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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突厥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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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8年前的那桩事,连纪与言光之间已然有了隔阂,是故隶原没能从连纪那里得到更多有用信息,然大军不能一直驻扎在外,隶原只好硬着脸皮回了城。
却没想到回去等待自己的是一场牢狱之灾。
因着言光以为此次二征必胜准备了鞭炮来庆祝此次的胜利,但又因为信使的耽搁未将兵败之事传回,隶原又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班师回朝,给言光狠狠一记耳光,这鞭炮之事竟成了笑话,炎光震怒之下,关押隶原、隶泯一干主将。
赶巧不巧的是事前脚隶原从二征兵败的战场上退了下来,后脚突厥便派兵来访,两朝邦交不斩来使,无论突厥和绥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只要有一方有求和之意便是要以礼相待,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永远的情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一天,朝堂之上,炎光率众臣接待来访突厥使臣,那使臣不是别人,正是那拓跋豫。
虽然众人是恨透了那拓跋豫,但现如今他是已出使大臣的身份前来的因而众人虽不待见但邦交的礼仪改有还是要有的。
两朝相交少不得的就是那相互之间的切磋与交流,切磋少不得就要比武之类的活动。
现如今眼下正有一事让言光为难发愁,近日来的切磋中有一项为“比武”的,只因拓跋豫带来了一武士全身皆为铁一般的肌肉,竟导致刀枪不入了,连日来已经打败了好几波绥朝勇士,这让言光大为光火,再加上前不久二征失败之事还萦绕于言光心头,隶原府中上下皆害怕一个不小心让隶原做了这几日言光刀口。
因此连日来隶府上下愁云惨淡,连城作为阿卡自是不得不跟了忆代,重新做了她的侍女,忆代也应了当初独孤皇后之说许给了隶泯,只因那日里扛突厥战役之中代战公主为国捐躯,连城亦是在那突厥军前自刎,言光为了弥补一点对亡妹的愧疚,就封了连城为“忆代郡主”取其意为思念代战公主,而连城身为公主之女却也能得一郡主之身份在本朝已是少有的荣光了。
因而隶原隶泯被关押,忆代做完准儿媳妇儿少不得要去隶原府中安慰自己准婆婆的了。
这一日忆代又携连城前往隶原府劝解五公主。
连城亦是心事重重立于一旁,听得那忆代与五公主之间谈论那事。
五公主道:“近日来我绥境内诸事不顺,位于瓦干地区又有人起事了,加上二征失败陛下以为一定会取得胜利为此准备了鞭炮为贺竟成了笑话,突厥勇士无人可败又伤大绥颜面,陛下脾气越来越暴躁,陛下竟是将输者尽数斩杀,我就怕我就怕...。”
连城倒吸一口凉气,是啊,就怕陛下气无处可撒将隶原隶泯两位将军斩杀。
忆代忙宽慰劝解道:“姨母别自己吓唬自己,定不会发生那样之事的!”虽然忆代知五公主所言之事很有可能发生,但仍旧是安慰道。
五公主道:“眼下最最要紧的事有人能打败那突厥使者方好,不然...,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忆代道:“姨妈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忆代听闻那突厥勇士从小吃一种从牛身上提取的物质,加上自身天生奇特,后天浸在那烧的火热的铁砂之中故而全身好像自带一层铁罩一般竟是刀枪不入,竟然刀枪都不入,那手脚之力又岂可伤他分毫……”
五公主道:“我便是不信的,这人身上定有什么命门!找到了便可破了!”
立于一旁的连城摸了摸自己的颈脖突然灵光乍现心道命门!对五公主道:“我有法子,请公主带我面圣!”
“你..?”忆代和公主皆异口同声诧异道,脸上皆是不相信的表情,但眼下自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虽是不信但也只好让她一试。
果不其然,即便被五公主引荐,言光也道是五公主为了救夫救子心切不知从哪来搞来的骗子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反正已经连输许多人,也不怕让连城一试,试的不好左右不过又只是被那突厥武士给弄死罢了,这些天被突厥武士弄死的也不在少数,因道:“即是如此,就把你也加入其中,今日下午便有比试,你且去校场等候吧,”说完便摆摆手示意左右带下。
连城心中自是害怕万分,但眼下形式凶险亦由不得多想,眼下就只有走一步瞧一步了,唯一挂心的是隶泯身上的伤是如何了,牢笼里阴湿幽闭很是不利用养伤阿。
此刻连城当然也没有想到的是那身处监牢的隶泯亦在思念着连城,只因五公主送完连城面圣之后便去牢中探了儿子,实在是好奇此连城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听闻连城照顾过隶泯一段时间因在牢中探隶泯问他连城是不是什么世外高人,隶泯听道心中大惊,傻丫头,竟是连命也不要了么?
