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我觉着还行》紫泷

7、“我，招谁惹谁了？”

　　沈美纠结了36个小时，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前个儿不是被穷奇咬了么，咋说那也是个野生动物，带狂犬病毒怎么办。多亏今天是周日，否则就沈美飘飘悠悠的状态，绝对会被扣工资。

　　在吃了早饭后，沈美决定，去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狂犬病致死率那可是百分百，甭管生活怎么样，活着就是有希望。

　　“大夫，我前天被咬的，现在打还赶趟儿么。”沈美去某度查了，打狂犬疫苗的最有效时间是24小时内。

　　大夫看着沈美叹了口气，“打呗，打比不打强。不是，你咋才来啊，人让狗咬了都第一时间过来打。”

　　“关键咬我的不是狗啊，”沈美都不知道怎么跟这大夫解释。

　　“那是啥？猫啊？”

　　“也不是，就是个不知名的野生动物。但是，咬完之后我也处理了，拿水冲洗，上碘伏了，上可多了。”

　　“不知名的野生动物？你搁哪被咬的？”

　　“额…野外吧…”

　　“你们这些个小姑娘，天天就知道瞅毛茸茸的小动物可爱，上手就摸，你也不知道它身上带多少病毒，尤其是野生动物。你说你摸个昆
　　虫还行，那玩楞比哺乳动物带的病毒少。”

　　“待着没事儿我摸昆虫干啥…”

　　“你这待着没事儿摸野生动物干啥。”

　　“行吧，大夫，我打一针”

　　“一针可不行，得四针，”大夫麻利地写好条儿递给沈美，“交钱去吧。”

　　一边胳膊打一针，之后的俩月还得打。沈美心疼钞票的同时都不举了，胳膊打完狂犬疫苗后特别酸，举不起来。沈美也不敢跟家说，这么蠢的事儿，怎么说，说完了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沈美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打完针也算踏实多了。第二天一早，沈美迷迷瞪瞪地挤公交上班，期间还被一个老太太怼了一胳膊肘。算了，怼就怼了，疼就疼了，大不了以后赚了钱买车。

　　张峰在公司门口打卡机旁边站着，沈美也没搭理他，直接打卡走人了。

　　“小沈，”陈有今天来的早，“过会儿来两个新同事，你给他俩录下指纹。”

　　“陈总，不是过7天再录么。”沈美说的实话啊，他们这里有这个规矩，销售的试用期是一个月，前7天没有工资，干满一个月才算进去。

　　“让你录就录，哪儿那么多废话。”张峰不耐烦地说。

　　沈美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到了工位，开了电脑就去涮杯子，再泡上水果茶，一气呵成。

　　“这家伙，挺会享受啊，”张峰故意说，“搁咱这儿当文员真好，天天啥事儿没有，泡个茶喝个水儿，这小日子过得，哪像我们天天跑业务，风尘仆仆的，胃病都犯了。”

　　陈有若有所思地看了沈美一眼，“小沈呐，待会儿把我桌子擦擦，拖拖地啊。”

　　这些事沈美不天天干么，但沈美也懒得解释，都不会解释了，于是直接说，“好的领导。”

　　“张总监，这又高又帅的往门口一站，咱公司都显得敞亮了…”门口传来了一阵……莫名其妙一听就是个大姐人物的声音，清脆又油腻。

　　“哎呀，还是我大妹子会说话，今天打扮的挺漂亮啊，说你没结婚都有人信。”张峰笑得脸上的肉堆在了一起。

　　“结婚不结婚能咋地，见了帅小伙儿我照样多瞅两眼呐。”

　　中年人真的没有爱情。沈美听得恶心，便堵起了耳朵。

　　耳不听，也就不那么烦。

　　沈美堵住耳朵的手，被人轻点了点，沈美一回头，就看到了……locus？

　　沈美惊讶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眼前的locus整个一职场达人的模样。那小头发给你吹的，那叫一个飒爽，那小西服给你穿的，那叫一个板正，那小皮鞋给你穿的，那叫一个亮堂。

　　“你怎么不加我微信？”locus问。

　　“啊？说啥？”沈美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

　　“我说，我微信请求你为好友，你怎么不加我。”

　　“嗨，我不是把你当精神病了么之前……那啥，现在加也不迟，你微信号多少……”

　　“还是我加你吧，你的电话我背下来了。”locus说。

　　“哦，也行。不是，你咋上这儿来了，咋地，没经费，打工来了？”沈美开玩笑地说。

　　locus认真地点着头，“还有一件事，就是保护你。”

　　“保护我？啊，对，你真得保护我，”沈美给lucus看手指包扎处，压低声音，说，“反正现在我是特别相信你了，瞅瞅，穷奇咬的，还吃我一口血，吃完还吐了，浪费么这不是。”

