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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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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她脑海内狂叫:【宿主,您做什么呢?居然想要与反派解除婚约?这严重违背了原著剧情!比您擅自加戏还要严重!要是婚约真的解除,宿主您会被抹杀!】
孟瑶不予理会,她只是一昧地我行我素,坐等司承浔的选择。
司承浔沉默了半响,忽然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
孟瑶以为他被她给吓傻了。
却不料,听得司承浔掺杂着笑声的低语:“瑶瑶,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孟瑶蹙了下眉,难道不该是可怕才对吗?
只听到司承浔继续道:“你昨日抱着我时,应是发现了什么吧?”
孟瑶不语。
司承浔:“你可曾想过,我之所以会允许你抱,就代表我不怕你知晓我的秘密。本来,你把这事埋藏在心底的话,我便当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既然如此直接,我也不再与你兜圈子。说真的,在这世上,除了从小伴在我身侧的凌越之外,无人再知晓我的秘密。你若想知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孟瑶突然有些后悔把司承浔逼迫至此,他的眼神纵然和善,却夹杂着满满的占有欲,好像在说: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必须成为我的人。
孟瑶怂了,她张了张口,本想说自己已经不想知道了,整个人却已经被司承浔给整个人按入了怀中。
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见司承浔对着她说:“你仔细听。”
孟瑶听了,什么都听不到。
准确的说,与系统所言相同,司承浔没有心跳。
“瑶瑶,如你所听到的,我的心不会跳动,但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变。”司承浔扶着她的肩膀,与她拉开距离,幽暗充满欲|望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底:“你知晓这个秘密的代价是:从今往后,你只能有我一人,即便我死、下地狱,也定会拖着你。相对的,我司承浔这辈子……不,永生永世,也都是你孟瑶一个人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孟瑶的心脏却跳得异常快。
眼前的人深情、偏执、病态,用自己的秘密作交换,告知她:他想要与她在一起,做彼此的唯一。
从父母双亡之后,孟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迫切需要的滋味,纵然理智告诉她不要被司承浔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在感性上,她却已然败了,她突然发现,被一个人如此需要的感觉很不错。
理智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听到司承浔再次小心翼翼地询问她:“瑶瑶,你愿意吗?”
孟瑶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
司承浔系统:【孟瑶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65,恭喜。】
孟瑶系统:【宿主您疯了?反派好感度加了5,目前好感度已经83了!您到底是来做任务的,还是来谈恋爱的,快拒绝他啊!我们的目标是鲨了反派,或者被反派鲨!】
孟瑶的理智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她方才好像答应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再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无所谓,她安慰已经抓狂到跳脚的系统:“你不懂,我这是缓兵之计。就是暂时安慰司承浔,让他放下警惕,之后好给他致命一击。再说了,我答应下来也没什么,我跟他彼此都没有红颜知己,在我鲨了他或者他鲨了我之前,就算没有这个承诺,我们也是这样的关系。”
系统半信半疑:【真的?仅仅只是因为这样方便行事?】
“嗯。”孟瑶点头。
【行吧,我就相信您这一次。我不管宿主您怎么加戏,原著剧情的任务必须要做,要不然您就等着被抹杀吧!】
“知道了。”
在她安抚好系统之后,才注意到司承浔的视线有些不对。
他垂下的眸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孟瑶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就见自己的衣襟有些敞开。
或许是昨日服了雪参丹的后遗症,今日她有些热,便选了一件清凉又比较宽松的衣服。刚才与司承浔一阵厮丨磨之下,衣襟开了,能稍稍看到里面的丰|润。
孟瑶猛然双手抱胸,警惕地盯着司承浔:“你在乱看什么?!”
司承浔淡然的偏开视线,道:“瑶瑶,今晚我能否去你寝殿一叙?”
“干什么?”
“干……”他默了一下,道:“你。”
当真是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孟瑶的整张脸涨的通红,回想起刚穿过来时自己所受的痛苦。
疼的她半条命都快没了。
他居然还妄想再……再与她……
孟瑶一脚踹过去:“滚!想要疼死老娘,做梦!再有这种污|秽的心思,老娘在宰了你之前,先把你阉了!停车,停车!”
最终,司承浔被孟瑶踹了出去。
公主殿下大动肝火可不是小事,所以小绿再回到马车上时,没敢再像原先那般叽叽喳喳,而是闭着嘴巴,小心翼翼的望着孟瑶的脸色。
见孟瑶即便愤怒,脸颊却出奇的红,更加心生好奇,未来驸马到底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
而整支车队全都见到司承浔被孟瑶赶出来的场面,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由猜测:司承浔是不是已经开始失宠了?
