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薛晓同人之一念》DSvam

28、第 24 章

　　☆ 24.
　　就在众人惊讶于江姑娘的出现时，晓星尘已经绕过他人，到了之前瞥到的那个角落处。这里蜷着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影，靠着墙根，屈膝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了臂弯里缩成一团。仿佛还是那个被别的老叫花打跑的小叫花子。晓星尘想拍拍他的头，被他挥手打开了。
　　晓星尘动作一顿，笑道：“你确定不要理我，那我走啦。”
　　晓星尘作势要走，还没转身，便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低头一看，薛洋正拽着他的袖子望着他，欲语还休。见他望过来，薛洋又别过头，什么也没说，手却没有松开。
　　晓星尘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薛洋。
　　终于，薛洋忍不住，还是问道：“你，和宋岚成亲了？”
　　“噗嗤！”晓星尘差点没忍住，努力压下笑意，逗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薛洋猛地站了起来，鼻尖几乎贴着晓星尘的鼻尖，恶狠狠地说道：“你明明答应过我。”
　　“答应你，只要你解决那些恶念，就同你成亲？”
　　“是像金子轩那样成亲！”薛洋全身都紧绷着，就像一只被抢了小鱼干的小黑猫。
　　晓星尘觉得眼前人颇为可爱，只是他哪来的这奇怪的想法呢。
　　于是他问道：“谁同你说，我和子琛成亲了？”
　　薛洋被问的一愣，底气也没那么足了，小声说道：“没谁，但是还不明显吗？！莲花坞到处都挂着红绸，一看就不是新挂的，已经好多天了。而且你房里，还放着两身喜服！”
　　晓星尘点头道：“嗯，确实多日了，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来，只好准备得早一点。你既然发现了喜服，可有仔细查看喜服的身量几何？子琛怎么能穿得下呢。”
　　“啊？”
　　薛洋仔细回想，那两件喜服确实是一件稍大一件稍小，却是忘了确认尺寸。想他刚炼化魂匣之境，恰逢晓星尘将身上的喜服换下，玲珑骰也放在床头，并未随身携带。又正好瞧见晓星尘将换下的喜服挂好，他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现身，就这一犹豫的功夫，晓星尘竟然推门出去了。没多久，玲珑骰又到了找晓道长而不得的蓝忘机手上，再被一路带到了此处。
　　晓星尘见薛洋久久不答话，便说道：“你现在想毁诺，还来得及。”
　　薛洋回过神，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当真嫁我？”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晓星尘笑了，薛洋这么个同君子全不搭边的人，竟还知道这句俗语。晓星尘的笑仿若春风，吹散了薛洋周身的寒意，他的眼睛里又透着狡黠的神采。
　　薛洋欺身上前，将晓星尘往怀里一带，晓星尘顿时背贴着墙，被薛洋圈在了身前。
　　薛洋的眼里亮晶晶放着光（字面意思），坏笑着问道：“你是说，这是特意为‘我们’的亲事准备的？”
　　晓星尘笑着点头，眼睛弯弯的，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他看着薛洋，认真地说道：“阿洋，我心悦你。”
　　薛洋看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道长，会笑，会哭，会说话，如此鲜活。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地，慢慢地，凑得近了些，更近了些，直到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他做了一直想要做的事，这个道长没有推开他，没有骂他恶心，体温是温热的，心脏也在有力地跳动着。
　　他还说，喜欢自己。
　　这个梦，美到不想醒来。
　　直到一声轻咳，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薛洋的“美梦”。
　　“咳咳，那个，既然你出来了，先把正事儿办了。阴虎符，会拆不会？”聂怀桑躲在蓝大和宋岚的后头，努力一本正经地说道。
　　薛洋却没有放开道长，他挑衅地看着宋岚，甚至还紧了紧放在晓星尘腰间的手。
　　“哼！”宋岚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兀自转身站到一旁去了，眼不见为净。
　　蓝曦臣问道：“薛洋，这里是怎么回事？”
　　“魂匣之境的领域之力罢了。”虽然在回答蓝曦臣，薛洋的眼睛却一直盯在晓星尘脸上，“就算魂匣已经不依附骨骰，我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假手他人！”
　　“若非如此，你还想躲到几时？”
　　“我说……”聂怀桑试图刷一下他们几人的存在感，不想薛洋一挥手，把他们又送回了哭唧唧五人组那边。
　　“现在安静了。”
　　没了烦人的苍蝇，薛洋终于可以好好地和心爱的道长单独相处。
　　两人沉默了许久，薛洋轻抚晓星尘颈间那道白痕，缓缓问道：“还疼吗？”
