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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奉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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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禅位继承,先帝未死,新帝又自成大气,是故大典各式也就平稳安当的过去。
绥朝上下并无更多的波澜和动荡,废太子早在当天就前往河间,他本人也既无帝王之意也无留恋之情更无推波之力,是而绥景帝的担心倒显得多余。
旧绥地无事但新纳入绥国的陈南地域就不太平了,一来旧部起兵不断,二来相去甚远不好管理,绥光帝思量再三有了决断。
早朝时分,连纪与陈旧部众人前来参拜。
绥光帝道:“连纪,你在此次灭陈中功不可没,故孤想着封赏你一些什么好,但高官厚禄什么的都显得不真诚,故孤思量再三,不如将皇妹嫁你,你做真的妹夫如何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绥光帝此举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纳入了南陈的疆域后新绥的版图扩充了一倍,新接受的旧民、旧臣难免有一些二心不服者,没什么比跟深得民心的大将军连纪联姻更来得拉拢南陈人心的了,二来又可以不给旧陈大将军任何实权。
连纪想着那晚的英姿飒爽的身影和那一句:“我信你”,那身影早就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脑海里时时会放着当日之情形,如今听绥光帝如此说道,到有一种不那么真实的感觉,但想到不离不弃的娘子王英还是答道:“末将多谢陛下美意,臣甚为感激,但微臣出身草莽,恐配不上公主天家贵胄,且家中有糟糠之妻,此美意臣无福消受了。”
绥光帝笑答道:“爱卿何出此言,孤王前不久新行科举之制度就是要在平民百姓之间寻能人异士,打破贵族独霸之态,爱卿以草莽之身凭己之力官拜将军,娶公主正好为天下有志之寒士样,爱卿不要妄自菲薄,至于有妻之事那更好办了,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或休了那山野村妇,或为妾都是稀疏平常的了,爱卿不要过虑。”
连纪又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发际之前实乃一介寒夫,头无片瓦,脚无寸土,臣之贱妾乃当地富户之女大家闺秀,因钟情于臣而与家中断绝往来,是故万万是休不得的,此外,臣没有家业屋房,她随臣居于窑洞七年之久,夏酷暑闷热,冬严寒刺骨从未有过怨言,故而,臣不会让其为妾更不会休妻。”
绥光帝脸上一改刚才的温和好姐夫的脸面寒声道:“你想抗旨不成!”
是啊,帝王说出的话语看似商量,其实深谙此道的文臣都知那是旨意是命令,是这个至高无上的人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众人皆懂似唯有这位草莽出生的将军不懂,众人皆为其捏一把冷汗,休妻而已,不答应就是丢命了,众人腹诽道
正当众人想着这位将军命不久矣之时,之时一声清脆的声音道:“王兄,臣妹愿为平妻。”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公主炎嫣,因绥朝女子亦可应征入伍,同男子一道建功立业,是故既是公主炎嫣又是将军代战,虽女子可以入伍,但实施者少之又少,这位公主万金之躯却随其王兄南征北战,在绥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女将军。
听到这话,没等绥光帝开口,已有国舅反对:“公主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何故委屈自己至此。”
炎嫣道:“多谢大人抬爱高看炎嫣,但我虽为公主、将军也为女子,为了心爱之人,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一下。”炎嫣一来实为那日的他舍己小名心怀百姓的行为,为他不贪王权富贵的赤子之心而倾心,二来今日此情此景若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恐怕有人要命丧于此,而且看着那一双躲躲闪闪的眼光,她信连纪对他亦是有情的。
炎嫣猜的是不错的。
连纪此实心中已是百感交集,他对言嫣确实是情根深种,当年与王英成婚却有隐情,连纪幼时失了双亲,在王英家放牛,幼时与王英为伴,不知受了小王英多少恩惠,送水送饭之恩,是为友也,忽而一日王英说要嫁他,执意跟他走坏了名节,无法只好娶了她,于王英是一种感激,是孤苦无助幼时唯一友人的陪伴,饭食之恩,直到那晚见到了言嫣,连纪才知道那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的美好感觉是喂爱情,且王英因窑洞之苦而体衰无力生养早就多次叫他在娶,到了这般田地,如此的一箭双雕之事如何让他不答应呢,思及此,连纪拜倒答曰:“谢主隆恩。”
举国欢腾,天子嫁妹,绥民心里自是无尽的欢欣高兴的,他们的小公主言嫣,他们的巾帼英雄代战将军,整个安城都是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亦是喜色,好像自己加美女那般的高兴,因为绥景帝的励精图治和勤政爱民,大家都生活的非常的幸福。
公主言嫣欢欢喜喜的端坐在自己的新房之中,头披着凤冠霞帔,手捧着象征着吉祥如意的平安果,一抹绯红于脸颊之上,相识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自那日“我个人的名声有什么打紧,我绝不休糟糠之妻”,那个人便深深烙印在言嫣的心里了,从小生活在皇宫的她早就见惯了各种权臣贵族为了博上位的不折手段,男人的三妻四妾,她永远也忘不掉她的母后在景华殿斩杀那个宫女的那一幕,只因父王在年轻时允诺过母后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终于在某天忍不住幸了一个宫女,少时母亲也是一位女将军,因而,她眼睛也不眨的将那女斩杀,父王狂怒但有诺在先也无法发难,只是狂躁的喊自己没有自由,她也记得母亲当日说的话,即便没有了爱情,也是应当重诺言的。好在,她的良人于她已是有情二是重诺的,想到这儿,言嫣更是很满意自己为自己选择的良人。
脚步声近了,近了....
