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皎月无痕

24、晚宴前大作战

　　“姐，你怎么了？”晚饭过后，苏杞见苏沁兮没精打采的样子。“没什么，店里太忙了。”“我看你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都没怎么吃饭。”苏杞关心道。
　　“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吃的很多咯？”苏沁兮斜眼看他。“哪敢，我是关心你。姐，到底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苏杞咬着苹果。“嗯，长大了，帮我去厨房洗碗。”她拍拍他的肩。“遵命！”他起身走去厨房。“今天真的变懂事了。”她称赞道。“只要能让你开心点，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他冲她眨眨眼睛，扮了一个鬼脸。苏沁兮见他那样，扑哧的笑了。
　　她坐在客厅里，从包里翻出那张请柬，明天就是15号了，她一直将请柬扔在包里，今天不得不拿出来了。等他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对着一张红色的请柬发呆，他一把夺过“我看看这是什么。”
　　“别闹了，还给我。”苏沁兮想要抢回来，被苏杞躲过。“切，又不是写给你的情书，紧张什么。有人要订婚罢了，姐你认识吗？”苏杞看完将请柬丢还给她。她接过小心放好“是我以前的同学。”“原来是因为认识的人要订婚了，自己还没有，姐你开始着急了吧。姐，你可得抓紧时间咯。”苏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起她的玩笑来。
　　“胡说什么呢，你姐看上去很老吗？”她敲了一下他的头。“反正不年轻了，要不要我替你找找？柏然姐应该认识很多不错的人，我帮你问问她？”苏杞站到离她2米以外问她。“你今天是想讨打了，是不是？”苏沁兮作势要打。“我还不是替你着急，一点都不淑女。”“你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再说些无聊的话，我真的要开打了。”苏沁兮放下手，一本正经的说。“不说就不说，我告诉柏然姐去。”他说着便逃到房间里，锁上门。“你敢！”她拍着房门，没有反应“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是柏然姐吗？”里面苏杞故意说的很大声。
　　苏沁兮只得回自己的房间，她坐在书桌前对着请柬说“我真的要去吗？还是不去好了，该死，我为什么要答应她！烦死了。”她将请柬丢到地上，又捡起来放进抽屉里。她把头埋在手臂里趴在桌上，只要一想到安在心那得意的样子，她的火就冒了上来。她想着自己等了很久的答案，竟然是为了安在心，这让她难以接受。“哎，我这是怎么了。”她拍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些“难道我是为了他活吗？不是啊，我还要照顾弟弟，我是为自己而活。我干嘛这么难过，真是没出息。苏沁兮，振作起来，加油！”她握紧拳头为自己鼓劲。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何柏然打来的。“臭小子，你还真打给她。”她知道一定是苏杞通风报信，无奈地接通电话“喂？” “沁兮，我刚才听小杞说了，你要参加订婚宴。”那边柏然兴致勃勃的样子。“对，这个月15号。”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暗道麻烦来了一个又一个。
　　“那不是明天？”何柏然看了眼日历。“嗯，明天我正好休息。”“是谁要订婚哪，听小杞说是你以前的同学，我认识吗？”“乾门大小姐，安在心。”“听小杞说，你开始着急了呢，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介绍？”对方调侃道。
　　“哪有，别听他乱说。”苏沁兮否认。“可是我听你的声音，你的确不太高兴。”“可能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我们可是好姐妹。”何柏然其实早就收到情报，知道安在心和罗末订婚的事。
　　“真的，我没骗你。”苏沁兮看着书桌上摆着她们俩的照片。“那好吧，我不问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晚安。”她准备挂断电话，又拿起手机“柏然，等一下！”“有什么事吗？”好在对方还没挂断。
　　“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她犹豫着。“你说吧，我听着呢。”“你交过几个男朋友？”“喂，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数数，一个…五个…哎，我也不知道啦。你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很快的，分手就更快了。”柏然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
　　“那就是说，你的恋爱经验很丰富？”“一般一般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嘛！绕弯子，可不是你的专长。”柏然见她居然用迂回战术。“我就是想问你，如果你的前男友，也不算是前男友，就是一个你曾经很喜欢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你得知他要和你身边的朋友结婚，你会怎么样？”“就是你喜欢的人要跟别人结婚。”
　　“不是，我不是说我了。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人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你会怎么样。这样听明白了吗？” 苏沁兮耐着性子解释着。
　　“嗯，听明白了。”“那，你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个人，我就把那个女孩抓来毒打一顿警告她离开那个人。”何柏然故意逗她。
　　“不是吧，那个女孩曾经是你的朋友。”苏沁兮对这种做法不齿。
　　“谁叫她先背叛我和她之间的友谊。”“可是，那个人并不是属于我……不是，那个人并不是属于你的。他并没有说过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啊。”“我喜欢他，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柏然继续逗她。
　　“哪有你这样的，也太霸道了。”苏沁兮皱了皱眉头。