　　晓星尘轻轻地摇头，说道：“对不起，那时扔下你一个人……”
　　薛洋眼中流转着不知名的感动或是情动，他凑上前，堵住了晓星尘的唇。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薛学霸还很乐意温故知新。这才第二次，他已经摸索到怎么撬开对方的双唇和齿关。良久，晓星尘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
　　薛洋抵着晓星尘的额头，低声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不是你。”
　　晓星尘轻笑道：“那该是谁？”
　　“反正不是我们，就算所有人都说我们错了，那该说对不起的，也一定是这个讨厌的人世！”
　　“你呀，别再离开了，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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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洋领域笼罩的范围十分广袤。
　　就连远在街道那头，追在温心后头，像小跟班一样，帮忙提着一大堆药材的江澄也被领域笼罩了。
　　“放心，金家那小子的伤我挺感兴趣的，没研究完我都会借住在莲花坞，不会耽误你宝贝外甥的治疗。只是，我出门采买药材的时候，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温心一边解释，一边挑选着药材。
　　“我这不是帮你提东西，你好仔细挑选嘛。”江澄紧紧跟在温心的身后。
　　他和温心被拖入魂匣之境的时候，正好处于领域的边缘，是看得到外边的街道，街道上的人却瞧不见他们。江澄还试图冲出领域，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于是，他和温心二人只能眼铮铮地看着药材铺子老板，把最后一份红腥石和草头乌打包卖给了别人。两人都出不去，索性回头往领域中心走去。
　　温心没买着药材，心情十分烦躁，恶狠狠地道：“该死！到底谁干的，这么缺德！”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江澄解释道。
　　“江澄！所以，你扔下诺大的莲花坞不管，就是为了陪温姑娘去买药材？！”魏无羡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江澄的鼻子，颇像是抓住自家丈夫在外私养小情儿的模样。说罢，这厮变脸变得比川剧名角还快，转背一脸哭唧唧的模样，窝到他师姐身边，哭诉道：“嘤嘤嘤，师姐，你不在，他就会欺负我。”
　　“阿姐！你别听他瞎说！”江澄赶紧拖着江厌离另一只手，反驳道。
　　“好啦，你们俩加起来，都年过古稀了，丢不丢人。”
　　晓星尘和薛洋过来时，看到的正是眼前这番光景。
　　晓星尘同江厌离点头道：“金夫人，又见面了。”
　　说着他又四处找了找，问道：“阿洋，怎么不见小雪？”
　　“小雪她为了帮我，”说着，薛洋取出了当时在义城从宋岚那夺过来的两个锁灵囊，晃了晃，说道，“已经消散了。好在，她没白忙，小矮子还留了点东西在里头。顺便，还留了点聂明玦的。你们谁愿意留着就留着吧。”
　　他随手一抛的两个布袋，却被另外两个人郑重地接在手中。
　　又想起了什么，薛洋冲着蓝曦臣说道：“那小矮子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觉着，他应该是有话想问来着。”
　　蓝曦臣紧紧捏着锁灵囊，平素最是古井无波冷静理智的人，如今的蓝家家主，竟规规矩矩地向薛洋行了一记大礼，哽咽地拜谢道：“多谢。”
　　聂怀桑接住锁灵囊，只是将之放在了怀里最贴身的地方，什么也没说。扇子一打，轻轻扇了起来，他并不想在自己曾经的仇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等蓝曦臣谢完，聂怀桑又开始催薛洋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和魏兄赶紧把阴虎符拆了。我去知会其他人，明日就举行见证仪式。正好晚间再向你们讨一杯喜酒吃。如此，后天就能各回各家，也不用再叨扰江大宗主。”
　　“甚妙甚妙。蓝湛，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魏无羡早被蓝忘机从江厌离身上拉开，此时又倚在蓝忘机身上，说着还用手肘拱了拱身后之人。
　　蓝忘机无奈道：“婚姻大事，父母师长怎能缺席。再者，自古还不曾有这样的礼制，晓道长，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其实，蓝忘机的担忧并不无道理，哪怕是他和魏无羡再如何相知相许，在人前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以知己相称。晓星尘道长若是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恐怕……
　　“君子岂可毁诺，我既已承诺，必当践诺。当然，我也会尽我所能，将他看在身边。只要我在一日，定当不会放他去作恶。” 晓星尘举起十指紧扣的右手，既是给在场之人的承诺，更是许给薛洋的一辈子。
　　只是，神祗的一辈子，可能约等于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