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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是怎么发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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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美娜当然不能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她这样的蛇蝎天生对金钱有敏锐的嗅觉,哪里有利益的味道,她就肯定会出现在哪里。
那夜之后,凌子云拒了不少金钱局,不是因为怕遇到岑美娜……而是怕遇到任何人。
进圈之前凌子云是文学院的研究员,沉浸在纯文学的海洋研究中外文学的不同,向现代国内国外的人们推荐几百年几千年前的文学,告诉大家那些作品美在哪里,妙在哪里。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选择做这样“低调”的工作,纯粹是因为凌子云是个社恐,只不过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是个社恐。所以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应对“你和岑美娜一夜如何”的问候和再见到岑美娜能从容应前他不出现。
但是有的时候,命运之轮并不允许你准备就将一切赶到你的面前。
凌子云出现在“金乐别墅”就是“命运”!
新晋影帝顾风是他的发小,二十八岁生日。当年的年纪得了当年的成就,意义风发,请了小半圈熟人到自己的新房庆祝。熟人带着熟人,整个别墅就挤满了,最后八层的大蛋糕被摆在了花园后的泳池边。
泳池里是性感火辣的泳装美女,泳池边香槟气泡满天飞。有富闹的玩开的年轻人,有矜持的穿着商务的男男女女。
凌子云跟着服务生走进花园就看见这样一副奢靡的景象。
“子云,这里!”顾风在人群里冲他吹了声口腔,挥手打招呼。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泳池里泳池外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凌子云的身上。
在万众目光的凌迟下,凌子云几乎能瞬间变成同手同脚。但他毕竟是做完心理建设后来的,所以大家看到的是他顶着一张帅脸,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直接忽略了部分点头式打招呼的人直接走到了顾风身边。
哇哦!不愧是凌氏继承人、唯一的三代女导演的独子、一进圈就有代表作的制片人,就是有这么骄傲的资本。
人群里传来起哄的口哨声和不知来自何处的戏谑声。
顾风周围的人自动散开,凌子云冲他们点了一下头,将装着礼盒的手提袋递给顾风:“恭喜,生日快乐。”
手提袋是一个珠宝品牌,泳池的水里冒出一颗年轻的脑袋,嚷嚷着起哄:“不会是钻戒吧。凌少这是要求婚吗?”
顾风笑地满足:“玩你的。”
主人不生气,周围的人也放开了跟着起哄:“是不是钻戒呀,给咱们看看呗。”
顾风看了凌子云一眼,试探地问:“那我看啦?”
凌子云面无表情,态度依旧有些傲慢:“看吧。”
依他的性格他并不愿意跟旁人交待什么,但顾风正在势头,他不愿意顾风的事业受影响,自己也不想将来为“同”辩解什么,这时表态恰是时机。
顾风从手提袋里取出一只木盒子,再打开盒子,里面却是空的。
“啊……”观众蒙了一片,有人忍不住问,“凌总是不是忘记把礼物放进来了。”
凌子云淡道:“礼物就是这个盒子。”
礼物就是这个盒子啊……
周围人的眼光充满趣味起来,盒子当然是好盒子,上好的梨花木,雕刻的也算精致吧,人是人物是物的,但这个东西……跟旁边那张放礼物的桌子那些一眼可见价值的奢侈品必然是不能比的。
顾风倒不在乎这是不是值钱,但他不愿意别人觉得凌子云小气。斟酌着要怎么替凌子云圆时,一个又软又妖的声音传了过来:“呦,还以为赶不上呢?这半天连蛋糕都没切呀。”
呀!妖精来了!
男人们眼睛一亮,女人们开始磨牙。
顾风则心底一松,救星来了!
“这不等你这个大制片么?”顾风将手里的盒子一拢冲岑美娜笑,没有看到凌子云唇角勾引的一抹自嘲。
“可别,这里这么多老板,你可别给我招黑啊。”岑美娜穿着一身火红的抹胸及膝礼服裙一步三摇地晃到了顾面前,仿佛看不见凌子云这么大个美人似的,十分熟稔地接过顾风手里的木盒子,“你这是在等我的礼物吧?看看,盒子都准备好了。”
岑美娜从小坤包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钉子刺人眼眸。她把白闪闪的手镯往盒子里一放,冲顾风一笑,千娇百媚:“刚好!”
泳池里之前起哄的男孩再次起哄:“哇哦,美娜姐装进凌少的……里面了!”
微微有色的笑话,岑美娜恍然大悟:“原来是凌总的礼物,难怪上面还有凌总的名字。”暧昧的扫了顾风一眼,“还以为你对凌总一般呢。”
“子云的名字?”顾风凑了过来。
“是啊,这不是?”岑美娜将盒子迎着灯光举着,指着上面的图案,“这是凌总的名字吧?你看这个人,这装扮,是不是你这次获奖的电影《执梦》的造型?这个是不是造景?”
顾风凑过来,附近的人都凑了过来:“还真是,这是顾风在《执梦》里的造型……这是精典片断……凌子云手刻……”
所有人震惊地看向静站一旁的凌子云:“手刻的?凌总还有这样的手艺啊。”
顾风从岑美娜手里拿回盒子,盯着“凌子云手刻”字样来回来好几遍,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凌子云:“你不是,不是再也不刻了吗?”
凌子云淡道:“没说过。”
顾风一把抱住凌子云:“我不管,今天不管哪个王八蛋偷拍我都要抱你。”
凌子云退开:“我并不想!”
顾风的手一斜,盒子里白闪闪的钉子手镯就掉进了水池里。
岑美娜“啧”一声:“果然是有亲疏的。”
顾风哈哈一笑,冲泳池里一直起哄的年轻人喊:“叶白,把美娜姐送的礼物捞上来。”
“好咧。”叶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没一会举着手镯游到泳池边,“风哥……”
“上来一起切蛋糕吧。”顾风接过镯子装进盒子里,冲凌子云笑,“不介意装在一起吧?”
凌子云目不斜视:“不介意。”
顾风又看岑美娜。
岑美娜笑地开怀:“倒是擦干净了再放呀。”
……擦干净了……再放!
夜光下,凌子云白皙的耳根渐渐泛红。那天晚上,他醉的迷糊,隐约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倒是先擦干净啊……”
也是这样的声音,嗲嗲的,带着一点点笑意,醇的要命。他就下意识地配合了。然后……第二天就在岑美娜床上醒来。
蛋糕切的很顺利,毕竟是顾风的主场,没有人围着凌子云和岑美娜那点趣事八卦。
凌子云也松了一口气,前期的准备非常有效,他没有在岑美娜面前有任何失态,从始至终非常从容。只是他不明白……盒子上的“凌子云手刻”在盒子挺边角的地方,顾风知道他会雕刻都没有发现,她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