　　“我知道。”locus点点头，“我当时在处理别的事情，否则就过来保护你了。”

　　“你们，像你这种的就你一人儿啊，有啥事来回跑么？”

　　“很多，不过……”

　　“哟，弟弟聊啥呢，给姐姐也听听。”新来的大姐扭着就蹭了过来，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呛到了沈美。

　　“你们别唠了，一会儿该给你们培训了。”张峰贱兮兮地凑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内勤，沈美。以后有啥事儿找她就行。”

　　“额，我一般管采购，你们要是什么耗材不够了，跟我说清楚了，我问厂家要。”沈美可太怕张峰把活儿都推给她了。

　　“张哥，你这么大的总监，咋不单独给你配个助理呢。”新来的大姐讨好地问。

　　“这不给公司省钱嘛，我这轻手利脚一人儿多好。”

　　“那也是，要是配也得配个好看的，才能配上咱张总监身份呐。”新来的大姐刚来不到十分钟，说话就开始针对沈美了。

　　沈美真的有认真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刨了她家祖坟，她说话才这么难听。

　　“张总，我们在哪个屋开会？locus问。

　　“小沈呐，给收拾个屋。”张峰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领导力。

　　沈美没搭理张峰，也没搭理刻意不看自己的新来大姐，只跟locus笑着说，“走，带你去楼上那屋，那屋采光好。”

　　“哎妈呀，这刚来个小伙儿，你咋就往人身上贴呢，人能看上你吗？”张峰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沈美没接茬儿，直接带着locus往楼上走。

　　“张哥，这女的咋这样呢，好像谁欠她似的。”新来大姐说。

　　“有的是办法治她。”张峰不屑。

　　“那行，张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就整这种女的，我最拿手了。”

　　张峰一听来了兴趣，抓了抓新来大姐的手，“拿哪只手啊。”

　　“哎呀张哥，让人看见再……”

　　张峰摸够了新来大姐的手，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冲着楼上喊，“小卢，让她把投影仪打开啊。”

　　沈美在楼上听了个真，问locus，“原来你真的姓卢啊，叫卡斯么。”

　　“我不姓卢，我就叫locus，可是在这个世界，我必须有个名字。”locus说。

　　“索性就把英语翻译了一下呗？”

　　“嗯，对。”

　　“你打算怎么保护我，天天跟我一起上班，替我加班吗？”沈美觉得不靠谱。

　　“我租了你家楼对面的房子，如果你在家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过去保护你的。”

　　“你租我家楼对面干嘛，租对门多好啊，敲个门就进来了，那穷奇真打击报复啥的，你下楼功夫，我小命就难保了。”

　　“你家对门不出租啊。”

　　“嗨……不是，那个穷其一生，真的会打击报复么？”沈美怎么能不担心呢，上次差点把它杀了，不得记恨沈美呀。

　　“会，它心眼儿挺小的，不过它现在受了伤，你暂时安全。”

　　“哎，说真的，我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它喝了一口就跟食物中毒似的，吐成那样？”

　　“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我很开心，你选择了相信我。”locus听了一会儿楼下的声音，对沈美说，“五分钟后，离冯慧远一点，她会故意用热水泼你。”

　　“什么？冯慧？公司没有……哦，新来那大姐是么，行，我会注意的。”沈美大概想明白，冯慧是不是来的路上跟locus说了什么自己的坏话。可是，沈美从来不认识什么冯慧，难不成又是张峰？冯慧为了给张峰表忠心，跟着一起为难自己。沈美都无语了，不就是一销售工作吗，哪儿没有，非得赖着这小公司做番大事业吗？

　　正说着，张峰和冯慧有说有笑，就差没手挽手地上楼了，张峰一见沈美，脸就沉了下来，“这咋地，领导说话不好使是不，不让你把投影打开吗，耳朵塞鸡毛了？”

　　“张哥，你跟她生啥气，这种人一辈子拿个死工资，没出息的，不像你，你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这样张哥，老妹儿给你倒杯水去，你消消气。”冯慧对着张峰殷勤地说。

　　“不用，让她倒去…”

　　“我倒，我的水，都是甜的。”冯慧给了张峰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沈美跟看二人转似的瞅着这俩，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你傻呵瞅啥呢，给人准备本和笔啊？这投影开开了吗你就瞅？”张峰不耐烦地说。

　　沈美依旧没接张峰的茬儿，沈美心里清楚，应该明确地怼回去，可是，被压制久了，不搭茬儿时间久了，除了沉默抗议，真的爆发不出来。

　　几分钟后，冯慧端着一个一次性水杯上来了，“张哥，咱这儿不行啊，你瞅瞅，我找个水杯都找了好几分钟，人别家公司内勤都可能干了，咱公司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就招不到好的呢？”冯慧故意说给沈美听。