　　“那就假装潇洒大方，祝他们幸福美满咯。” “可是，假装潇洒很伤身。”“我劝你还是看开点吧，说不定会有个更好的等着你。”柏然不再兜圈子。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到现在还想骗我，收到安在心的请柬，问我这么多奇怪的问题。不是她抢走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柏然一针见血道。
　　“还是骗不了你。”苏沁兮叹了口气。“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小人知错，情报大王。”“那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柏然步步紧逼。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苏沁兮不知怎么开口。“你要是真不想说，就不会问我问题了。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我也想为你分担，你背负的太多。”“那好吧。”苏沁兮简略的说了些前因后果。
　　“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听完她的叙述之后，柏然问她。“想什么？”说完淤及在心里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轻松好多。“你还喜欢那个律师吗？”“喜不喜欢，有差别吗？他们明天就要订婚了。”“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算了，当初他就是为了她离开我，我没有必要再奢求什么了。”
　　“那你已经打算放弃了？”“放不放弃，由不得我。我根本没有做选择的权利，可是真要我祝他们幸福，我又说不出口。柏然，我是不是太小气了？”
　　“不，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你别太勉强自己了，明天的订婚宴你不去了。”柏然想到她在那里一定很尴尬，劝她别去。
　　“不行，当时我赌气答应一定会去的。其实我不想去，可是没办法。”
　　“你啊你，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没事干嘛找罪受，你不知道她叫你去的目的。”柏然一副恨铁不成钢，数落着。
　　“当然是为了让我彻底死心，让我知难而退。”她接到请柬就已经猜到安在心的目的。
　　“你知道，还做这么愚蠢的事。你决定明天要去了？”“决定了。”“你明天的衣服准备好了？”“需要准备什么？平时怎么穿的就怎么去喽。”
　　“神那，救救我吧。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柏然恨不得跑到她面前教训她一下。“下午6点，怎么了？”“既然你要去，就不能随随便便。明天我去你那，帮你好好准备一下。”“你可不可以不……”“不可以，你明天在家里等我。我挂了，晚安。”猜到她要说什么，柏然果断地挂断电话。“晚安。”她对着手机欲哭无泪，“我干嘛要告诉她，明天有得烦了。”
　　“你的衣服全在这？”第二天一大早何柏然便敲开苏家大门，将她所有的衣服从衣橱里拿出来放在床上。“你别这样看着我，所有的都在这了，我又不是你。”苏沁兮摊摊手。
　　“我真是无语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拿起衣服在苏沁兮身前试了一件又一件。“又不是我订婚，有必要那么隆重？”苏沁兮坐下来，对柏然的热心真是没办法。“你说什么傻话，既然要去当然不能失礼。她想看你的笑话，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气死她！”她双手按在沁兮的肩上给她打气。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计较。我要再为他们生气，会不会太狭隘了，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他们想炫耀，由他们去了。”她将衣服丢在一边。
　　“沁兮，你变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一定会给他好看的。你真的放的下？”柏然逼近她的脸。
　　“哎，这种事和其他的事不一样嘛。他们说的很明白了，就算我抓着不放，也不会有结果的。”她偏过脸不敢正视柏然的目光。
　　“你要做圣人，随你好了。不过，有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她拉起沁兮的手往外走。“什么事啊，你要带我去哪？”“不管怎样，我帮你搞定今天的装扮。让那个臭男人睁大眼睛，丢掉你这个宝。”何柏然冲她笑，一脸诡异。她暗道不好，也只能跟着她出去。
　　“姐，你们要去哪？”苏杞在客厅看电视。“帮你姐姐好好装备。”柏然冲他眨眨眼。“你在家里，记得要写作业。”临出门前，她还不忘嘱咐弟弟用工读书。“知道了，姐你今天好好去玩吧。”苏杞挥挥手，心里想着你快点走吧，终于没人看着我了。
　　两人疯狂逛街，在外面吃完饭，一直逛到下午3、4点。“柏然，是不是要穿成这样？”苏沁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头问一旁笑盈盈的何柏然。“不错，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的。”柏然赞叹自己的能力“以前也都是我帮你化妆的，你不信我？”
　　“不是，以前是为了出任……”她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执行任务嘛。”“听我的，就这样了，时间不早了，玩得开心点。”柏然拍她的肩替她壮胆。“这次真被你害死了。”苏沁兮小声嘀咕。“你今天很漂亮，自信点。你要是敢换装，我不高兴的，这可是我的辛苦结果。我要回家了，拜拜。”柏然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打车回家。“也是时候出发了。”苏沁兮看看时间，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沁兮，骗自己很伤身的。为什么不争取呢，这样我妈也许就利用不了你。”柏然在出租车里叹道。
　　“你回来了，一整天到哪里去疯了？”何素在柏然的房间等她。“你会不知道吗？”柏然反问道。“然儿，我是你妈妈。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沁兮也是你徒弟，你又是怎么样对她？”柏然打开电脑游戏。
　　“她今天是不是参加安大小姐的订婚宴。”“是，我还帮她选衣服。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她受人羞辱你开心了。我说完了，请出去。”柏然将音量开到最大。“我不是不关心她的感受，我是……”见女儿不理她，何素起身离开房间。“为什么，连你都不能理解我？”何素走在长廊里，孤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