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再見痞子英雄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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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看他疲憊的神色，小馬跟著在他旁邊坐下，「發生什麼事？你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
「高義今天在我面前被炸死……」
「高義死了？怎麼會？他不是在牢裡頭？」
在天把白天發生的一切簡短告訴他，小馬細心追問相關狀況。
「……車進出面幫他辦獄外就醫，才剛從監獄出來，就連人帶車炸掉！我們本來還擔心有人來劫他……唉，會不會又是因為我？」在天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劫色案受害人遇害原因，在天事後還是隱約查覺出來，他只是佯裝不知，可是在他心底，那種對被害人的愧疚自責不時糾纏著他，現在又從高義那知道他哥……
牆面與地板的冰冷似乎傳導到他身上，打了個冷顫，像突然被一團冷空氣包圍，在天環抱自己取暖。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我失去生命，你說當初小玫會不會也是……」
小馬看得出他很不安，這樣放任他聯想下去，思想只會越來越負面，小馬打斷他，「把這些因果全攬在身上，除了讓自己感覺罪惡，並不會對事情有所幫助，誰幹的事誰就去負責，況且就我知道有車進在，高義不會有事情。」
「可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炸死。」
「沒有屍體不是嗎？你說的那種爆炸方式，用的應該是閃燃彈，運用的原理是燃燒殆盡煙霧隔層內的氧氣，爆炸威力大但受害範圍小，這種炸彈造價高，合成又費工夫，一般人想取得不容易，用這種炸彈炸死一個人，實在太不經濟。」
這麼說起來，小馬在暗示他，高義或許假死的可能。
「小馬，聽起來你好像懂得怎麼做炸彈？」
在天模樣看來不懷好意，小馬警覺起來，「你想幹嘛？」
「呵呵，我想請你寫下化學合成公式，既然取得不容易，那只要追查原料來源……」
「你這麼做是白費功夫，我勸你把這件事忘了，而且盡量遠離車進。」他的用意只是想轉移在天心煩，並不想他再惹麻煩。
「呵，你不講也沒關係，我會想辦法查出來。」
「……」
「對了，車進跟高義什麼關係？為什麼有他在，高義就不會有事？」
「……」
「還有高義這人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
「車進除了三聯，他背後是不是還有更大的勢力靠山？」
「……」
見小馬充耳不聞，在天忍不住戳他臂膀，「唉唷，別小氣啦，大家這麼熟了，知道的話就透露一下嘛。」
小馬忽然起身單手揪住在天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從冰冷的地板提起來，在天吃驚地睜大眼睛，看不出來受傷的他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陳警官，你該回去。」
「再多講一點？」
「有句俗諺好奇心害死一隻貓，我勸你行事多想一下。」
小馬臉色不難看，語氣也溫和，但話裡的警告明確，在天無奈地說：「好，那我回去，過幾天再來。」
「如果下回你來見不到我，就是我已經離開。」小馬輕描淡寫地預告。
「喔，好。」
這差不多等同告別了吧……
打量完小馬最後一眼，遺憾連個像樣的道別也稱不上，如同小馬的冷淡，他也無法不表現疏離的態度來面對，或許下次就見不到，有些問題恐怕不能再逃避……
「小馬，你……認識我哥陳允在嗎？」
在天和小馬對視久到他以為他不會說時……
「恩，你們是雙胞胎，你媽當初留下你哥，僅帶你走。」
「我還有其他家人嗎？」
「……」
沒想到世上還有跟他血緣關係的人存在，可惜已經不在……但可能因為沒有真正相處過，也可能在天心底早有準備，所以此刻他語氣平靜：「藍西恩說我哥為救我而死？這是真的嗎？」
「你哥得了很重的病，類似血癌……用盡各種方法延緩惡化，找你是最後希望，誰想到你那時的狀況也不好，大概是流浪久了全身都病，根本沒法進行手術……別說救人，還得先救你……我不知道這麼說你會不會好過點，就算他不換臉給你，他也撐不下去多久……允在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做決定無人可攔，他比我們所有人都捨得……」
就因為血緣至親的關係，他哥居然在生命最後時刻，願意提前犧牲把臉換給他，還送他一個重生機會，陳在天突然覺得好遺憾沒法認識他這位偉大的哥哥，但是……
「那我哥跟藍西恩究竟什麼關係？他們是不是有特殊情分？」
「這我就不清楚……就我知道起初他們關係還不錯，有段時間，兩個人還一起做研究，但後來他們想法開始分歧，他倆就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藍西恩變得一直想壓倒你哥，可是你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欺負人，也不讓人欺負。」
整段話，在天似乎僅在意敏感字眼，他緊張地問：「藍西恩想壓倒我哥？我哥沒讓人”欺負”去吧？」
「你想哪去？我說的是地位上的……藍西恩有野心也有能力，憎恨讓他更有力量動機，但你哥不贊成藍西恩用毀滅方式重建秩序，他說服不了藍西恩放棄，索性開始阻攔，他在組織的地位又高過藍西恩，處處打壓他，好像從那時起，他們就越來越不對盤，你哥曾下令銷毀藍西恩所有研究成果，藍西恩也不甘示弱回頭摸黑帶人砸你哥實驗室，沒有人贓俱獲，允在只好吞忍下去，但關係惡劣眾所皆知。」
在天傻眼，那藍西恩擺出一副替他哥討公道，是在演哪齣？害他本來以為他跟他哥是情人關係，心底特別過意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再見痞子英雄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