　　“是，这不老板心善么，啥人都往公司招，跟扶贫做慈善似的，幸好我这工资拿得少，这拿的多的脸都不带红的。”沈美实在是被气得不行，就怼了两句。

　　“你咋跟领导说话呢！”冯慧把水杯里的水径直地往沈美这边泼。

　　还好locus提醒过沈美，沈美有了准备，将刚拿的本子挡在了头部。可是，热水泼在了沈美露在外面的手指上，疼的沈美叫了一声。长时间压制的怒气就像火山爆发，沈美眼前黑了一秒，下一秒，沈美抬起手就要给冯慧子巴掌。

　　冯慧迅速躲到了张峰的背后，假装害怕，“张哥，她打我。”

　　张峰用力推了沈美一把，导致沈美磕在了后面的桌子。张峰怒道，“干啥你，做错事还想打人？你再动手试试？信不信我打死你！”

　　沈美抄起旁边的折叠凳，直直向张峰砸去。

　　张峰又壮又胖，抓住了沈美砸过来的折叠凳，上手就要打沈美，沈美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回事，左手抓住张峰的手腕向外折，右脚狠狠地踹在了张峰的裆部。

　　“啊……”一声惨叫，贯穿了整个公司。

　　上午业务员都去跑业务了，平时也只有沈美一人在公司，因为来了新同事，张峰才待在这儿给他们培训。所以，今天发生的事，只有他们四个知道。

　　张峰疼得跪在了地上，弯着腰，耷拉着脑袋，痛苦的声音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挂上了一点恐惧的尾音。

　　沈美再次拎起一个折叠凳，冷冷地看向冯慧，“我惹着你了？”

　　冯慧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她似乎有些惧怕沈美，嘴边却轻蔑地咧了上去，“哼，走着瞧！”

　　冯慧一把提起张峰，走下了楼。

　　冯慧是用一只手提起的张峰，上次体检，张峰高185重185，冯慧也就170，看起来干干巴巴一大姐，怎么那么有力气。

　　“气消了？”locus问。

　　“好多了，”沈美把折叠凳丢在了地上，“你不说保护我么，我刚才差点让人打死了，你咋袖手旁观呢？”

　　“你跟人类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也不能管。不过，”locus对沈美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刚才跟以前不一样了？”

　　“额…不怂了是么……”

　　“你一直不怂，只不过，你的力量被封印了而已。”

　　“我的力量？被谁封印了？”

　　“被，你自己。”

　　“我自己？”

　　“苦日子不会让你越挫越勇，相反地，它挫败你的希望。”locus平静地看着沈美的眼睛。

　　“嗯，可不咋地。”沈美觉着locus说得对。“嗨，不提了，没辙那也，摊上了么这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是有人，故意让你经历不好的事，打击你的信心，封印你的力量呢？”locus严肃地说。

　　“还能这样？”沈美好无语啊，“我，我招谁惹谁了？我…勾引谁家爸爸，谁家老爷们儿，破坏谁家家庭了？？？”

　　“你就没感觉自己是特别的吗？”

　　“特别啊，我以为长大之后我会特别有钱，谁成想，现在特别想有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直截了当和你说吧，你的力量在一点点回来。”locus说这句话时，眼里闪着希望的光。

　　“因为我刚才不怂了吗？”

　　“因为穷奇咬了你一口。”

　　“啊？”

　　“这就像你们人类面对病毒时，会激发免疫力，从而产生抗体。穷奇咬了你一口，它们的唾液里是带着毒素的，如果换做普通人，早就腐烂而亡，可你不一样，这些毒素激发了你隐藏的力量，对你没有任何作用，相反地，你的力量使穷奇产生了类似过敏的反应。”

　　“啊这…您这医学科普有点不靠谱啊哥哥。”

　　“别叫我哥哥，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locus害羞地抿嘴一笑。

　　“打住，别叫我姐啊，虽然我现在不大，但也不许聊年龄的事儿，”沈美接收的信息量倒是有点大，明明有好多事要问，可一时竟不知道怎么问起，只好挑了个她最感兴趣的问，“我的力量是什么样子的啊，能预测一下明天彩票的开奖结果吗？”

　　“我可以预测近未来的事，可是，我不能改变这里的未来。可你的力量，不止于此。”

　　沈美一听，眼睛都亮了，“是吗？那我可以预测未来，哎嘿嘿，我是不是要发了？”

　　“……你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我现在的眼光就是发财，我快穷死了，”沈美说的是真的，每个月除了工资，她别的一点都没有，家里也想让她交生活费，可她真的交不出来，只好每天看人脸色生存。

