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贰柒】巫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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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人的欲望有很多种，佛家五欲戒:财、色、名、食、睡。
而秘教又有一邪术名曰:十八天魔舞，不仅是挑动人的色欲，而且是抓住一切人心中的欲念，像蛀虫一样放大人心中的空隙。
无心曾不解于其真意，原因无他，一个天天生活在清心欲寡的和尚堆里的小和尚，又怎么会懂得运用这种挑动他人欲念的邪术呢？
他不懂，但是......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思，他有意去询问魔修。
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叶止清难得地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舞步你是没有跳错，可是你的心念，没有跟上你的舞步。”叶止清顿了顿，又道:“天魔舞的精髓在于挑动观者的欲望，破其心防，施术者心中必须先有欲念，才能将受术者的欲念引出来......只不过，修习这种秘术的多是女修......”
看着小徒弟貌似无辜纯洁的眼睛，叶止清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未经人事，练不成也没有大碍。待你遇到意中人，开窍了就行了。”
无心眨眨眼，装作十分不解道:“那么前辈能给我示范一下吗？”
叶止清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微蹙着眉道:“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可能也跳不出来。”
无心的瞳孔微微一震，禁不住问道:“前辈没有遇到过意中人吗？”
叶止清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很想回答是，但是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阻止他这么爽快的给出答案。
很快他就回过神，无言地闭上眼，踏出了第一步。
天魔舞其实很单调，作为施术者只需要维持着持续的飞旋就好——反正受术者看到的又不是他。
可是当他的白衣翻飞，轻巧掠过无心的面前时，那少年身上独有的清列气息让无心的心跳乱了一拍。
叶止清确实没跳出这支舞的效果来。从头到尾无心的眼里都只看得见衣袂飞舞的少年，再也容不下其他。
待到他睁眼停下时，便直直撞进无心幽深的目光中——那里面似乎有深藏的漩涡，若是卷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叶止清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得意地弯起嘴角。
他是成功了吧？他心中啧啧叹息，果然美色误人啊，不然小徒弟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人一样呢？
不等他得意多久，无心也浅浅一笑:“前辈，我明白了。”
当白衣小僧的身影消失在一群衣着暴露的美女里面，叶止清被震撼地有些茫然失措。身边的美女一个个莺莺燕燕地舞过来，他只好抬起衣袖遮面，闷闷道:“好了，停下吧，你成功了。”
耳边的娇笑声散去，无心站在原地笑地望着他。叶止清放下袖子，若无其事地掩饰了方才的尴尬。
无心双手合十，弯腰施礼。
“多谢前辈指点。”
“这种时候你都能走神......”耳边被轻吹一口气，叶止清回过神来，脖子根都红透了。
他努力镇定地捉住无心的手，认真道:“我们是师徒，不能这样。”
无心忍不住笑出声来，抚上他的脸颊:“这师徒的名分，你不是早就不想要了吗？不然为何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那寒水寺？更何况......”
“你不也很有感觉么......”无心一下子把叶止清的手按在床板上。
“等等——”叶止清慌忙喝住他，“我和萧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曾经喝过神酿，也许是有灵息在身，玄冰缚发作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靠近他。”
无心挑眉，心思流转却面上不显，低声道:“止清该不会以为一句解释就可以逃过惩罚吧？”
这都不行还想我怎样？而且你这架势无论怎样都逃不过吧？
叶止清无奈地闭上眼睛，不肯再回应他。出乎意料的是他满脑子只有紧张慌乱，没有厌恶无心一次次冒犯的接触。
无心轻笑一声，手指不知触到哪处让叶止清倒吸一口气，蜷起身子。紧接着如潮的、陌生的感觉汹涌而来，让他禁不住咬紧下唇。
“别伤了自己......”无心的唇覆过来，撬开他的牙齿轻柔地挑动他，叶止清的防线步步溃退，只能失神地被他一点点吞噬。
无心还是放了他，勉强算是“帮”他解决了问题。无心到底是舍不得强迫他，只是确认了叶止清不排斥自己就已经让他暗自欣喜了。
所以刚刚装可怜的是谁？明明就能忍的很......
叶止清面无表情地想着。真是荒唐，一手教大的小徒弟竟然肖想着自己，亏他还觉得这孩子可怜无辜。
可他为什么会动欲？为什么只对无心......
他拉起被子蒙住头。
要他一个没有情根的人来回答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啊！
可是......难道有了情根就会有什么结果吗？
叶止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结果，现在又憋屈得灵力被封，他只能气愤地在被子里滚来滚去。
萧瑟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感觉自己有被可爱到。他脚步一顿，随即上前按住滚动的一条被褥。
“别闷死了。”萧瑟方想掀开被子，叶止清一个激灵探出头来，侧身一滚躲开了萧瑟的手。
“萧瑟......是你啊......”
眼见少年松了口气，萧瑟的目光却沉了下来。
“你的嘴怎么了？”
“没什么！”叶止清迅速地回应，反而让萧瑟眯起了眼。
“对了，雷无桀呢？你们俩没事吧？”叶止清拙劣地转移话题，但萧瑟并没有继续追问，只道:“他遇到了一伙人，恐怕是萧羽，我这个弟弟可真是了不起。”
“他恐怕已经得到了南诀的势力。”
叶止清皱眉:“怎么又是他？南诀......南诀不是与你们北离向来不合么？”
他可没忘记那一场追杀。
“这与更大的利益相比，算不得什么。”萧瑟的表情显得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对了，趁你那徒弟不在，我们便赶紧跑了去......”
“施主想带我师父跑去哪呢？”
萧瑟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剩下的路途不多了，萧施主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无心逆光而立，脸上的笑意不知真假。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贰柒】巫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