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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一章 琴瑟在御(一) ...

  •   翌日清晨,羲府前院的大厅里熙熙攘攘的聚了一大家子人。因昨天徒步送殡又在夜里长谈,凌芸和景明今早起得有些晚了,二人稀里糊涂的扒了一口饭,便匆匆赶着过来了。

      瞧着佀氏和羲氏未到,凌芸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拉着景明趁乱溜进去,意外发现羲雁夫妇、佟忻还有外头的三老爷羲膺一家都在。

      凌芸心想,丹城的四姑姥姥和盘城的佟家小姨是因为家远且要给老祖宗烧七来回不方便,怎么家就在后街的三姥爷也跟着凑热闹,来得这个勤啊!

      凌芸伸手拍了拍羲珺的肩膀,问道:“四姐,这一大清早的把咱们都叫这来干什么啊?”

      羲珺给凌芸递了一个眼神,笑道:“没瞅着那边的人吗?天刚亮就带了一大群婆子小厮的来了,我可是生生被他们给闹腾醒的。”

      凌芸不解道:“这么大架势,这是要打架啊,昨天折腾一整天,他们不累吗?”

      羲珺一声冷笑:“哼,他们还能累?便是三爷爷累了,三奶奶也不带累的,分个家,跟抄家似的。”

      “分家?”凌芸大惊,“咱们家跟三房不是早就分开了吗,今儿个这闹的又是哪一出啊?”

      “要分家自然不会分了咱们家,分的是他们家,你忘啦,三房的宅子,可就是原先太爷爷留下来的老宅,按理说,都给他们住了这么多年了,咱们也犯不上再要回来,到底我们家也不差那个宅子,传了出去,反倒觉得咱们小气,欺负外置的。”

      “那还分什么家呢?”

      “他们不干呐,想必是惦记着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生怕自己亏了本。”

      话间,一个通传的丫头前来报信:“老太太和姑奶奶来了。”接着便瞧着羲氏扶着佀氏由穿堂进来了,大厅内随即的安静了下来。待佀氏安稳的端坐在榻椅上,满屋子的人皆给她行礼问安:“请老太太|安。”

      佀氏摆了摆手,笑道:“都起来坐吧。”

      长辈们是个个有座,小辈人哪里有座呢,连带着景明也得跟着凌芸站在羲氏座位的后面。

      只因景明长得太高,在人群中异常显眼,佀氏扫了一眼便看见了他,质问身边的覃氏道:“昭儿,怎么不给芸丫头的女婿安排个座儿呢?到底人家是皇子,身份尊贵,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话音刚落,便瞧着莲心从后面的圆桌那里拿了一个圆凳过来,放在景明身后,小声道:“殿下,您坐吧。”

      景明摆了摆手,转身恭敬的给佀氏作揖行礼,笑答:“外婆不必如此特殊待我,进了您的家门,我便只是您的外孙女婿,在座的都是凌芸的长辈,便也是我的长辈,作为小辈,我应该站着的。”

      听了景明的这番话,堂内便起了议论的声音,左不过就是赞叹景明,感慨凌芸有福,佀氏更是喜上眉梢,笑盈盈道:“如今我们家芸儿跟了你,倒是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凌芸立马反驳道:“外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嘛,好像娶了我很吃亏似的。”

      此言一出惹得哄堂大笑,佀氏笑得合不拢嘴,羲氏回头笑着打了凌芸一下,“别身在福中不知足,老实呆着吧你。”

      凌芸嘟嘴,瞥了一眼身边亦是大笑不已的景明,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嘴,便回身打发莲心出气,“去去去,把凳子送回去吧!”

      佀氏瞧着凌芸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收住笑容,打圆场,“好啦好啦,都别笑她了,她呀,脸皮薄脾气大,我们若再闹下去,回去姑爷就该遭殃了。”

      接着又是一番大笑,凌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瞪着眼睛瞅着景明,好像能喷火,抬手在景明背后掐了一下,假装含笑道:“都怪你!”

      景明一把按住凌芸的手,无辜道:“关我什么事?他们可都是笑你呢,没笑我。”

      “你还强词夺理!”说着凌芸的手劲更大了,景明急忙求饶:“哎呀,很疼的,别闹了,他们都瞅着咱们呢!”

      此言一出凌芸立马收了手,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朝众人傻笑了一下。

      哄笑了半刻,众人之中独不见三老爷他们一家人露出笑容,佀氏依旧不理,接着扫了一眼坐着的儿女们,突然发现西下第四个位置是空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悦,朝羲岳问道:“老二,你媳妇呢?”

      “回娘的话,她昨夜感了风寒,现在正在家里躺着呢。”

      “可叫大夫瞧了?”

