拖延时间,想方设法脱身离开,见一旁的扶虞,水袖扬起,直指扶虞,楚祈分身护住扶虞,心急之下,青衣半路收手,虚晃一招,径直朝后台飞身离开。此番,江素破开重重人群,飞奔到扶虞身边,众人见无甚危险,也悄然隐在暗处。
扶虞将将挣脱开楚祈怀抱,楚祈也未在外得寸进尺,便被江素扑了满怀,“好了好了,素素,我这不是无事嘛,放心。”扶虞拍拍江素的肩膀,示意素素注意分寸,那曾想,江素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依旧紧紧抱着,楚祈身旁也是围绕了众人,唐年,林之一,苏随,三人审视目光意味十足,楚祈知晓,这几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看看自家夫人处境,掩唇低咳,示意江素注意身份,在场之人皆是可信之人,楚祈握住自家夫人的手,拉到自己身旁,“我家夫人有些调皮,有劳江家世女陪同,近日是楚祈疏忽夫人了,确不能因着些无关小事甚少陪伴夫人。”大庭广众之下,一把狗粮,众人也是将将缓过神来,原来这位“鹤游”,便是南恕世女,文胥嫡妻,这般也就说通了,为何御前女官同“鹤游”走得这般亲近,早有耳闻,这位御前女官,不与任何世家世女亲近,唯独避世的南恕走的近。
再观察这位鹤游公子,眉眼之间,若以女子角度来看,确是少有的英气清冷结合的这般好,几人目光都在自家夫人身上,楚祈自是不约,奈何,现在无法立即回去,此间事宜,诸多盘问1换药再查,苏随这般八卦,也绝不能让他轻巧脱身,几人便在正堂茶室坐下,江素,楚祈二人一左一右落座在扶虞身旁,苏随顺着坐在楚祈左边江素对面,唐年,林之一二人便落坐在夫妇二人对面。
面对几人各有不同探究目光,楚祈自是巍然不动,冷静自持,扶虞忽略几人探究意味,毕竟自己早就知晓这几人是谁,还在危急关头没有说明自己身份,让几人先足以自保。倒是让几人对这位世女刮目相看。
楚祈自然地给自家夫人斟满茶水,江素本要将桌上的果仁端到自己面前给扶虞细细剥着,未曾想,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楚祈手中剥着果仁,眼睛没离开自家夫人,周围的人看着这番景象,想问的也没什么能问出口了。
苏随自是那个能破坏氛围的:“三哥,原是因着嫂嫂是这般美娇娘,才引得君子金屋藏娇,不予兄弟几人同赏美人面貌。”言语轻浮,江素眉头蹙起,这般举止,楚祈却毫无袒护扶虞的动作,江素下意识要反驳,却被扶虞压下,“苏家世子,年十九,掌南下半方彩礼,富可……”
“诶,南恕世女好口才,哦不,应该是三嫂好口才。”有些话自是不能再说下去,扶虞知道分寸,苏随也知晓这位世女不是个善茬儿了,自是得恭恭敬敬唤一声三嫂了。
扶虞也借此收口,端起茶盏。
“今日之事,文胥可有头绪?”林之一开口,将局面拉回今日之事,对于他家夫人,外人自是不必多言,本人欢喜便好,只不过今日之事,着实蹊跷,那人明显是冲着南恕世女而来的,究竟是何缘由,只有此二人知晓吧。
楚祈并不想将几人牵扯入此事之中,此时一旦爆出,牵连甚广,程玉青衣为何会出现在枝越,藏身何处,枝越必定与俫仪之间有什么联系。
知晓自家夫君意思,扶虞握住楚祈剥着果仁的手,接过果仁,“几位在那日大婚未曾谋面,是扶虞失礼了,但那日毕竟大婚,扶虞作为王爷的妻子,盖头在没有王爷揭下来之前,不可擅自摘下,今日又事发突然,扶虞来不及解释,承蒙各位帮助,照顾素素,扶虞不胜感激。”一番话说得玲珑剔透显然是想避而不答,几人也是会看眼色的,便不欲往下谈。自家夫人解了围,楚祈眼中满是宠溺,再过一阵儿,京畿处的卫队便会赶来,几人也不方便聚集在一处,“烦劳阿随帮我送江世女回江府吧,时间不早了,阿虞我要带回王府了。”将江素送走,自家夫人还是在自己身边最为安心。
林之一唐年率先离开,江素极为不情愿,但是扶虞也是考虑到素素老大不小了,虽然时间还早,但是苏随既然是楚祈自己人,知根知底,虽然看着有些不靠谱,若是二人能成,也是皆大欢喜吗,扶虞点头应允,江素只得随苏随离开,见众人都离开了,扶虞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楚祈急忙追上去,拉住自家夫人手臂,扶虞虽然没甩开,但也没作何反应。楚祈顺其自然的握住自家夫人的手,千旻备了马车在门外,扶着自家夫人先上了马车,楚祈随后,扶虞上了马车,便闭眸休息,丝毫不想理对面坐着的男人,知道自家夫人小气性上来了,楚祈,只得顺毛哄。
抽出暗格里的糕点,酒酿摆上,扶虞闻到果酒香味,睁开眼睛,入目是白玉瓷盏,果酒芬芳,下意识勾唇,楚祈知晓,这只猫儿是上钩了,果然备上酒酿,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不了的。“夫人,原谅为夫了吗?”看着食色当前,扶虞自是不计较这人这几日忙碌了,但是想靠这些便收买了她,显而太小看他了。
扶虞直接端着酒盏一饮而尽,并不理那男人,楚祈舌尖顶了顶左腮,锲而不舍,“夫人,酒酿是何味道?”
扶虞继续品酒,楚祈一把揽过自家夫人纤腰,不给扶虞反应机会,直接吻上自家夫人,二人口腔之间酒香过渡,直到扶虞面色绯红,气息不稳,微微推拒,楚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你,你,楚祈,你个登徒子,放开我。”
“夫人,你我夫妻,怎能说为夫是登徒浪子。”被楚祈堵得哑口无言,扶虞撑着楚祈胸膛,想离开怀抱,楚祈哪能让自家夫人轻易离开,被强制禁锢在怀的扶虞,被强制对视。
“夫人可原谅为夫了,嗯?”楚祈嗓音谙哑,带上了情欲。扶虞发现男人的变化,不敢乱动,“楚祈,我想吃糕点。”声音软软糯糯,楚祈深吸气,捻了一块糕点送到自家夫人唇边,扶虞小口小口咬着糕点,楚祈自然的松开禁锢自家夫人的双臂,扶虞赶忙坐到对面,二人急遽平复心情,马车内温度氛围缓缓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