言嫣心头如小鹿乱撞不已,想着自己将成为别人的,想着昨日执事嬷嬷教给她的“圆房”之事便面红耳赤。
突然头盖红巾被粗暴的掀起打断了言嫣的思考,言嫣正当困惑之时却见那一脸狂怒的连纪。
“毒妇....”连纪怒吼道。
这一句“毒妇”已经好似让言嫣入坠刀山火海,懵了道:“相公何出此言呐”
“你派人用毒毒杀了阿英,你怎会狠毒至此,我杀了你!”说着便掐着言嫣的脖子
“....”一阵呜咽在言嫣喉中划过。
连纪狂怒之下看着言嫣的脸庞,那清澈明亮的眼眸还有那一日的那一句:“我信你”
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了
“咳咳咳,连纪,我与你那阿英从未见面何来毒杀一说”言嫣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喉咙一边道.
连纪在早朝时分听到与两位旧陈臣会晤时才发现,绥光帝原先答应给予的待遇竟完全只是空口白牙,两位大臣也埋怨他是听他的话才归附的绥,那两位大臣还把绥光帝的意图全部都有来有往的剖析了一遍,连纪这才明白,所谓的好事不过是绥光帝不想给实权又想拉拢的手段罢了,连纪本为穷家孩子,凭着一身蛮力和不知所来的运气达到了那样的位置,只是个死脑筋的人,不会细思深想那许多,他哪里会知道他娶公主不过是绥光帝的一招“纵横之术”罢了,思及此看到言嫣也别扭的紧,不过是相助他哥哥罢了。
因此什么难听的话也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了:“你贵为公主又岂会与阿英平起平坐,我真当你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中豪杰,未曾想也只是那妒中毒妇!”
言嫣听闻此话也是如堕寒冬浑身冰凉,她虽有感并欣赏连纪的那份贵族没有的赤子之心,但身为贵族亦有贵族的骄傲,更何况她不仅仅是一个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更是一个军人,军人行军打仗最是讲究个“光明磊落,说一不二,军令如山”,此刻她被连纪这么样的指责亦是不愿再多说一句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做夫妻若这点信任都没有,还不如不做,但是我是不会离开,因为确是不是我所为!”
连纪此刻是一句话也不想多听只想快速离开这境地,连纪刚一脚踏出房门便有一群执事嬷嬷围上来唱到:“驸马请奉主,无召不得轻易离去!”这是变相的逼其“圆房”,连纪听到“驸马”“奉主”二字更是犹如五雷轰顶,连纪喝道:“驸马?好一个驸马,原来只是种马一样的存在罢了,你言家欺人太甚!”连纪想着自己被剥夺了的兵权,绥光帝允诺的自己答应了陈旧臣的条件一样也没有达成,自己糟糠之妻的惨死,不觉道:“你言家戏我一人罢了!”
此刻执事嬷嬷们又催促道:“请驸马奉主!”
“好,奉主!奉主!”说着便奔回了房内
言嫣颓坐于床沿,完全不明白外面的状况,看着去而复返的连纪,心中想着“他终是信我的吗”,可是当她看到连纪一脸怒火的奔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害怕道:“你要干什么?”
连纪冷笑道:“干什么,公主殿下难道并不知晓驸马驸马是要侍奉公主的么?”
言嫣脸红囧道:“很不必,你去便是。”
听到这话连纪更是气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到这里便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扑到了言嫣。
言嫣大惊失色道:“你滚开!”
连纪冷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哥哥想要的么?你们想要的我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说话间便撕扯了言嫣的衣裙。
言嫣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虽为军人终究是抵不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