连城坐于椅子之上等着轮到自己,心中忐忑不安,虽乳母这八年亦是将一身武艺传绶与她,但乳母只怕她受人欺负而为,且过去8年在那秦村之中一方面因有乳母庇护另一方面在小小村落之中大家多为和善老实巴交的乡里人大家和和气气的一团也没有真的要到动武的地步,本来自己是想着去为兵卒无奈那日里隶泯“以貌取人”将她分去了医营,更是从未真的与人动手,此时忐忑时常事,但探讨归忐忑,轮到连城之时终归是逃不掉的,因而在叫到连城之时连城亦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心中想到:“娘、乳母,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连城胜于那突厥武士,好让连城以此要求陛下将隶泯哥哥放了。”因那招贤榜单上说的清清楚楚,有胜着孤许一诺,所以连日来纷纷引得那不要命之人纷纷前来。
校场之上,连城与突厥勇士面对面,她立于突厥勇士之前身躯竟完全被他的影子所遮,望着铁塔般的突厥勇士,连城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果不其然,闻得那突厥武士蔑笑道:“绥真乃无人了!竟派小童应战!因绥自有女子为将上战场之俗所以不蔑其为女而轻其年纪小而身型娇小。
连城硬着头皮道:“你不要瞧不起人,最近到是有不少人高马大的与你比试,但那结果又怎么样呢……?”
“哈哈哈,是啊,的确不是对手...”突厥勇士道。
“这...”连城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好了,别多说废话了,解决了你,快快进入下一个吧!”说着突厥勇士便扑身前来。
连城慌忙躲开,还好一身武艺竟数俱在,连城使出轻功凌空飞起,在那圆形擂台上,突厥武士因身型笨重高大一反应迟缓只能任由那连城在他四周飞舞,一时无法近身,一时间又气又急,四下看众见此纷纷喝彩,位于突厥使者席的拓跋豫也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在擂台上忽上忽下的轻盈飘逸的身姿,似有熟悉的感觉,一时恍惚。
“小丫头!你不可能永远就是在空中呆在不落地吧!”突厥勇士气喘吁吁的怒道。
连城不答,专心避着突厥武士,她亦是疲惫不堪,但她也知道若不能避开铁掌而一击即中等待自己的也如刚刚那个被一撕为二的人一般。
突厥武士因转来转去而慢了下来,自顾自地停下来休息,连城小心接近试探,电光石火间突厥武士抬手将空中连城一把拽下往地上狠狠一砸!连城还未意识到何事便感一阵剧痛,眼前一阵星火一阵黑,好像又到了那突厥阵前自己亲儿听到自己是个错误,在突厥木笼里看着母亲身死..的那一幕,连城泪流:“娘,连城好孤单好孤单不若娘带了连城一起去吧……”,念头突闪到那一座御花园“连城连城,小丫头,小小的儿郎牵着连城的手带她过那积满雪的石桥,隶泯哥哥!”思及此,连城悠悠睁开眼,爬起,只见那突厥武士背对着她正在耀武扬威地张开双臂凌空似要拥抱突厥使者席,就是现在,连城一跃而起,双膝跪顶与突厥武士肩,突厥武士并众人还未意识到何事,却见那连城拔下头簪,那一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自头簪抽出而如绸布般散开,连城用膝盖死死卡着突厥武士颈脖,用头簪死命插向突厥武士颈间,突厥武士死命挣扎,无奈连城速度太快,拉扯之间将连城系于脖间的围巾扯下,但众人之注意力皆在那突厥武士身上也未察觉异样。
只有那对面突厥使者席的拓跋豫看的清清楚楚围巾落下来连城想遮掩的什么还有连城一击即中突厥武士的命门,是阿脖间自是没有锻炼出发达的如铁一般的肌肉呵。
众人皆喜!让绥困扰多时的突厥武士终是被打败了,还败在了这么一个小孩子只手不可不喜也,众人看向那拓跋豫,只见他也露出了阴郁诡异的微笑。
书房之内,言光露出了难得的喜色,对五公主道:“没想到你还真推荐对了人呐!因转头又对连城道:“好个阿卡,你想要什么,孤都满足你。”
连城道:“草民什么都不需要,只有一言想说给陛下你听”。
言光道:“哼,你是五公主引给孤的,又是个为隶泯求情的吧,说着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五公主。
连城道:“不,陛下,草民所言之事与陛下您有关。”
“哦...?”言光挑眉。
“您的名声,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每一个兵败的将军都得死,试问将来还会有谁为陛下效命。连城道。
忆代也在一旁帮腔:“舅舅,看在我娘的面上,放了隶大将军吧!”
言光沉吟略思一二:“隶泯不可杀,一来这个小丫头说的有道理,二来隶泯贤德名声在外,既然与忆代有婚约在身,不如借此之名顺水推舟放了他。
言光不动声色道:“好了,今日你们累了一天,所请之事孤自会考虑,你们先下去吧。
连城、忆代、五公主走于出宫路途,突见那拓跋豫自一旁走来,连城看见拓跋豫好似又回到了过去,脸色吓的苍白,忆代却全无反应,这几个小举动似乎更印证了拓跋豫的想法,拓跋豫冲着连城诡异一笑略扯了一扯嘴角。
四目相对,连城忙的把头低下,是自己产生错觉了么?那嘴型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