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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颜祸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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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云死都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个冰清玉洁洁身自好的金牌制作人,竟然会在岑美娜这种靠美色窃资源的美人蛇床上醒来。这简直就是他二十七年无暇人生中最污秽的一笔,他敢保证,他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不可能有比这更污秽的存在。
他一定要跟这个美人蛇划清界线,否则成为岑美娜的裙下之臣一定会轮为业界笑柄。
岑美娜穿着松垮垮的浴袍,腰带没有好好系,令得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裸着雪白修长的双腿光脚踩着地板,随意地往落地窗上一靠就是一副慵懒勾人的妖精样,转眼就能夺走人手里的订单,十分可怕。
凌子云耳根一红,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准备做决别发言。岑美娜却率先开了口:“昨晚做的不错。”
凌子云耳根更红,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仿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事,岑美娜转动手里的勃艮第酒杯“咯咯”笑了,下巴微挑,视线落在床边的边柜上:“这是昨晚的报酬,出门左拐是电梯,别说认识我。”
说完就摇晃着身子走出门去,再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雪白的办公桌椅,雪白的台灯,雪白的文件柜,白色的笔名本电脑外壳,就连办公室后面那副婊着吹泡泡的女孩的画框都是雪白的。
就这么白到病态的办公室,主人却艳丽张扬至极。烈焰般性感的红唇,高挺的鼻梁,栗色的披肩大波浪,白衬衣,阔腿西装裤,又飒又艳,就像怒放的玫瑰,明艳靓丽不输于任何女明星。
岑美娜坐下,把桌上有些歪的白色文件框和白色笔筒排成一条直线时,小助理许静轻轻地敲了敲门后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娜姐,你的珍珠奶茶。”助理许静把红色的星巴克圣诞保温杯放到雪白的办公桌,“娜姐,金总说让你来了就去找她。”神情有些鬼祟地往玻璃门外扫了一眼,小声又担心地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你跟凌少的事?”单眼皮的小眼睛透着隐晦的八卦,“你昨晚有没有把纯洁的白莲花……嗷一口吃掉?”
“看看你这脑袋瓜子都想些什么?”岑美娜戳了一下许静的脑门,站起身捧着保温杯妖妖娆娆地往外走,“秦可儿今天去拍杂志,你盯着她的助理,别给我出乱子。还有,整理三个版本以上的《送灵人》BP给我。还有,之前你提的那个男主,可以悄悄联系一下。”
其实光盯着一个特别爱作妖的秦可儿就已经很吃力了。许静其实想这样说。
话说完,人也走的不见影了。娇娇嗲嗲的声音没有什么上位者的威压,却让人无法反驳,甚至还会有种被器重的欣喜。
终于……可以接触项目了吗?!
许静雀跃地跳回自己的公位,内心炸着“耶斯”。
岑美娜推开金利琴办公室的时候,刚好许静蹦跳着窜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金利琴穿着姜黄的丝绒西装,叠着腿坐在办公桌后,下巴往岑美娜身后点了一下:“确定《送灵人》让她跟了?”
岑美娜侧身往后看了一眼,顺手把门关上,笑着走到金利琴对面坐下:“是,许静跟我快两年了,是时候跟项目了。”
保温杯盖打开,甜腻的香味溢了出来,岑美娜咬着吸管用力地喝了一口,饱满的珍珠立刻塞满整个口腔,Q弹的口感伴着温暖的香甜,幸福感的满足感从口腔开始蔓延。
“哇……满足!”岑美娜弯着眸子,毫无形象地鼓着腮帮子咬着珍珠,一脸幸福。
金利琴笑了笑,嘴角印着三个括号似的皱纹,眼底带着几分戏谑:“睡了圈内最后一朵纯净的白莲,确实是满足。”
“唔……”岑美娜也不害羞,从从容容地咽了珍珠,笑地有些娇憨,不过她并不打算聊这个话题,“凌氏不至于因为这事拿咱们开刀吧?凌子云都二十七岁了,被欺负了还要回家告状啊。”
金利琴淡道:“凌子云不会告状,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少。凌子云脸薄,只怕将来为了跟你撇清关系跟咱们不对付。”
“丰凌影业跟咱们半斤八两,凌子云接手后是出了几部火剧,但真要跟咱们杠起来也讨不到好处。”岑美娜满不在意,凌子云是金牌制片人她岑美娜就不是么?她成为一线制片的时候凌子云还在大学里读“子曾经曰过”呢。
“你应该知道啵慈是我最后的依靠。我年纪大了,没了年轻时的胆魄。”金利琴敲打到位。为了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她已经舍弃了一切,啵慈文化是她仅有的依仗,她不允许任何人让啵慈有危险,哪怕这个人是她最信任的徒弟。
岑美娜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师父,我不会给啵慈惹麻烦的。”话峰一转,“师父要的我一定会竭力守护。”
岑美娜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白了。
金利琴松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你让我帮忙查的叶白的资料。怎么?《送灵人》想用他?”
岑美娜一边翻着资料,啧啧称叹:“二十岁的经历比二十七岁的都丰富。”手压着文件页,说,“启明力捧的,原来想接触的,不带资但能带赞助,请他肯定保本。不过……啧啧……”摇了摇头,“这履历,启明盖不住。”
金利琴:“你怎么想起来要查他?”
岑美娜并没有查各个艺人过往经历的习惯。
就连岑美娜自己都愣一下,为什么要查?
“能力一般,冒头太快,我本来想查一下是不是有启明高层的关系。有的话可以利用一下……没想到……”岑美娜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竟然这么复杂……”
金利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语气也温和起来:“你办事谨慎,我是相信你的。明天开始我要跟我的小情人开始环游世界了,这次我会走两个月,啵慈就交给你了。”
“明天?怎么之前没听你说?”岑美娜有些意外。以前金利琴也会有旅行的情况,但最长也就半个月,不会一走几个月还不提前说的。
“刚刚做的决定。”金利琴。
如果不是刚刚岑美娜表现的足够让她信任,她不会临时做出这个决定。换句话说,这个决定是临时的又不是临时的。
岑美娜明白这些,吐了吐舌头:“回来给我带冰箱贴啊。”
金利琴笑着点头:“还有巧克力。”
岑美娜打开手机:“酒店还是订去年那家吗?”
“我都订好了。”金利琴倾身扣住她的手腕笑了笑,“这次我自己办好了。”
岑美娜抬头看她:“机票酒店?”
金利琴点头:“是,机票酒店都已经定好了!”
岑美娜笑了笑:“几点的飞机?”
金利琴:“凌晨的,你不必送,司机会送我。我希望回来的时候我们至少一个项目已经开始了。”
“好!”岑美娜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
玻璃墙和公共办工区之间延展出一条两人宽的走廊,岑美娜捏着红色的保温杯回到自己办公室。
珍珠在嘴里Q地砸牙。原来机票和酒店早都订好了,因为她跟凌子云睡了一个晚上就差点不去了。还好她在关键时刻在师父面前露了一手,才让师父安心。
岑美娜磨了磨牙,戳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卧在雪色软被里眉眼干净至极的男人低低地骂了一句:“祸水呀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