而凌越见着这一幕更是气愤,驱马来到司承浔旁边,却见司承浔唇角含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莫不是被孟瑶给气傻了?
定是如此!
凌越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极小声的询问:“公子,孟瑶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明摆着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要不要属下回头找机会给她一些教训?”
司承浔微眯着眸子,看着凌越的眼神有些危险:“你想如何?”
凌越只当司承浔这是对孟瑶心存了恨意,便提议道:“待我晚上去孟瑶的寝殿,捅她一刀。公子若是不解气,我再把她吊起来……”
凌越说着说着,逐渐发现周围的空气逐渐冰寒。
公子看他的眼神逐渐冷冽,那眸中的冰刀子飕飕的射向他。
凌越:“???”他怎么感觉公子像是要杀了他似的?
“凌越!”司承浔冷声道:“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对瑶瑶不敬的话语,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是你未来的女主人,以后见到她,务必恭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凌越震惊了:“莫非公子您真的爱上她了?”
他这么问,原本也没指望公子能给予他回应。毕竟,公子没有心。
结果司承浔微微颔首,语气坚定而认真:“是。”
凌越差点没给吓昏过去。
公子从前不是只馋孟瑶的身子吗?
那孟瑶三心二意、嚣张任性,身上无一点可取之处。她不止会对公子动手,还对公子呼来喝去的。最主要的是,她可是女尊国的公主,骨子里就瞧不上男人,公子怎会爱上她?难道就因为她给公子送了一次药?可公子还不是把那雪参丹又给孟瑶吃了?也不算欠她人情啊。
凌越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能作罢,心里暗道:看来以后确实不能再对孟瑶有任何不敬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司承浔开口询问:“凌越,你可曾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不曾。”
司承浔:“……”
凌越:“……”
继上次公子嫌弃他没有喜欢的女子之后,他分明又从公子这里看出了嫌弃之色。
公子在嫌弃他还是个雏。
可分明在不久前,公子也是雏的。
司承浔道:“交给你一个任务。”
“公子尽管吩咐。”
“去青楼逛逛。”
“啊?”凌越摸不着头脑,那等地方不是公子最为厌恶的场所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是自我实践也好,道听途说也罢。务必探查清楚,女子在床榻之上,是不是会痛苦不堪?该如何解决?”
司承浔之前在与孟瑶欢|好之时,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适,反而很是愉悦。
但方才听孟瑶说他想让她疼时,他猛然想起那晚,孟瑶似乎极为痛苦,甚至痛苦到了昏厥的地步。即便昏厥,她的一双秀眉也是紧紧蹙着,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那时他没把她当一回事,没有理会罢了。
而现在,他即便再想做些什么,又怎么舍得让她疼?
*
女皇早已得知孟瑶中了蛇毒九死一生的消息,因此在孟瑶回宫时,女皇已经等在了宫门口。
孟瑶刚下马车,女皇已经迎了上来,把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瑶儿,你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你看你出去这一趟,回来后怎么瘦成这样了……”
孟倾唠唠叨叨地哪里还有平时身为女皇的威严。孟瑶笑着打断孟倾的喋喋不休:“母皇,我现在身体壮的跟头牛一样,哪里还有一点不适。还有啊,我就是出去了一天,怎么可能瘦,您也太夸张了。这一趟唯一的坏处就是浪费了一粒雪参丹。”
孟倾瞪了她一眼:“那是救你的命,哪有什么浪不浪费的?只要你人好好的,就是让母皇剩余的两粒全都给你吃,母皇也愿意。”
“就知道母皇对我最好啦。”孟瑶挽着孟倾的胳膊,并在孟倾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孟倾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失笑:“没大没小的,也不注意点场合。这次你中了毒,就休息几日,那些繁杂的课程待你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进行。”
“没事的母皇,这些年我落下了太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稍后便可以让夫子过来。”
“你这么想学,母皇甚是欣慰。至于课程,还是先休息一晚,从明日开始。”
孟瑶点点头:“一切如母皇所言。”
宫门口人多混杂,并不适合母女俩谈心,所以孟倾便让其余人各回各位,跟孟瑶回了瑶月宫。
当殿内只剩母女二人后,孟倾才提及到某些隐晦之事:“瑶儿,母皇听说,是你中了蛇毒,随后那质子寻到了你,掏出雪参丹救了你的命?”
孟瑶点头:“对。”
孟倾一双美眸里带着严肃:“你把雪参丹给他了?”
孟瑶实在无法撒谎去骗眼前这个心疼她的女人,便避重就轻地道:“不管怎么说,那雪参丹最后还是进了女儿的嘴里,也不算是给他啊。”
孟倾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明知道雪参丹贵重,你还敢给他?这次也就是他良心发现,知道救你一命,要是他舍不得掏出雪参丹,你这条命就没了!”
