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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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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沈美照顾了奶奶五年。本来第一年沈美奶奶就好得差不多了，都会自己走路自己简单洗洗衣服了。结果，奶奶被表妹推了摔了，换了个人工股骨头。
沈美又多照顾四年多。这四年里，奶奶走路基本需要步行器，因为脑血栓的缘故，身上经常不舒服，沈美就给奶奶按摩。不分昼夜白天，奶奶两个小时睡一次，而这一躺下就要沈美按摩，一按摩便是小一个小时，把沈美累得真是生无可恋。那段时间，沈美没有工作。后来，沈明和他媳妇儿不乐意了，不能让沈美白吃白喝。这还不算，沈美本来就是念的三本大学，她的专业在这个小城市根本无用武之地。沈美为了生存，只好做着不喜欢不适合的工作。本就没俩半人的公司里，各种女的男的在勾心斗角。沈美会个啥呀，会个哭，别人一怼她一陷害她一报团冷落她，她就只能哭。
家里也是，沈明和他妻子看不上沈美，总觉得她吃奶奶的喝奶奶的，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不过沈美确实交不了生活费，因为她工资太低了，养活她自己都成问题。沈明总是数落沈美，为什么啥也不是，咋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沈美信了，也内疚，总觉得是她自己不努力才让家人过的如此艰难。沈美越来越抑郁，越来越自卑。沈明和他妻子也在变本加厉，那第一章的那些事儿，时不时的就上演。
沈美能咋地，活着呗。
沈戚，沈戚能怎么办，那可是亲妈亲弟弟，牺牲一下闺女算什么。
沈美也知道沈戚不容易，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奶奶呢。所以，沈美宁愿扛下所有，尽量给家人一个好的环境。可沈美也不是那么甘心，毕竟，她每天的日子都得以别人先而先，自己后而后，沈美很想离开，可她不能，离开了，他们怎么办。
沈美能咋地，活着呗。
最近沈美公司在赶一个美其名曰叫项目的东西，其实就是在加班加点地做投标书。因为投标日子很近，老板忙完了，又告诉他们得晚，所以，那些销售们都快疯了，每天催沈美快点做快点做。沈美也快疯了，累疯了。
“张哥，你别催了，你说我一个星期之前还问你来的，说这标能投，你们投不投。你告诉我的，不投，然后现在你跟整这事儿，你说，我能咋能。”沈美无奈。
“小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做为内勤，你没跟我提这事儿，你没有做到工作职责和应尽的义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领导。张哥可提醒你了，像你这种内勤工作应聘的年轻漂亮姑娘，那人才市场一抓一大把，你还真别觉得咋回事儿。”张峰说。
沈美不再说话了，还说啥呀，跟这种xx能吵出啥玩楞啊。
“小沈，我说什么你听进去没有，听进去就赶快做，我好歹也是个销售总监，按理说腻，你应该管我叫张总监，不过你叫个哥我也不跟我计较，私下可以这么叫，人儿多了腻，你得按职位叫，显得公司正规有职业素养。”张峰眨巴眨巴小眼睛。
沈美没搭理他，继续做手头上的事。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张峰威严地说。
沈美不想跟他纠缠，只好头也不抬不情愿地配合张峰，说“知道了，张总监。”
张峰满意得逞地笑了笑，说“快点做啊，晚上晚点下班儿，都整完得了。”说完就哼着八百年的歌走了。
沈美心想，装装装，你塑料袋儿啊？？？
冬天天头短，黑的快，天气还寒冷，刚过九点，外头的街上已经没人了，只有几辆汽车像是着急回家加油似的，飞驰而过。
沈戚在催沈美了，说是奶奶腿难受，等着沈美回来按摩。
沈美想着，明天早上早点来吧，反正每天都是她开门，八点半上班，大不了六点半来嘛。
沈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检查了一遍公司的电器，确保无语了就关门离开了公司。
天儿可真冷啊，后悔没带个围脖。沈美虽然穿着羽绒服，可那冷气还是能打透，沈美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心想，199包邮的就是不行，不暖和。
这个点儿早就没公交了，沈美也没车，也不会开车，只好站路边打车。
沈美等了五分钟，一辆车也没有，就连私家车都没有。沈美有点着急，这大晚上的不会走家去吧。
天好像更黑了，路边的路灯仿佛就是个摆设，亮的那么一个小圆点儿，仿佛在告诉沈美：你看，我叫路灯，但我就不给你照路。
沈美无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可是还是照不到路。
沈美有点害怕了，她站在原地不敢走动。她想过给沈戚打电话来接她，可是，她又不想给沈戚添麻烦。最后，这个电话也没打，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手机没信号。
“这啥玩楞啊…”沈美刚想吐槽，就听黑夜里“嗖嗖”两声，再没了动静。
沈美害怕地握着手机，紧张地听着声音。下一秒，一个强大的力量将沈美抵在墙上。还没等沈美反应过来，一把寒光剑器横在了沈美的动脉处。
“卧X，凉，凉凉凉。”沈美被那支剑冰得爆了粗口。
“你是人？”劫持沈美那人道。
