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绒毛控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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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天使被惊扰，静止的画面开始流动。
白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扬起的金丝随着主人步伐起落在阳光下微微晃动，每一根都闪耀着耀眼的金光。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愣怔的白叶并没有发现女子眼底的惊艳。
千仞雪的杀意在对上小孩双眼时就融化殆尽。
那是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和她浅蓝的眸色不一样，如果说她的蓝是明亮的天空，看似温柔通透却实则疏远凉薄。那么小孩眸中的蓝更近墨色，澄澈平静，如同古寺密林中的一汪深潭，看着你时，就仿佛这个世界上她独独爱戴于你，连灵魂都会被吸入其中，溺在那眸里的深情中。
哪怕小孩此时狼狈不堪，就凭她精致贵气的脸蛋儿，千仞雪依旧从她发梢滴落的水珠，从她湿哒哒粉嫩嫩的狼耳中感到“可爱”。
“你是谁？”
天使声线温凉，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喜爱，将小狼的面色泡得通红。
素来奔放不羁的小狼老老实实地站好，下意识地把狼尾藏到了身后，糯糯道：“大....大殿下，我是白叶。”说完还有些委屈，脑袋都抬不起来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 ！ ！
”你认得我？”
杀意悄然弥漫。
“认得。大殿下这样漂亮多了。”
小狼直言不讳，纯然无害。
千仞雪紧绷的脊梁骤然放松，唇角却勾起讽意：“教皇冕下可真是宠爱你，这等事也毫不隐瞒。”
“妈妈隐瞒什么了？”
“......”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气味。大殿下的气味有点像雪松，很明显的。”
......
你是狗吗！
“咳，下次莫要告诉别人他....的气味如何。”
“嗯？不可以吗？”
“不可以，不礼貌。”
“......对不起。”
委屈巴巴的，倒像是她欺负这人似的。
千仞雪哭笑不得，心中紧绷的弦松弛，这倒是他人无法复制的方法。
她的伪装完美无缺，哪怕是武魂殿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就是雪清河，武魂不能展露人前，比赛必须隐藏实力，狩猎魂环只能独自前往。
可不论心智如何成熟，千仞雪终究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难得独自行动，还是换回原本的样貌更加方便，也更加自如。现在倒是要感谢白叶，世上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倘若就有那么一个意外呢？
“没事。”
“还有......我是千仞雪，初次见面，妹妹。”
敛去眼底的思虑，千仞雪温婉的笑笑，克制地伸出手扶起白叶，目光在软趴趴的狼耳上一扫而过。
小狼盯着千仞雪的一举一动，听见这话也没有很惊讶。先前对“姐姐”产生的些许反感，都融化在千仞雪的笑容里。湿哒哒的狼耳一抖，小狼崽反而咕噜噜地跑远了一些，如野兽一般的一阵抖动甩去一身水汽。
清脆的铃音响起，勾住千仞雪的目光，是红宝石串联成一根红绳挂着两个暗金色的铃铛，系在小狼纤细的脚腕，跟随白叶呼哧呼哧跑回来的频率一起回响。
魂导器——暗香。
热烈的红色和疏影幽冷的蓝恰是一对。
没想到那位母亲说的话竟是真的。
红色过于鲜艳，在白叶莹白如玉脂的脚踝上夺目生辉，晃动的每一下都勾人心神。
心中一晃而过的期待融化在渐渐迷蒙的思绪中，千仞雪眼里慢慢地只剩下小孩跑来时晃动的小教。又被小狼一声中气十足的问好震回心神。
“姐姐好！姐姐是想摸摸我的耳朵吗？”
嘴角弯弯，眼里带光。
小孩很是顺从的低头，一对狼耳颤巍巍地立起，千仞雪忍得小拇指都在微微颤抖，喉结滚动，“没有”两个字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白叶等了许久没有动静，正要偷偷抬头看一眼，脑袋就被一个柔软的手掌罩住了。
指尖温凉，贴在发间温度恰好。
千仞雪移动的幅度不大，细腻的毛发在敏感的掌心摩挲而过，如同第一次得到喜爱之物，珍惜万分，不敢有丝毫粗鲁。
只是她似乎格外喜欢温热的耳穴，指尖伸入，到底是凉的，让小狼连着身体都一起颤抖起来，那人却还不放手。
“姐.....姐姐......”