“不会的,母皇,他一定会救我的。”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保证他定会救你?”
孟瑶理所当然地回道:“因为他爱我啊。”
“你怎么保证他爱……”孟倾下意识的说到这里,忽然一惊:“你说他爱你?”
“嗯。”
“一个人的感情最是难以看透,你怎么保证他是爱你,而不是假装爱你?别忘了,你是浣月国未来的女皇,他只是区区质子。”
“呃……”孟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是她无法保证司承浔爱她。相反,因为系统所给出的数据,她万分确信司承浔对她的感情。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在不告知孟倾有系统存在的情况下,去证明司承浔的爱。
她思来想去,刚想说一句“靠感受的”,就听到孟倾先一步道:“别告诉朕,仅仅只是感受到他爱你,你就觉得他是真的爱你。”
“……”孟瑶竟无法反驳。
孟倾叹息一声:“也罢,你还太小,分不清善恶爱恨,待母皇有时间试他一试便知。若是他对你真心实意,母皇也乐见其成。”
“好。”想到司承浔还是覆灭浣月国的危险人物,孟瑶特地提醒:“母皇,您别做得太过火。”
“母皇有分寸。”
当晚,以防司承浔真的如之前所言,孟瑶在睡觉之前,特地把门窗全都锁的死死的,这才安心去睡。
然而,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人上了她的床。
她猛然睁开眼,就见司承浔正躺在她的身侧,温柔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他还唇角勾起一丝笑容,声线慵懒性感:“怎么醒了?”
她不醒难道还等着被痛醒吗?
孟瑶抱着锦被坐起来,把自己缩在床角:“你怎么进来的?”
“瑶瑶是指你从里面上的锁?”司承浔的唇线拉平,语气中颇为委屈:“拜小时候所赐,我会开一些锁。”
孟瑶猛然想起,司承浔是冷宫中的废妃所生,皇帝压根不会管他死活。所以他时常被那些宫女太监关起来,一关就是数十天。
若是没点开锁的技能,只怕早就饿死了。
孟瑶有些心疼他的经历。
不过心疼归心疼,该有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她严厉地指着他:“装可怜在我这没用,我跟你说,你要是敢乱来,我现在就可以喊人把你拉出去阉了!”
“若是我不乱来呢?”
“嗯?”孟瑶一怔:“什么意思?”
“若是我不乱来,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待一会?”他垂着眼脸,整个人可怜巴巴的。
想让她心软?做梦!
孟瑶硬下心肠:“你到底要干嘛?”
“我想见你,若是半夜不来看看你,我睡不着。”司承浔起身朝她这边凑过来,吓得孟瑶更加往墙角缩了缩。
司承浔定定地望着她:“瑶瑶,我们已经心意相通,我惜你疼你。抱歉,我一直以为在那事上你会与我一般快活。今日我才知晓,原来你是痛极的,所以我绝不会把我的快活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在找不到解决你痛苦的方法之前,我决不碰你。”
孟瑶身为现代人,自然比司承浔懂得多。
知道第一次时会痛很正常,尤其是跟司承浔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男人,绝对会痛上加痛。
再之后,疼痛肯定会减轻。要是男方顾及一些,也可能不疼。
但她即便知道,也不可能把这些告诉司承浔,她还没傻到送羊入虎口。
司承浔似乎从她的神情之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瑶瑶莫非知道方法?”
“我知道个头啊,你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孟瑶顿了下,又补充道:“我觉得吧,应该完全没方法的。要是不想让我疼,你就别再想着碰我了。”
司承浔偏着头,声音里带着质疑:“我总觉得,瑶瑶你在骗我?”
孟瑶讪笑:“我怎么可能骗你。”
司承浔手托着腮,修长的食指抵着太阳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记得那一晚时,我不知该如何去做,是瑶瑶你主动带领着我,让我明白了男女之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瑶瑶你说你知道的还没我多,我不信。”
他说这些时,仿佛在谈论家常便饭一样如常。
反观孟瑶,又羞又燥的,只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在逐渐攀升。
原来那晚,是她……
不,绝对是司承浔在骗她。
怎么可能是她主动?
她乱七八糟地说:“那时候你我都中了药,肯定都是神志不清的,所以一定是你记错了。你仔细想想,我一个这么怕痛的,怎么可能主动做这些,一定是你这个衣冠禽|兽强迫于我!”
“瑶瑶说的很有道理。”
见他应该被她说服了,孟瑶微微松了口气。
所以说,肯定不是她嘛。
然而,她听到司承浔笑着道:“瑶瑶这些论证的前提是,你我都意识不清。但是,那晚我是清醒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