      “是,已派人去请了。”

      “那二丫头你们两口子就别在这儿了,回去照看吧。”羲玮和只书应声,作福告退。

      凌芸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哈哈哈,让你嘚瑟,你不是不怕吗?这回吓惨了吧!接着寻觅四周,也没瞧见阮戎歆和凌君的身影,便低头问羲氏:“娘,爹和我哥呢?”

      羲氏偏了偏头小声道:“他们回京述职去了,宫里来人说,皇上要给公主选夫主,你哥正当适龄,所以你爹就赶紧带着他回去了。”

      凌芸不禁开怀,“好事啊,娘,哥要是娶了公主,那大伯可不得气死啊!”

      “听说是靖都所有适龄未娶的男子都为备选之列,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公子哥,我倒觉得,你哥的胜算不大。”

      以为羲氏还不知道凌君和景昕的事,凌芸偷笑,强装淡定,“不能,我哥那么优秀,怎么会被人比下去呢,不然我们家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主动上门提亲的人啊,娘,您要相信哥,肯定没问题。”

      “公主那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若真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那自是再好不过了。行啦,不跟你多说了,你也别出去乱说,一切都未尘埃落定呢。”

      “是,女儿知道。”凌芸起身,动了一下胳膊,轻轻撞了景明一下,“哎,你知道你皇姐要选夫婿了吗?”

      景明也不转头看她小声道:“当然。”

      “那我就等着改口啦。”无意间,抬头却看羲岩和权氏身后空荡荡的,凌芸不禁自言自语纳闷道:“奇怪,三姐呢,还没起来吗?”

      景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唇动了一下,却无出声,“笨!”

      羲膺的媳妇赵氏终于按耐不住了,伸手怼了一下羲膺,示意他开口说话,羲膺无奈,便清了清嗓,“嗯哼。”

      佀氏装着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三弟这也是染上风寒了?还是之前哭老祖宗哭的,这嗓子今个儿好像不大好啦?”

      羲膺道:“是不大舒服。”

      佀氏朝羲珏摆手道:“珏儿,赶紧去趟你二婶的院子,叫那个大夫过来给你三爷爷也瞧瞧,这若是病了可怎么好。”

      赵氏突然接下话茬:“不用了,老爷没事,大嫂,你把我们都招呼来了,你就想这么一直坐着啊!”

      佀氏冷笑道:“弟妹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啊,到底是谁一清早的搅和人不得安宁,非要吵吵分家的?”

      赵氏尴尬,心里一横,站起来道:“是我们又怎么样?老祖宗都没了,难道不该分家吗?别以为我们住在外头就什么都不知道,老祖宗那么多东西,难道你们不打算拿出来分分,想独吞啊!”

      羲膺一把把赵氏拉坐下,“你消停会儿不行吗?”

      佀氏道:“原是你们就惦记着老祖宗的那点子东西啊,也罢,左右是老祖宗的东西,自然没有我们长房一家都拿的道理,那么就这样好了,连先前老太爷留给老祖宗的东西,咱就一并拿出来,好好掰扯掰扯,到底各家分多少。”

      说着佀氏示意羲岑递上来一个账本,佀氏接手后转交给覃氏,正襟危坐道:“如今的羲家,是我孙子媳妇在管,所以有什么,怎么分,都交由她经手,昭儿,念。”

      覃氏应了一声,打开账本,一一念到:“平治三十二年己丑腊月,老太爷逝,留下一处宅邸,一个庄园,细软银两估算在三十万两左右,皆归老祖宗所有,后因老祖宗移居至宗室府邸,一应财产交由三房老爷管理。

      迄今为止,除了宅邸扩建,衍生多出的两个庄子,六家店铺和一个酒楼,统共扩建后宅子一个,庄子三个,店铺六个,酒楼一个,初步估算不动产四百万两白银,一年的庄子可收入近一千两,店铺、酒楼近两千两,账房存银无所计,保守估计三老爷家共值五百万两。”

      赵氏突然气道:“嘿,你个蹄子,凭你也敢这么算我们家的总账,你想干什么你?”

      覃氏笑道:“回三太太话,您不是说要分家吗?那孙媳只好把所有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都算起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您且先听着,这还未完呢,才说了太爷爷的,现在该算算老祖宗的。”

      接着覃氏又翻了几页,继续念到:“老祖宗遗留下的东西不多,只因先前的东西一应留在了老宅,所以只剩下了一些要紧的贴身东西和当年她陪嫁过来的物件,刨除跟随老祖宗入土的随葬品,剩下一千五百两左右的金银细软。

      再加上多年以来宫里赏的,各家各户亲戚朋友们逢年过节祝寿送给老祖宗的物件,加一起共值三千五百两,老祖宗屋里的一应摆设值钱的都算上,还能值上一千两左右,所以老祖宗一共留下财产六千两。”

      赵氏又撺掇起来,“你看吧,老祖宗还有六千两呢,这六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啊,大嫂,我们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都自己秘下啊?”