　　沈美拨了一下垂下的头发才发现，手上被泼到的水还没干。

　　“还行诶，没烫咋样，要不一支烫伤膏可贵了。”沈美仔细检查了一下手，不疼也不红。

　　“自愈了。”locus说。

　　“是吗？”

　　沈美摸了摸刚才被桌子撞到的地方，一点也不疼。也许是太愤怒感觉不到疼吧。

　　“你把创可贴打开。”

　　沈美半信半疑地拆开了创可贴，发现被穷奇咬伤的伤口处，那里皮肤完完整整。

　　“卧X，真的诶，那我还打啥狂犬病疫苗啊，西八。钱白花了。”那几针真的不便宜。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钱？”locus不解。

　　“穷。”

　　“以后就好了。”

　　“……就习惯了是么。”

　　locus摇摇头，说，“如果你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天下都是你的。”

　　“你是说你们的那个世界吗？”

　　“是。”

　　“我还是想在我的世界里生活，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喜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喜欢这个世界，我只是不喜欢这个世界的一些人而已。你的世界也很好，可那不是我的，我还是习惯穷一点吧哈哈哈。”沈美说完就后悔了，连忙找补，“还是富吧，有钱真好啊。”

　　“嗯。”locus点点头，“如果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当然可以继续爱你的世界。”

　　“我又怂又丧，即使我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也怕拖你们的后腿，我真的，啥也不是。”

　　“你可以试着自信一点。”

　　“不了吧，我，还是啥也不是吧，自信太难了。”

　　“所以你打算把你的世界让给那些不喜欢你的人了吗？”

　　“那也没辙，我扶不上墙，人还欺负我，我能怎么办，反抗不了的。我就能活多久活多久吧，我也不在意有没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知道。”

　　“你的力量在慢慢复苏，以后你的生活不会太平。如果你真的打算当一个废物，你可以把你的力量重新封印。”

　　“重新封印？”

　　“对。”

　　沈美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要吧，我现在也喜欢这种力量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纠结。”

　　“是它不想让你重新拥有力量。”

　　“它？”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非常强大的魔鬼。”

　　“我大概是明白了，你想让我用我的力量去帮你们打败那个魔鬼？它也是被陨石辐射的吗？”

　　“是的，我们需要你。不过，它不是被陨石辐射的，它随陨石而来。”

　　“陨石精？”沈美脑袋里的第一反应。

　　“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

　　“外星人？”

　　“如果对于我们星球来讲可以这么说。除了这个，我们对它一无所知，它比我们强大太多。”

　　“嗨，本以为是聊斋志异的故事，结果成三体了是么。”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没有谜底，天体物理。

　　“行吧，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让我先这么活着吧，我虽然不知道我要什么，但是，让我先这么活着吧，我也不想再次封印这种力量，说真的，我喜欢这种力量。”

　　“我很开心你能这么说。”

　　“对不起啊，被派来保护我会特别累啊。”沈美真的很抱歉。

　　“不，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嚯嚯嚯，您可别这么说，我可会脑补了，关键你可太帅了，我脑内能写出一万字的小作文了都。”

　　“我除了保护你，帮助你找回自己的力量，你提的任何要求，我也可以满足你。”

　　“没要求。我能问一下，你说喜欢我，是喜欢我哪一点啊，我有优点吗？”沈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被喜欢的。

　　“你的善良。”

　　“嗨，我当什么呢，我哪善良了，我那是没机会没胆量做坏事，所以觉着我善良，其实我是怂。”

　　locus抿嘴一笑，说，“我能看到人心最隐秘的地方，你比你自认为的，强大太多。”

　　“谢谢你啊，挺安慰的其实。没人跟我过这些。我遇到的人，除了打压我还是打压我，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值了。”

　　“大概是，你太漂亮了吧，又没有攻击力，现成的唐僧肉。”

　　“谢谢你夸我，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夸我漂亮，也没有男孩子追我，之前接触过几个，都，哎，比较爱pua我。我真的，是不是我不爱化妆的缘故啊。可是化妆也就那么回事啊，不是还得面对真实的自己么。别人爱化妆，那很好，我不爱化，也很好，对不对。”

　　“你爱你自己吗？”

　　“我……我不知道。”

　　“应该是不爱，否则你会第一时间回答爱的。”

　　“你好像免费的心理医生了。”

　　“愿意为你效劳。”

　　“行，你帮我，我也帮你，怎么说，各取所需。”沈美想了想，这么苦x的日子里，有个人帮也不错。关键是他长得还很美，又帅又漂亮，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笑什么？”locus问沈美。

　　“啊？我笑了？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不明显，只是刚才你还很生气，可现在，你嘴角带着笑了，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啊，那啥，一上午没干活儿，就开心。”

　　“哦，”locus点点头，再次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沈美说，“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两个小时后，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