“啊？？啊……”沈美愣了一下，随即怂了，“大…大哥…我上有老奶奶下有小表妹，你你放了我吧，我一小内勤，一个月两千多……那啥，我钱包有钱，大哥你都拿走，天这么黑，大哥我根本看不清你长啥样，那啥，我包里有100多，我真可穷了，你要嫌少，我还有银行卡，我告你密码……”
对方压制住沈美，凑到沈美脖颈处深深闻了一下。
“大哥…你不要钱呐……”沈美本能地向后退，可后面是墙，沈美往哪儿退。
“你…不是人…”对方从沈美脖颈处起来，疑惑了一下。
完了，这遇上个精神病。这也不能惹不能激怒他啊，咋整，顺着他说呗。
“啊…那啥，那大哥你闻出我是啥了？”沈美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我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那人又埋在沈美颈窝，深深地闻了一口。
“啊，那啥，那洗衣液腌入味儿了。阵么地吧大哥，我知道有个地儿啊，卖这种洗衣液的，你跟我过去呗，我给你买。”沈美套路这那人。
“哦？是吗？”
“是…是是啊大哥…那啥大哥，你把这千年寒冰的剑从脖子上拿下去呗，太凉了，我捂不热乎啊……”
“哦…抱歉。”那人道。
哎呀？有门。沈美心想。
“那啥，大哥，那你跟我走呗。”
“好。”那人放开了沈美。
路还是黑的，灯光还是圆点。沈美只能一点点向前探路，凭着记忆往前走。
沈美的身子虽然有点僵，但是大脑在高速运转。
把他放哪儿呢，放精神病院？那儿是不下班了。放医院？那他发病伤人咋整。放派出所？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警察叔叔是经过训教的，对付这样的人还绰绰有余。
“它不叫千年寒冰。”那人突然开口道。
“哎哟我滴个天儿啊，”突如其来的这一声给沈美吓一跳，心脏都抽抽一下。
“吓到你了，抱歉。”那人道。
“啊，没事儿没事儿，我虽然不怕黑，但这多少太黑了。”
“有妖在作怪。刚才我在追它，结果被它跑了。这只妖妖力强大，它设的结界一时半会儿散不了，委屈你一下了。”那人说。
“哎呀大哥，那你挺厉害啊。”沈美能做的只能是夸他，别惹怒他。
“你也很厉害，你能在这个结界里活下来。这只妖叫幻灵，它设下结界觅食，偶尔被困住的人，五秒之内便会睡着，永远在此。你不一样，你…很厉害。”
“艾玛大哥，谢谢大哥夸奖，厉害的人果然都是又谦虚又低调嘴还甜。”
“哎呀，这家伙，这年头还有妖，真是万万妹想到哇。大哥你辛苦了。”
“妖，只是对它们的一个称呼。其实，它们都是不同形态的东西，被陨石辐射后的产物。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吗，那听起来害挺科幻的哈。”
“我的剑，”
“啊，咋了大哥，剑咋了？”
“它不叫千年寒冰。”
“哦哦，那它叫什么名字呢？”
“噬。”
“是？”
“噬。”
“是啥呀？”沈美小心翼翼地问，为了把语气变得柔和可爱，她还特意语气上卖萌一点，语法上加了个“呀”。
“噬妖。”
“哦哦，”沈美心想，这咋剑还受辐射了是咋地，咋还是妖了呢。沈美也不敢多问，只好另起一个话题，“艾玛大哥，这可真是把好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沈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它是由玄铁制成，削铁如泥。”
“哇，一听起来就不一般，真是妙。”
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好在，黑暗真的逐渐散去了，路渐渐清晰。
沈美借着路灯和手机的光，瞅了瞅两旁的路，得，xx的走反了，再走走到村里了。
“那啥，大哥，不好意思啊，咱好像走反了。”沈美生怕激怒那人，小心翼翼地说。沈美转过头去，这才隐约看清那人长相，大大地眼睛清秀的脸，长得还不错。
“哦？”那人轻皱起眉头，“可是今天我没有太多时间，改日吧。”
“好的大哥，你说啥就是啥。”沈美巴不得呢。
“你回家的时候，小心点。沈美。”那人道。
咋地？？？他咋知道我名字？？？难道他会算命？不怕精神病打人，就怕精神病会算命。这咋地，以后拿啥威胁沈美可咋整……
“你的照片没有你本人好看。”那人微微低头，看着沈美的胸前。
沈美疑惑地顺着那人的目光低头看去，好嘛，走得太急，工牌就没摘，因为那工牌的绳，羽绒服一拉拉链就容易卡住，沈美干脆嘴叼着工牌，等拉链拉上了再放下去，就直接搁在衣服外面了。工牌上头不但有沈美的名字，还有沈美照片，职位，公司名称。
“哈哈，我不上镜。”沈美为了缓解惧怕，干笑了两声，“那啥。谢谢大哥夸奖。”
“嗯。”那人点点头。
“我叫locus。”那人说。
沈美都无语了，整阵半天文绉绉的句子，结果名儿取个英文名。沈美能说啥，服了。
“好的大哥。”
“嗯，我走了。”说着那人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那人消失在了黑夜里。
沈美这下放下心来，这都快吓尿了好么，哪家医院这么不负责啊。算了，也不一定，万一是他监护人不负责呢。沈美懒得去想了，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她只想快点回家。沈美看了眼手机，都快十点了。沈美快跑了几步，这要是不给奶奶揉腿，奶奶又该念叨抱怨沈美了。
好不容易坐上一辆夜班出租车，沈美赶紧回了家。
沈美敲了门，是沈戚开的。
“咋刚撂电话就回来了。”沈戚说。
“啥呀，都过了…”沈美无意瞥了一眼时钟，才九点十分。
卧X？啥情况？出现幻觉了？太累了？做梦了？该看心里医生了？
沈美想着，无所谓了，爱咋咋地吧，得给奶奶揉腿了。
这时，沈美手机响起一条微信：locus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