      佀氏也不看她,低头理了理自己身穿的褙子,对覃氏道:“昭儿,你继续,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覃氏点头答应,继续说道:“太爷爷和老祖宗的遗产合计,目前估算价值五百万零六千两,为了公平起见,二姑太太的那一份由老祖宗的外孙女,佟忻小姑继承。”

      说着朝羲氏对面的佟氏点了点头,接着又道:“这样四家人应该各分一百二十五万一千五百两,为了方便,我已命钱庄的人送来了遗物价值对应的银票,如果各位长辈没有异议的话,就请派人到账房管家那里领取银票,但是我要提醒三老爷,您必须把您家里的一应房产、庄子、店铺等地契房契,转交到我们家来。”

      赵氏勃然大怒,顿时就撒泼起来,抬手便朝覃氏打去,大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称鸣是分家,这他妈的是抄了我们家啊!亏得你想得出来啊!孩子还没奶大呢,你还敢管家,果真是长房的好媳妇哈!自己家一毛不拔,倒是把我们家捞得精光,拿出去买好啊!凭什么我们家的五百万两都要充公啊?我们家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了,哪里还是老太爷的那点子钱,你个小贱货!看我不打死你!”

      一时间厅里大闹起来,羲珏护着覃氏被赵氏好一顿打,赵氏的一儿一女也不甘示弱,领了一群婆子小厮也冲了上来。

      砸东西的,摔盘子的,打人的,骂仗的,连同四姑太太的一家人也遭了秧,羲岑兄弟四个紧着上前护着佀氏,惠氏并着权氏和党氏急忙撤了出来,招呼着下人拉架。

      羲琳和史勇还有羲珺被三房的婆子围攻着,脱不开身,许是因为景明的身份,那群人并未朝门口这边过来,景明和凌芸急忙护着羲氏和佟氏往外走,落在后面的凌芸不知道被谁暗中踹了一下。

      凌芸哪肯答应,正回身想逮住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人,好好的报复一下,却在人群混杂的缝隙中,瞧着羲膺已是老泪纵横,一个人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突然,羲膺站了起来,拿了一个花盆恶狠狠的砸了下去,怒吼道:“赵霞,你给老子住手!”

      随即众人都愣住了,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放在了羲膺的身上,只见羲膺大步上前一把拖起赵氏,“走,跟我到祠堂去,老子今天要不把你休了,老子便随了老娘去,让你好好的作死去。”

      赵氏一听羲膺要休了自己,这便傻眼了,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开始嚎啕大哭,嚷嚷:“老爷啊,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你说咱们家一个个的也没什么大能耐,全家人都依靠着老祖宗留下的庄子店子过活,我这是心里不甘呐,我也想让儿女们都过上好日子啊!”

      “凭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家是依靠着老祖宗的财产过活,你怎么不说你生了一对好儿女呢?别的没能耐,个个好吃懒做,张嘴闭嘴的就知道要钱,可你何曾管过一次?

      我一管,你反倒是护着他们,偷着掖着的给他们银子票子,还时刻不忘了给你们那个死穷的老赵家填钱,你那群兄弟子侄,吃喝嫖|赌抽,哪个不是占尽了的?全当我不知道呢是吧,你当我是死了吗?

      这几十年来,要不是大嫂和岑儿他们兄弟几个接济着,哪里来的庄子铺子,就这点子东西哪里够你败霍的?

      如今老祖宗没了,你又惦记上老祖宗这里的东西,你这身上穿的戴的,家里吃的用的摆的,哪个不是老祖宗的,你不是说分家吗?

      好啊,这就把老祖宗的东西都还回来,索性我也睡大街去,分来的那一百二十五万都给你了,你给我带上你的好儿女滚回你们老赵家去,我羲膺全当没有你们这群恬不知耻的媳妇孩子。”说着便拽着赵氏往外走。

      一听羲膺要休了赵氏,羲崴和羲媚急忙跪下来拦着羲膺,哭喊道:“爹,您有什么冲着儿子来,都是儿子没出息,给您抹黑了,可是您不能不要娘,不要我们啊!”

      羲媚道:“是啊爹,您怎么舍得不要我们呢,我们可是您的儿女啊,您若是没有了我和弟弟,谁给您养老送终啊!”