糯糯的声如在求饶一般。
小狼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都蹲在了地上，恶劣的少女却还不肯放过她，弯着腰，两手并用，显然是热血上头了。
等千仞雪想起自己在做什么，小狼已经耳朵红红。
“额......咳。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
白叶翻了个白眼，捂嘴偷笑。
不是有意难道是你的手自己动的
这场景她可太熟了。
“嗯。我知道。妈妈每次都这么说。”
......
意外得知教皇大人一个令人意外的属性，千仞雪可一点儿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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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正式开始的前一天，千仞雪带着白叶回到了教皇殿，引起不小的震动。
“别看她们表面和谐相处，指不定私下里怎么针锋相对呢。”
“正牌圣女回来了，那个怪物还有什么地位？”
“两位圣女都是人中龙凤，仪态端庄，走在一起真是养眼。”
......
诸如此类的猜疑、嘲讽、比较、羡慕层出不穷。
一个是千道流一派的圣女，一个是教皇亲封的圣女。
两人都曾经在教皇殿有过精彩纷呈的传奇，虽然一个是正面，一个是负面。不禁让人好奇她们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然而事实上——
“白叶！回来！别乱跑。”
“白叶！！停下，这个不能吃！”
“放手，小混蛋。我的头发不是你的玩具。”
“白叶！！！”
......
在森林里频频破功的千仞雪对如今走得端端正正的白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着各种非议更是啼笑皆非。
哪有那么多龌龊和阴暗？
至少白叶没有，小孩不过是，喜欢她而已。
在森林里各种调皮捣蛋，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就像......雪洛川曾经做的那样，稚气而纯粹。
似感到姐姐的腹诽，白叶转头，眯着眼，很是羞涩的笑了笑。在各种视线的窥探下，虚虚挽住了千仞雪的手臂。
“教皇大人在等我们，走吧。”
乖巧温婉的语气让千仞雪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皮猴！
装！
接着装！
这不是千仞雪第一次带孩子，但她可以肯定，白叶会是她这辈子遇见过最调皮的孩子！
调皮捣蛋，各种作死，一点一点地侵占了你所有目光，让你不得不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想着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将人结结实实地给放在了心底。只有四岁的雪珂比她好养多了！
抿了抿唇，视线在挂在她手臂上的小手，温软的触觉难以忽视却并不令人反感，敛去眼底隐秘的欢喜，没有避开，反而不声不响地放慢了脚步。
直到见到教皇大人站在大殿门口等她们，挥退了一干侍从，才惊觉失态。正当她想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就被小孩一把甩开，随后就见到身侧的小孩如炮弹一般冲了过去，撞到了比比东身上。
“妈妈！”
比比东伸手接住白叶，一把捞住小狼崽的腰抱了起来，脖颈就被小孩锁住，毛绒绒的小脑袋在颈窝处蹭着埋着不肯出来。
比比东哭笑不得，轻轻拍着小娃娃的后背以示安抚。
“教皇大人好兴致。”
疏冷的声音让比比东僵在原地。
她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取下了伪装的雪儿。过去的冷漠勾勒出千仞雪一身的刺，那些疏远和淡漠足够在过去一年里将两人都扎得鲜血淋漓。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我也没想到教皇会养这么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怎么这武魂殿不够你解闷吗？”
夹枪带棒的话让比比东面色白了几分，被忤逆的怒气不及涌出就被摁下去，又是满心无奈。
无法回答。
气氛沉重肃穆。
白叶却回了脑袋，撅着嘴，气恼道：“不许你说妈妈！”
比比东的尴尬和无措被打断，揉着白叶的脑袋朝千仞雪歉意地笑笑，忐忑不安。不出意料地看到千仞雪面色黑了一个度。
但不是被顶撞的怒气。也不是嫉妒和不忿。
反而像极了——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知女莫若母。
比比东心下明悟，余光关注着女儿，试探地哄着白叶：“姐姐和妈妈开玩笑呢。白叶不喜欢姐姐吗？”
小孩眨眨眼，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才缩缩脑袋，点点头：“喜欢~更喜欢妈妈~”
“哼！”
千仞雪拂袖而去。
多此一举！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绒毛控母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