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终有破晓时》黑巧慕斯

5、第五章

　　不知不觉间，初一的时光如流水般过去了，这一天是初二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五，顾笑言如往常一样去周老师家里写作业，她神情有些微冷，手上的笔却不停地写着字，周睦辞从房间里出来，问她借支铅笔，她依旧冷着脸，从笔袋里拿出一支铅笔，随意的放在桌上。周睦辞拿了笔，转身回去了，他看着手上的笔，愣了神，他刚刚看见她拿笔时，手臂上有一道轻浅而又短促的划痕，他没有看得清楚，却断定是流了点血的，他转头看着少女微冷的眉眼，皱了皱眉，没有问什么。
　　周睦辞把笔还给她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她听见他轻轻地道了声谢，很好听的声音。但她接过来的却不止一支笔，还有两张创口贴，很普通的那种。她愣了愣，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是微扬了扬唇，轻轻说了声“谢谢。”少年点点头，复又回了房间。
　　顾笑言看着两张创口贴，有些愰神，自家母亲都没有发现的小伤口，他竟然在极短的瞬间看到了，复又撩起袖子，看见手臂上那道浅得过几分钟就能愈合的划痕，神色有些复杂，即便如此顾笑言还是拆了创口贴，贴在了伤口处，她看着白皙的手臂上贴了两张丑丑的创口贴，神色明媚了些。
　　翌日早晨，顾婷对着自己那刚起床摆着一张臭脸的女儿，皱了皱眉，“今天晚上你外婆去接你，你小姨太忙了，我要去帮你姐姐开家长会。”顾笑言点点头，去阳台上拿外套，只是一瞥，又见着周睦辞，他背着包，懒散的样子，侧耳听旁边的一个少年说话。她看了看那个少年，是体育老师的儿子：卢熠晨，也是学校里那群女生的谈论中心之一。顾婷把她送至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彩电商场就让她自己走过去，自己仿佛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走了。顾笑言神色冷淡的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刚漫不经心的迈开腿，却被人挡了道儿，为首的是个把头发整得跟鸡毛掸子似的非主流，顾笑言认出是昨天下午欺凌初一小孩的人，顾笑言冷冷地看着他，那非主流对上她的眼神，心下一惊，脚步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听到旁边小弟的询问，又觉得自己在这个初中女生面前显出害怕，有点失了面子，复又摆出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对顾笑言说：“昨天的事，你若不管今天不就没你事儿了吗，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不打你，叫声哥哥，就放你走。”他旁边的小弟们跟在后面起哄，声音嘈杂，因为来得早，四周没什么人，校门也没开，那非主流是故意来堵她的。顾笑言抬起手捏捏手腕，感觉自己这些天积攒的不快，马上就会有一个宣泄口了。“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顾笑言有些不耐烦，转过头，见到了一张好看的脸，是周睦辞，气顿时消了一半。那非主流见了周睦辞，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带着自己那群小弟，逃难似的走了。顾笑言看着周睦辞，道了声谢。随即往校门口走，只是看着依旧关着的校门皱了皱眉，不知道顾婷把自己这么早送过来干嘛，看风景吗？她在校门口站定，准备等学校开门，周睦辞越过她，偏过头：“顾笑言，和我们一起进来吧？”他们是准备从传达室走进去，顾笑言点点头，抬脚跟上。前面的少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旁边的卢熠晨还是在自顾自地说着话，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顾笑言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惨，弯弯唇，笑了笑。跟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好半米。快到教室了，卢熠晨转过身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顾笑言：“妹妹啊，你是怎么惹上那群非主流的啊？”顾笑言看着他，微扬了扬眉，似是勉强接受了“妹妹”这个称呼漫不经心地开口：“昨天下午，他们殴打并勒索我校一个初一学生，被我看见了。”卢熠晨看了看周睦辞，又看了看顾笑言，“真的就只是看到了？没有插手？”顾笑言脸上挂着散漫的笑：“那是，我很乖的，从来不多管闲事。”说完就进教室了。留下卢熠晨一脸茫然地看着周睦辞：“阿辞，这怎么和我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啊？”周睦辞皱着眉，看了眼教室里的人，再看了他一眼，十分嫌弃，然后抬起修长的腿，也走了。卢熠晨呆愣了一会儿：“阿辞，你等等我啊！”
　　顾笑言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两个身影，消失在前面一栋教学楼的拐角处，才拿出书来，翻开摊在桌上，自己则趴在上面，趁着时间还早……补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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