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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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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要在这里工作啦。”
这是一家家庭餐厅，位置正好在超市附近，所以生意出奇的好。葵每天社团活动之后匆匆赶来，恰好遇上店里的用餐高峰，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在晚上九点结束兼职。
刚过了一波客流，她忙里偷闲地倚靠在餐桌边，她的男朋友和黑尾坐在被巨大龟背叶遮挡的位子上，桌子上吃了一半的奶油意面在灯光下荡漾着诱人的光泽。
“你父母……”黑尾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幼驯染，他难得在除游戏之外的其他事情上表现出这样的专注力，正戳着盘子里的面条不知道想什么，“没来找你吗？”
“来过学校。”葵眨了眨眼睛，时间渐晚，她的妆面如同墙上装饰的金粉剥落，击碎了伪装的活泼，“没有走向他们规划好的人生，还真是挺抱歉的。”
“葵，五号桌的客人要点餐了哦。”
少女对着店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摸鱼被抓的葵抱起菜单匆匆跑了过去，高高束起的奶茶色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滑过一个好看的弧度。
研磨看着女友的背影，他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那双暖色的眼睛此刻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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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家庭餐厅里兼职的学生很多，此刻都陆陆续续下了班，让本就不宽敞的路口更加拥堵。
“抱歉，让研磨等我这么久。”换好裙子的葵从员工通道走出来，她一边整理自己的背包带子一边试图理顺发尾的一块打结，和站在一边、显然等待很久的孤爪研磨道歉，“好少见，研磨没在玩游戏。”
少年不置可否，在同事揶揄地目光中他熟练地接过葵手中的背包，耐心等待她把头发打结的部分理顺之后才用空的那边手牵住了她的。
夏天的气温哪怕在夜晚也不曾降低分毫，但是两个人似乎还是愿意腻乎在一起，葵在昏暗的路灯下单手剥开了棒棒糖的包装——她对这种事的熟练度高的惊人，然后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糖果碰触牙齿发出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十分明显，他们都不说话，走在星光遍布的路上。
其实葵的新家离打工的地方不远，她站在门禁之前示意男友把自己的钥匙从包里拿出来。她的钥匙串一大挂，自己做的羊毛毡玩偶贴在一起，和两个圆滚滚的汤圆没有两样，孤爪研磨在路灯下认出来是两个人的Q版，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女友谴责的目光中把门禁卡贴了上去。
葵在门开的瞬间侧着身子从门缝里先溜了进去，研磨能闻到她凑近时洗发水香波和糖果混合的气味，他摇着头追了上去，看见少女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她转过身来，在没有开灯的楼道里只有那双眼睛闪闪发光。
那是一个拥抱。少年温柔地拥抱了自己的世界，台阶差之间葵把手臂搭在少年的肩膀处，二传的手指轻柔地攀上脊背，抚摸猫咪一样安抚她过于紧张的神经。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在空间里蔓延。也许在灯火缭乱的东京，在少年承受自己叛逆的后果的时光里，他们始终是对方的栖息所，能够收起锋芒，以不设防的温柔抚慰对方。
*
“怎么样！还不错吧！”
研磨把两个人的书包放在玄关处，她没有马上开灯，巨大的落地窗外广告牌的灯光落在木质地板上，不断变换的颜色要把人拉进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客厅很大，却没有足够的家具填充它。画板和颜料依偎在墙角，画了一半的线稿在黑暗中模糊；外卖盒打包放在懒人沙发前的茶几上，和电脑、数位板挨在一起。
她按了开关，把橱柜里蓝色的拖鞋翻出来给男友，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向厨房，里面有一个不大的冰箱，她从里面掏出瓶子巨大的矿泉水喝了好几口。
“还行。”他回答道，顺手把女友胡乱踢在玄关的皮鞋摆正，“葵等一下还要忙吗？”
他正式闯进了这个成立没有几天的“秘密基地”，虽然住了没几天，但是芥川葵极具风格的个人气息流连在空间的每一处角落，他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找到插座给自己没电的游戏机充电。
“吃水果啦！”少女捧着水果盘走出来，西瓜被分切成小块，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她推了推孤爪研磨示意男友给自己腾个位子，虽然懒人沙发较大，两个人的身量也小，但还是像石榴里挨挨挤挤的果实一样贴在一起，研磨感觉到她身上带着的温度，靠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冷的让他在夏天打了个冷战。
“忙啊。”她对这个姿势适应良好，她完全陷进孤爪研磨的怀抱，被少年的气息包裹，从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还有好多张稿子要画，毕竟要吃饭呢不是。”
“你打算一直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
葵一边打开数位板一边说，她接了几个杂志的插图，现在面临着每一个赶稿人的痛苦截稿日，只能牺牲一部分睡眠达成任务。
“但是我不想回去。”她低头咬了一口男朋友递上来的西瓜，清爽的汁水在口腔炸开，冷冰冰的口感再一次唤醒她麻木的神经，“感觉自己稍微也有了一点方向了吧。”
“其实我以前也觉得就算走父母铺好的路也没什么吧。”她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希望自己不要因为时间推移陷入某种糟糕的混乱之中，“但是看到研磨和大家都很努力在球场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也想要自己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闪闪发光。”
“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你啊。”
她感觉到少年拥抱她更紧了一些，他的头贴在她的颈部，金色的发丝落在下巴附近痒痒的。
“没有。”大猫猫撩起她的头发，把它们放在一边，他格外喜欢和葵黏糊在一起，肌肤接触带来的安慰足够抚平一切，“葵很好。”
无论是什么，芥川葵都会尽力做到最好，她不是不考虑后果的笨蛋，每一个决定都明确且具有目的性，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再义无反顾地沦陷。
“你是最好的。”
他说。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和评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