      羲膺抬脚踹开羲媚,骂道:“滚开!老子要你们送什么终,你们是巴不得老子立马就蹬了腿去了,好分了家产呢,老子便是冻死饿死在街上,尸体烂了被狗啃了,也不惜得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养老送终!”

      “行啦,都别闹了!”佀氏拍案而起,“你们那点子东西我也不稀罕,就都留给你们自己败去吧,把老祖宗那六千两给你们三家分吧,我们家一个铜子也不要。”

      羲雁哭笑道:“那多不公平啊,大嫂不要,那我们老印家也不要。”

      接着佟氏在门口道:“小姨都不要,那我们家就更不能要了,大舅母,依我看啊,就都给了小舅舅家吧,省得姐姐弟弟们不够花!”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随即羲膺愤然离去,赵氏一面捂住脸,支支吾吾的喊着“老爷”。

      最终,这个家算是没有分成,但经过商议,因为羲岑养了老祖宗十年之久,老祖宗的日常生活又一应皆是他们夫妻二人照看的,春夏秋冬,不误风雨,每日皆去老祖宗那里嘘寒问暖,念着他们的辛劳,便把老祖宗留下的六千两皆给了大房。

      而三老爷那边却也未安生,虽未真的休妻,但羲膺还真把赵氏撵回了赵家,女儿也被骂回了婆家,只剩个儿子在身边,可羲膺却闭门不见,反弄得羲崴倒吓病了。

      得了消息的凌芸窝在炕上冷笑了一下,对景明道:“你瞅瞅,这个三姥姥一个子没捞着不说,还自己给搭进去了,真是好笑。可惜了大哥大嫂,让他们好打。”

      景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哎,就是银子惹的祸啊,老祖宗要是没那些银子,你看谁稀惦记啊?恐怕直接把老祖宗抛在脑后了吧,这家族越大,事就越多啊!”

      “话虽这样讲,可是没有银子,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家族呢?再说了,这么大个家,可是老祖宗一手建起来的,要是舅舅们也跟三姥爷家的小舅一样,那羲家早完了。”

      “那是外婆管得好,儿女个个教育的好。”

      “那是,我外婆是谁啊,要不然能把我带得这么好吗?”

      “呵呵,那你这厚脸皮肯定不是外婆教的,是天生的。”

      凌芸一时气愤,拿了一个靠枕便朝景明丢了去。见状,景明抬手接住靠枕,顺手又扔了回去,却完全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毛笔,结果连带着墨水一并飞了出去。

      一手打掉直冲过来的靠枕,忽觉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凌芸满是好奇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只见指尖多了一些黑墨水,立马火了,“景明!你居然敢拿墨水泼我!”

      见凌芸撒起泼来,景明急忙丢下笔,却一时间不知往哪里躲才好,看凌芸又光个脚蹦到地上,围着圆桌追着他,景明急道:“你又不穿鞋!地上凉!”

      “少假惺惺的关心我!”凌芸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要去拉住不停闪躲的景明,“无赖,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你别跑啊!”

      “哎呀!我的好姐姐,原是我的错。”景明见她不肯放松,便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吧!”

      一听此话,凌芸更加火大,嚷嚷着,“什么叫‘行了吧’?明明就是你不对啊!”话音未落,忽见圆桌上放着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凌芸停下脚步,正想仔细打量景明的画,还未看清,就见那张纸突然被抽离,顺着看过去,只见景明急急忙忙的把纸团成一团,紧攥在手里,可眼睛却不敢直视凌芸,尴尬道:“看什么看?”

      凌芸纳闷,“喂,画得好好的,你干嘛呀?”话落作势要抢,“你给我看看嘛。”

      景明紧躲着凌芸,任凭她在眼前撕闹,他依旧高举那团纸,说什么都不给她。

      凌芸一蹦,“你给我!”

      景明后躲,“不给!”

      凌芸连续蹦了几次够不着,恼道:“你给不给?”

      景明一副无辜的表情,横道:“就不给!”却在霎时间破功,大笑不止,“笨蛋,你有本事就自己抢啊,不带胳肢人的!哎呀!”

      凌芸见景明笑弯了腰,一把抢过纸团,却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蓦然却见景明鬼鬼祟祟的开了碧纱橱的折扇门,正想逃离现场。

      凌芸急忙扑过去,大喊:“无赖,你给姐姐我回来!”一时二人闹了起来,好不热闹。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中秋在一起的好日子,宜更新!
    云锦傻蛋,开启下一段旅程啦!
    为啥云锦又叫傻蛋呢,因为景明是倒霉蛋,凌芸是小傻瓜,所以哈哈哈!
    因第三卷尚在存稿,可能会涉及第二卷内容的修改,故更新进度可能会相对放缓,特此说明,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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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节快乐!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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